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城內,尉遲和宋映寒這兩個人之間充滿了濃烈的誤會。

對尉遲來說,宋映寒不過就是自己的小迷妹。

整體的穿衣作風和自己差不多,更是懷抱著一個仙劍的樣子。

所以尉遲現在是非常輕鬆的,內心毫無波瀾。

既然別人都邀請自己出來走兩步,自己沒病的話也走兩步看看。

正好給青竹一個和荀嫻共處的機會,希望荀嫻能夠幫著自己多和青竹聊聊有的沒的。

而對於宋映寒而言,誤會就真的誇張。

她本來是想不到江舟城裡面竟然會有自己的同僚。

原以為就是上頭派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可是現在一看,對方上上下下,前前後後,都是無死角的一種天都司的做派。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非常的淡定,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感覺在裡面,並且更是對自己沒任何畏懼。

只是這面具……

這面具看起來好像是比較劣質的樣子,似乎和天都司製作的面具有些不相同。

只能說是有八成相似的。

“天氣涼了。”其他路人們欣賞的目光之中,宋映寒忽然說了一句話。

“涼的水好喝。”尉遲淡定的回答。

“天氣熱了。”宋映寒一緊,繼續說道。

“熱的水舒服。”尉遲又是平靜的回答。

回答完畢之後,他看著旁邊女子露出來的小脖子。

小脖子真好看,咬一口的感覺肯定是不錯的,只不過這個女子還有這種癖好的嗎?

剛剛自己聽見她和掌櫃說了這種東西,現在又對著自己說這種東西?

難道這就是屬於女子獨有的一種閒情逸致?

江舟城的人真會玩。

“果然是前輩,前輩您的面具似乎有問題?”

“損壞了嗎?”

看著尉遲,宋映寒追問一句:

“如果損壞的話,那麼需要立刻回去通報的。”

“這種面具很多時候代表著我們的身份。”

“即便其他人不知道,但遇到了一些特殊的人,這面具還是能夠讓我們避免很多麻煩事情。”

意思就很簡單了,你可以戴這種面具,但是不要這麼劣質啊。

騙一下其他人還行的,但是你騙不了我的。

“面具……”

“什麼意思?”尉遲頓時意識到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這就開始收了玩鬧的心思,開始仔細觀察。

一起走了十多步,女子體態真的好。

另外除了體態,尉遲也發現了剛剛沒有觀察到的現象。

首先這女子的修為應該是挺猛的。

這從走路就可以看出來的,走在浮土上都不會留下來足跡的,氣息更是輕柔。

其次還佩戴這種面具,面具的材質看起來有點東西。

這種白狐狸面具就像是祭祀用的,偏偏還帶著一些古怪的氣息?

加上這女子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按照故事裡面的套路來看。

一般的謎語人要麼就是當場暴斃,要麼就是幕後黑手的。

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尉遲覺得這女子可能是屬於後者。

是大人物。

其次提到面具……面具……嗯……尉遲猛地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他尉遲之所以選擇這種面具,這也是有原因的。

剛來到江舟城沒有多久,他和天都司的人私下吃過飯。

當時也是遇見了天都司的陳未然。

考慮到對方是天都司的人,尉遲肯定是拿出來自己之前陳廣勝給的信物。

也就是一個熟銅面具。

本想著能不能攀關係的,陳未然那邊自然也是意外了一瞬間。

接著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另外一個的面具,更是和尉遲說明了天都司的一些面具關係。

熟銅面具是一種信物。

有了熟銅面具就可以參與天都司的考核。

等到通過考核成為了最基礎的司正之後,就可以獲得一個玄鐵面具。

往後成為司冕,那就是精鋼面具。

接著督公那就是銀質面具,等到大天那就會上升為白狐面具,至於天鑑,那就是黑甲面具。

正因如此,尉遲才在面具店鋪裡買了一個白狐面具。

想著是不是能讓自己看起來稍微正式一些的,後面就沒有往心裡面去,甚至都沒有怎麼佩戴。

今兒早上佩戴面具,則是因為……

因為沒洗臉。

眼下再去看著對方臉上的白狐面具,怎麼?

這女子的修為是大天級別的?都不是督公?

督公相對於荀嫻築基的修為。

大天就是金巡,就是荀譽這種人的修為,和他尉遲也是一個大境界中,結丹期。

“沃日!”

“我這是釣魚釣上來了一個純種的天都司大天美人?”

心思快速運轉。

接著在宋映寒疑惑好奇的目光中,他順勢摘下來自己的面具。

“姑娘聰慧。”

尉遲淡笑著看了一眼宋映寒,隨後也是從懷中取出來了這熟銅面具。

繼而高深莫測的說道:“不管是什麼面具,適合自己的都是好面具。”

嗯。

是麼。

聽君一席話,勝讀一席話。

說了等於沒說。

“前輩還隨身攜帶入門考核的面具?”

