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城內仙衣閣,仙衣閣內鳶兒和酒暖正圍著火爐吃著一些簡單的小食物,本身這個時間點應該是非常忙碌的,但今天仙衣閣已經是不忙了。

原因非常簡單,因為仙衣閣其他的人都要回去過年的,不是所有人都是江舟城的人,於是現在仙衣閣已經是放假了,這就導致就算是有很多女修士想要買仙衣閣的衣服來過年,來釣凱子的,但已經是不行了。

鳶兒抱著一個布娃娃暖水壺暖手,她另外一隻手正在翻閱著面前的卷宗,卷宗上面記載著仙衣閣這一年所有客人的名單:

"我們還缺一百多件的衣服沒有交付出去,再加上年底我們擠壓的這些衣服,等到過年完畢後,我們可能要加緊,這才能逐漸的跟上賣衣服的節奏。"

"不然越拖越多,到時候就比較的難以處理了。"

酒暖認可,鳳眸優雅坦然,目光看著敞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凝視著飄著小雪花的天空:

"又是一年過年處。"

"我都忘記了去年過年我人在什麼地方了,我都不知道去年我到底是怎麼過的,這一切轉瞬就消失了。"

鳶兒點了點頭,一臉深奧的說道:"因為劇組那個時候沒有給你拍攝過年的鏡頭。"

"..."

"哈?這是什麼意思?"酒暖立刻咳嗽不止,等到鳶兒這邊笑著幫著她輕輕拍著後背的時候,她才紅著臉可憐的說道,"這也是尉大哥之前和你說的一些東西嗎?真的就是聽不太懂,但好像是很厲害的樣子。"

"是的,這是尉大哥之前和我的一些東西。"

鳶兒笑著,重新抱著暖水壺回到了凳子上,一邊看著卷宗,一邊說道:

"尉大哥平時會說一些聽不懂的東西,也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但總的來看,他還是挺溫暖的一個人。"

"或許他有他自己的一些回憶,但我們還是要儘量的佔據他的回憶啊,不然若是他的一生永遠都是過往的深層次記憶,那麼我們作為他身邊的人,我們是不是對他太過於冷漠了呢。"

鳶兒好看無比,讓酒暖看的心中一片溫暖。

啊,真的就是一個好溫柔的女孩啊,酒暖感慨的看著鳶兒:

"是的,我們還是要在他的記憶中留下屬於我們的濃墨重彩啊,不然只是讓這些回憶都被別人佔據了,我們這邊也是有些失敗的。而現在想想,後天就是要過年了,也不知道尉大哥今年回來不回來的..."

想了想這已經是有很長的時間沒有遇見尉遲了,也不知道尉遲現在長什麼樣子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更是不知道他這一段時間在做什麼事情的。

心中還是有很多的思念,更是有很多感激的話語想要說出來的。

可是人不回來,這真的就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內心的情感,這種情感可都是很真誠的啊。

鳶兒則是認真的說道:"會回來的,應該是會回來的吧,不然他過年都不回來,他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呢?"

"真的要說過年在外面一個人飄蕩,這未免也是太過於孤獨了一些吧,所以就算是平時到處跑,在別人眼中或許也是一個笑話,但總的來看,他也是跑出去了啊,也是會累的吧,那麼我覺得應該會回來的..."

鳶兒現在說話都有些小小錯亂的樣子,但是她想要表達的東西很簡單。

若是因為一年的混亂這就不敢回家、不想要回家,那麼這多麼的可憐啊。

應該不會這樣的,應該也不要這樣的。

不管什麼時候,家就是家,沒有家,到處飄,這難道不懷念過年時候的一些飯菜和糖醋魚嗎?這應該不會的吧。

"聽見鳶兒姐姐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要知道我們之前還在開玩笑的呢。"

酒暖想起來了之前和鳶兒之間的打賭。

說是尉遲這邊如果回來,那麼她們兩個人就厚著臉皮給尉老實暖被窩的,現在想起來還是笑容滿面,還是有些害羞的呢。

當然了除了這種事情之外,酒暖也是在鳶兒那邊的溫暖笑容中接著說道:

"我們去找小惜墨吧,這一段時間比較忙,都沒有時間帶著她在江舟城裡面轉轉。"

"我們現在帶著她出去轉轉吧,看看有沒有她想要吃的東西?"

