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這次就沒有佩戴面具了,眼下這種節骨眼上若是還佩戴一個面具,這就不是神秘,這就是裝比,自己本來在鐵泗城裡面就是弄得沸沸揚揚的,若是還佩戴面具,這就是拱火,拱火的代價怕就是被暗中追殺。

所以尉遲直接當著宗清狂大美人的面,這就是直接吞服了一枚易容丹。

他是直接將自己中年人的模樣直接拉了出來,也就是宋北的模樣。於是現在尉遲就是宗良清的身份,但偏偏則是宋北的模樣,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宗良清和尉遲相貌一模一樣,現在的情況就是要浪,那麼就讓宋北這容貌來浪。

咱已經是形形的人了,至於為何不是形形色色,是因為現在不能色色。

然鵝……然鵝根本就木有一個人看著他,所有人的目光已經是落在了他右手邊的這個紅衣的大美人身上了啊!

“好美!”

屋外莎莎的落雪大雪,一襲紅裙的宗清狂隨著尉遲慢慢道來,衣裙舒展飄逸,修長的袖口輕輕挽著身邊的男人,再瞧見這柳腰細軟,巴掌長的淡金色繫帶輕輕的環繞,勾勒出來如此美好的身段,柳腰尚且如此,可惜這衣裙相當保守,連帶著鞋履是什麼顏色都看不見,盡數藏匿,無奈目光朝上一看,順著光滑細膩的脖頸,則是能夠瞧見其一張攝人心魄的臉頰。

面頰五官立體卻又柔和,桃花藏匿於眼底,眼角帶著一些自信從容的笑,俊俏的鼻樑上方更是能夠看見揮灑潑青墨的細眉,平坦光滑的額頭上是瞧見烏黑的鬢角,配合這大女子從容的高貴的髮髻往上看,秀髮齊腰葳蕤飽滿,一根金釵傾斜的貫穿髮髻,將整個女子的氣息點綴的恰到好處,好一隻極品的大美人啊。

步伐輕輕動,伴隨著靈氣輕輕的震顫,好似羽毛一般散落在髮髻上的雪花被悉數震開,輕輕的靈氣爆發之下,額頭一側那頭飾輕輕晃動,淡金色的頭飾簡單端莊,晃動之中發出輕輕的鈴音,到這染了酒紅色胭脂的唇瓣微微抿著,端莊的大美人則是有些小俏皮的感覺,著實是讓人每一次看,都能看見不同的風格。

好生飽滿愛不釋手的一杯茶湯。

“宗郎,我們到了。”嬌柔百媚且細膩溫柔的話語迴盪在尉遲的耳邊。

“是一起嗎……”尉遲問。

“是的,是一起到的。”

接著,宗清狂含著羞赧,嬌嗔道:“討厭!”

“哈哈。”尉遲哭著虎軀一震。

目光立刻就朝著旁邊看了過去,這一看,那就是殺人的眼光直接來了啊。

“狗比宗良清!”

天都司司長心中深深的陷入到了嫉妒之中,尼瑪的,本來真的不覺得有什麼的,反正是自己的頭兒想要拿到這宗清狂的,自己是沒有能耐能夠染指這樣的女人,但是真的等到這一次看見了宗清狂之後,鐵泗城極品美人的稱號真的不是胡來的,相當喧囂的一個女人啊,尤其是這種柔情似水看著旁邊宗良清的樣子。

真的是嫉妒讓我抓狂啊!

“你特麼的,拿走這閣主就拿走了,你還炫耀給我們看?你這偷偷拿走了之後,我們根本就沒有人知道的,就是你宗良清喜歡炫耀是不是啊?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的修為到底如何,若是你修為不行,我今兒就請你吃蘑菇啊!”

其他的男人更是一樣的,每個人的雙眼已經是藏匿在了黑暗中,這幽幽的看著尉遲,就像是一隻只的殭屍看見自己的食物一樣,完全就是陷入到了大大的幽怨之中。

說好的單身狗到永遠,你卻自己找到了一個婆娘,還是找到了這樣的極品婆娘啊,你這宗良清不是人啊,不是人啊啊啊啊!