“這也是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的。”

“是我才疏學淺了。”

宋映寒相信了。

舒了口氣的同時,言語有些感慨。

透過面具的兩個小孔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她認真的問道:“不知道前輩來到江舟城幾日?”

“我昨天過來的。”尉遲有真有假的說道。

腦子裡面立刻展開推斷。

江舟城天都司,他昨天剛剛去過,天都司裡面最強的就是陳未然了,也是一個大天的頭銜。

而眼前的女子看起來也是一個大天的樣子,談吐和言語更是能夠瞧見一些端倪。

那麼她肯定就不是江舟城原本的人,肯定就是從外面來的!

既然如此,尉遲斗膽就冒出來了一句話,“大天姑娘,一路挺辛苦的吧?”

說完之後,他很虛。

首先這大天姑娘的稱呼就很奇怪,他也不清楚是不是該這麼喊。

至少對於荀嫻而言,他聽見其他人喊荀嫻,都是喊巡捕荀姑娘。

舉一反三,大差不差的也可以吧?

其次對方真的是大天嗎?

這個問題能夠給他找到答案,總好過自己強行和她牽手。

再去用自己滾燙的靈氣輸送她的經脈中,看看她到底是幾斤幾兩。

“是的,前輩。”

“觀星臺距離江舟城比較遙遠,我趕路幾日才到的。”宋映寒毫無戒心的說道。

這還真的不能怪她。

一來掌櫃一上來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說尉遲是他的同僚。

二來還對上密語。

三來還有面具。

四來談吐更是天都司的做派。

五來他還是姓宋的。

六來自己稱呼他是前輩,這傢伙就戴上了這個高帽子,可歡快的,就當成是前輩來自稱。

綜上所述。

宋映寒怎麼可能不相信的,畢竟再怎麼膽子大的狗賊,這都不敢冒充天都司的人。

然鵝……

然鵝尉遲就有這個膽子。

他的想法可以更進一步。

既然別人是從一個“觀星臺”來的,距離此地又很遙遠,所以指不定就是其他地方的天都司人?

那麼她來找自己是為什麼?

……不對。

她不是過來找自己的。

自己的存在她提前不知道的,所以她的目的是什麼?

“辛苦了。”

尉遲將面具摘下,嫌棄熟銅面具的難聞氣味。

他面朝著陽光,懶洋洋的看著遠處:“你需要有什麼知道的,你可以問我。”

“我來到此地一日,也是大概瞭解到了江舟城的一些情況。”

“是。”

宋映寒聽話的說道:“晚輩宋映寒,這次來到江舟城則是為了調查尉遲的事情來的。”

“繼續。”尉遲點頭。

“是。”

宋映寒天真的將事情都說了出來:“方才客棧掌櫃是我們天都司的線人。”

“我們從線人那邊聽聞尉遲是一個商會的會長。”

“會長本身更是有一種站在官府這邊的態度。”

“於是觀星臺就讓我過來暗中幫助他,同時查閱一下江舟城裡面可能會存在的一些恩怨糾葛。”

“按照書信委託書的介紹說明來看。”

“我需要儘量做到探明尉遲虛實的同時,調查江舟城可能存在的混亂關係。”

哇靠,這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尉遲看了看女子細膩的小脖子,這已經是無心看美景。

這事情瞬間好像不對勁了,怎麼有濃烈的一種自尋死路的感覺在裡面了?

感情繞了一圈之後,這還是過來調查我的?

而客棧的人竟然是線人?我就覺得這個客棧的掌櫃不是個好東西,現在一看竟然是真的!

客棧掌櫃,“?”

再去思索。

“對也不對。”

宋映寒的確是為了尉遲來,但尉遲是尉遲,關我宋北什麼事情?

她要找的是尉遲,我宋北落落大方。

易容丹能夠讓他展現出中年時候的模樣,但宋映寒知道尉遲中年之後是什麼樣子嗎?

怎可能,她都不知道我多大。

即便如此,尉遲心中還是謹慎了很多。

聽見對方有點來幫助自己的意思,這也是接著話語說道:

“你放心,尉遲我已經是查明,他的確是站在我官府這邊的。”

“他本來是為了生意而來,但背後遭受小人暗算,這也就是周家的周星彩等人的暗算。”

“經過調查,周家人背後站著的是雲山門。”

“雲山門背後站著的有可能是斬妖司,斬妖司背後站著的可能是守備司……”

一邊走一邊說。

坊市畢竟吵鬧,兩個人找了一間廂房,對飲喝茶,盤膝而坐。

尉遲靠在木紋牆壁上,餘光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喝茶的同時,將他自己的情況大致的告訴了宋映寒,版本則是和陳未然知道的版本差不多。

至於這種秘密說是秘密,實際上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也不會存在有什麼秘密一說。

宋映寒並沒有喝茶的意思,她的面具平視著面前的男人。

看不清楚她面具後的表情,但卻可以非常明顯的聽見她言語之中的那種歎為觀止和震撼:

“所以天鑑大人的判斷是正確的!江舟城的確存在有禍患的!”

