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山越嶺,來到江舟城外面的某一個茅草屋,尉遲找到這茅草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天知道這荀譽是怎麼偷摸摸的來到這種地方的。

找到了茅草屋後,尉遲推門而入,茅草屋內空空如也,表面上看起來什麼都沒有。

等到尉遲將角落的一塊石頭移開之後,能看見有一些浮土。

浮土挪走,裡面則是一個罈子。

罈子裡面取出來,裡面不是老壇酸菜,也不是宮廷玉液酒。

是好大一坨的金子,還有其他的一些靈石。

靈石中蘊藏有靈氣。

尉遲放在手中稍微的感受了一下,這種長得就像是成團老冰糖的靈石是不能直接提供靈氣。

靈石是需要當作原材料放在一些陣法中,由陣法催動。

這樣才能將靈石裡面的靈氣轉變成修士能夠吸收的靈氣。

金子尉遲就笑納,直接兌換成道點,差不多五萬多,這數量還行。

靈石本身也能兌換,就這麼巴掌大小的兩塊靈石,靈石竟然也能兌換到一萬兩銀子。

看來靈石本身的價格該是挺高的麼?

如果我能找到一條靈石礦脈就好了。

所有東西全都消失在面前,最後就是一片羽毛。

一片巴掌大小的羽毛,羽毛有點鵝毛的樣子,稍稍用力,尉遲竟然發現自己摧毀不了?

這就是荀譽說的那個寶貝,沒說具體的用法,只說這東西有一點珍貴。

“我平常的去摸它,它會給我一種柔軟感覺,但是我稍稍用力,它竟然是如此堅韌?”

此物竟然如此通人性?

尉遲看著自己手掌上被割出來的一條血痕,驚訝的很。

接著嘗試著用仙石將其兌換,仙石竟然不收。

“這是什麼東西的羽毛?”

而羽毛他可不想要隨身攜帶,天知道這是什麼玩意。

尉遲將這羽毛換了一個地方藏起來,等到以後真的要說有機會,那再看。

現在是一點都不著急的,妖物的東西,暫時不要招惹。

羽毛就這樣被放在了罈子裡面。

伴隨著罈子被安置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它再度的沉寂了過去。

尉遲沒有察覺到的罈子中,羽毛緩緩地吞噬他的血液,吃的那叫一個貪婪。

……

“總體而言,江舟城這次是血賺的,我來到江舟城之前,我只剩下來四萬的道點。”

“後面則是從其他幾個鎮子裡面摸到了三十萬,加上剛剛也從荀譽的手中得到了六萬。”

“我這瞬間就擁有了四十萬的道點。”

“四十萬的道點瞬間就充足很多,下一次回到登仙門的,我就可以提升一下登仙門整體境界。”

“如此弟子們在登仙門修煉時,就可以吸收更多的靈氣。”

“她們的修煉速度就會更加的快,當然也會更加喜歡我這個掌門師兄。”

而尉遲也是挺好奇登仙門提升了一個境界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等等吧,等過兩天將江舟城的事情收尾完畢,就回去康康。

宋映寒走後,內心頓時有些小小的空虛,回去找自己的弟子培養一下感情才是。

今日天色已經是晚,尉遲回客棧,身邊也沒其他人,就一個在江舟城裡面溜達了兩圈。

等到晚上溜達回來,有人給他留了一份信,回到自己的臥房看了看,這是周家等寄過來的。

方家的方香,武家的武實,外加周家新的一個人。

就是這三個人現在成為了江舟城裡面售賣衣物的主兒。

他們邀請尉遲明天去周家裡面做客,說到時候肯定要好好的招待一下他。

尉遲信了。

現在周星彩已經是被幹掉,雲山門估計也沒了。

這些大家族現在肯定也是慌得一批,肯定是想要和商會達成比較好的關係。

“正合我意。”

尉遲學著電影裡面的套路,將信封隨手用油燈燒掉,這就叫做專業。

而現在除道點之外,商會往後的路就會好走很多。

一來,這三大製衣家族肯定是要和商會做友好關係的。

剛來江舟城的時候,以為解決不了的矛盾,居然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解決。

荀譽走的好啊。

荀譽:祝你幸福。

二來,仙衣閣,原來尉遲準備將登仙樓放在徐福鎮中。

現在來看,完全可以放在江舟城中。

“因為我尉某人已經一定程度上成為江舟城的一個舉足輕重的“小人物”。”

嘆了口氣。

尉遲對著鏡子看自己。

荀譽口中的血命,這是什麼命格?

