而這一次的戰鬥中,尉遲也是大概知道了林清現在的修為到底如何。

她現在是會三個術法,一個術法就是釋放一道狂風,然後狂風可以造成很大的視線遮蔽,比如說將一條街道的空氣都充滿PM2.5,相當的兇殘。

第2個術法就是讓狂風吹動著她的身軀,讓她的身軀以一個更快的速度衝到別人的面前,這個術法只是用來跑路或者用來進攻,都也算是不錯。

第3個術法就非常的簡單了,就是釋放一道小小的空氣波,空氣波的力量大概是能夠吹飛一條狗,將一條大概30斤左右的狗吹飛一兩丈左右吧,要說是殺傷力吧,這殺傷力真的不強,並且這個術法還非常的消耗靈氣。。

眼下林青就是汗流浹背大汗淋漓的坐在一個桌子的旁邊,正在一口一口的往自己的喉嚨裡面倒茶。

汗水已經是打溼了她的灰色外套,沁出來裡面了淡淡黑色的內衫。

整個人的身材凹凸有致,而林青雖然因為吃的不怎麼好導致有些面黃肌瘦的樣子,但她這種帶著一些力量感的樣子也是非常玲瓏,有些小小的野性。

“還不錯的。”

“她的實力放在登仙門肯定是不能比的,但是放在第六州沒有問題。”

“很強。”

林青這是一邊將水灌到自己的肚子裡面,一邊是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因為現在可太熱了,整個脖子上面都掛著很多的汗水。

而就在這邊一邊喝水一邊納涼的時候,這是注意到了旁邊尉遲看著自己的目光。

起初還有些小小的恍惚,但是等到看見對方落在自己衣領上的眼神之後,她的一雙眼睛頓時就充滿了很多的羞澀!

她這是立刻將自己的衣領給收拾的整整齊齊,這就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是繼續開始喝著面前的茶水。

尉遲這就是被眼前的這個女子給逗笑了。

她這平時看起來也是挺大方挺不拘小節的一個人,但是真的要說涉及到了這種男女之事,這還是比較害羞的麼。

“可以的,到時候看看情況,雖然說她這邊的天賦真的是很一般,但是現在登仙門是可以改善別人天賦,所以等我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我不然還是讓她去登仙門裡面修煉一段時間吧,畢竟她現在的修為真的是不怎麼行。”

尉遲選擇弟子的方法還是比較簡單的,這就是看看對方到底和自己有沒有緣分,另外就是看著對方到底漂不漂亮……不不不,是看著對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登仙門裡面可不想招收很多喜歡到處惹事的存在,林青顯然不是這種人。

“你笑什麼?”林青忽然問道。

“沒有。”尉遲立刻擺手。

“……”林青,“你看見了什麼?”

“……”尉遲,“我沒有。”

林青:“真的嗎!”

尉遲:“騙你是狗。”

林青:“……”

……

一兩天之後這個小城池的事情就算是結束了。

現在有聯合營地的人進到這個城池中,負責這個城池的一些安排,而尉遲這邊也已經是收集到了12個人的手指,現在他已經是重新找到了天工坊的這個男人。

滕原非常滿意的看著面前的尉遲,他相當直白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雖然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好人,但是你這一次既然是能夠在小城池的戰役中斬殺12個敵人,那麼你對於我們來說,你尉遲就是好人的。”

“所以你想要從我這邊拿到這一枚信任的令牌,這是沒有問題的。”

“但除了這一件事情之外,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幫忙。”

“只要你這件事情幫我處理完了之後,那麼我立刻就將這一枚令牌給你,到時候你就可以拿著這一枚令牌去樹字輩的營地裡面了!”

花、樹、林、森、地、天,這就是六個營地的規模。

“滕原大人您這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直接說,我尉遲這邊能夠幫上忙的肯定是會全力以赴的。”尉遲當然是笑著點頭。

眼下的速度比他想的要快很多,所以這事情看起來非常的麻煩,實際真的要說到處理的時候,這也沒有什麼太讓人揪心的地方,只要自己能穩住,那麼問題不大。

滕原便是說道:

“是這樣子的,我們營地裡面缺少一些藥材等東西,所以如果你能夠去其他的營地裡面幫我們調一些藥材過來,那麼我就立刻給你這一枚信任的令牌。”

營地裡面肯定是會有人生病的,生病了就要看病,看病的話很多時候就要用到藥材。

所以如果藥材不夠,這對於一個營地來說也是一件致命的打擊。

當然了。

現在藥材也沒有說是真的缺少到了這種一定要去補給的程度,不過就是他這邊看見尉遲想要離開,所以這是順便讓尉遲提前去做好準備而已。

尉遲這就點頭:“可以!”