"我們給她買點吃的玩的,不然整天跟在教書先生後面學習,這也是非常疲憊的,她也沒有什麼朋友的。"

小惜墨這一段時間都是跟在教書後面學習的。

小丫頭還是很認真的一個存在,一開始的時候都是哭著不要學習的,後面沒有辦法,有一天就一邊哭著,一邊開始寫作業了。

再往後這好像是認命了,這就是開始各種東西都有所涉獵了。

"是的,我們去吧,小惜墨現在還是比較辛苦的,我們去看看她有沒有什麼想要購買的東西,給她買個玩具什麼的吧。"

鳶兒點了點頭,重新將布娃娃包裹的暖水壺加了一點熱水,接著和酒暖這邊一同出門了。

而這邊剛剛打開門,那邊就已經是看見了正在吃雞腿的荀嫻。

荀嫻身上還有一些雪花。

這姐姐顯然就是剛剛從外面回來,是準備敲門進來的。

荀嫻吃著雞腿,撣了撣身上的雪花,噼裡啪啦的一頓問題就直接來了。

"怎麼了,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啊?"

"你們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委屈巴巴的坐在房間中,然後對著你們的尉遲哥哥表述愛意的嘛?"

"現在大冷的冬天,外面還有這種飄著雪花的,你們出去幹什麼哦?"

"難道是你們的尉遲哥哥今年不回來了?"

"然後你們內心非常的痛苦,這就是想要將自己直接凍死的嗎?"

荀嫻說著笑著,表情中帶著一些詼諧和幽默,試圖從兩個女孩這邊拿到什麼害羞的表情。

結果兩個女孩幾乎同時紅了臉頰。

荀嫻說話就是直白的很。

就不能稍微的委婉那麼一點點嘛,真是的,女孩子也是會害羞的啊。

然後鳶兒這邊對著荀嫻解釋道:

"我們這是要帶著小惜墨一起出去置辦一些東西的。"

"後天就是過年的,還是有一些東西需要準備的!"

"畢竟我們這還是第一次在江舟城裡面過年的,至少不能讓仙衣閣落寞了很多的。"

哦?

荀嫻這就連連點頭了,陰陽怪氣的說道:"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這邊因為思念尉遲,然後想不開的誒。"

"感情就是單純的想要出去轉轉的啊,那麼沒有問題,我們一起出去好了,就算是尉遲這邊不回來,是一個負心人,但我這邊還是沒有問題的,我肯定就是站在兩個小妹妹的面前的,哈哈哈哈哈。"

她這是得意洋洋的對著兩個女孩說道。

說完了之後還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腕的肌肉,肌肉砰砰砰的鼓起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瞧瞧咱這臂膀,這是多麼結實的臂膀哦!

鳶兒和酒暖害羞的不行,她們這就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荀嫻有的時候真的是會開玩笑的...

但...

但如果尉遲這邊真的不回來,那麼怎麼辦?

這個過年好像就沒有過年的意義了啊,過年不應該是大家聚在一起的嗎?

如果不聚在一起,過年是為了什麼?

不如不過年了啊...

那麼這種親情、愛情、友情等,難道就像是說書人一樣,會逐漸的變淡,以至於有朝一日忽然之間發現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只有自己了嗎?

這未免也太過於可憐的吧!

但...

但應該不會的,尉遲應該會回來的。

是的,怎麼可能不回來的,這是沒有問題的!