尉遲目光環視四周,嗯……這邊的人是想要我死,嗯……這邊的目光則是將把我的腦殼直接踩爆,嗯……這邊的目光更是兇殘,正在詛咒我有心無力,年少身衰……

“害。”

“姐姐,我都讓你不要這樣裝束了,你看看你這瞬間將我這邊的仇恨度直接拉滿,你這果然就是想要看看我是不是能夠從這種危險中直接脫身的麼?”尉遲眼神瞧見著旁邊的宗茜裙,實在有些無奈,但關鍵是無法生氣的,畢竟這還都是自己一手導致的。

而他這原本是過來交朋友的,好嘛,現在周遭都是餓狼一般的眼珠子,有些婆娘不在場的,你們可以對我非常的仇恨,關鍵你們有些婆娘都是在場的,你們還用這種“撅撅子來了,先撅你祖墳”的樣子看著我。

何必呢?冤冤相報何時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宗清狂則是很開心的,尉遲想要獲得她,那麼是可以的,自己並沒有直接拒絕,這已經是非常好的事情誒,畢竟自己修煉了將近兩千年,若是最後成為了你的徒兒,那麼這兩千年的修為不就是為了你而修煉的嘛。

那麼作為可愛的徒兒,未曾不能檢測一下師傅的能耐,這很正常。

“若是害怕,那麼你可以走,我不會怪你,我只會嫌棄你哦。”宗清狂輕輕張開唇口,細膩柔弱的聲音無辜的傳來。

“走?走是不可能走的,只能是混混來維持生活的樣子,我超喜歡在這宴會裡面的,你看看這宴會裡面都是好人,說話又好聽,殺心又很重,完全就是一個人間煉獄的可愛模樣。”

尉遲笑著,緊了緊自己右手,是讓宗清狂靠著自己更近了一些,感受著身旁絲滑溫暖的身子骨,尉遲主動開口說道:“初次見面,在下宗良清。”

眾人一撇頭,對著地面啐了一口:“嘁!!!”

尉遲:“……”

……

晚宴開始了,這種晚宴都不是過來吃飯的,每個人都是懂行的,在過來這晚宴之前,都是吃的七分飽,這樣也能稍微吃一點,但不至於會因為這晚宴的特殊情況,導致自己餓到了。而尉遲和宗清狂進入到了現場之後,兩個人便是先後分開。

尉遲這邊被一片烏雲籠罩,男人們直接將他圍在了北面的一個角落,坐北朝南,宗清狂這邊則是被其他的女子則是圍繞了南面的一個角落,是直接被拆開了。

“師傅,或者我現在應該喊您閣主,咱們已經是好多好多年沒有見面了,當時那個死活嫌棄愛情的師傅傅,現在去哪裡呢?怎麼就忽然之間愛上了一個叫做宗良清的男人呢?這還是當年那個拒絕和我莊主在一起的師傅嗎?”

萬劍山莊莊主夫人,這是打趣的說道,自己這師傅雖然是好多年沒有見面,但現在看起來依舊是和當年差不多的樣子,甚至於比當年更加的好看,以至於這神色之中竟然是能夠瞧見一些妻子才會有的小小嫵媚。

莫不是兩個人已經有了那麼一層的深入關係?嘖嘖嘖,今非昔比,今非昔比啊。

其他的女子也是好奇的很,宗清狂是讓她們都覺得有些羨慕的存在,這容貌真的就是無懈可擊的模樣,甚至於她們作為女子,若是宗清狂喜歡她們,她們都是考慮直接拋棄自己的男人,然後跟著宗清狂遠走高飛的。

那麼這樣的女人為何會和一個突然到來的男人走到一起呢?這不僅僅是因為八卦而感覺到好奇,這也是想要透過宗清狂的訴說,知道這宗良清的底細,起碼不可能是隨便來一個人,然後宗清狂就直接愛上了他吧。

所以兩個人一定是有些故事存在的。

紅唇輕啟,展顏一笑,宗茜裙笑著說道:

“當年是當年的情況,現在是現在的情況,為師曾經也不能明白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感覺,畢竟這天下之大,還能僅僅是因為一個男人,這就會讓自己非常溫暖的嗎?莫不是我這一身修為全都是白練的嗎?”

