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鍾磊就是個愛動腦子的人,既想給兩江百姓一個交代,也可堵上地方官的嘴,還可以給自己的婚禮錦上添花,就找來嚴爭“這麼這麼”地說了些話,聽得嚴爭又是點頭又是笑,連呼“妙計也”。WWW.tsxsw.COM隨後幾日,天波府的水軍營地和新兵營地動靜很大,天剛亮就帶兵出營,說是在水陸兩路同時出擊剿盜賊,就連守軍也在三座城門口嚴查過往行人,說是防止盜賊混入浦口城,巡街的軍漢和木蘭軍也增加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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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早出晚歸地折騰了六七天後,兩江百姓誰都知道天波府的兵打了不少大勝仗,將從外流竄來兩江作案的幾股悍賊全部清剿,打死盜賊一千七百餘人。還在各城的城門口張貼了告示,說三日後將二十一個賊首送入囚車,在兩江地界遊街,最後在浦口城西門外三里處行刑,砍了這些賊首的腦袋,給受害者報仇,還兩江百姓安寧,以示小皇子天威,震攝企圖來兩江行竊的盜賊。百姓看了吿示,無不拍手稱快,奔走相告。這三日時間眨眼便過,到了這日上午,從天波府的側門牽出二十一輛囚車,頓時引來了百姓圍觀,有的還朝囚犯擲雜物洩憤。而囚車裡的這些囚犯並非是甚麼賊首,而是那夜來偷襲天波府的人中的傷者,今日只能用這些江湖人物的腦袋來為小皇子的臉上貼金。可憐的是,這些人已被弄啞,還鎖上了重鐐,想為自己申辯也說不出話來,想跑更是不可能,除了在囚車內怒瞪著雙目掙扎幾下外,只能任人擺佈了。可囚車遊街這待遇可以想象,這一路之上招呼這些“賊首”的除石塊外,最多的就是蔬菜雞蛋,還有人用木棍追著打,押解囚車的軍漢就當沒看見。這下可好,那些被盜官府家的奴才可沒百姓那麼“文雅”,他們洩憤的手段比誰都狠,直接用刀尖來捅,這下還真省了天波府的心,人都死了,自然不用再行刑了。天波府作了這番秀後,接著就迎來了大總管鍾磊的婚慶大喜,加上圖巴將軍一婚娶仨妻,府中軍漢和丫環也趁機與主子同日婚慶。如此一來,浦口城又熱鬧了起來,誰都想巴結天波府的大總管,除了金銀珠寶之外,還出城採購奇珍異寶,飛禽走獸,山珍海味。總之禮多人不怪,又是送甚麼的都有。不日,穆宗皇帝也得到喜訊,原想與莫貴妃到浦口城來圖個熱鬧,也能與皇兒團聚數日,以享天倫。只因近來身體又感不適,上朝都很困難,便與愛妃備了份厚禮,由程洪帶六百雄師走水路押送來了浦口城,棄船登岸,鳴鑼開道,吹吹打打地將厚禮送入天波府,瞧得百姓都說皇恩浩蕩。江寧,徽州,寧國,鳳陽,瀘州,汝寧,蘇州,杭州,紹興,承應,揚州等府官員和富商又怎肯錯過這種巴結天波府的機會,帶著厚禮紛至沓來,免得去晚了得罪皇親國戚丟了頭上烏紗帽。結果是大吏小吏,巡撫總督,總兵縣老爺,富甲一方的人坐著大小官轎,象趕集似地到浦口城。只見全城張燈結綵一派喜慶,天波府內客多為患賀聲一片,府門外人山人海都堵塞了大街,牛叫馬嘶好不熱鬧,送禮的長龍排了七條。大吏小吏一打聽,程洪還在府內,而這排隊送禮的情景今日已是第三天了,驚得不少官員還真怕在婚禮前送不上禮得罪了小皇子,丟了頭上這頂好不容易得來的烏紗帽,便千方百計地託熟人將自己的賀禮送進去。如此一來,與天波府大總管關係不一般的嶽笑軒就成了這些送禮人眼中的香餑餑,嶽府自然也是門庭若市直到深夜,還由此結識了不少官員,網路了一些關係,樂得龍嘯甚麼似地。雖大婚在即,但新郎鍾磊不陪新娘陪程洪,先暗塞給了他一張五萬兩的大額銀票,再附耳輕言道:“我還為你備了千兩黃金,和十二顆光滑透亮的大珍珠,和十件玩中珍品,別忘了帶回去。”程洪樂在心裡,暗捏了一下鍾磊的手後擺手稟退左右,將皇上的近況和御醫對皇上的病情症狀診斷全抖了出來,也沒忘記附帶李貴妃的動向。“鍾英雄,小皇子的安危全在你身上,凡事要早作準備呀。”這話值萬金,鍾磊自然心領神會話外之意,暗驚中陪程洪離了應天殿,一路親聊往雲宵殿走去,去問候小皇子,這是做奴才的本份。