而在接下來的溝通中,他已經是成功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了。

等到再次的確定自己得到的情報沒有問題之後,他這就離開了這個帳篷,是準備離開營地,然後去往另外一個營地裡面去調轉一些草藥過來。

滕原則是看著尉遲離開。

他的臉上也是出現了很多的笑容。

“本來我以為他也不過就是說說而已,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的戰役中竟然真的是能夠殺掉10多個敵人,而他在殺掉10多個敵人之後還能表現出來這種若無其事的樣子,所以這個傢伙絕對不像是表面上的這麼簡單。”

滕原之所以讓位置這一次去小城裡面殺敵,人一方面是考驗尉遲這邊是不是忠誠,另外一方面則是考驗尉遲在殺了這麼多人之後是否還能保持平靜。

殺人可不像是吃飯一樣的簡單,很多人在第1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翻來覆去的都是被殺掉的人在死亡之前的慘樣。

更是會有戰後應激創傷這種說法存在的,所以他這邊就是要看看尉遲到底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

若是對方現在表現出來各種慌張各種驚慌失措的樣子,那麼這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面判斷對方是剛剛做出來這種事情的。

但是現在表現出來的模樣則是這樣的淡然,所以要麼就是這個傢伙的心特別的大,要麼就是這個傢伙之前已經是做了很多這種事情了。

“我覺得還是傾向於後者。”

“也就是這個人這個叫做尉遲的男人,絕對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他多少應該是殺過一些人。”

“並且心態對於這種東西的判斷是非常平靜的。”

不過不管如何哪怕對方曾經是一個劊子手,但真的要說能夠幫助他們反抗軍,他們還是認可這種行為的。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反抗軍現在的實力太過於孱弱了,這種小城池被這麼一點點的士兵把守,然後他們這邊沒有精力去管。

那就可以看見他們現在的確是非常缺少人手,並且在這種戰火不斷擴大的情況下,這種人手的缺少是非常致命的。

要知道不管是做什麼事情,哪怕是燒火做飯,這都是有人來做的,要是沒有人去做這種事情,那麼整個反抗軍根本就會難以維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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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原透過帳篷的縫隙看著遠處的天空,天空還是蔚藍色的,但是這蔚藍色落在他的眼中,竟然是有一些死氣沉沉的樣子。

“戰爭不是過家家,每個人的存在都是有意義的。”

“可是這種意義又有什麼意義呢?對於我來說這本身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存在。”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夠離開第六州,回去我的家鄉,我又什麼時候能夠看見我的妻子和看見我的孩子呢?”

現在第三州是派人過來救援的,其他的大州也是一樣的道理,而這個地方歸根結底也不是他們的家鄉,所以在這種每天都有很多複雜事情需要處理的情況下,他們還是會想念自己的家鄉,還是會想念自己家鄉門前那鬱鬱蔥蔥的槐花蜜啊!

而戰爭有兩種戰爭,一種戰爭就是類似於第六州現在所處的這種大面上的戰爭,這種戰爭就是單純的強者欺負弱者,是強者對於弱者的最後一次的剝削。

另外一種戰爭就像是第六州背後藏匿的戰爭,也就是反抗軍和這些過來搗亂修士之間的戰爭,而這種戰爭打起來是非常殘酷的。

要知道反抗軍這是被逼著站起來反抗的,他們原本根本就對於戰爭一點點的意思都沒有。

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一個世道,需要百姓們被迫站起來打仗呢,這領頭的人到底是多麼的無能,這才能夠使得整個的區域從原本的和平陷入到戰火之中。