“但青梅竹馬這種東西是真的是讓人無法拒絕,年少時候我們也是分開過,那時即便我們各奔東西,離別的時候並未有任何的誓言,其實我們心中早就藏匿這樣的一枚種子,只不過就是我們兩個人不知道而已的。”

“往後修煉的事情、門派的事情,塢桃閣的事情,種種的事情太多了,目不暇接忙不過來,以至於心中壓根就沒有這麼一層姻緣的念想,所以即便有很多人追求我,但對於我而言,他們的存在都是不必須的。”

“現在他過來了,他就這樣踩著七彩祥雲過來接我了,那心中早就萌發的愛情種子則是在瞬間抽枝發芽,一朵小花在心中綻放,這才忽然之間明白愛情終究會過來的,只不過以前一直沒有遇見我所喜歡的他。”

有些東西明明就是假的,但是說的多了之後,反倒就成為了真的,這已經是有了一些心理暗示的感覺在裡面了,再等到宗清狂說出來這些謊言的時候,卻也是心中有些古怪的感覺,好像這一切就真的是發生過一樣。

嗯……怎麼可能發生過,我與他素未謀面,這一次也只是他想要收我為徒而已。

其他女子可就不這樣認為的,一時間是呼聲一片,著實是讓人驚訝,感情兩個人真的就是從小生活在一起的,但是那個時候兩個人並不懂這些愛情的東西,所以就算是分開的時候,這也是沒有說任何的話語。

但等到年紀慢慢的增加,等到修煉慢慢的成長,等到忽然有一天想起來當年的事情,這就瞬間有些惆悵,等不及了,便是開始四處搜尋,直到真的找到了當年的那個她,這才知道當年原來已經是有愛情了啊。

這不是一天之間忽然出現的,所謂的愛情就是藏匿在心底,等到某一天之間的忽然爆發……這也難怪兩個人會忽然之間走到一起的,這不是突然,這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發自內心,是對於年少時候那種青澀喜歡的承認啊。

“好羨慕。”

一個身著藍色衣裙的女子情不自禁的說道:“我和我相公遇到一起,這沒有那麼多的驚心動魄,只是忽然之間就明白的。”

莊主夫人則是情不自禁的點頭:“我家的那個莊主,這當年還是我情不自禁去追求的呢,我那個時候不僅僅是要忍受周遭其他人的冷眼相待,更是要忍受來自師傅傅的怨念呢,要知道當年的師傅您可沒有這種覺悟,還不知道心中已經是完全被這個男人所佔領了,是絲毫不知情,以至於當年還在嘲諷我的。”

“說我修為不夠,這才是需要有男人的保護,若是修為夠了之後,這就可以自立門戶,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走了。”

“哈哈哈,我當年和您說起來的時候,您還是不相信的,說是愛情就是懦弱的結果,說姻緣本身就是兩個孱弱的人抱團取暖,孰不知這就是人生的一部分,男歡女愛,你情我願,這本身更是算不上任何的粗鄙。”

“喜歡就是喜歡了嘛,是不是啊,我現在這含苞待放的掌門師傅傅?”

宗茜裙猶豫了一番。

她現在並不知道所謂姻緣的感覺到底是什麼,至於這一次為什麼會答應尉遲的要求,以至於弄出來了這一個月所謂的考核,就目前來看,估摸著就是因為自己現在比較的孤單?