然後鳶兒找到了正在哭哭啼啼寫作業的小惜墨,等到說明了情況,說是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小惜墨頓時笑開了花。

一炷香之後。

小女娃現在穿著一個帶著毛絨小球的紅衣衣物,毛茸茸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溫暖和可愛,接著荀嫻不頂傘,走在三個人的前面,然後後面跟著鳶兒、小惜墨和酒暖,四個人這就匯入到了熱熱鬧鬧的人群中。

"鳶兒姐姐,酒暖姐姐,荀嫻姐姐,舅舅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給舅舅準備了一幅畫的,舅舅看見了之後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小惜墨悠著鳶兒和酒暖的手掌,她很是歡快的說道。

她現在非常的想念尉老實,但是教書先生說過的,說思念這種東西平時要學著藏在心中,等到人出現的時候,再去直接爆發。

不然如果每天每天的都在思念中,要麼精神就會出現問題的,要麼就會慢慢的寡淡啦,還是要藏好小小的思念,等到人出現的那麼一瞬間,再去好好的爆發,這樣才是一個大人應該會有的一種樣子的。

教書先生:"不,我沒有說過!"

而鳶兒這個時候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小惜墨的問題,更不說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種事情該怎麼處理的,然後她的目光看了看酒暖。

酒暖那邊也是有些為難,畢竟這種事情現在還是不能確定的,那麼對於這種不確定的事情,這怎麼回答呢。

荀嫻走著吃著,扭頭對著小惜墨笑著說道:"小惜墨啊,告訴你一個不好的訊息,你三舅終於死在外面啦。"

"..."

鳶兒和酒暖瞬間瞪著美眸,不可思議的看著荀嫻。

小惜墨的嘴巴瞬間張開,整個小臉瞬間刷的一下慘白慘白的。

死了...

死了嗎?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啊,小惜墨此時都不知道該哭出來,整個人腦袋一片漿糊,迷茫的看著燦爛笑容的荀嫻。

"是啊。"

"過年都不回來的人,這不就是死了嗎?"

"反正他們也不在乎什麼關係的,也不在咱們的,那麼他不就像是直接死掉了嗎?"

荀嫻悠悠的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見過一種說法,說人這種東西怎麼叫做活著,是因為別人在乎,在乎別人,這才叫做活著,如果什麼東西都不在乎,完全消失在了所有的回憶中,這不就是死了嗎?"

"不然為什麼每年這麼多人寧可跑這麼遠的路,這也是要回到故鄉。"

"他們就是想要證明自己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否則自己這麼勞累到底是為了什麼,還是為了更加好的陪伴在自己的親朋好友身邊的啊,若是全世界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那麼他去什麼地方,這又會有什麼人在乎呢,這就是比死了還要深刻的誒。"

荀嫻輕鬆無比的訴說著,接著心中咯噔一下。

"然後...然後你們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誒..."

"小惜墨,你..."

"你不要哭啊,我開玩笑的,你三舅還沒涼的..."

"然後這種東西都不是我我想出來的,這是小惜墨你的教書先生說的,我就是在旁邊聽著打醬油的時候聽見的。"荀嫻吃著雞腿,就著天空的雪花,那種熱氣騰騰的雞腿配合冰涼的雪花,別有一番滋味啊。

教書先生:"不,這個我也沒有說過!"

"荀姐姐,您這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誇張的嘛。"酒暖小小的嗔了一句。

荀嫻摸著頭:"這樣最差的打算我告訴了她,往後就算是尉遲不回來,她也不會有什麼傷心難過了啊。"

"而如果尉遲這邊回來了,那麼是不是就更加開心了呢。"

"這都是在我的計劃之中的。"

"這樣都行的嗎?"鳶兒哭笑不得。

她是將掉落在地面上的毛絨暖水壺放在了小惜墨的手中,接著對著小惜墨說道:"沒事的,你荀姐姐逗你的,三舅多麼厲害的一個人啊,怎麼可能會死在外面的呢,今年他一定會回來的,姐姐給你保證!"