這種東西根本就不能多想,越想越複雜,越想越是頭疼,關鍵又在於戰爭是無法避免的。

一次又一次的和平,一次又一次的戰爭,這本質上就是一次資源再分配啊,聽起來挺好。

結果呢。

結果很多時候都是伴隨著很多的頭破血流,一批又一批的百姓倒下,一批又一批的列強站起來,這天下根本就不存在有公平這麼一說,這天下總是要有人受苦的,總是要有人被剝削的。

那麼這天下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滕原思考著這些事情,越想越是難受,越想心中越堵得慌。

自己作為天工坊的一員本身,現在是能夠來到第六州,那麼其的地位一定是沒有問題的啊,就是這樣地位的一個人,此時也完全弄不明白這天下運轉的一些邏輯。

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和平相處?

為什麼總會有強者欺負弱者?為什麼總會有勢強凌弱的這種事情發生?

若是有一天天地崩碎,萬物歸寂於黑暗,連著擾亂黑暗的光明都一定去除,那麼這個時候的天下還是真正安寧的天下吧。

“人們常說光明。”

“世界上哪裡有什麼光明磊落?”

“這天下本來就不存在有光明這麼一說,不過就是人為而已,人為創造了光明,打破了黑暗的寧靜,在這光明之下紛紛擾擾的是各種各樣的醜陋人情,所以這光明毀滅的一天,這天下可能就能重新迴歸到平靜中了。”滕原想著嘆了口氣。

而這個時候他發現帳篷的縫隙中,有一個男人的眼神留在了那裡。

啊。

尉遲?

他怎麼在?

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而這個男人的眼神就這樣消失不見了,所以這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

……

尉遲當然能夠聽見滕原說的話其中他說了有一句話也是比較有意思的,那就是黑暗是純粹還是光明是純粹。

是的,如果沒有光明的話,那麼留下來的就是純粹的黑暗,那麼如果按照減法來算的話,光明應該是屬於被減數,黑暗應該是屬於答案吧。

也就是光明減去光明等於黑暗。

那麼如果單純從純粹的角度來出發,黑暗是不是要比光明更要純粹很多,而這裡的黑暗和光明倒也不是單獨指亮度,是說虛無和實體。

“是的,如果一切都歸於虛無,那麼虛無裡面肯定是永恆的寧靜,一點點都不會掀起波瀾。”

“那麼問題就出現了。”

“如果這個世道一開始就是純粹的虛無,那麼在虛無永恆寧靜的這個前提下,這應當也不會誕生有什麼光明。”

“於是這其中一定是有不穩定的因素,也就是虛無也不是純粹的。”

“換言之,這個世界上面就根本沒有純粹的東西,一切都是充滿矛盾的,如此才可能會出現這種所謂的光明和黑暗。”

“而這種不穩定的因素在前世中可以用科學來解答,放在這個世界中不知道這種科學符不符合邏輯了。”

前世科學的解釋非常簡單,也就是在絕對平靜的一片區域,就算是沒有任何的一個小小的粒子,但是也是會偶發性的突然之間憑空出現一兩個小粒子,然後這些粒子就會慢慢的越來越多,以至於最後繁衍出來整個世道,也就是憑空出現。

“所以對於一件事情100%會發生,那麼應該用憑空出現來形容。”

“比如我今天吃了很多很多很多的東西,然後我吃飽了。”

“這真的是憑空出現啊。”

接著他也是笑了出來。

“算了,在這種事情上找什麼科學的邏輯,這是多麼傻子的人才會想出來的事情啊。”

“眼下我關心這種事情幹什麼。”

“這世道本身就是複雜無比,越是深入的去瞭解,這個世道越是活過的次數越多,越是可以發現這個世道中冥冥之中藏匿著一股人為的詭異氣息。”

真的是挺詭異的,感覺萬事萬物都是被安排的。

聯合營地中。

林青隨後找到了尉遲,她聽說了尉遲這邊要前往另外一個聯合營地去調取一些藥材。

調取藥材本身其實並沒有什麼太重要的事情,而是因為尉遲要做的這個事情的動機則是比較的讓她好奇。

林青的臉上染了一些小小的胭脂,也不知道這種胭脂到底是為了誰而準備的。

現在的她顯得有些小小的悲傷,忍不住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小聲的問道:

“你這是準備離開這個聯合營地,是準備快速的完成幾次委託之後,這就直接拿到天工坊的認可,然後去往新的營地嗎?”

