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就在我們西運城的嗎!?

降雲門的其他人在聽見這個男人的話之後,普遍表示非常的驚悚,剛剛自己就是放放狠話而已的,這是壓根就不想要被這種兇手知道啊,不然敵人在暗處,自己在明處,這要是被暗殺了怎麼辦?

他們明白流傳至今,並且被絕大多數反派都認可的一句話,這句話便是反派死於話多!

反派是要有反派自己覺悟的啊。

而這個男人在說完了這句話後,便是沉默了下去,他淡定的說道:"這種事情我一個人去處理就行了,你們以往該怎麼生活,這就是怎麼生活。"

說完了之後,他轉身從容離開了。

其他大佬聽見了他的這個話語之後,這就是非常感動了,西運城降雲門的頭目就是不一般的,就是兇殘的很,這種淡定說出來狠話的能耐就只有這種角色才有分量感,他們說出來就像是玩一樣的。

至於這個男人在離開了議事廳之後,他面具後的眼珠子是無語的很。

"現在所有人都想要找到這個兇手,但是兇手根本不可能讓組織發現的,對方也是一個非常老炮的存在,各種東西和細節處理的明明白白,所以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根本就沒有意思的。"

"另外他們現在肯定不敢來到西運城,西運城裡面臥虎藏龍,真的要說貿然的對天都司發起攻擊,他也只能是有來無回。"

"他不是這樣一個莽撞的人,更不說因為一些其他的東西..."

"那我去查這種東西幹什麼?"

男人已經篤定對方是一個人,或者是一個只有兩三個人的小團體,這是不可能是一個大團隊的。

大團隊沒有辦法做到這麼好的分工合作,這種事情可不是單純的力氣活,這要求團隊裡面是不能存在有短板的。

這種要求就太高了,於是不可能所有團隊成員都是這樣野蠻的,於是這種事情最多就是一個兩個人。

刺客都是獨來獨往的,這種東西對於個人的素質要求太高了,更是對於團隊提出來可怕的要求。

不過就在男人要去處理另外一件事情的時候,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女人,女人手中攥著一兩銀子,看見了男人之後,這就是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男人疑惑的看著女人:"如錦,怎麼哭成這個樣子,還有你怎麼妝容這麼誇張的?"

女人:"我看中了一個男人,但是這個男人我追求了幾天的時間,最後他竟然說自己喜歡男人的啊!"

男人:"..."

他這就尷尬了啊,這種性取向的東西也不好說是誰對誰錯的吧,畢竟這壓根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這邊能怎麼辦,還能強行讓這個男人恢復到一個相對正常的範圍之內嗎?

女人則是更是嚎啕大哭的樣子:"我不管,我就是看他順眼的啊,我就是覺得他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男人啊!大哥,你要幫幫我,我可是你的妹妹啊,如果你都不幫助我,我都不知道該找誰幫忙了啊!"

男人更是無語:"如錦啊,我求求你了,這種事情就不要為難你大哥我了啊,我作為咱們西運城天都司的司長,我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去找一個男人的吧?更不說你回去之後將你這種濃豔的妝容清洗掉,你這現在就像是從業多年的存在一樣,怎麼一股子濃烈的風塵味道在裡面!"

這女人是他的妹妹,而平時因為亂七八糟的事情比較多,所以他和這個叫做鴻如錦的女人真的就是見面的機會很少,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這妹妹出來找他,他都不知道自己這妹妹到底在做什麼的。

至於印象中這個女子應該是挺利索的一個存在,不說是各種美若天仙吧,但至少也算是對得起這個名字,至少別人看見的時候還是會情不自禁多看兩眼的兩種,結果今天弄成了這種辣眼睛的樣子。

"我就是想要別人看看我內心的美麗,不要侷限在我的容顏上啊。"鴻如錦倔強的說道,這還是淚眼婆娑的樣子。

自己這好不容易看見一個對自己雙眼的男人,結果這個男人竟然是喜歡一個男人,這就是讓自己非常的受挫,這種感覺沒有經歷過的人根本不懂...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人與人的體質並不能一概而論啊。

這就是非常的心塞了。

而男人在聽見了自己妹妹說的話之後,他簡直就是大大的無語:

"拜託。"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哪怕是動物,這都是視覺上的存在啊,你一開始弄成這種鬼樣子。"

"說是要別人看見你的心靈,看見你心靈的美?別人都被你這種樣子嚇壞了,你就現在的妝容,你扮演一個鬼新娘都是沒有問題的啊!哪裡學來的啊,兩個腮紅紅的就像是猴屁股一樣的!"