"真的嗎?"小惜墨委屈的滾著眼淚。

"真的!"鳶兒承諾。

"好嗷!"

小惜墨揉著眼睛嚎啕大哭,鳶兒和酒暖在旁邊哄了好久才哄好。

接著就在鳶兒這邊準備好好的吐槽一下荀嫻的時候,面前走過來了幾個人。

幾個男人,為首的這個男人揹著靈劍,穿著一個門派的衣服,然後他的身後則是跟著其他的幾個弟子。

男的女的都有,這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比較的調侃和戲謔的。

荀嫻皺著眉頭看了看。

"何方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來你們不是人..."

她罵道。

對面的幾個人頓時無語。

江舟城裡面曾經有三大家族。

三大製衣家族,其中有周星彩的周家,武實的武家,還有方香的方家,然後這三個家族背後都是對應有門派在支援的。

其中周星彩以前是雲山門支援的,是雲山門這邊的生意,然後周星彩等人死了之後,現在雲山門的生意就被商會這邊接手了。

而如果僅僅是商會這邊生意,那麼這是沒有問題的,商會現在有官府保護,就算是另外兩個門派很想要拿走商會的給養,但有官府的幫忙,這就是根本做不到的。

商會這邊有官府撐腰,其他的人就是有心無力,他們沒有辦法搞定,商會到底還是牽扯到的事情很多。

而另外一邊的仙衣閣就不一樣了。

仙衣閣就是一塊大肥肉,之前礙於尉遲這邊的面子,這是沒有出來動手,是想要在州都裡面弄一個和仙衣閣差不多的店鋪,結果兩個門派都失敗了。

作為這種特殊衣物的開創者,在江舟城周圍,修士只認仙衣閣裡面的衣服,加上其他店鋪的衣服品質的確不行,這就導致開一個店鋪,然後倒一個店鋪。

血虧。

後來越想越覺得生氣,看見仙衣閣這邊賺錢,比他們虧錢都要難受。

一來二去的,這兩個門派已經是聯合在一起了。

他們這到底是不相信了,作為江舟城外面的兩個門派,這還不能直接搶走仙衣閣的生意嗎?

而荀嫻剛剛之所以出門,這就是為了這種事情的。

是的。

她已經是和這些人聊過了,結果沒有想到在這種地方遇見了這幾個人,這都呢就是掃興的很。

"就像是大掃除的時候,忽然之間看見了一窩蟑螂。"荀嫻毫不吝嗇自己的吐槽。

門派弟子:"..."

荀嫻再對著身後的鳶兒等說道:"我們走吧,然後小惜墨你快閉上眼睛,不要看這些人,這些大人特別的噁心,你看見了之後晚上會做噩夢的。"

小惜墨好奇:"他們是人渣嗎?"

荀嫻:"誒,真聰明!"

門派弟子:"..."

接著就在荀嫻這邊帶著鳶兒等準備繞開這些人的時候,這些人顯然就是擋在了她們的面前,他們可是有備而來的,本來和荀嫻不歡而散,現在就是準備到仙衣閣裡面砸場子的,沒有想到半路上遇見了荀嫻等人了。

正好啊!

省的還去仙衣閣裡面鬧了!

"這麼著急幹什麼?"為首的男弟子戲謔的說道,"害怕了嗎?早就讓你不要和我們為敵了!"

"現在是知道害怕了嗎?"

"早幹什麼去了?"

早去挖你老祖宗的墳墓去了啊,現在荀嫻的語氣非常不好:"你們這幾個腦子加起來都沒有一個老鼠腦袋大的人,你們是想要幹什麼?"

"我之前不是和你們說過了麼,我們拒絕你們任何的金銀參與。"

"這種事情要我這邊說幾遍你們才能聽的明白?"

"我們仙衣閣不差錢的,呵呵!"

