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菲兒與蘭姨同聲問了句,天嘯說:“沒事,就去百姓家暫避,多給些銀子便是。www.tsxsw.com只是都要小心點,我怕會有事。”話音剛落,只見三條漢子持刀舞棍地從屋簷下閃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模樣象是來尋仇的,蘭姨輕言了一句:“來者不善。”果然有人yin陽怪氣地道:“小子,想必你便是錦衣公子了。告訴你,我們仨兄弟是草上飛的把弟,識相的就留下駱駝,免得大爺我動手。”天嘯聽了便心裡不痛快,冷“哼”聲中跳下了駱駝,朝三條漢子招招手,冷冷地笑道:“這下雨天的也懶得問你們是誰,那就一齊上,我三招便能解決你們。”有條漢子聽了便怒,厲聲問道:“小子,如你三招解決不了我們,那你怎樣?”天嘯冷笑道:“那算我輸,就讓你們牽走駱駝如何。”有條漢子yin笑道:“那駱駝上的妹子我也要一併帶走,陪大爺幾個樂樂。”聽了這話,天嘯頓生殺念,仰首狂笑了一聲道:“好啊。只要你們今ri能活著離開這裡,小爺我隨你們怎麼快活都行。”言罷人影一晃已閃到這三條大漢身後,用的是飄逸步法,卻讓在屋簷下避雨的人瞧出了甚麼來,只聽有人問道:“錦衣公子,請問瘋癲老道是你甚麼人?”天嘯出手一掌打在剛才那yin笑漢子的背上,答了那人一句:“他是我半個師父。”只見那漢子中掌後竟然跌出了三四丈遠後倒地不起,在場的人全驚住了,有人又問道:“錦衣公子,你是無愁老怪的甚麼人?”天嘯見那兩個漢子揮刀砍來也不躲閃,便用左臂一擋道:“是他的半個徒弟。”右手一探已掐住一條漢子的脖子,只聽得“咔嚓”一聲,那漢子的腦袋往下一搭,應聲倒地死了。不料又有人問了。“錦衣公子,你這鋼臂鐵爪功是誰所授?”天嘯答了句:“逍遙婆婆。”便不等第三條漢子逃走,這雙手一拍已拍爛了漢子的腦袋。驚得在場人都不敢吭聲了,就連菲兒他們也很是吃驚。

想想也是,瘋癲老道厲笙的飄逸步法,無愁老怪金吾鳴的混元金剛掌,和逍遙婆婆孟西嶺的鋼臂鐵爪功是三界魔神的看家絕招,傳子不傳外人,卻盡讓這錦衣公子全學了去,而且使得是如此出神入化,只是功力還差了些,也就三界魔神的四五成。若十年之後。那當今武林誰又能成為他的對手呢。

“唉。走。去別處。”天嘯三招打死三條大漢之後已不想再在這座小鎮上招出甚麼事端來,也就生了去意。“嘯兒,我也覺得這裡怪怪的,還是投別處去。”聽了菲兒這話。他便伸手牽過駱駝剛要走人,不想有個持槍老頭大聲招呼道:“錦衣公子莫走,我是奇槍鎮漠北,請入客棧喝酒說話,給個面子如何?”

這奇槍鎮漠北是漠北方圓千里上的頂尖高手,在中原的名聲僅次於三界魔神,誰見了他都敬畏三分。而江湖上的無名小卒錦衣公子竟然三招殺了橫行崑崙十來年的地獄三鬼,這手段自然不是一般般的了,就是扛著三界魔神的名頭行走江湖。怕也沒人會不給他的面子,就是七大門派也不會說個不字,故奇槍鎮漠北有意想交天嘯這個朋友,閒時也能切磋切磋武藝,豈不樂哉。