會影響我和小姐姐們的交流嗎?如果不會,那就沒什麼的。

……

翌日天明,小雨依舊在下,映寒大姐姐離開的第一天。

尉遲一大早起來喝了碗豆腐佬,這就朝著周家過去了。

周家中出現十多個陌生人。

他們穿著華麗的商人衣服,在周家的大院中站立,彼此的眼神帶著疑惑和一絲絲的焦慮。

他們正在交談著一些生意上的問題,他們則是來自於其他的鎮子。

從身份來看,他們類似於徐福鎮裡面大家族的頭兒。

在其他鎮子中,他們都是一等一的存在,平時出門的時候,恨不得在地面上鋪一條紅地毯的。

不過這一次來到了江舟城,眼神都是不對勁的。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緣故,他們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灰暗,憂心忡忡的模樣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

尉遲這個時候從門外走了進來,瞧見了這些人後,他也是挺意外的。

這些人明顯就不是周家的人,衣服都是不一樣的。

不過看他們穿著的錦衣華服,明顯這衣衫就是考究過,是過來參加什麼聚會的。

“那我是不是要弄個什麼首飾掛在手腕上?”

尉遲略有好奇,迎面走過來三個人。

其中兩個人尉遲是有印象的,一個是方家的方香。

方香是一個中年婦人的模樣,身材尚可。

她穿著一身青色的衣服,手腕還有脖子上都能夠看見有名貴的珠寶。

另外一個人則是武家的武實,這個中年男人則是戴著一個大大的玉扳指。

這兩個人單純從外觀上來看,就是腦門上寫著“有錢”兩個字。

至於旁邊還有另外一個人,這個男人的臉上明顯帶著一些畏懼。

即便穿著華服,但整體給人一種相當忐忑的感覺,似乎不自信?

自信個毛啊,周星彩之前剛剛被天都司的陳未然滅了,他來擔任周家的頭兒。

現在還要面對這樣的一個笑面虎尉遲,換誰誰都害怕啊。

深深吸了口氣,他走到尉遲的面前後,立刻就是作揖。

兩個袖子擋在自己的面前垂下來:“尉會長,感謝您的到來,這一路走過來辛苦了。”

說完,他立刻眼神示意旁邊的侍女,精心挑選過的侍女還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

她們只是按照要求,左右各有一個,直接就來到了尉遲的旁邊。

手中捏著的青竹傘立刻就擋在了尉遲的頭上,眼神中更是出現了很多渴望。

不好意思,我對映寒一心一意,尉遲看了看兩個侍女。

侍女立刻明白,帶著幽怨離開,男人有些尷尬,則是趕忙讓開了一條路。

再對著尉遲說道:“會長大人,您裡面請,稍作休息,晝食馬上就好。”

目送著尉遲進入到大堂內,不少人低著頭匆匆的走開。

以至於偌大的一個大堂內,就只有尉遲一個人坐在中堂的下面。

侍女的茶水送上來,用茶杯蓋子漂了漂茶葉,稍稍的抿了一口,味道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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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笑著看著對方:“這茶湯裡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男人這肯定就是甩頭:“不敢,絕對不敢,之前那個歹毒的女人已經是被我們處理掉。”

“我們這一次就是為了過來給會長大人道歉的啊!”

“以前都是誤會……對,都是誤會……”

“然後還沒有介紹一下鄙人,鄙人是現在周家的一手,周新年。”

……

在周新年和尉遲交談的時候,屋外一雙雙的眼睛已經是偷偷摸摸的看過來了。

包括之前的方家的人,還有另外一個武家的人。

這兩個人站在小雨中根本就不知道情況的。

他們只是傻乎乎的站在那裡,眼神帶著畏懼看著坐在中堂面前椅子上的這個黑衣少年。

他們知道自己的小命現在就是捏在這少年手中。

只要這少年的一句話,別說是他們了,就是他們的家族怕都要因為這種事情而遭殃。

“這三個家族到底是怎麼了?”