仙衣閣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金銀了,缺的就是人才而已的。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這兩個門派想要直接塞錢過來,這就是想要強行控制仙衣閣。

他們這是想要成為仙衣閣背後的股東,這是想要在仙衣閣這邊躺著賺錢。

"呵呵,你們就是想屁吃!有我荀嫻在,你們趁早打消了這種想法,不然吃苦的肯定是你們的!"荀嫻還真的就是看他們不起,烏合之眾一群。

為首的弟子根本就是無所謂的樣子。

他絲毫不在意荀嫻這邊罵他:"加油罵,你越是罵我,我越是開心!"

鳶兒:"小惜墨,快捂住耳朵。"

小惜墨:"好。"

酒暖:"嗯,快點聽鳶兒姐姐的話,快捂住耳朵,他好噁心。"

小惜墨:"嗯!"

緊緊的捂住了耳朵。

"你們夠了啊!"弟子臉都紅了。

在旁邊了路人鄙視的目光中,他支支吾吾的接著說道:"誒啊,荀嫻啊,你這邊不要把話說絕了,你這不過就是在守備司裡面有一個職務而已。"

"我們承認你現在是有結丹期的修為,結丹期一重,非常非常的厲害,我們也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不要忘記了,我們的長老來了啊。"

為首的這個人說完了之後,他們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帶著自豪笑容的男人。

旁邊的弟子在看見了這個長老之後,立刻就開始給這個長老行禮。

更是主動全都喊了一聲"長老!",接著在旁邊路人們錯愕的目光中,這個出場很有牌面的傢伙就就來了。

荀嫻:腦子有問題的嗎?出場還要這樣出場的嗎?

她都無語了。

然後這個長老是笑著看著荀嫻:"荀姑娘,我們這邊是真的想要和仙衣閣合作的,仙衣閣為什麼老是拒絕我們的金銀?"

"仙衣閣現在發展的這麼好,拒絕了我們的金銀,這就是拒絕了仙衣閣的往後發展,所以為了仙衣閣的以後考慮,您們這邊不然仔細的考慮考慮?"

"當然了,我們這邊沒有欺騙你們的意思,我們給出來十萬兩銀子,我們要的份額不多,只需要五成就可以了,然後我們絕對不會干涉你們仙衣閣的執行,只需要你們每年給我們一些分紅就可以了誒。"

"不知道荀姑娘這邊怎麼看啊?"

荀嫻怎麼看?她昂著頭用鼻孔看...

荀嫻不滿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結丹期的大長老:"你們有多遠滾多遠,我們對你們的金銀沒有任何的興趣,真的要說你們有能耐,你們直接去找尉遲啊,跑到這邊來欺負兩個弱女子還有一個小孩子,你們有臉嗎?"

說著,她冷笑連連:

"亦或是你們真的要用修士的身份來威脅凡人?你們真的就是以為修士這邊是可以無法無天的嗎?我告訴你,我保護仙衣閣這麼長時間,我還是沒有看見過你們這麼昏庸的存在,我勸你們善良,不然到時候沒有辦法收場!"

荀嫻說完了之後,旁邊的其他路人們算是看明白了,其實他們都是知道仙衣閣的事情,一方面覺得仙衣閣真的是非常厲害的,說起來就起來了,另外一方面也知道仙衣閣現在被兩個門派圍攻,兩個門派就想要將魔爪直接伸向仙衣閣的。

路人們這就面面相覷的,他們這就沒有辦法,雖然對於這種門派的人非常的怨恨,但是他們也不可能說是這個時候站出來和稀泥的,如果荀嫻這邊都沒有辦法解決問題,那麼他們這邊出來也是徒勞無功。

至於說尉遲。

"尉會長好像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了。"

"是的,好長時間沒有聽見他的訊息,他好像一陣狂風,來得快,去的也快的。"

"那麼尉會長現在在哪裡啊?"