男人說完了之後就要走,他還有不少的事情要處理的,不過鴻如錦顯然不是這樣覺得的,她直接擋在了男人的面前:"鴻林休!你今天要是不幫我,我現在就死給你看,然後他現在就在天都司外面的客棧裡面喝茶,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是去,還是去,還是去!還是讓我死!"

鴻林休:"..."

瑪德,真的就是拗不過自己這妹妹,誒,再去考慮了一下現在的情況,這只能說是點了點頭:"行吧,你帶路!"

鴻如錦頓時就開心了:"嘿嘿,就說哥哥你是一個好人的啊,走吧走吧,不要說別人離開了,那就麻煩了。"

鴻林休:

"可以,但提前說一句啊,到了外面之後,你要對我放尊重一點啊,外面不同於家裡面,外面的是非很多,我到底還是西運城天都司的司長,你不要在外面不給我面子,那就不要怪我這個做哥哥的翻臉不認人了啊。"

家裡面怎麼鬧都是沒有問題的,不可能有人在家裡面還要保持這種時刻謹慎的態度,那麼活著也太累了吧。

但是在外面就沒有辦法。

鴻林休有很多的顧忌!

而鴻如錦肯定是同意的:"走吧,走吧,嘰裡咕嚕的怎麼這麼多話語的!"

...

客棧中尉遲正在喝茶。

現在已經是九州歷年的十一月中旬了。

尉遲在這西運城裡面已經是觀察了不少的日子,等到這杯茶喝完了之後就直接走吧,降雲門的事情暫時只能說是處理到這裡了,真的要說以後是不是會再過來降雲門,這就是要看自己的修為。

"修士之間沒有律法的保護,僅僅將希望寄託在修士本身就沒有多少的道德上,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

尉遲自言自語的說著。

銀雙好看的大眼睛落在尉遲的臉上,她任由尉遲的鹹豬手摸著自己的銀髮,她則是對著尉遲說道:"所以尉遲哥哥你之前說是為了凡人,然後過來覆滅降雲門的,實際上就是給自己找個藉口嘛!"

尉遲笑了笑,點了頭。

這裡也沒有外人,那麼有些事情就可以直接敞開來說了。

降雲門這裡是因為迫害了凡人,然後他尉遲過來大公無私的除掉這些修士的嗎?也就是咱尉老實一點點的私心都沒有的嗎?

這怎麼可能哦。

沒有任何人是沒有私心的,古往今來維持動力關係的最佳玩意就是利益,這種利益不單單是金錢的回報,也有名望、別人的尊敬、自身的爽快等等,哪怕就是丟出一塊石頭到水面裡面,這也是期待著水面有些波瀾的吧。

打水漂固然如此,萬事萬物就更是這樣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是有些執拗了,但大概還是能夠瞧見"反饋"的重要性。

金銀也好、感情也罷、尊敬也行,一件事情做出去之後,這都是要有反饋的,沒有反饋的話,這事情就不存在意義。

"降雲門的確是做過不少人神共憤的事情,但驅使我滅掉他們的,這主要還是因為金銀,其次才是一些各種各樣的事情。"

他這就沒有迴避這種事情的打算,總好過站在制高點上指指點點的,然後就當做沒有看見的人強吧。

嘴上說著關心這個關心那個,實際上身體還是很老實的視而不見的。

可太多了。

銀雙喜歡尉遲這樣的說法,然後就在兩個人一邊笑著,一邊吃著一些東西的時候,客棧小包間的門則是被敲響了。

等到尉遲這邊疑惑的讓別人進來的時候,他的心臟緊了那麼零點零零零零一秒。

贛!

西運城天都司司長怎麼過來了?!還有旁邊的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怎麼也過來了?!這是什麼鬼情況?!

