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尉遲回去尉府的路上,齊家出事了。

齊苑兒捂著臉跪在地面上,眼淚擒在眼眶中,滿臉悲愴。

“你真的是一個廢物!我讓你去找尉遲,你說你找不到他?”

“他就在尉府,你怎麼就找不到他了?”

“我這麼多年白栽培你了嗎!”

“你這個只知道花錢的廢物啊!”

齊白手中拿著一條戒尺,顯然他就是用這個三尺長的戒尺直接打了自己女兒的臉。

真特娘的狠!

此時他眼珠子瞪得要跳出來,早就沒有那種溫和老頭的模樣。

整個人陷入到了一種猙獰和抓狂。

顯然他還沒有說完。

“真的是白瞎了你這臉皮了,我讓你和尉遲去睡,你就去做啊!”

“他還能擋得住你嗎!”

“你平時學的琴棋書畫呢?”

“用啊!”

“白學了?”

“關鍵時候真的就一點點不能幫忙?”

“老子真的要將你賣給貧民區的野狗,你才安心嗎!”

齊白嘶啞的怒吼聲音在議事廳裡面飄蕩。

迴音陣陣。

“還有長孫家的長孫眉!”

“別人怎麼就能去尉家的?”

“你怎麼就不能去的!”

“你看看別人長孫眉是怎麼樣的,年紀和你差不多大,也不比你漂亮!”

“但就是識大局!”

“就是知道這個時候要和尉遲交好的!”

“你呢,倒是好!”

“三言兩語就被打發回來了!”

“做生意有你這樣做的?”

“上來就過去求和,你他娘真的就是死的早,不然被你氣的活過來!”

“你就不會在穩定的時候先培養關係嗎!”

“尉遲將你這賤皮子睡了之後,他不就手軟了?”

“真的就是笨豬一個!”

“蠢豬啊!”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

早些時候齊苑兒去找了尉遲,想要求和的,這是齊白的意思。

但齊苑兒根本就想不到自己要獻身的,更是想不到自己要這樣做的。

還帶有兒女之情單純的幻想。

就顯得有些單純的去找了尉遲,如此尉遲站在公事的角度直接拒絕。

而當時尉遲也是察覺到了一些異樣。

齊苑兒這樣的女孩應該不會有臉皮過來求和的,肯定是背後有人威逼利誘的。

如此也是對齊苑兒說,讓她有私事可以找自己來幫忙的。

往後事情較多,他自己都忙不過來。

更不說齊苑兒來尉府,他都不知情,於是就有了這種情況。

齊家的問題,直接壓在了下一代的身上。

合理嗎?

很合理。

……

十二連環塢那邊,情況好太多了。

真的就是一面太陽,一面暴雨。

“你跟著尉遲,保護他,我去十二連環塢問問情況!”

荀嫻收起心思。

看著馬車逐漸遠去,她終究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

正好十二連環塢的眾人就在不遠處。

荀嫻覺得自己只要亮出來巡捕身份,十二連環塢也要給自己三分薄面。

如此就可以知道尉遲和十二連環塢到底有什麼約定了!

“當然了!”

“這件事情不只是因為我好奇,大城也好奇這少年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目送著另外一個本地護衛快馬加鞭的離開。

荀嫻朝著十二連環塢去了。

事情果真和荀嫻想的一樣,十二連環塢並沒有拒絕他的到來。

但也懶得招待她。

最後留給她的人就只有錢文司一個人。

錢文司也不想要和巡捕說話啊,做這行的,手上怎麼可能是乾淨的啊!

可他的年紀最小,實力最差,只能無奈的來面對荀嫻的到來。

用自己老大哥的話來說,那就是找機會磨礪自己。

“尉遲和你們說什麼了?”荀嫻站在木欄的旁邊。

腳下就是滔滔江水,江面上溼潤且滾燙的風一陣陣的。

單馬尾輕輕飄蕩。

錢文司露出一種“我就知道”的表情。

呵呵。

你想要知道我們和他說什麼?

那你自己去問他啊。

一看就是沒有膽子去問,然後跑過來問我。

“這不就是欺負老實人麼!”

錢文司還是好聲好氣的說道:“巡捕大人,這些都是生意上的一些溝通。”

“我們不可能將生意夥伴的訊息就這樣告訴您啊。”

“這是有悖於我們十二連環塢的職業道德。”

瞧瞧,這話說的多麼的亮堂。

直接將誠信搬到了臺面上。

你荀嫻不是想要問我訊息嗎?但我就是不告訴你,你有本事直接去問尉遲!

問我幹什麼?

我錢文司剛剛被毒藥弄了一頓,現在又要背鍋嗎?

雖然不聰明,但也不蠢的好不好?看和誰比。

然而荀嫻抱著手臂,傲然的淡定說了一句話,“我看十二連環塢是需要嚴查。”

隨後。

沉默。

挖槽!

我頂個驢!

這女好狠!

錢文司瞬間瞪著眼睛,“巡捕大人,豈不就是公報私仇?!”

“並沒有。”

荀嫻看著碼頭上搬運貨物的工人,“碼頭兩側似乎沒有什麼護欄。”

“工人們也沒有穿著衣衫,這是有悖於我九州百姓的風範。”

再低頭看著一根根佇立在江水中柱子,“柱子估計也是要損壞。”

“上面都能看見有很多的螺螄。”

“為了確保你們十二連環塢工人的安全,十二連環塢可能想要整頓一段時間。”

荀嫻也不裝,“除非你讓我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錢文司吐血。

刁難也就是刁難了,拜託姐姐,那您能裝一下嗎?!

就這麼不掩飾的說出來。

而他十二連環塢真的要和官府為敵嗎?這還真的不敢。

既然沒有辦法……

那就瞬間服軟。

心中暗道:“大哥,這不是小弟背後捅你刀子,是因為這個荀嫻不是人啊。”

“我哪天給她剝乾淨,然後給你送過去啊!”

“她看起來雖然野了點,但作為巡捕,已經是極品了啊。”

如此錢文司兩三句話概括情況。

荀嫻驚訝。

刀削般硬朗的面龐琢磨了一會兒,“他這是想要徹底的封殺其他所有家族的去路嗎?”

“我們不知道。”

“我們只是按照會長提供的路線走而已。”

“我們不關心其他的人,我們只會關心自己的合作家族。”錢文司說完,自己都有些開心。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

這話說得真的好聽,是將十二連環塢所有的責任撇得一乾二淨。

荀嫻無語。

結實有力的雙手按在略有潮溼的木欄上,目光盯著水中的一條大魚。

她顯然是在思索一些東西。

頓了頓。

“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有沒有其他?”荀嫻扭頭看著旁邊粗獷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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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我們十二連環塢只需要這樣做就可以了。”錢文司回答。

“真的沒有?”荀嫻眯著眼睛。

“真沒了,如果有什麼瞞報的,那我們十二連環塢完全接受停業整頓。”錢文司拍著胸膛說道。

背刺尉遲後,說話就是硬氣。

“行。”

荀嫻雙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在盯著你們,你們有訊息的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可知道?”

“知道了,巡捕大人。”錢文司有氣無力的說道。

隨後目送著荀嫻離開,再聳了肩膀。

“也就過來找我們十二連環塢的麻煩,你們現在去找商會的麻煩啊?”

“你們敢嗎?”

“去找尉遲啊,看看別人理不理你的,呵呵。”

吐槽歸吐槽,看著對方一步三十多丈,一陣爆鳴聲中消失在十二連環塢後。

他安靜了。

好強。

這女人真的厲害,至少築基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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