"不知道誒。"

"誒,現在男人不在家,女孩子被欺負了,這就是很難受的。"

路人們有些懷念尉遲,畢竟尉遲在的時候,這好像江舟城是比較安定的,但是現在尉遲不在徐福鎮了之後,連帶著江舟城都有些混亂了,什麼莫名其妙的人都直接衝出來了,簡直就是有些誇張的啊。

而這個長老已經是不願意和荀嫻說話了。

他笑呵呵的朝著尉鳶走過去,等到看著對方漂漂亮亮的樣子後,他也是認真的說道:

"閣主,我們已經是帶著誠意過來了。"

"十萬兩銀子真的就是一筆大數目了。"

"你們這邊不過就是拿出來五成的利潤而已。"

"你這和我們合作之後,你們以後在江舟城裡面就可以不用擔心有任何修士攻擊了啊。"

"何必要在仙衣閣發展的過程中樹立這麼多敵人呢?"

五成的利潤?

路人們都聽笑了,他們是站在仙衣閣這邊的,一開口就是問別人要五成的利潤,怎麼的,這是過來搶錢的嗎?一群莫名其妙的傢伙。

長老不在意。

他仗著自己修為高,這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有的時候不要多說話,不說話沒有人當你們不存在。"

路人們額頭有些冷汗,他們有些畏懼的離開了一些。

大長老這就是滿意了很多,他接著對著尉鳶說道:"而這一次真的就是因為過年比較重要,所以我覺得我們就在年前最後的兩天時間內將這種事情確定下來。"

"當然了,如果你們這邊不同意我們的要求,我們肯定也是不會攻擊你們的,只是會有些生氣而已的。"

說是不會攻擊,實際上肯定是要對仙衣閣發起攻擊,真的就是軟的不吃吃硬的?他們根本都不想要親自動手,直接讓暗殺的門派出面就可以了,到時候先是直接弄死荀嫻,接著尉鳶等人還不就是砧板上面的魚肉?

更不說現在尉遲也不在徐福鎮和江舟城,要說是能夠追求到尉鳶或者尉酒暖,到時候就可以給尉遲感覺到這個世界的惡意了啊,哈哈哈哈,長老想著想著,他的眼神之中也是出現了不少的邪念表情。

荀嫻:"這傻狗路走窄了。"

路人:"認可。"

尉鳶從容的很,她平靜且溫和的直接拒絕,是慢條斯理的說道:

"大長老,既然您這邊都將這種事情說出來了,我們也沒有任何藏匿的意思。"

"我們的回答非常的簡單。"

"我們不會認可仙衣閣需要任何莫名其妙勢力的幫助。"

接著在大長老這邊忍著怒火的時候,尉鳶更是笑著說道:"更不說我們從來不是被動的存在,我們已經知道該怎麼處理你們。"

怎麼處理你們?

長老瞪著眼睛。

什麼意思?!

最後在大長老非常憤怒的時候,尉鳶平靜且小聲的說道:"大長老,你價值三萬兩銀子,然後旁邊的你,你價值一百兩銀子,然後你價值也是一百兩銀子,最後你們都是免費贈送的...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

大長老瞬間沉默,弟子那邊瞬間後退了一步。

路人們更是立刻滿臉驚喜。

"可以啊。"

"不愧是仙衣閣的閣主,就是厲害的啊!"

"這個時候面對這種門派的大長老,這都是一點點的不害怕。"

"沒有給尉會長丟臉啊。"

路人們一片讚揚聲音。

荀嫻更是看了看尉鳶,心中情不自禁的出現了四個字:

"霸氣側漏!"

真的就是霸氣側漏啊,是啊,你們可以用門派來暗殺我們,我們難道就不能用這種門派來暗殺你們的嗎?甚至於尉鳶這個時候都將對方的價錢都說出來了,看來已經是和降雲門的接頭人談好價格的嗎?

厲害啊,閣主大人,看起來是溫暖無比柔柔弱弱的一個小女子,實際上剛強的很,遇到這種問題,一點點都沒有怯懦的意思,既然你們要開戰,那麼我們就開戰,就像是她說的一樣,現在的仙衣閣不差錢!

"你!"