銀雙則是暫時停下來手中的油酥餅,她攥著桌子上的一根小小的筷子,等到情況不對的時候,她就要衝上去直接戳這個傢伙的狗眼。

尉遲抵達西運城的這段時間內也是暗中觀察了一下天都司,自然是知道這個天都司司長的,這個男人叫做鴻林休,具體的修為不知道多少,而現在一看對方的八品天賦,他就知道這個鴻林休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並且對方是降雲門的人,平時偽裝的肯定是非常好的,好傢伙,自己喝茶喝的好好地,怎麼好弄過來了這種人了?

"殺不得。"

尉遲腦海中出現了這個判斷,而殺不得的同時,則是可以判斷對方絕對是認不出來自己的,否則他可能會這樣輕鬆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嗎?

那麼剛剛的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是天都司的人嗎?

沒有印象,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存在。

難道是之前天都司的人覺得自己這邊有什麼需要調查的東西,結果就派這個女人到自己的身邊來追求自己!

"是的,這種可能性非常高!"

"女人肯定是和這個鴻林休是一夥的,所以我就說這種來歷不明的女人千萬不能亂碰,前世各種故事已經是告訴了我這一點,那就是千萬不要小瞧任何一個陌生人,尤其是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

尉遲的腦海中已經是出現了很多的想法,而這種想法在消散的同時,尉遲那邊是哭笑不得的模樣:

"您怎麼又過來了啊?"

"然後現在還帶來了一個男人?"

"雖然我本身是喜歡男人的,但是我不是看見一個男人就愛上一個男人的啊!"

尉遲說完了之後,這也是憋紅了臉,簡直就像是一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小男生,這忽然之間被旁邊的同桌告白一樣的,開啟情書看著字裡行間娟秀的小字,這種內心簡直就像是小貓撓的一樣!

接著小男生在看見同桌也是一個小男生的那種瞬間,他的臉色更紅了啊。

對。

他現在就是裝的這種樣子。

演戲麼,演員到底,真的要是被拆穿了,自己這邊也有一萬個正常的理由。

鴻林休頭皮發麻。

眼前的這個青年看著自己的表情,那就像是看見了一個無辜的小白兔一樣的,他一時間有些心疼自己。

"公子!"

"這個是我的哥哥,你是外地人你不知道的,但是他是我們天都司的司長,他本身是非常厲害的一個存在,更是擁有很多的權利!然後他在得知我喜歡你之後,這就是想要過來看看你的!"

"你完全你可以和我哥哥打好關係的,以後在西運城裡面,你就不用擔心有人傷害你!"

鴻如錦這就是很激動了,不斷的示意自己的大哥這個時候快過去幫助自己說說話。

但鴻林休看見了自己妹妹這種目光,接著又是看見了坐在那裡的尉遲之後,他的心臟特別的疼。

感覺不能呼吸。

尉遲則是沒有放鬆警惕的意思,他不知道眼前這到底演的什麼情景劇,這個鴻林休是你的哥哥?

那麼你是誰?

你也是天都司的人?你也是降雲門的人?呵呵,這還是看不出來的,你們的偽裝還是有些厲害的,這要是走在一個陌生的大街上,如過不是我提前知道了,那麼我絕對沒有辦法發現這種情況的。

鴻如錦這個時候則是沒有辦法,在自己妹妹鴻如錦踢了一下自己腳後跟之後,他只能是來到了尉遲的面前。

而這個時候他則是能夠看見坐在尉遲左手邊靠著窗戶的銀雙了。

他的眼神短暫的錯愕了一會兒,這個小女孩好漂亮,簡直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坐在這個窗戶口,整個人給他的感覺簡直就是絕美,雖然這種形容對於一個個頭不過半米的小家夥來說是有些過分,更是會有些怪怪的,但這種顏值已經是拉滿到頂,是他從來沒有看見過的那種女孩!

銀雙察覺到了鴻林休的目光,她嫌棄的很,接著是靠近了坐在自己旁邊的尉遲。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鴻林休連忙對著尉遲道歉道:"抱歉啊,朋友,我這邊沒有任何的惡意,只是眼前這小女孩我看起來有些熟悉的樣子,所以我這邊剛剛才有些恍惚的,這實在抱歉。"

銀雙很不爽,她異常的嫌疑面前的鴻林休,是皺著眉頭直接反口就懟了脆生生的話語說去:"熟悉?怎麼的,我是你娘嗎?"