尉遲正在收拾著一些簡單的東西,看見了林青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也是稍稍有些意外,再接著笑著對著她說道:“是的,林青姑娘。我想要去更多的地方看看,我想要多瞭解一下這個世道,所以這個小小的營地我還是需要離開的。”

林青這心中就更加難受。

自己剛剛認識這個青年沒有多久,自己剛剛覺得這個青年非常的不錯,非常特殊,結果對方直接要離開了這裡嗎?

要知道對方剛剛來到營地沒有多長時間,在來到營地之前,自己對於他的瞭解還是存在有一些懦弱的偏見,而這個時候卻忽然之間發現對方比自己想的要更加的有衝勁,更加的讓自己難以理解。

“所以你這又要走了嗎?”

“你這剛剛來沒有多長時間的呀,那麼你真的對這個世界很……很關心的嗎?”

林青一邊說著一邊心中非常難受,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要尉遲留下來。

對方這次真的離開了之後,好像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能夠和他見面了,而在這樣的一個紛紛擾擾的世道中,自己好不容易心中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漣漪,結果這種漣漪還沒有徹底化開的時候,對方就已經蜻蜓點水一般的離開。

尉遲這是笑著說:

“其實我有一個能夠讓你非常安全的地方,這個地方我以前也是居住了很久,在這個地方你可以自己慢慢的修煉,所以不知道你這邊想不想要去這個地方呢。”

尉遲並沒有直接說出來登仙門,因為這種事情說出來之後,也不知道林青這邊會作何感想,而自己這樣一說,就看看對方的回答到底如何,若是對方有這種想法,那麼自己還是願意帶著林青一起回到登仙門,讓林青好好修煉的。

林青則是果斷的搖頭:“不。”

“我現在既然是有一些修為的,我既然是一個煉氣境的修士,那我現在應該是要留下來的,我不可能說這個時候就躲起來,然後就不管我眼前所看見的這一切悲傷。這裡好歹也是我的家鄉,那麼我自己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尉遲所在的這一片區域其實是一片非常安寧的區域。

在這邊區域中其實也沒有太多的戰火。

真正非常危險的地方,林青也是看過的。

那些地方所有的房子都被燒著了。

所有人都是無家可歸。

一個又一個零散的帳篷下,藏匿的是無處安放的心,但是周圍到處都是那種劫匪,到處都是那種靠吃人為生的怪物,更是出現了太多太多所謂的信仰神仙。

比如信仰什麼火神的,還有信仰什麼雷神的,包括一些木頭神,還有一些土地神,這些亂七八糟的信仰,在戰火中瘋狂的生長一些莫名其妙的教派就開始出現了。

其中不乏有邪教。

邪教這個詞語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非常危險的存在。

這群人以將自己的教眾洗腦,然後從較重那邊獲得很大的錢財著稱,很多很多邪教的名字都是避而不談的存在。

而什麼時候邪教最多?

就是戰火年代。

就是百姓沒有辦法安居樂業的年代。

越是混亂越是不安,那麼在人非常痛苦的情況下,那麼就會出現這種非常虛無的幻想,這種幻想在被別人輕鬆的控制下,那麼便是邪教的雛形了。谷

真正的信仰應該是教導一個人努力的往前走,是教導這個人不要傷害其他人,更是不要傷害自己的,但是很多的邪教都以錢財來劃分教眾到底是不是誠心,實在讓人頭疼。

那麼在這樣危險的一個年代,自己真的要離開嗎?如果自己真的手無寸鐵,一點點都沒有辦法幫助這個世道,更是留下來就是一個死字,那麼自己可能會考慮離開,但是自己現在是有能力的呀,自己面前進的修為也是不錯的。

所以林青的回答是非常果斷的,她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是要盡自己的一份力。

如此尉遲倒也是想到了一個人。

“玄宏真人。”

是的,就是這個老比登。

這個傢伙,真的是之前讓自己開眼的,在南城裡面做出來的那種事情,如果不是自己親眼看見,這是絕對不敢相信有人竟然能夠控制整個城池的信仰,以至於讓他們覺得想要修煉,這就要獲得別人的同意,更是要去尊重什麼樣子的一個狗屁神仙。