也就是一個人寂寞的時間太長了,需要一些其他的東西來調劑調劑,至於這種東西到底算不算對於姻緣的渴望,這還不清楚。

“應該是不太可能吧,我這好歹也是活了快兩千年了,各種的東西也是看見了很多,我不太可能因為他的出現,這就跟著他慢慢的走吧?”

宗清狂心中默默的思考著,“畢竟他本身也沒有那麼一層的意思,只是想要收我為徒而已,並沒有那麼一層饞我身子的想法。”

“我更是看不見他眼神中對我的那種痴狂,好似已經是對容貌免疫了一般,實在是讓我感覺到有些古怪的。”

“他似乎藏匿了很多的秘密啊。”

想不通,但感受著周遭那種濃烈的羨慕,她還是認真的說著謊話,燦爛的笑顏逐漸的綻放,她訴說道:“是啊,我到底還是喜歡他,這種事情是騙不了人的,更是無法欺騙自己的,心中藏匿的喜歡,會伴隨著痛苦和孤單瘋狂的成長,直到有天猛地綻放。”

“我……”

“不後悔。”

……

“我人要沒了啊。”

尉遲這邊的畫風和宗清狂那邊的畫風截然不同,小女子們圍在一起,雖然還是會去詢問有關於宗良清的事情,但本質上一旦說道了愛情,那麼便是會情不自禁的沉淪其中,再等到一個接著一個的訴說,這就已經是變成了一個女子的茶話會了。

而尉遲這邊,他已經是濃烈的感覺到了來自於這個世界的惡意。

“宗道友,第一次見面,我這邊給您送個禮物吧。”

天都司司長是直接翻出來一枚粉紅色的丹藥:“咯,這一枚丹藥給你,你吃了之後就可以重振雄風,重新找回你男人的自信,這種東西你也不要害羞,到了這個年紀之後,多少都是會有些問題的,我們能理解。”

是你自己有問題吧,大哥……尉遲苦笑著接過這一枚丹藥:“謝過司長大人。”

“不客氣。”司長嘁了一聲。

旁邊再有另外一個不知名的男人,這男人也是從自己的袖口裡面摸出來了一張銀票,銀票千兩銀子就直接放在了尉遲的面前,接著說道:“宗道友,你這來的比較倉促,我沒有什麼準備,但沒有問題的,我現在給您一千兩銀子,就在我們鐵泗城南邊有一個藥坊,你身體上有問題就去這藥坊治一下吧,不丟人的。”

噗……你才是常客吧,尉遲順手摸了這一千兩銀子:“謝過道友。”

“不客氣。”這個男人也是嘁了一聲,滿臉幽怨。

接著,又有一個人出現了,他直接從袖口裡面變戲法一樣的掏出來了一個不可名狀之物,這東西直接摔在了尉遲的面前:“道友,有的時候自己不行,那麼就要藉助一些東西,這玉石是我託人給你專門打造的,若是你覺得有心無力,那麼你可以用這種玉石,這是可以幫助你重新展現出來男人的強悍威能。”

眾人:“……”

男人們一起驚訝的看著這個傢伙,大哥,是你自己的吧,並且這種東西還是被你使用過的吧?

一手遮蔽眼前的金光,尉遲痛苦的喊道:“誰組的聖騎士,踢了啊!”

而在現場不斷有人給尉遲送輔助道具的時候,萬劍山莊的莊主終於是站出來了,他直接來到了尉遲的旁邊,是虛空抓了一把枸杞直接放在了尉遲的手中,這要是眼中飽含熱淚的主動說道:“道友,不行就是不行,咱們要承認,枸杞平時多吃一些,還有過兩日,我給你準備一些鞭,鞭子是很有用的,你吃了就可以重新強大起來。”

尉遲雙手捧著枸杞,他哭出來了:

“大哥,你不是和天都司司長有仇的嗎?那麼你這個時候不應該是站在我這邊的嗎?”

“難道是因為茜裙的出現,你這就是瞬間反水了嗎?你要為你萬劍山莊考慮,要為了你身後的人考慮啊!”