尉遲:"..."

鴻林休:"..."

鴻如錦:"..."

尉遲難以置信的看著坐在自己旁邊蹙著眉頭的銀雙,心中已哭喊著:神仙啊!你這個時候不要拱火啊,這個傢伙現在的修為不確定,並且這個地方是降雲門的老巢,咱們這邊要小心的啊!!

銀雙可是不管這個:"不要和我套近乎,我對你沒有任何的興趣,然後你有什麼事情找我爹爹嗎?"

"我爹爹剛剛已經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想必應該是將事情告訴你了吧?"

"怎麼的,你還跑過來幹什麼?天都司的人了不起嗎?你還能強行控制讓別人喜歡你不成的嗎?"

她相當的不爽。

感受著旁邊準備隨時帶著自己開溜的尉遲,她已經是端起了筷子站在了尉遲旁邊的凳子上,筷子就這樣直接指著站在不遠處的鴻如錦,言語冷漠的說道:

"女人,我已經是和你說過了,你不要過來打擾我們,我們對你一點點的興趣都沒有,不要以為你有一個哥哥就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現在非常討厭你這種咄咄逼人的樣子,請你離開好嗎?"

"不要打擾我和爹爹在這邊飲茶!"

"現在是三點鐘了!"

銀雙這就是對著尉遲本身是依賴的,且因為尉遲進入到了她的畫牌之後,她對於九州的所有人,這都是完全沒有興趣的。即便是登仙門的弟子們,都是只願意說說話而已,本身並沒依賴感,只能說是普通的朋友。更不說這種莫名其妙衝出來,然後就開始打擾她和尉遲在一起聊天的人了!

她很不爽,不爽就要說出來,她根本不願意遷就這些人。

尉遲則是呆呆的看著銀雙冷漠說話的樣子,他恍惚了片刻,接著也是笑了出來,這也是站了起來,是一手將銀雙抱在了懷中,兩個人的目光就這樣平靜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對兄妹兩個,尉遲說道:

"抱歉啊二位,童言無忌,小孩子說完大人們還是不要計較什麼太多,心直口快的麼。"

"但即便如此,她也是將我內心的說法都說出來了。"

"我們就是在西運城裡面轉轉而已的,本身就是一個旅人。"

"還請各位不要打擾旅人的生活。"

"若是簡單的聊天沒有問題,但若是直接一次又一次的打擾,這就是沒有必要了。"

"我想我也是將事情說得清楚。"

說完了之後,他並沒有理會兩個人心情的意思,這也是抱著銀雙,笑著對著兩個人點了點頭,這就是直接離開了。

留下來鴻如錦瞠目結舌的站在原地,他竟然直接拒絕了來自於天都司的好意?!看不起我沒有問題,但連帶著我這老哥也直接看不起了嗎?!這還能這樣的嗎?!這裡是西運城,西運城裡面最厲害的就是天都司!

天都司都看不起的嗎?那麼還有什麼人能夠看得起的?!

鴻如錦這就非常不悅,這就是要追上去,結果還是被鴻林休直接制止住了:"算了算了,別人說話也是沒有問題的,他們就是來到我們西運城裡面遊玩的,我們沒有道理讓別人就如何的畏懼我們的吧。"

"你也收了收自己的性子吧。"

"畢竟擁有靈畫分身的男人,他並不是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角色誒。"

鴻如錦這就不明白了。

靈畫分身?

這是什麼東西?

從來沒有聽過的樣子。

鴻林休則是沒有解釋的必要,他揮了揮手,這就是朝著天都司那邊走過去了。

剛剛他之所以看著銀雙短暫的失神,除了銀雙本身真的就是漂亮的匪夷所思之外,主要還是因為他曾經也是有一個靈畫分身的,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後,這靈畫分身就離開了他的身邊。