奇槍鎮漠北不認識錦衣公子。可天嘯卻識得這老頭就是當年與瘋癲老道,無愁老怪,逍遙婆婆,和崑崙老怪來天波府驚走百毒魔王他們那些江湖人物,救了自己xing命的奇槍鎮漠北,就朝他點頭一笑剛要說話,只聽得酒樓裡有人叫道:“錦衣公子,入客棧不如來酒樓,我請你們吃豹排熊掌,喝百年極品透裡香。”菲兒聽了笑道:“這殺人還殺出好運來了,有人請吃飯。”想必是酒樓剛才說的話,聽得客棧掌櫃不高興了,隨即就傳出了一個女孩的聲音。“極品透裡香不稀罕,豹排熊掌這錦衣公子也吃過,李家不會用請吃來與石家爭江湖朋友。你瞧著,看這錦衣公子是上你石家呢,還是來我李家吃喝。”接著,她的一句話是衝著天嘯來的。“錦衣公子,來我李家吃喝可要掏銀子的,你可要想好了。”聽了這麼句有xing格的話,菲兒當即樂了,問天嘯。“嘯兒,是掏銀子呢,還是白吃白喝?”天嘯也不想憑白無故得罪人,就朝她笑笑沒答話,而是將這難題扔給了奇槍鎮漠北,朝他抱拳笑道:“既是前輩請我吃喝,那小輩也不能挑肥揀瘦的,上哪家就由你前輩來定。”奇槍鎮漠北是個老江湖,自然知曉天嘯的心裡在想甚麼,覺得這公子也蠻有趣的,有意要與他鬥鬥智,就哈哈笑道:“錦衣公子,李大錘與老夫有一面之緣,那理該上李家去吃喝。可今ri遇上了不巧,老夫出門時忘帶了銀子,那這餐由你來請,下回我請,如何?”見天嘯點頭笑笑,便說:“既是公子你請客,那上誰家就由你來定。”見這難題又回來了,天嘯也不想再耗下去,就說:“誰都知道,我錦衣公子從不吃白食,今ri也不想壞了這規矩,那就上李家去。”客棧裡的人聽了忙閃出一條道來迎客家,馬匹駱駝也自有夥計出來牽走。這下石家看不懂了,有人還嘆了句:“這天底下竟然有不愛吃白食的傻瓜。”

且說這座小鎮有個與眾不同的怪名,那就是鬼不入。這鬼便是鬼機靈,凡武林世家和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均知曉這座鬼不入小鎮的道道。這小鎮已有四五百年,但只有兩個姓氏,一個石姓,另一個便是李姓了。小鎮以碎石街為界,街北是李家的,街南屬石家。而不巧的是,這石李兩姓均是武林世家,雖在上幾輩人中不曾有過稱霸江湖的大人物,但在武林中還是有聲望的,故誰也沒服過誰。每隔十六年,石李兩家就會比武一次,而擂臺是用十五副棺木搭成,死了也不用往下抬,掀開棺蓋直接扔進去,誰見了都覺心驚。上回擂臺比武,石家三女婿彭越僅用三刀就殺了李姓當家李大錘,可說是一戰成名。彭越由此受江湖人敬重。人送渾號彭三刀,還與聚雄山莊莊主東方烈做了結義兄弟,石家也是臉上有光。明天是擂臺比武的ri子,也是李大錘夫婦十六週年忌ri,李氏家族和江湖上的朋友均會來這鬼不入為李家助威,祭拜李大錘夫婦。石家怕李家在忌ri這天會尋仇,故也來了不少幫手,地獄三鬼就是其中一拔,不想剛入鎮就死在了錦衣公子手上。石家人清楚,奇槍鎮漠北只是明ri比武的一個看客。即便是兩家開打。這老頭也不會對石家有甚麼威脅。但這個長得既象十三少天雨。又象小魔君天雷的錦衣公子就不同了,和四川唐門小輩摧心掌菲兒在一起,還會三界魔神的絕招,那便是甚麼不凡的人。如能成為石家的座上客,那李家也就徹底沒戲了。誰料這錦衣公子是個不吃豹排熊掌,不喝百年透裡香,寧可自掏銀子買吃喝的怪物。此時又見奇槍鎮漠北和錦衣公子這一老一小進了對門李家的客棧,石家人氣得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有搖頭嘆息的份。