最後尉遲白嫖了很多的道具,他感覺這些男人給他的東西都是發自內心的,是帶著很大的幽怨和嫉妒啊!

既然如此,他尉遲也不能藏匿什麼了,一個大箱子直接出現在了桌子上,伴隨著箱子開啟,眾人立刻遮住了雙眼!

“金色傳說?”

一箱子的鞭子和蠟燭,尉遲淡定的散開,每個人一套,這是直接放在了這些男人的面前,這就已經是開始打仗了啊,這東西是從之前雅天門裡面拿到的,原本不知道這種東西能夠有什麼用處,但是現在這用處就來了。

你們既然是隨身攜帶了這種道具,那麼我尉老實也不能落了下風不是?!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眾人:“臥槽!”

你這宗良清是不是人?你這種又是繩子又是鞭子的,你弄這麼多東西隨身攜帶幹什麼?大哥,你玩的比我們還要花的嗎?

尉遲平靜的分發道具,是淡定的說道:“若是夜明珠不要用,那麼可以點個蠟燭,避免陷入到黑暗中,而這個鞭子是可以打掉身旁的邪祟,更是可以在很多時候都有妙用,各位每個人拿一個,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嗯……我信了。

至於朋友……呵呵,這玩意就讓我們成為你的朋友的嗎?

開玩笑是開玩笑,還是要正兒八經的說出來真正的情況,天都司司長現在還不知道尉遲真正的實力到底如何,這也是一邊悄無聲息的將鞭子和蠟燭收起來,一邊也是隨意的問道:“還不知道道友來自於哪裡?”

這個問題就是直接詢問尉遲的底細,是要看看尉遲到底是什麼人,尤其是這尉遲背後有沒有什麼背景,而尉遲則是笑著說道:“我來自於下三州。”

“下三州?!”

眾人瞬間驚訝,他們潛意識中認為尉遲是第三州的什麼宗門的人,結果這傢伙直接說自己來自於下三州!

九州中,前六州是人居住的州,數量上是佔據絕對優勢的,但面積是沒有下三州加起來的數量多的,下三州裡面都是妖物。

其中第七州基本上全都是荒漠,一片看不見邊際的荒漠,更是有伴生的很多遺蹟等東西。第八州則是水域,縱橫交錯的湖泊,浩浩蕩蕩的海洋,各種好似天空之眼的寒譚等,讓人心生畏懼。第九州則全都是山嶺,高矮不同,此起彼伏,地上地下等全都是山脈,壓根就沒有什麼平原,更不說本身的氣候非常惡劣。

所以尉遲直接說他來自於下三州,要知道下三州的訊息可沒有多少人知道,而對於這種神秘的下三州,眾人這也是瞬間收神了,感情對方還是下三州的宗門嗎?能夠在下三州妖物縱橫的地方開設宗門,這實力怕是可怕的。

至於尉遲說自己來自於下三州,其主要目的就是讓對方不知道自己的底氣,反正就是忽悠,怎麼容易忽悠,怎麼來就行了,畢竟他也覺得能夠在下三州開設宗門的存在,這絕對就是非常可怕的宗門。

而這天下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好,大概意思就是一個人再怎麼強大,那就是一個人,說死就死,沒有人撐腰。但如果是一群人,一個大的宗門,這就是殺了一個,然後冒出來一群的敵對,到時候就非常麻煩可怕。

天都司司長這也是被震懾住,他上下左右前前後後的看著面前的尉遲,他不能確定尉遲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只能是從現在他的表現上,看得出來他好像是非常有底氣的樣子。

但不能事情就讓你一個人說了吧,我也曾經去過下三州,雖然只是走馬觀花,但也是去過的誒,那麼你說說看下三州有什麼東西?