而如果沒有接觸過靈畫分身的人,這是絕對認不出來靈畫分身的,畢竟靈畫分身從外表來看,這就是一個正常人的樣子,絕對不可能從外表直接看出來的。只有接觸過靈畫分身的人,這才能夠感覺到有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種氣息是來自於天地自然,靈畫分身是來源於天地的一種特殊的靈,帶有很強烈的靈氣,這種靈氣一看就是屬於那種天造地設般的存在,和正常人的感受就完全不一樣了誒,如此看見了銀雙之後,這讓他想起來了自己的那個靈畫分身。

結果也是讓銀雙這邊誤會了。

"不過這個男人的確是配得上這個靈畫分身的就是,竟然這個小女孩能如此的依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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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為一些事情,我之前都險些獲得了自己靈畫分身的承認。"

"這是很難的事情啊。"

站在不帶感情的角度去看待靈畫分身,靈畫分身是一個巨坑。

第一,靈畫分身本身對於丹藥的消耗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存在,真的就不是一般的修士能夠養得起的,只有修士本身實力很難長進的時候,這才會選擇飼養一個靈畫分身,所以靈畫分身本身的存在並不是必不可少的,但卻是非常費錢的。

第二,靈畫分身特別難以馴服,不要聽信了所謂靈畫分身飼養手冊上的內容,認為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對著靈畫分身好,然後靈畫分身就可以完全認可自身,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靈畫分身是來自於天地,成長於畫牌中的。

他們壓根就不是這個世道的生靈,是天地所生,只是被特殊的人賜予了軀殼而已,骨子裡面就是高傲的,想要讓他們承認修士,並且產生如此大的依賴,這就不是說單純的照顧就能做到的事情,倒也不是說靈畫分身有什麼裝蒜的嫌疑,而是本身就是這種特殊的存在,骨子裡面帶來的東西。

第三,靈畫分身本身非常好鬥,靈畫分身本身這是不叫做靈畫分身這樣好聽的名字。靈畫分身原本是叫做"煞行",畫牌更是不叫作畫牌,而叫做"天鎖門"。

煞行的行兩種讀音都可以,行走的行,行當的行,是一種帶著煞氣行走穿梭的存在。

當然了,這種煞行的稱呼是帶著一些汙衊的成分。

歸根結底,如果將靈畫分身類比成為普通的人,那麼在靈畫分身的眼中,其他天下所有的東西都是一些植物和石頭等。

正是因為這彙總緣故,很難產生什麼情感上的共鳴,以至於本身一旦對修士產生了依戀之後,那麼對於其他修士來說,這就是一個極端難以相處的存在。

天鎖門就更加容易理解的。

如果不希望靈畫分身這邊出來到處惹事,那麼就將靈畫分身關在天鎖門裡面,天鎖門裡面的靈畫分身就會瞬間和善千萬倍,對於生他們養他們的小小一方世界來說,這裡就是他們的家,就不至於會有這種來到九州的陌生和茫然感覺了。

至於為什麼後來將煞行改成了靈畫分身,將天鎖門改成了畫牌的稱呼,主要還是因為利益當先。

叫做這種名字,那麼壓根就沒有修士敢買。

沒有修士買,這就會影響這種對應路數的發展,對於當地大州來說,他們就缺少了自我防衛的兵器。

於是才改了這樣相對比較溫暖,相對比較好看的名字,但不管如何,靈畫分身之所以會出現,這不是因為修士單純的善意,是靈想要獲得靈體,修士想要獲得安全的一場交易,歸根結底。

靈畫分身不是凡人,不是修士,他們從誕生之初,宿命就是兵器。

指望兵器有什麼暖心,這就是想多了。

兵器只對主人一人關心,不可能說是有其他人想要和敵人的兵器有什麼好關係的吧。

當然了,能夠成為一個大州的門面,靈畫分身當然是非常厲害的存在,尉遲即便不知道這種深層次的歷史,但現在已經是能夠感覺到銀雙的強橫了,銀雙現在不過就是第一次的蛻變而已,這已經是能夠有機會滅掉結丹期一重的修士,這傢伙可就不是一般的強悍了,他都不知道銀雙最後到底多強!

而放在這種角度來看,每個大州的看家本領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尉遲現在並不知道其他大州詳細的情況,但第三州的天工坊,天工坊本身的各種靈能武器,這就是相當駭人的,他們摒棄了修士肉身孱弱的特點,以陣法和萬物構造為基礎,以至於讓第三州的修士成為九州中最為憋屈的存在。

靈畫分身就更不說了,天知道這種純粹的體能狂熱的戰鬥兵器,其成長到最後,這到底會到什麼水平的!

