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出門了,尉府出了兩輛馬車。

前面的馬車是尉府的護衛,護衛最強者竟然是達到了凡人境六重的水平。

差億點就和尉遲凡人境九重巔峰差不多了。

實在而言,這已經是相當厲害的境界。

以凡人境來看,凡人境一重,這就代表著其可以用絕對的威能碾壓不到凡人境的普通人。

不管普通人再怎麼會武功,這都是打不過的。

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娃娃,再怎麼的能跑帶跳的,絕對的噸位威壓面前。

這都是報紙殼殼,一碰就碎。

如此凡人境六重的,這就可以基本上做到普通人的無敵。

單純的消耗戰已經是很難起到作用。

而尉遲這一次直接拽了五個凡人境三重到五重的護衛,可見他現在心情是非常不爽的。

商會剛剛起來,這就過來威脅了?

果真是欺人太甚?

“另外,荀姑娘,你這興沖沖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尉遲無語。

馬車裡面有三個人。

一個他,一個自己大哥尉哲,還有一個就是荀嫻。

荀嫻是厚著臉皮直接坐到馬車裡面了。

她壓根就不給尉遲問問題的機會,人登上馬車之後,就對著他們兩兄弟招手。

一副你們快上來的樣子。

上來就上來吧,尉遲也能明白荀嫻是官府這邊派過來的,但你為啥這麼開心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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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這是去砍人啊!”荀嫻激動的說道。

嘴角顫抖了一番,尉遲幾乎認為自己聽錯了,“不是吧,荀姑娘你這是要知法犯法啊!”

“哈哈,開玩笑的誒。”荀嫻抱著雙臂,浮誇的胸肌一左一右的交叉彈跳。

看的尉遲和尉哲一愣一愣的。

“我就是為了提醒你們,你們現在雖然是商會,但做事情要將就基本法。”荀嫻道。

她昂著頭顱,作為官府的代表,她需要起到監督的作用。

尤其是尉遲這廝一副要過去砍人的樣子。

所以自己真的要是讓尉遲當著自己面去砍齊家,自己是不是太沒有面子了?

不得行。

這肯定不得行。

然而等到聽見尉遲那邊幽怨的解釋之後,她的眼珠子從錯愕轉變成了怒火!

右手已經是摸到了腰間的刀,月光從馬車的窗戶落在她的臉上。

接著就是怒氣了。

“這個齊白是傻子嗎?真的就是發飆,無能狂怒,拿自己的女兒撒氣的?”

“尉遲,等會你們別攔著我。”

“姑奶奶要砍死他啊!”

前後心思的改變,就是瞬間的功夫。

真的是善變啊。

尉遲,“……”

尉哲,“……”

兩兄弟擦汗。

“悠著點,我們只是過去合理處置的,你不要壞我的事啊。”尉遲提醒了一句。

他是有計劃的。

萬一這漂亮的金剛芭比衝過去就是一頓亂砍,那還玩毛啊。

“嘁,你還反倒嫌棄我了?姑奶奶最討厭這種爹孃了!”

“明明就不是孩子的問題,還要怪罪在孩子的身上啊!”

“他們是神經病嗎?”

“尤其是齊家,這明顯就是他們經營不善啊!”

“最多是罵你尉遲是個狗東西,但也別傷害自己女兒啊!”

尉遲老臉無語,靠在車廂內,“謝謝你的話,有被你祝福到。”

“我說是實在的啊。”荀嫻毫不避嫌的說道,“你知道我老爹老孃怎麼死的嗎?”

“怎麼死的?”尉遲反問。

“就是被我砍死的。”荀嫻燦爛的笑著,“他們要將我賣去做妓,但被我當場反殺。”

還挺得意的,“怎麼樣,厲害吧?”

尉遲和尉哲相互看了一眼,兩兄弟坐的近了一些。

害怕。

尉遲,“能夠理解。”

尉哲,“荀大人快刀斬亂麻,實在是我輩楷模。”

“可不是麼。”荀嫻摸著頭也怪不好意思的,“你們也不要誇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

她真的是當真了啊!

我去!

不過這樣童年佈滿陰影的女娃,最後是怎麼能成長到今天這種相對冷靜的境況啊。

至少她的路上一定是有指路人的。

想來估計是官府的人,如此荀嫻才願意聽官府的話,才能願意來到徐福鎮呆在他尉遲旁邊的。

理解了。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啊。

言歸正傳。

“所以尉遲你準備怎麼做?”荀嫻好奇。

“徹底剷除。”尉遲回答。

“不錯!”荀嫻讚美,“我開始喜歡你了。”

“是嗎?”尉遲笑,“我也一樣。”

兩個人相互珍重的點頭,一個作揖,一個抱拳。

嗯!

加油!

尉哲在旁邊聽的滿頭大汗。

這兩個人在說什麼東西,還有這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是什麼鬼?

這就一見如故了?

他還是好心的思索了一下,深吸了口氣,問道:“三弟,事情真的這麼嚴重嗎?!”

他覺得事情牽涉到的東西比較多,真的要直接滅了齊家。

怕是會有麻煩啊。

最多就是將齊白扒乾淨,掛在樹上幾天就行了,徹底剷除是什麼意思?

太殘忍了吧?

“你才殘忍的吧。”尉遲苦笑。

隨後正色了許多。

“慢慢來說吧,齊家為了讓我尉家答應他的要求,採取了這種極端的辦法。”

“我們不去討論結果重要還是過程重要。”

“因為對於商會而言,兩者都需要納入到考量中。”

“這種情況下,若是商會在齊家威懾中服軟,訊息會瞬間落入到其他小家族的耳中。”

“那時你能想象會有多少花樣被玩出來?”

“若是他們站在我尉府的面前玩切腹,我們怎麼辦?”

“又或者脫的乾淨在大街上面跑動,各種威脅我們又該怎麼應對?”

“更有甚者,做出來極端事情怎麼辦?”

尉遲言簡意賅。

可不麼,連荀嫻都聽懂了。

是能夠理解的。

尉府現在不是尉府一個人,它的背後是商會,尤其是尉遲還是聯合商會的會長。

所以尉遲不可能僅僅站在尉府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尉府是尉府,商會是商會。

自身都不堅定,怎麼讓商會服眾?

如果不是六大家族厭倦了這種背後的爭鬥,那麼要商會作甚?

如此商會一旦各種優柔寡斷,徐福鎮將會永遠都不會存在商會,到時又是各種鬥爭。

那種情況下,就不是齊苑兒一個人受傷了。

家族之間的摩擦,將會導致更多類似的事情發生。

尉遲不能因小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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