“請坐,前輩。”天嘯打了手式,請奇槍鎮漠北先入座。可奇槍鎮漠北卻打手式讓天嘯先坐,菲兒見了便道:“都謙讓甚麼嘛。我肚子早餓了,快坐下點吃喝。”言罷當先坐下,奇槍鎮漠北和天嘯見了只能搖頭一笑,同時入座。雲姨倆坐下後,李大八個才坐下。看來還懂些規矩。蘭姨舉手叫道:“掌櫃,上兩桌貴店最好最棒的佳餚。酒嘛,透裡香,女兒紅各兩甕,也要最好的。”只聽人堆裡有人應了聲:“好嘞。”隨即就有夥計端上了牛肉羊肉各五斤,肥鴨嫩雞各一隻,還有四甕酒,道了句:“慢用,炒菜馬上去做。”這夥計剛走,又來了一個夥計對天嘯道:“錦衣公子,我家小姐說了,請你家女眷上小姐閨房換衣去。”天嘯道了句:“謝你家小姐。”便對菲兒說:“那快去,別凍出病來,我真會心疼的。”菲兒聽了很是暖心,甜柔柔地“嗯”了聲與雲姨倆起身隨夥計去了。天嘯給奇槍鎮漠北斟了碗透裡香,遞上筷子笑道:“前輩,我們邊吃邊聊。”奇槍鎮漠北也說:“來來,吃。”這酒入口,筷子一動,話也就上來了。彼此客套了幾句後,奇槍鎮漠北便說:“錦衣公子,雲南府百ri擂臺比武還剩最後三天,我想邀公子同去,奪了武狀元和榜眼,如何?”天嘯覺得這老頭是個爽直人,而他原本就要去雲南府看比武,就應道:“好啊。不過,小輩覺得這座鎮有些古怪,象有甚麼事要發生。”奇槍鎮漠北點頭笑道:“錦衣公子,這鬼不入僅有兩姓,對面是石姓,這裡是李姓,相互較勁了四百多年,也沒打出個名堂來。十六年前,石家女婿彭三刀殺了這裡的老掌櫃李大錘,李妻殉情而死,女兒小昭那時出生才四天,就是剛才說讓你掏銀子買吃喝的姑娘。公子,明天是比武ri,後天是李大錘夫婦十六週年忌ri。公子,你也見了,石李兩家都來了不少幫手,明早必然還會來不少人。唉,真是怨怨相報。”聽是這事,天嘯便問:“前輩,若開打,你會助李家嗎?”奇槍鎮漠北當即一愣。“公子,你怎麼會這麼問?”天嘯道:“前輩,小輩既不認識李家人,也與石家沒瓜葛。只是途經這鬼不入,知道有這麼回事,小輩不能假裝不知,吃了走人。前輩,不論這兩家誰的勢大,我都覺得前輩該出手相助李家。”奇槍鎮漠北又是一愣。“這又為何?”天嘯嘆道:“前輩,不為甚麼,就憑感覺。憑石家憑白無故請吃豹排熊掌,喝百年極品透裡香。憑李家光明磊落,不用請吃來與石家爭江湖朋友。憑李夫人扔下僅有四天的女兒為夫殉情,這讓小輩感慨。”客棧裡的人都是李家在江湖上的朋友,此時聽了天嘯這番話,都覺得這錦衣公子是個不同尋常的人,無不為此欽佩。“好,我應了。”奇槍鎮漠北也被天嘯的剛直不阿所折服,應了一聲問:“公子,你我若管了鬼不入的這閒事,那必然錯過雲南府的擂臺比武,你看咋辦?”天嘯雙手端起酒碗朝奇槍鎮漠北敬了敬,一口喝幹後呵呵笑道:“前輩,小輩不打誆語,你入宮做大內副統領的事就落在小輩身上。待了結了鬼不入的事。前輩就隨小輩去大理府,怎麼樣?”奇槍鎮漠北能瞧出天嘯沒在說笑,只是猜想這公子是隆慶哪位重臣家的小輩,就點頭笑道:“不瞞公子說,我這人很重功名的。三十多年前,我想入宮去謀個差使,可世宗那皇帝小兒的眼裡只有七大門派,好讓人生氣不忿。說句不怕得罪人的話,若是單打獨鬥,七大門派裡都沒人是老夫的對手。沒想到人快死了。這機會卻來了。公子。你不知道。隆慶皇帝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聽說前些ri子,皇帝還在微服私訪,體恤民情,這可是個好皇帝呀。”他喝了口酒。往嘴裡塞了幾塊羊肉,繼續說:“前幾ri,我那婆娘死了。她臨死前拉著我的手,硬讓我去雲南府比武,奪了武狀元,入宮去保護隆慶皇帝。”這話讓天嘯有些感動,又往他碗裡斟了酒後笑笑說:“小輩只聽說前輩是個人物,卻不想還是個忠義之士,實在讓小輩敬佩致極。來來。喝酒,吃菜。不醉不痛快。”說著話熱菜也就來了,擺了滿滿一桌子。