...

西運城內,銀雙現在逐漸的好脾氣了,她趴在尉遲的懷中,嘴巴壓在尉遲的肩膀上,一雙眼睛有些小小無神的看著後面湛藍的天空。

接著某一個時候,她忽然之間小聲的問了一句話:"尉遲哥哥,你不生我氣嗎?"

尉遲笑著:"我為什麼要生你氣?"

銀雙:"..."

她這就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這是仰著脖子,近距離的看著尉老實臉上的表情,等到確定這就是那個憨厚猥瑣的尉老實之後,她簡直就是狐疑。

"因為我直接罵了他們的啊。"

"我剛開始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這就是覺得他們好煩人,吵吵鬧鬧的。"

"但是等到現在想起來,這剛剛的情況也是比較危險的,當時在客棧裡面,如果他們要是動手攻擊我們,那麼我們在別人的腹地,我們肯定只能是選擇逃走的,甚至於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

這就是銀雙的內心話了,她剛剛完全就是憋不住的,一方面有這種尉遲被這種女人追求的煩躁感,另外一方面還有這種莫名其妙的人衝出來的不滿感,當然還有這些人都是降雲門的厭惡感。

全部感覺加起來,她剛剛都想要衝上去直接動手了。

而尉遲就算是這樣,這都是沒有怪自己的想法,尉遲這個別人眼中的大善人,竟然是站在她這邊的!

尉遲則是壓根就沒有解釋的意思。

他只是看著面前一條熱熱鬧鬧的街道:"沒啥,就是你比她漂亮而已。"

銀雙:"..."

哇!

哇!

你這個老色批,我現在還沒有長大的,你就這樣了嘛!這就是趴在尉遲的肩膀上,紅著小臉蛋不說話了。

可以看得出來她的確是萬分開心,其實對於靈畫分身的銀雙來說,這世道簡單的很,她除了尉遲之外,這就很難對其他人有什麼真心實意的感覺,那麼尉遲站在她這邊,她就是相當的舒服!

不然尉遲要是當場拆臺,她就會很難受,就有些委屈。

而尉遲這邊也是哈哈的笑著,也沒有多說什麼意思。

這一次這個乙類大城的事情就算是暫時搞定了,等到以後實力再強悍一些的時候再過來就可以了,至於現在就可以先回去了,江南已經是有兩三個月沒有回去看看的。現在不知道江南發展的怎麼樣,降雲門的事情暫時處理到這裡,往後先稍微蛇皮一點,將各種文化做好才行。

...

九州歷年九九零年十一月十六號,尉遲和銀雙直接溜達到了江南中,銀雙這邊是吃著孫淼行之前給的丹藥,這是和尉遲站在高空中看著江南現在的情況,嗯,現在江南真的就是一天一個樣的。

這人...人太多了!

密密麻麻的,建築物竟然都是完全比不過現在江南的人數。

不說是其他的東西,就說是江南這北面的一條大江,這一條大江已經是比較寬闊的,以前更是承載了這一條水路所有百姓的衣食起居,但現在江南外面十二連環塢的前後,這已經是堵了五十多裡地的船舶了!

船舶首尾相連,鐵索連環...

"鐵索連舟而行,東吳水師可破..."蓋子表示非常贊同。

然後尉遲原本只是想要將江舟城的百姓直接弄到江南裡面來的,但歸根結底還是小瞧了這種行為,這種事情不能說是九州史上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但就算是發生過的,這也是鮮有發生的事件,原本一個製衣大鎮而已,竟然是一步步將一個大城直接吃掉了,關鍵還不是透過戰爭的手段。

這是讓別人心甘情願的搬到了江南來居住,這就是前所未有發生的事情了。

而這種訊息肯定是不可能只是捂住在江舟城這一片區域的,其他類似於江舟城這樣的存在,這肯定是聽見了這種訊息,尤其是最近這一兩年到將那裡裡面做生意的人,生意人的訊息還是非常快速的。

其他城池的家族,這都已經是來到江南裡面實地考察了,他們這是帶著挑刺的目光來看的,但結果竟然是看不見任何的死角,關鍵就是因為江南百姓的活躍度簡直就是爆表的,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百姓的臉上還有這種輕鬆的表情!