判斷一件事情到底是有害還是沒害的,其實非常簡單,就是看對方到底是不是想要從自己這邊撈錢,如果是想要從自己這邊撈錢,那麼對方不管是什麼人,哪怕是所謂的什麼光明磊落的英雄,這通通都是騙子,通通都是壞人。

至於所謂的神仙,如果不遵從一個神仙,如果不遵從一件事情,那麼自己就沒有辦法去修煉,沒有辦法去生活,那麼這個神仙還是神仙嗎,這比魔鬼還要更加的可怕吧?

嗯。

如此尉遲笑著對著林青說道:

“那麼如果你希望的話,你可以在這件事情結束了之後跟著我一起離開,我也可以在這個地方稍微的等待你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林青很感激。

“不用的,我現在還有很多認識的人在這裡。”

“我不太可能這個時候離開整個營地的。”

“而你如果真的想要離開,我肯定是沒有辦法阻止你的,我只是希望等到戰火平靜的那一天,我們還能見見面。”

她在營地裡面已經是很長時間了,這麼長時間下很多的孩子都是要靠她這邊來照顧的。

所以林青不像是尉遲一樣,這個時候就可以完成任務瀟灑的離開,林青還是有很多難以割捨的東西在這裡。

可以說是婦人之仁,你可以說是捨不得這些孩子。但結果都是一樣的,都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就離開這個小小的營地。

“好的。”

“那祝咱們能夠成功的平息這一場戰火,祝願戰火不會燒到整個九州,更是祝願我們在戰火平息之後還能對酒當歌。”

尉遲便也是笑了笑,他沒有強行要求林青和自己一起離開,這種東西就是真的人各有志,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每個人存在於這個世道上的身份也是不同的,他不可能以自己的價值觀來判斷這個世界上的一切是非對錯。

林青這就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她就不說話了,目送著尉遲整理好一些東西,然後他這邊和其他的兩個營地的護衛一起離開了這個營地,消失在了一條小小的道路盡頭。

這一幕則是被趙飛雲看在眼中。

他本來對於尉遲還是非常仇恨的,畢竟這個傢伙剛剛來到營地,這就直接要搶走自己喜歡的女人,但是今天一看這種恨意好像又恨不起來。

因為就像是對方所說的一樣,他好像並沒有什麼留下來的意思。

他可能會有自己的想法,所以這一切說不定應該就是一個誤會的,那麼自己如果還執著於這種事情,那麼自己就不配作為一個築基期的強悍修士。

“是的,我作為一個築基期的強悍修士,我犯得著和煉氣三重的傢伙相提並論的嗎?”

“犯不著了呀。”

“我的修為和實力比他強大太多了,我應該饒恕他,寬恕他才是。”

想到這裡趙飛雲這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尉遲這邊要著急離開營地,他也沒有說是在營地裡面待幾天的時間,這一切看起來都有些唐突。

估計還是因為自己家人吧。

也只有這種原因能夠讓他一個人在外面這樣匆忙的做事情了吧。

……

離開了這個小小的營地之後,尉遲這一次要去往的另外一個營地,那個營地距離此地有1000里路。

1000裡說是遠吧,那也真的是挺遠的。

要如果讓一個凡人慢慢的走路,這沒有十天半個月這是根本到不了的,但是對於這幾個練氣鏡修士來說,現在他們可以將靈氣灌輸到這一匹馬中。

然後馬兒跑路的時候就會輕鬆太多。

馬不停蹄的直接朝著這一個小小的營地去追趕,只要前後大概五天左右就可以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完了。

“道友,你放心,這條道路雖然是比較的危險,但是我們這邊加起來也是有三個人的。”

“我這邊是煉氣五重,旁邊的這位則是煉氣七重,而你則是煉氣三重。”

“我們三個人是很強大的,只要不是太過誇張,我們肯定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馬匹上,一個修士是對著尉遲說道。

他這邊看尉遲騎馬的時候沒有什麼說話的意思,所以就覺得尉遲這邊是不是會有些害怕,他就說了這些話來打消尉遲的顧慮。

畢竟尉遲這邊在趕路的時候,他的眼神時不時的皺起來,真是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樣子。

而他這邊說完了之後,尉遲並沒有回答,他還是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邊在騎馬跑路的時候,一邊也是時不時的露出來一些深思的表情。

另外一個修士感受到了這一點之後,他也是明白了。

趕忙接著說道:

“你放心吧,道友,我們雖然和你以前是不認識的,但是你這一次既然是和我們一起去做這種事情的,那我們肯定是會好好保護你的!”