這時菲兒仨換了衣服也來了,還伴著個貌美姑娘。“嘯兒,她便是這客棧掌櫃的妹子叫小昭。”隨即坐下斟酒取筷吃喝。小昭說:“錦衣公子。你的衣服也全溼了,快去我三哥的房裡換身衣服再來喝酒說話,別凍出病來了。”菲兒也說:“去,嘯兒,李掌櫃還在房裡等著你呢。”天嘯聽了這才點頭起身,招呼了奇槍鎮漠北一句:“前輩,你獨自慢用,小輩換了衣服去去就來。”天嘯走後,奇槍鎮漠北還真獨自吃喝,也不與同桌人閒談。菲兒與小昭也不知在輕聊嬉笑些什麼,蘭姨倆還真有些餓了,自顧喝酒吃菜也不說話。

不一會,天嘯換了衣服與掌櫃李俊同來,大家擠了一張桌子,說來也熱鬧。見來了聊伴,奇槍鎮漠北又說了雲南府比武之事,恨不得現在就上擂臺去,用手中這杆金鉤梅花槍將所有對手一一撂下擂臺,不想李俊介面卻說:“前輩,甚麼擂臺比武,公平比試,擇優入宮,這都是官府的謊言,為己謀私利罷了。哼,這些官僚早已在臺後做好了手腳,讓自家親朋入宮,豈不害了隆慶的當今皇上。”奇槍鎮漠北聽了這話一驚。“當真有這事?不會是謠傳。”無風不起浪,天嘯也覺得其中必有原諉,就問:“李兄,當官的在擂臺比武中徇私舞弊,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我信你,但想知道這其中的道道,也好查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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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李俊二十七八年紀,長得腰圓膀闊,愛使一對九十六斤重的大鐵錘,前些ri剛到過雲南府打擂,因受了知府的氣,故而怨恨。“不瞞兩位,前些ri我剛去雲南府打過擂……不說也罷。來來,喝酒。”招手喚來夥計說:“快,將倉庫那三甕美釀取來。”夥計愣在那不動,卻說:“三公子,那是老夫人留給小姐出閣時用的喜酒,喝不得。”李俊聽了便怒。“你這奴才,我妹子都不吱聲,你瞎嚕嗦甚麼,快。快去取來。”小昭也說:“快去取來,別惹怒了三當家。”夥計這才走了,天嘯問李俊。“兄臺,聽你剛才的怨言,想必是在擂臺上受了誰的氣,能否告知小弟一二,小弟自有道理。”李俊輕嘆一聲沒吭聲。小昭卻氣道:“公子你給評個理,我三哥連勝四場,到了第五場,就因為對手是雲南知府的侄子張雲,判官竟然睜眼說瞎話,判我三哥輸了。”天嘯不聽則罷,聽了怒火頓起。“李兄,可知曉這雲南知府是哪一位?”李俊搖頭,奇槍鎮漠北卻說:“這人叫張朝雲。”天嘯點頭剛要說話,見三個夥計捧來了酒,主桌兩甕,李大那一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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