"尉鳶!"

"你!"

"你很好!"

大長老的鬍鬚都被氣的站起來了。

他這就是過來威脅尉鳶等人的,沒有想到被尉鳶這邊反而威脅了嗎?

再去看了看身後的弟子,身後的弟子明顯是有些害怕了。

當一個人的小命被明碼標價了之後,尤其是本身不值兩個錢,這就是慌得很啊!

也是啊。

自己每個月就是這麼一點點的俸祿,這麼愛演幹什麼啊?

小命最重要啊。

"閣主,我尊敬你,我才這樣說的!"

"但現在既然你這邊不尊重我們,我們就走著瞧!"

"我到底是要看看我們誰能夠笑到最後!"

"我還不相信我們兩個門派加在一起,我們現在這種階段,連你們仙衣閣都戰勝不過!"

"是你們想要和我們血戰到底的,那麼就來了!"

大長老說完了之後就要氣勢洶洶的離開。

他已經是決定好了,決定這一次回去了之後,直接聯絡暗殺的門派。

本著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態度,直接將這幾個人全都殺了算了!到時候仙衣閣群龍無首,他們再過來直接搶奪了仙衣閣!

"是你們逼我的!"

大長老放了一個狠話就要走。

然後這邊一扭頭,一個青年一手攬住了他的肩膀。將他捏小雞仔一般的壓在了懷中,他嘗試著掙扎了一番,結果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實力竟然遠超過自己的嗎!?

而這個青年帶著面具根本看不見他的樣子。

他是誰?!

眾人也是一片疑惑。

還能是誰...當然這個人就是尉老實了。

尉遲現在的確是無奈的,他這在大長老這些人出現的時候,這就已經是發現了鳶兒她們的。

這就是跟在她們的後面,是想著該怎麼讓這一次的見面記憶猶新的。

接著等到長老出現的時候,本來以為可以英雄救美的。

結果沒有想到鳶兒這邊這麼猛的?

壓根就不在這種事情上退步,就是要和別人火拼的。

這個說好的不一樣啊,這個時候鳶兒她們不應該被欺負的嗎?荀嫻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倒在血泊中,接著小惜墨這邊哇哇大哭的嗎?

接著就到自己英雄救美的時候了。

結果好傢伙,就算是小惜墨這樣的一個小女娃,她也是淡定的很,剛剛是全程捂著耳朵,白白的看著面前的老家夥,除了一開始被荀嫻這邊弄哭了之外,淡定的不像話。

好一個黑惡勢力的萌芽頭目啊,從這小女娃從小的囂張模樣就可以頗見端倪了誒。

"你是誰?"大長老已經是壓低了聲音,他的語氣帶著一些顫抖。

"別急著走啊。"尉遲用氣泡音攻擊道,"油葫蘆,是我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油葫蘆...大長老額頭出現了一些冷汗:"道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油葫蘆的。"

"是嗎?"尉遲意外的樣子,"你不是小時候在地面上撿羊糞球當糖吃的傢伙嗎?我記得你的啊,就是你啊,油葫蘆。"

"當時你偷吃你老爹的糖,為了避免被你老爹發現,然後就用羊糞球放在了黑糖裡面,結果被暴揍了一頓,這如果不是我攔著你爹,你現在人都沒了啊。"

"怎麼的,現在混得好了,不認當年的我了?"

我懷疑你在罵我,但是我沒有什麼證據的啊,大長老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結果對方的懷抱堅若磐石,自己根本掙脫不得。

這都要哭出來了,大長老說道:"道友,我真的不是油葫蘆,道友,你真的就是認錯人了啊,然後我現在要走了,我還有事情的啊!"

周圍路人們的竊竊私語越來越多。

"這大長老剛剛不是很狂的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這個年輕人是誰啊?"

"不知道啊,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是啊!現在這大長老不敢亂說話了!"