“所以你放心吧!”

“路上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劫匪強盜的,我們應該是會非常安全的抵達對方的營地。”

而這個修士也說完了,說完了之後兩個人這就是非常認真的看著尉遲,結果尉遲這邊還是不說話。

“道友?!”

“道友!”

“道~~~~~~友~!!”

“啊?”尉遲終於回過神來了,他的大腦在剛剛處理掉這兩個人說的事情。

頓時一陣咳嗽。

他現在太輕鬆了,以至於根本就沒有注意,這兩個人說的話,還以為這兩個人說話就是彼此之間的閒聊而已。

而剛剛自己在觀察面前這馬的阿姆斯特朗迴旋炮,是在震撼這迴旋炮的恐怖……

這玩意肯定就是有些驚歎的……

而自己對於這種東西的驚歎竟然是被對方誤會了,不過對方的心思也是好的,他這邊也是摸了摸自己的頭,面紅耳赤的說道:

“謝謝道友的關心,道友大受無疆,福壽千年!”

二人:“……”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我們繼續走吧!”

“如果道友路上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助的,你這邊就直接告訴我們吧。”

尉遲:“感謝!”

他這個就是收了收神,而這一次的委託的確是非常簡單的,不過就是去另外的一個小營地裡面拿一些藥草而已。

按照之前天工坊的滕原介紹,這個營地是第一州開設的一個營地,也就是雪蘭谷這邊給出來的一個營地,所以這一次自己去了這個營地之後,倒也是可以看看雪蘭谷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對方也是和自己一樣,一個鼻子一張嘴巴的。

提到雪蘭谷,這還是之前因為枯冢骸骨的事情,這才知道雪蘭谷的。

不知道雪蘭谷的妹子到底靚不靚哦。

尉遲嘿嘿的笑起來了,這好歹也是異域美人的嘛。

……

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小雨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開始演變成大雨。

現在是992年的9月份中旬9月份的中旬,現在一旦開始下雨,這就很有可能會演變成暴雨的樣子,這一條土路本來就是不好走。

現在下雨了之後,這條土路已經是變成了很多的泥濘,所以就算是尉遲等人不在乎這些暴雨,但是對於馬匹來說,這種泥濘的土地越發的難走。

到最後這種土路竟然已經是能夠將整個馬蹄的一半都直接給陷進去,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土路,這已經是變成了淤泥了。

“這種情況在第三州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第三州雖不至所有道路都是石板路,但是經常有人透過的道路上,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沒有地基的情況。”

“哪怕是單純的一些石頭鋪設而成的,這都不會僅僅會存在有這種土路。”

所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現在的情況就非常的尷尬,馬匹原本還是用來趕路的,但是現在馬匹可以說是一個累贅。

三個修士這是走在這種泥濘的道路上,深一腳淺一腳的牽著馬兒走。

眼下天空又是黑漆漆的,各種各樣的暴雨就這樣直接沖刷著三個人的身軀。

關鍵是尉遲現在也不想要展現出來太強的實力,所以其他的修士將靈氣屏障收掉的時候,他這邊也要收掉,裝作沒有什麼靈氣儲備的樣子。

揪心的很。

然後就在三個人默不作聲開始不斷的拉著馬匹往儘量草地上面走的時候,他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是忽然之間發現暴雨的面前出現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剛開始是距離比較遠的,好像都是沒有辦法看見對方到底長什麼樣子,但是等到真的看見了對方的模樣之後,尉遲的臉上寫滿了大大的兩個字。

“臥槽!?”

這不是說很長時間沒有和宋大美人她們一起修煉而導致這邊飢不擇食,而是因為現在真的就是被眼前的這幾個人給嚇到了。

眼前的這幾個人已經不是人了。

他們現在的臉上已經是完全的腐爛了!