更遠處,其他鎮子的族內人站在那裡。

他們都是撐傘的,名貴的鞋履早就已經是被雨水弄得溼漉漉的。

秋天的一場雨忽然之間落下來,天氣非常的冷。

偶然之間吹過來的一陣寒風,讓他們的脖子情不自禁的縮了縮。

對於這些鎮子中的製衣家族而已,他們可真的不知道江舟城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之所以來到江舟城,這就是因為這三個江舟城裡販賣衣服的家族喊他們過來的。

江舟城的生意可是一個大生意。

先不說江舟城百萬人口一年需要多少的衣服,就說是江舟城衣服的價格。

尤其江舟城裡面可是會有很多門派弟子的。

他們這群人買衣服都是批次購買的,這就是一個血賺的生意啊。

他們在乎江舟城的這些,以前和三個家族之間的聯絡都是非常好的。

但現在為什麼自己就要來到江舟城裡面?

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忽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完全感覺不到自己身上出現的尊貴感,簡直就像是一個陪襯一般。

“徐福鎮商會,你們聽說過嗎?”

“聽說過,但就是徐福鎮的一個商會,按照道理來說,他們不可能進入到江舟城裡面。”

“這都是我們的生意,他們更是不可能要挾江舟城的三大家族。”

“我也是這個意思,但現在這情況到底是怎麼了……”

“不知道,等馬上吃飯了,吃飯的時候,我們應該就會知道發生了什麼吧……”

青灰色院子內,冰冷的石磚地面上,他們不安的站在那裡。

現在就是說話的聲音都非常卑微,真的害怕自己莫名其妙就說出來一些倉促的話語。

都會做生意的人,什麼時候稍微狂一些,什麼時候要表現出來真正的冷靜,這都是基礎素質的。

他們不會一上來就擋在周家的門前,看見了尉遲過來之後,就吆喝著:

“你這個傢伙怎麼有資格過來吃飯。”

少說話,多看,在這種錯綜複雜的世道中,才能夠走的更長遠。

永遠不要將自己的立場第一時間就表達出來。

萬一錯了,這真的就是連改變的機會都沒有,瞬間完蛋的。

“哥哥,這個少年明明就是笑的很開心的樣子,但你們為什麼都這麼害怕他啊?”

有一個小妹妹忽然之間問出來這句話,她的年紀不大。

看樣子就是和登仙門的沈青涵差不多,十二三歲的樣子。

此時穿著一個大家族少女的服飾,頂著一把傘,偷偷的看著尉遲。

她眼中尉遲並沒有表現出來的盛氣凌人啊。

除了一開始拒絕了兩個侍女的陪伴之外,就沒有做出來任何很誇張的事情。

而且尉遲和人說話的時候,都是臉上帶著非常和善的笑容。

如此這樣的少年為什麼其他人都這麼畏懼的樣子?

甚至於平時在鎮子裡面說話聲音很大的親人,他們現在一個都要比一個低調的!

這就是一件非常沒有道理的事情啊。

而這丫頭的哥哥在聽見了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這恨不得直接拽著她躲在牆壁的角落。

“你這女孩子家的懂個什麼?越是這種人才越是需要害怕,你不知道嗎?”

“越是容易靠近的東西,越是危險啊!”

“如果一個人的臉上寫滿了冷峻,更是給人一種拒人千裡之外的感覺。”

“即便對方真的有兩把刷子,但這不危險!”

“因為他已經是給我們提示,已經是生人勿進,我們不要作死,那麼一點點問題都沒有!”

“最可怕的就是這種見人都是三分笑容的傢伙,你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達的東西是什麼。”

“等到你忽然之間回過神來的時候,你已經是完全忤逆了對方。”

“在你放鬆警惕的時候,別人有一萬種的辦法能夠殺掉你啊!”

小妹妹顯然是不相信的。

不過看著尉遲的眼神也是有些怯生生的了:“那我就不去和他講話了。”

“本來我還想要和他聊聊的……”

“可別,這種事情千萬不要做!”

“你難道沒有發現現在除了新任周家的周新年之外,就沒有一個人敢於上去直接說話的嗎?”

“這都是冷靜,都是在暗中觀察的!”

“而即便是周新年,你也可以瞧見他是硬著頭皮往前走的!”

這個人說話的聲音已經是很小聲,卻還是被旁邊其他鎮子的人聽見。

他們擦了擦臉上冰冷的雨水,撐著傘的手臂稍微往下面壓了壓。

這樣別人看不見他們臉上神色的同時,他們就可以和自己家族的人溝通對話。

“以前發生這種情況是多少年前?”

“記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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