想了想,他換了一個方式說道:

“下三州是非常危險的吧?不知道道友對於這下三州的妖物怎麼看?你們是居住在哪裡的?有空我們也是過去拜訪一下您的宗門。”

尉遲早就預料到了對方這樣做,他也是順便取出來了一枚羽毛,這羽毛放在桌子上,眾人瞬間疑惑無比,我們問你下三州有什麼,結果你這拿出來一根羽毛是幹什麼?難道代表著下三州是毛都沒有的地方嗎?

“下三州中妖物強大無比,眼下這就是妖物身上一隻羽毛,各位道友可以看看這羽毛強度,您們就可以知道下三州不是我們修士該去的地方,所以如果各位依舊是想要前往下三州,那麼一定是要做好必死的心情啊。”

尉遲反正現在就是忽悠,前世被忽悠了很多遍,這一次還不能忽悠了你們嗎?至於這羽毛背後是一隻呆頭鵝,但要說這呆頭鵝到底是什麼,他反正是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只是單純的覺得對方非常厲害而已。

如此即便狐假虎威是有些尷尬,但架不住自己剛剛接受登仙門不過兩年時間都沒有,眼下有“靠山”,這還是需要亮出來的。

真的假的?

這羽毛看起來不過就是鵝的羽毛一樣,沒有什麼不同的啊,但是等到他們將這羽毛放在手中開始端詳的時候,這才驚駭的發現這羽毛竟然是無堅不摧的樣子,更是能夠感覺到羽毛中蘊藏的恐怖力量,好似這羽毛的主人是什麼可怕的大能一般!

天都司司長,他看出來了,或者說他終於是認出來了,在周圍人一片疑惑聲中,他已經是用震撼畏懼的眼神看著尉遲了:“道友竟然連這種寶物都能尋找到,看來您的宗門的確是在下三州中有所涉獵的啊!”

尉遲:“?”

臥槽,什麼情況,大哥,你這就相信了嗎?你這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而其他的人也是一樣的表情,你這天都司的司長不是最應該各種懷疑的嗎?對方現在只是拿出來了一個羽毛,雖然這羽毛就是妖物的羽毛,但是你也不至於現在會立刻陷入到這種大震撼之中的吧,你這也太倉促了吧。

接著沒有等到天都司司長開口,萬劍山莊的莊主已經是尊重無比的看著尉遲,同時對著旁邊的人介紹道:“這是獰尾之羽。”

臉上笑嘻嘻,心中嘛賣批,尉遲一頭霧水,這是什麼羽毛,你再說一次來聽聽?

周圍人更是相互看了看,這都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什麼獰尾之羽毛的?這是什麼意思,我怎聽不懂。

“獰尾之羽來自於一種兇獸獰尾,其相貌似白鵝,實力恐怖震撼,而獰尾之羽就是它身上掉落的羽毛,羽毛放在下三州交易行中拍賣,一枚羽毛的價格能夠讓人難以想象。”

“如果有人能夠拿到了這羽毛,那麼就可以透過羽毛直接找到獰尾,獰尾便是可以完成此人的一個願望。”

“不管是殺一個人,還是滅一座山門,只要是獰尾這種恐怖兇獸能夠做到的事情,那麼它便是會可以輕鬆的幫助做到的,被譽為下三州中有名的護身符,多在妖物之間流通,只有少數情況下會落在修士們的手中。”

臥槽?

還能這樣的,我怎麼不知道的啊……

尉遲聽見了這萬劍山莊的莊主介紹之後,他才深深的知道這羽毛還有這樣一層妙用的嗎?但對方說的還是真的啊,他當時的確是看見了一隻大白鵝,還覺得對方烤鵝的味道一定是不錯的,結果這大白鵝這麼兇殘的嗎?

是下三州的獰尾?