眼珠子也是處於這種爛掉的樣子,更是可以看見他們的身上出現了很多的蛆蟲,每個人都是佝僂著身子,然後稀奇古怪的往前走著。

這完全就是前世電影裡面的一些喪屍。

真的。

這玩意長的就是喪屍,一模一樣的,這身軀破爛無比,東倒西歪的往前走著!

步履蹣跚!

“幾個死人的樣子,偏偏又帶著一些生人的行動軌跡,屬於死了,但是沒有完全死。”

“瑪德。”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這個地方會出現這種類似於喪屍一樣的東西啊!”

如果只是出現了什麼妖怪,哪怕是出現了黑焱,那麼維持都可以理解的!

畢竟第六州現在沒有多少的修士去防禦黑山,所以出現了一些黑焱,那麼這都是沒有問題的,都是在能夠接受的範圍內的,畢竟這種東西就是一個機率大和機率小的事情,自己之前走運走了這麼多天,總是要遇見一些黴運的。

可是現在出現了喪屍這種東西竟然就這樣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不!

用活生生來形容可能不太好,竟然就這樣死生生的出現在在自己面前,這玩意就是太兇殘了吧。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量子力學神教啊!”

“請這個時候請助我度過這個劫難吧。”

“你踏馬是什麼情況?”

而相對於尉遲這邊的難以理解,另外兩個修士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他們好像對於這種東西已經是私通見慣了。

“活死人。”

“走吧。”

“我們去他們處理了吧。”

尉遲:“活死人的嗎?”

修士甲:“是的,道友,以前沒有看見過活死人嗎?”

尉遲:“……”

他看見過肯定是看見過的,但是都是在一些電影裡面的呀。

真的要說在現實生活中看見這種活死人,這比看見的妖怪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畢竟這好歹是人,和妖怪這是截然不同的。

尉遲搖了搖頭,對著這個修士說道:“道友啊。這種事情難道是經常發生的嗎?我以前的確是沒有看見過這種類似於活死人一樣的東西。”

修士乙這就一邊朝著面前的幾個活死人走過去,一邊對著走在自己身旁的尉遲說道:

“這種活死人很久之前就已經是出現了,最早一次出現應該是在兩年之前吧,但是具體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他們的存在主要就是帶來一些瘟疫,這個是最麻煩的。”

“而正常人只要腿腳稍微方便一點,這都不會說是被活死人給傷害的,但是這種東西也不能說絕對吧,之前也有一個營地因為晚上的鬆懈導致這種活死人悄無聲息的出現,以至於讓一個男人他再也沒有辦法展現出來自己男人的一面,是被嚇壞了。”

這個可憐人顯然是正在自尋開心的,結果忽然就被嚇到了。

尉遲額頭出現了很多的黑線,這是越過面前很多的暴雨,看著這越發靠近的幾個活死人:“那我們接下來應該去怎麼處理這些活死人呢?”

修士甲:“處理的方法很簡單。”

“如果是普通人遇見的話,這就是帶好面遮,然後將他們直接給切碎雙腿,然後將他們直接埋在土裡面就可以了,而如果是修士,那麼就將對方徹底的湮滅即可,最好是遇上了火靈根的修士,一把烈火直接將他們搞定即可。”

笑著。

修士甲張開了自己的雙手,雙手放在自己的左邊和右邊,他的雙手漸漸的明亮,接著兩團紅紅的火苗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我正好就是火靈根的修士。”

“所以你們等我一下,照顧好馬兒。”

“我去處理即可。”

尉遲這就點了點頭。

相對於戰爭而言,他更加難以接受出現活死人這種東西。

要知道死的東西那就是死掉了,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了翻來覆去的,這就像開掛一樣的。

怎麼的,有肉山盾嗎?還是有復活甲?

而這種事情一旦出現了,這就代表著這個世道是反常的,反常的世道背後一定是有妖怪在作祟,所以這件� �情怕是要比戰火更加的可怕。

這就看著面前的幾個活死人被修士灼燒成一團一團的火苗,他這站在大雨之中,這心比大雨還要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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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死人來了啊。

難搞喔,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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