不是應該壓迫他們,鞭撻他們才能夠讓他們往前走的嗎?怎麼一方面壓力不大,但另外一方面竟然還能不斷往前去建設江南的?

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的才是啊。

結果這種事情就是這樣明顯發生在了他們的面前,於是這些大家族的人,這短暫的調查之後,這就果斷的開始要將江南裡面定局,以前的這種生意渠道竟然就這樣被拉到了江南裡面來了!

也就是原本這種生意是和江南沒有關係的,江南的生意走不了這麼遠,但是這些人過來了之後,這就是將生意網路也帶過來了,再配合商會的各種妥當的處理,這種事情一傳十十傳百的。

這已經是出現了家族傳染家族的情況了。

其他大城的百姓一看自己對面院子的大家族開始搬遷了,這肯定是要過去詢問的,這一問立刻就驚了!

竟然是溜了?

等到仔細的問明白了之後,不廢話的,直接帶著自己的地契就開始往江南裡面跑,這就是要將自己的地契兌換成江南裡面的地契,這根本就不需要花費什麼功夫的,再然後事情越來越是一發不可收拾。

江舟城的百姓在短短的兩個月內,這竟然已經不是搬到江南裡面的主要人群了,其他的大城和其他大城的一些大鎮子的人他們才是主力人群了。

江舟城的百姓大概佔比三成,其他的鎮子則是佔比了七成,眼下就會帶來一個非常讓人落淚的現象,那就是現在江南的吃不掉這麼多的百姓。

真的是吃不下了。

本來江舟城就很難消化掉了,加上又來了其他地方的人,這就相當於江南同時吃掉三個江舟城!就像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小清純男孩,這忽然之間被三個大姐姐圍在中間一樣的,這根本遭不住。

典型的屬於心有餘而力不足。

小小年紀就承受了不該承受的痛。

而這種東西也就是江南敢這樣說,其他城池眼下就是眼珠子看的血紅的,羨慕嫉妒恨的很啊。

他們完完全全就是看江南一輩子的不順眼,自己這邊的百姓就是被江南直接挖走了,這還不是說走了什麼家族這麼簡單,連普通的百姓都能直接去江南的,你說這種事情找誰說理去的啊!

"江南這一天要有多少糞啊。"尉遲由衷的震撼了一句。

"一定是那麼多的吧!"銀雙雙手對著天空畫了一個大圈。

就在尉遲和銀雙驚訝的看著江南的熱鬧模樣時,一群其他大城的官員已經是結伴來到了江南裡面!

他們站在江南的街道上,看著面前充滿活力的一個江南,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的,為什麼別人的江南可以弄成這種樣子的?結果自己這邊確實糊里糊塗的樣子,這難道是因為自己能力有問題的嗎?

但...

但不管如何,他們這是忍不住了。

為首的一個官員已經是對著下面的三十多號官員開口了:

"各位大人!這次我們來到江南的目的非常簡單,這就是要找到這個尉遲好好的問清楚,看看他到底是準備怎麼辦!如果他這邊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那麼就不要怪我們這邊不客氣了!"

三十多號人,這可不是什麼小角色,最次的都是鎮子衙門的縣令,厲害的還有類似於江舟城這樣丙類大城的城主的,這一群傢伙放在當地,這一個個還都是比較厲害的存在,現在他們已經是報團取暖了。

這種事情說出去肯定是沒有人相信的,一個新生的江南而已,這就竟然是能夠做到這種事情,要知道江南前後才幾年的時間而已哦?這是和登仙門一樣的年紀,這就是三四歲的年紀而已。

而恰恰是因為年輕才可怕。

沒有辦法。

這群人這就是忍不住了啊。

這玩意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剛開始是沒有什麼起色的,但是瞬間吞噬的速度增加了好幾倍,已經是完全讓他們沒有辦法保持冷靜了,現在這一群人就是一邊嫉妒著江南的發展,一邊就是朝著官府走了過去。

現在就是要去官府裡面問問情況!

到底是需要去問問看這個尉老實是什麼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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