聽著路人吃瓜群眾的聲音,大長老現在老臉通紅。

然後尉遲這就忽然之間回過神來的樣子:"不好意思,道友,我這邊認錯了,你不是油葫蘆,那麼不好意思啊,再見再見了啊。"

"我早就說了我不是油葫蘆了啊!"大長老痛苦的說道。

接著緊張的帶著人直接開溜,匆匆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天知道自己運氣怎麼這麼差,半路殺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修士,好在這個修士沒有和自己為敵的意思。

而大長老等人離開了之後,現場氣氛就顯得有些怪怪的,荀嫻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這男人穿著黑色的衣服,看體格是有些熟悉的樣子,但絕對不是尉遲...

畢竟這個傢伙剛剛是直接控制住了大長老,那麼修為肯定就是結丹期的存在。

而就算是自己,自己也沒有辦法說是這麼輕鬆的直接捏住對方的狗頭吧。

那麼這個人是誰?

他過來幹什麼的?

當然了,尉遲這邊也沒有當街相認的意思,他這邊還是非常低調的一個人,主要還是因為馬上就要過年了,讓單身狗好好的過年吧,都是挺難的,所以這個時候他的眼神朝著身後的暗處看了看,可不麼,一個女修士走過來了。

荀嫻等人又是有些疑惑,這個女修士看起來有些眼熟的樣子,然後她好漂亮啊,穿著青金色的仙袍,仙風道骨的樣子...

但具體對方到底是誰,幾個人這是一時間想不出來了,尤其是鳶兒,明明就是知道對方是誰的,但就是沒有辦法瞬間喊出來對方的名字。

"您好?"為了確保不是自己這邊看錯了,鳶兒忍不住的走上前去,"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是啊,好久不見了,鳶兒姐姐,我是青竹。"

眾人:"..."

青竹?!鳶兒立刻衝上來,仔細的摸了摸青竹富有彈性的臉頰,接著又看了看青竹的胸膛,最終地點了點頭:"是青竹,沒錯!"

眾人:"..."

青竹咬著唇:"為什麼我有些不甘心的感覺!"

而鳶兒現在可就是驚歎了。

當時和青竹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當時荀嫻也是在場的,過年的時候還是學習針線活的,這些東西都是歷歷在目,不過青竹不是回去自己家那邊的嗎?

好像是非常遙遠的啊!

那麼怎麼會忽然之間出現在江舟城的?並且她怎麼可能和一個陌生人一起來到江舟城裡面轉悠的?

這沒有道理的啊。

除非。

除非旁邊的這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他是...他是...

尉遲一笑,伸出右手放在耳朵的旁邊動了動:"哈嘍,摩托。"

鳶兒:"..."

是尉大哥嗎!?

尉遲小聲:"你們先走,我隨後就來,要低調,不要虐狗哦。"

而在另外一邊,長老們離開江舟城之後,他們就要回去門派了!

"走!我們回去!回去之後商量一下,今年過年不收禮,收禮只收降雲門,讓他們幾個全都被殺掉,明年仙衣閣就是我們的了啊!"

"是!"

其他弟子們又開始有些小小的振奮了。

然後他們發現大長老的眼神好像是有些不對勁,怎麼大長老這個時候看起來比較慌張的樣子,連帶著還有一些手足無措?

接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大長老仰天長嘯:"我納戒呢?!"

他的納戒不見了啊,原本右手上面有五個納戒的,但是現在一個納戒都沒有了啊,什麼時候不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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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自己不小心丟了嗎?不,這是不可能啊!

難道...

難道是因為剛剛那個路過的修士嗎?!

想到了,這時終於想到了啊,這個傢伙就是裝作和我認識的樣子,實際上他根本不認識我啊!

他就是看見了我修為可能比較強大,這就是藉助這種機會過來欺騙我的啊,然後就是他這邊將我的納戒拿走了啊。

"啊啊啊!"

"狗賊啊!"

"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我一定要殺掉你� �!"大長老門派了之後,口吐鮮血,洋洋灑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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