心裡始終想著程公公剛才的那句話,鍾磊實在是坐不住,也無心留在雲宵殿裡,就象這事馬上就要發生一般,先到了府門口,見趙王雷焦沈曲嚴七位夫人正各負責一條線在收禮登記,馮廣帶著四五十個軍漢在搬運各類禮物往府內送,就說了句:“都辛苦了。”便出府到了浦口驛站,見焦乙和一堆兩江官員說笑,便過去招呼了一句:“不好意思,讓雷大人陪你們,焦大人有事要辦。”就將焦乙推到了驛站外,輕聲說:“萬歲爺病得很重。照程公公的意思,怕萬歲爺撐不到來年這時候。還說李貴妃已在暗中網路朝中大臣,張琰也成了她的人,程公公讓我早作準備。”這話驚得焦乙冷汗都滲了出來,雙掌搓了幾下,吐了一口氣說:“程公公是萬歲爺身邊的人,他既這麼說,那就是在暗示我天波府。不行,得讓呼延立張忠即刻帶二千兵馬去福建沿海去尋找馮厲,儘快掠地為少主爭點本錢。”鍾磊點頭說:“我倆想到一塊去了。

那這樣,順便裝上百餘輛馬車的酒菜和牛羊。再讓呼延立轉吿馮厲,天波會逐漸派兵給他,以増實力。”忙完這事,焦乙離營地回到府內,見程洪卻不見鍾磊,就問馮廣。“大總管他去哪了?”王豹忙“噓”了聲,趙虎輕聲說:“明日就是大婚吉日,新郎新娘正在裡面敘情呢。”焦乙嘻嘻一笑說:“如此說來,是不該打擾。”這時守門軍漢來報,說來了兩位客人,其中一位姓秦。馮廣當即就想到了泰吟,便拖上焦乙和王豹到了外面,見果真是身著便裝的秦吟,另一位是他的師弟王朝。“稀客稀客,請隨我來。”因府內住有不少前來賀喜的官員,馮廣怕人多眼雜,便和焦乙,王豹將秦吟倆直接引到了自己家裡。為了謹嚴,他又讓十個軍漢在門外巡視,不準府外人靠近,免得機密大事讓人聽了去,給少主惹出大禍來。坐下後送上茶,秦吟先談了自己近況,說已偷偷擴編了一千二百多兵馬,又聯絡了揚州守軍中的一員小將石雄民,和他的三百八十個兄弟。當談到王朝招兵買馬時,秦吟說王朝已散了家產招了三千多人,想要二萬兩白銀養兵,焦乙就點頭笑笑說:“這二萬兩銀子,又能做甚麼事呢。我就給他五萬兩銀票,但要用在刀刃上,能招多少兵馬就招多少。對了,王朝從今日起便是我天波府的將軍了。”一個莊稼漢突然成了將軍,還得了五萬兩銀票,王朝暈乎乎了一陣後點頭道:“幾位大人,近來南方水災,北方旱災,此時招兵正是良機,要十萬人都有。只是我在想,招了這麼多兵馬該往哪兒放呢?”焦乙想想也是,便說:“王將軍,到你覺得再也無處安置兵馬時,便打隆慶旗號到南海一帶去。在那,天波府有兩支兵馬,你只要見了隆慶旗號便可與其會合,共謀大事。另外,我再多給你五萬兩銀票,你回去弄些馬匹與盔甲來。”王朝點頭應允道:“幾位大人,要不這樣,末將回去後,就讓徒弟**先帶二千五百人去南海,也可騰出地方來招募兵源。再則,末將正在聯絡一些會功夫又會帶兵的人。”焦乙笑了,讓馮廣去迎春處取來十五萬兩銀票和五百兩現銀,給了王朝十萬兩銀票和五百兩現銀,給了秦吟五萬兩銀票,說其中五千兩給揚州的石雄民送去,餘下的養兵和再擴招些兵馬。秦吟和王朝拿了銀票,心裡樂乎,都覺得投靠天波府是投靠對了,就等往後替少主爭奪江山了。剛送走秦吟倆還沒來得及入府,又有軍漢帶來了兩人,卻是汝寧府守將揚彪,和杭州駐軍兵營裡的一員偏將管子清,是鍾磊回浦口後網路的兩位武將,王豹仨聽知曉。“來來來,府裡說話。”焦乙招呼了一句,馮廣依舊讓焦乙,王豹陪著,將揚彪倆引到自己家裡,讓十個軍漢在門外巡視。坐下上茶,彼此介紹了一下自己,聊了些小皇子和大總管的近況後,管子清說:“三位大人,張琰是末將堂姐夫,昨日喝酒時,他無意中的一句話,引起了末將的注意。”王豹忙問:“是甚麼話?”管子清便說:“宮裡象是有人找過張琰,讓他密切注意我天波府動向。還說甚麼,宮裡有人已承諾了他,只要把事辦好,那他就是江寧,徽州,寧國,鳳陽,汝寧,蘇州,杭州,紹興,承應,揚州十府兵馬大統領。”這話讓焦乙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了王豹一眼說:“如此看來,那李貴妃還真要動我們天波府了。”揚彪聽了冷冷笑道:“小皇子便是我主,若誰敢動我主,我手上的三千盾牌軍和二千輕騎可不認人,心裡就一個主子,便是小皇子。”不想管子清卻輕聲嘆道:“可惜我只是一員偏將,若天波府真有甚麼事,那我也只能帶三百親兵來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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