“這竟然會有妖物一說!”

“這如果傳出去,這簡直就是丟人的很!更是會讓百姓們不相信我們的!”

太可怕了!

這種事情說出去真的是太聳人聽聞了!

這好歹是從自己的同僚口中聽見的訊息。

不然如果換做任何一個其他人,這都絕對不敢相信有這種說法的!

要知道這種說法以前根本不會存在於心中!

尉遲偷摸了看了一眼對方。

對方坐在草蓆蒲團上,身軀輕輕的陷入到蒲團中,坐姿相當的端正。

雙手標準的壓在自己的膝蓋上,更是能夠看見那種明顯為“教養”的東西。

但我尉某人請你喝茶就是為了看看你的樣子啊。

尉遲暗中苦笑。

真的。

他現在就想要看看對方的模樣,這也不是單純的好奇對方的樣子到底如何。

尉遲覺得有的時候留點神秘感還是比較好的。

比如說對方到底是瓜子臉還是鵝蛋臉,是柳葉眉還是小鳶眉,這都是可以讓自己猜測的。

面具之下,皆有可能。

關鍵是他現在看見別人的面部表情,這就很難完全直接猜中對方的內心。

要知道人在說話的時候,面部表情可是非常豐富的。

高手可以透過一些細枝末節的動作就可以判斷這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他尉某人自認為沒有達到這種境界,但多年的職場生涯,這也是練就了一雙鈦合金狗眼。

察言觀色的能耐還是很強的。

“喝茶?”尉遲說。

“不喝。”宋映寒,“謝謝。”

“好。”尉遲扶額。

然後現在的問題接著就擺在自己面前了。

自己是繼續裝作和她是同僚的樣子,還是直接攤牌呢?

若是直接裝成同僚,那麼他可以確定自己短時間不會被她發現的,這就是一種自信。

這宋映寒看起來也是涉世未深的樣子,這一次估計就是出差來江舟城看看?

或許是上司給她練練手的。

但長時間的欺騙可能不行,萬一兩個人要是擦出來了一些愛情的小火花,這可咋整?

到時自己可不就是大騙子?

那如果直接攤牌,對方會不會打自己?

尉遲一邊喝茶,一邊思索,腦海中給出了一些權衡,最終還是選擇不裝了,直接攤牌比較好。

原因也是有的。

第一,攤牌的過程能夠讓他有機會看見宋映寒的另外一面。

第二,攤牌了之後,可以看見天都司到底是真的幫忙還是假的幫忙。

第三,攤牌後,很多事情處理起來就會更加簡單,也不用擔心接下來被爆錘一頓。

守備司的荀嫻是一個暴脾氣。

眼前的宋映寒目前來看,這也不是好惹的存在,別白毛切開了之後是純黑色的啊。

“宋姑娘,你覺得在下如何?”尉遲忽然這樣問道。

“好人。”宋映寒回答。

“噗!”

尉遲嘔血,“首先謝謝你的直白,你也是好人。”

“其次,我的問題是,你覺得我是個什麼人呢?”

“你要看見我精妙的靈魂,不要在乎這副皮囊。”

宋映寒遲疑了一會兒。

面前的茶杯裡面的熱氣飄忽在她的白狐狸面具上,面具上時不時的能看見有白霧閃爍。

這就像是她藏匿的眼眸一般,別有一番滋味。

“前輩只花費了一日就調查到了這麼多事情,實在是我們天都司的驕傲。”

宋映寒說道: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執行委託,我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學習。”

“天鑑大人或許是看見了這一點,這才暗中讓前輩過來幫忙的。”

“否則只是我一個人,我想要查明這種事情,或許需要更多的時間。”

“我更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知道江舟城裡面會存在有妖物的。”

“或許我離開江舟城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會對這一次的委託有任何的疑慮。”

“於是前輩不愧是前輩,真的讓我汗顏。”

尉遲老臉都紅了。

其他人不過就是奉承,奉承還是能聽得懂的。

但是這宋映寒就不一樣的,說的那叫一個正兒八經的。

再想到她之所以這樣誇自己,這都是因為自己剛剛的問題。

就像是一個人說:“你誇誇我。”

然後另外一個回答:“你是個好人一樣。”

別誇了,小姐姐啊,我受之有愧啊。

苦笑中,尉遲這就忽然開口說道:

“宋姑娘,在下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若是我忽然說我不是天都司的人,你會打我嗎?”