心中無比震撼,尉遲笑呵呵的說道:“這樣的羽毛我們門派還有三根,這一次離開下三州前來尋找我的青梅竹馬,掌門便是給予了我一枚羽毛,說是遇見了什麼危險,那麼直接呼喚這羽毛即可,到時候便是有它過來幫忙。”

看見了周圍人的恐慌,尉遲笑著安慰道:

“另外獰尾並沒有特別的可怕,它們長得的確就像是大白鵝的樣子,若是放在我們六州之內,它與圈養的白鵝並沒有任何的不同,只不過真的要說兇殘起來的時候,它能隨意的將我們很多的宗門直接滅亡。”

說完之後,尉遲也是淡定的將這羽毛收入囊中,他這簡直就不知道這是一個寶貝的,現在知道了之後,這玩意不能隨便的拿出來,這就像是帶著一個大規模殺傷武器過來參加晚宴一般,若是嚇壞了小朋友怎麼辦?

眾人現在看著尉遲的表情已經是完全發生了變化,這是大人物,這絕對是大人物的啊,先不說對方身後的宗門,就這一根羽毛就可以讓他們瞬間灰飛煙滅,那麼這樣的羽毛他們是怎麼得到的,門派裡面還有三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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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變態?!

這尼瑪難怪能夠在鐵泗城裡面耀武揚威的,這是真的不害怕的,天知道對方來之前有沒有許願說是讓自己安全啊,萬一要是敢對尉遲動手,那麼導致一家老小瞬間暴斃,這怎麼辦?臥槽……這是大佬,真的就是大佬啊!

“瞬間世界清淨了……”

尉遲唏噓,自己本身是想要用這羽毛來引起一個開頭的,他後面還有很多手的準備,只是讓別人覺得自己神秘就可以了,讓別人相信自己背後有一個山門即可,沒有想到羽毛一拿出來之後,這就能有這種效果的嗎?

如此來看,這羽毛就是一層護身符,是能夠幫助自己實現一個願望的嗎?那麼這獰尾本身的修為又當如何?但能夠破開空間桎梏,只能穿越幾州來和自己對話的那個呆頭鵝,其的實力應該是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絕對不是金丹期,也絕對不是蘊靈期,元嬰期怕是都不止,那麼這呆頭鵝到底會有多麼的恐怖?好歹當時沒有如何的忤逆呆頭鵝,這世道真的就是天外有人,人外有大白鵝的,如此來看,自己生在前六州,這已經是很不錯了啊。

再去看著周圍人的那種目光,尉遲覺得自己安全了,但眼下威脅別人是沒有必要的,不要將別人弄得狗急跳橋比較好,便是笑著說道:

“這次來到鐵泗城中,我只是為了接走我當初的青梅竹馬。”

“這也是這麼多年都沒有看見她,小丫頭是想要讓整個城池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便是提出來了這種要求,所以我只能是答應,為此肯定是對鐵泗城造成了很多困擾,還是希望各位大人不記小人過,是一笑了之。”

眾人立刻撥浪鼓一樣的搖頭,這怎麼可能還會忤逆的啊。

這天都司司長都已經是陷入到了這種後怕的表情中了,那麼他們這個時候也不敢如何的造次,這世道真的就是有這麼的強者嗎?這強者竟然是有朝一日直接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這宗良清竟然如此可怕嗎!

至於這種事情竟然是閣主要求的嗎?司長回過神來之後,他立刻改口說道:“宗道友和閣主郎才女貌,你們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至於閣主本身更是我們鐵泗城中赫赫有名的存在,所以她這一次出嫁有了這樣公之於眾的想法,這也是非常正常的,畢竟咱們正常人的成婚,這都是要廣而告之,分享喜悅。”

萬劍山莊莊主更是點頭說道:

“女子有這種想法非常正常,所以我們這一次邀請您到聚賢樓裡面吃飯,這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祝賀您的,而您既然是和閣主成婚了,往後肯定是要在閣主的身上好生的勞累,我們這也是擔心您這邊辛苦了,這就直接給出來了這麼多補身子的東西,是希望道友這邊不要胡思亂想,我們肯定是相信你堅若磐石的。”

神特麼堅若磐石……尉遲哭笑不得,誒,這種世道啊,勢力不一樣,得到的話語就是不一樣的,這群傢伙剛剛還想要弄死自己的,結果就是因為一根羽毛,這就是瞬間變成了這種樣子,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嗎?

至於這羽毛算是一張底牌,但這種底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放出來了,有好有壞吧。好處是現在自己安全了,但壞處在於這種底牌就只有一張,如果仗著這底牌就開始肆無忌憚,那麼後果一定是非常慘烈的。

如果自己太過於狂妄,到處樹敵,有朝一日自己的底牌用掉了,那麼這些敵人到時候就不是送枸杞,這是送砒霜。

“就當是底牌不存在,還是要低調的做事情,登仙門才是我真正賴以生存的東西,我不能因為羽毛就直接放棄登仙門,還是要將登仙門蘊養起來。”

“那麼還是要將茜裙直接忽悠過來,一來她應該是不會後悔加入到我登仙門中的,二來我也不後悔擁有她的。”

想到這裡,尉遲是笑著說道:“各位道友,這一次我並沒有想要將鐵泗城弄得滿城風雨的,所以還希望各位能夠幫助我保守秘密,還是希望各位有人問起來我修為的時候,還是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修士的。”

“否則事情弄到最後可能是非常尷尬的,我們山門更是一個比較低調的存在,是不願意參與到一些俗世的爭奪中。”

“還是請各位見諒的。”

眾人這肯定點頭啊,嘖嘖嘖,你看,這就是大人物,有了修為之後,這還是要低調下來的,並且這語氣態度這麼好,這才是真正大人物會有的氣度麼,不會因為有了這種底牌之後,就張牙舞爪的樣子,各種狂妄。

而接下來的對話可就是很輕鬆了,眾人也是問起來下三州的情況,然後尉遲這就開始忽悠,如果一開始就這樣忽悠,那麼別人是不相信的,但是有了羽毛的證明之後,他反正怎麼玄乎怎麼來,怎麼忽悠怎麼說。

說完了之後,還展現出來一種自嘲的樣子,也就是低調的很,惹得旁邊的男人一個個的情不自禁點頭,這就是活久見了。

……

“他們那邊怎麼聊的這麼好?”

宗茜裙很奇怪的,她現在正在和這些女子聊天,她都覺得有些應接不暇的,但是餘光看了一眼不遠處,這一群男人壓著頭好像是在小聲交談什麼,連帶著防禦屏障都直接立起來了,這就是非常的奇怪誒。

我只是想要看看尉遲到底是不是忽悠我的,是不是能夠為了我和這些敵人正面衝突的,但現在他怎麼能就這樣化解了這種宿怨?

不成就是展顏消宿怨,一笑泯恩仇?這也不至於的吧,他是鐵泗城的外人,不至於會如何的有勢力關係的。但為何現在鐵泗城天都司的司長,他現在看見尉遲就像是看見了自己的老爹一樣的,滿臉都是笑容的?

還有這萬劍山莊的莊主,這莊主為何表現出來一副“道友,你對男人感興趣嗎?”這樣的表情啊,竟然是讓我有了一些危機感……

難道是因為他男女通吃的嗎?

“這麼膩害的?”

美人不能懂。

再等到旁邊自己的徒兒忽然之間說了一句話:“師傅傅,師姐好像也是知道了你和宗良清之間的事情,現在她應該是已經朝著我們鐵泗城這邊過來的呢。”

宗茜裙:“……”

她的腦海中立刻出現了一個對自己有十萬分執著的女子,她的心中竟然是出現了一些的害怕,接著忍不住的問道:“你是將這種訊息告訴她的嗎?!”

莊主夫人笑著點頭:“是啊,師姐這麼喜歡掌門師傅,這種好事情我肯定是要告訴她的啊,不然就太沒有情誼了不是嗎?”

那你還說好像知道,這明顯就是知道了啊!宗茜裙:“……”

她看著不遠處談笑風生,溫文爾雅的尉遲。

腦海中出現了三個字。

“尉遲。”

“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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