尉遲弱弱的樣子。

“我會。”宋映寒的面具後傳來淡然,“但您絕對是我們天都司的人。”

“那我說,我不是呢。”尉遲。

“你是的。”宋映寒。

“我真的不是。”

“你真的是。”

“我不是。”

“你是!”

兩個人犟起來。

看著對方明顯堅定的模樣,再去看著她端坐的姿態。

尉遲收心終於還是說道:“宋姑娘,我沒有欺騙你的意思,事情是這樣的,你看我給你吹啊。”

宋映寒,“?”

尉遲撓頭:“口胡了,你聽我給你說啊……”

“首先我一開始不知道你是天都司的人,我以為是什麼騙子的。”

“所以我拿出來天都司的名號想要讓你退怯的。”

“但後面發現李鬼遇到了李逵,我才是假的,你竟然是真的存在的。”

尉遲腦子轉的飛起,飛快的運轉邏輯。

在宋映寒還沒有說話的時候。

他接著說道:

“其次,既然我發現你來自於天都司的觀星臺,我就沒有必要繼續偽裝下去。”

“我是一個很真誠的男人,我不能欺騙了你。”

“最後,我剛說的都是實話。”

“尉遲是我侄,我是暗中幫助他調查的,我更是和天都司陳未然聯絡過,也去了一趟斬妖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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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早上就會有顯妖大陣出現的……”

“前提是一切都按照我的邏輯去走,當然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們現在就前往天都司。”

“去了天都司之後,一切就水落石出,你就可以發現我所言非虛。”

宋映寒沉默,沉默是會呼吸的痛。

足足沉默了小半柱香,期間一言不發的坐在對面,整個人就像是完全宕機了一般。

尉遲則是連續的喝茶掩飾尷尬,想著自己這個時候不然說個笑話?

直到宋映寒忽然開口:“我有問題。”

“你問。”尉遲立刻說。

“面具怎麼來的?這個熟銅面具是真的。”宋映寒問。

“面具是我侄兒尉遲的。”尉遲答。

“那你怎麼知道暗號的?”宋映寒問。

“你剛剛在客棧裡面說的聲音並不小,我也不知道那是暗號,還以為你在勾搭我。”尉遲回答。

宋映寒明顯有些失態。

整個人的臉頰瞬間下沉了二點三三三度。

“那你怎麼為什麼姓宋?”宋映寒小聲問。

“呃,天生的?”

尉遲苦笑,這個真的就是偶然,他隨便給自己想了個名字,天知道會有宋映寒的。

“那你為什麼這麼淡定。”

“因為我以為你是我的小迷妹啊。”

在對方即將發飆的同時,尉遲實打實的解釋道:

“我本來對於這面具就沒有太深的理解,看見你也是戴著面具,我以為你喜歡我。”

“正好今天得空,就和你出來走兩步。”

宋映寒不說話了。

尉遲看得見她的耳朵根紅彤彤的,天知道這面具後的容顏是什麼羞憤的樣子。

“抱歉啊。”

尉遲說道,“尉遲曾經有恩於我,他有難,我宋北肯定要過來幫忙的。”

“沒有想到天都司的人,也過來幫忙了。”

“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就是你們的速度未免也太慢了一些吧?

講真的,如果不是我尉某人還有兩把刷子,等你們過來找我,黃花菜都已經是涼透。

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頓了頓。

尉遲嘗試著說道:“宋姑娘,我開誠佈公的說這些,那你能給我看看你的模樣嗎?”

俺很好奇。

“不給!”宋映寒慍怒的說道,是真生氣了。

“瞬間變臉。”

“我不是你天都司的人,你瞬間就對我齜牙咧嘴。”

“我好歹也是幫助你調查了我侄兒的事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尉遲笑著。

“呵呵。”

宋映寒的面具對準尉遲:

“這次算你提前告訴我!”

“否則若是被我自己調查明白,你一直騙我,我肯定不讓你有好果子吃。”

哇,好可怕的威脅啊,我都要被嚇死了。

尉遲雙手豎起來:“抱歉。”

如此他松了口氣,感慨對方好歹還是講道理的一個人,也是說道:“我們先去天都司?”

還沒有說完。

尉遲補充道:

“暫時你就當我是天都司的人吧,是和你一起的,這樣會比較好。”

“當然我也不會在外面說我是天都司的人。”

“你就不要當面說我任何東西即可,指不定會有驚喜的事情發生。”

尉遲要做的事情很簡單。

自己和宋映寒是一夥的,如此他尉遲就算是本體出現了,這也會更加安心。

算是給自己留條後路。

“行。”

宋映寒答應了:

“看在你給我這麼多線索的情況下,我不拆穿你。”

“起駕天都司。”

隨後:“茶錢你自己付,我一口沒喝。”

尉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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