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了中午,呼延英還沒回來,四人飢渴難忍,見有個老漢推著獨輪過來。吞噬小說 www.tsxsw.com

玉羅剎看獨輪上一邊是加蓋的木桶,一邊是遮布的竹筐,料想必是甚麼吃的,就舉手瞎問了一句:“大爺,停一下。你車上裝的可是吃喝嗎?”推車老漢停腳應道:“姑娘,是酒和麵餅。原想到前面小鎮賺上幾錢碎銀,不料聽人說,近來小榆林裡聚了些打家越貨的強人,我這心裡害怕就折了回來。”玉羅剎樂了,忙從身上取出一錠十兩重的銀子扔在了竹籃。“大爺,你快把酒和麵餅卸下來,我全買了。”

老漢吃愣了一下後,指著銀子道:“姑娘,這酒和麵餅也就三兩足矣,我沒碎銀兌你。”見老漢如此憨厚,玉羅剎擺手樂道:“大爺,不用兌。不用兌。這十兩銀子全給你了。”

不料這老漢搖頭又擺手的。“不行。不行。這三兩銀子我已賺了,又怎麼能拿你十兩呢,這沒道理。”雙方正在爭執中,呼延英帶著兩個書生從林子裡閃了出來,到了玉羅剎面前。不料那書生見了那老漢便問:“爹,你怎麼會在這?”老漢忙先說了前面有強盜,又說了玉羅剎要用十兩銀子買酒和麵餅的事。呼延英再一說,玉羅剎樂了,忙招呼牡丹姐妹上馬,再扶天嘯坐上了黑駒,進了樹林,往老漢他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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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漢姓耿,五十出頭,老伴健在,兩個兒子大的叫世貴。小的叫世茂,都是讀書用功人,可說是滿腹經論,文能安邦。只是耿家實在太窮太貧寒,兄弟倆又窩在這森林中的獨戶裡,既沒功名也沒娶妻,但今ri裡遇上了天嘯,那就是天上掉下來的福分。甚麼娘子與仕途也就都有了。

自在耿家住下後,天嘯兄妹仨忙於療傷,床頭zi you玉羅剎jing心照顧,外面諸事都有呼延英來打點。反正有的是銀兩,耿老漢全家這才不用為ri常生活所發愁,不但桌上餐餐有了雞鴨魚肉,呼延英還給耿家每人都置上了四季新衣,家裡還增添了不少的傢什。

而世貴,世茂兄弟倆原本就有了相好。一個在鄰村,一個在鎮上,只因過去家裡貧寒請不起媒婆。拿不出聘禮。女方父母也瞧不上,這婚姻大事也就擔擱了。但現在不同了,五十兩銀子,三匹土布,一匹綢緞,三隻羊的聘禮送到了女方父母手上。說到擇ri娶妻迎親,女方立馬點頭應允,那便是耿家好事成雙,世貴,世茂選在同一ri大喜。雞鴨牛羊也都備全了。

兩個兒子都要娶媳婦了,耿老漢樂呀。忙騰出二間空房來打掃,玉羅剎又給了銀子,呼延英幫忙佈置新房,傢俱一應俱全。不ri到了迎親ri子,世貴,世茂換上錦裝,分別騎著黑駒白雪這兩匹寶馬,馬頭上用紅綢緞打編成了一朵花,還請了兩組樂師吹吹打打地到了女方家,再燃放了一陣炮竹,這才將新娘娶進了耿家院子。親朋好友吃吃喝喝地熱鬧了一番後,這耿老漢夫婦也從此有了兒媳,接著就等著抱孫子了。

這ri子過得舒坦,時間跑得也快,冬去chun來,寒去chun暖,柳條苞出嫩芽,野花遍地盛開,chun風吹得令人舒適氣爽。眨眼間,耿家的兩個兒媳也都懷上了孩子,樂得耿老漢夫婦整ri笑呵呵地,就等著做祖父母了。

天嘯他們也已在耿家住了五個多月,可說是傷愈身體壯,該是離去的時候了。臨行前,天嘯寫了封書信交於世貴,笑道:“我來時說過,你們兄弟倆娶妻與功名仕途,均落在我的身上。

現在,你們兄弟倆賢妻已娶,就等著做父親了。今兒,你就拿著此信舉家到大理去,找個叫焦乙的人,他會按你倆的學問安排官職。記住了,不論官職大小,你倆均要用心,要勤政為民,廉潔奉公,體恤百姓,萬萬不可以權謀私,坑害百姓。”隨後讓玉羅剎拿來早已備好的五百兩銀子交於耿老漢,說:“大爺,此地往大理,山高水長,路途遙遠。你倆年邁,媳婦也懷上了孩子,就去鎮上買兩輛馬轎,由世貴兄弟趕車,遇上刮風下雨也不愁。大爺,大娘,那我們走了,到時在隆慶相聚。”他向耿家告辭,沒去聚雄山莊找東方烈的晦氣,而是取道前往漳州府。那裡是海鹽幫的舊地,方翔與顧一柱兩位堂主均已遷回了原處,他自然要去關心一下,不然這幫主也太好做了。

先說耿世貴兄弟,想著要去大理為官,何時回來也不知,便與賢妻購了些禮物去見老丈人,也算是吃個飯,說些話,道個別。在家忙乎了七八ri後別了嶽父母,買了兩輛馬轎到家,接了父母,鎖了大門,就這麼樂呵呵地趕往大理謀仕途去了。這一路上,耿家人都在猜想,這天嘯必是甚麼大戶人家的公子哥,父親或叔伯在大理府做了甚麼大官,故才有這本事擔保世貴兄弟倆做官,不然誰又敢說如此大話來唬人。

ri出趕程,入夜住店,一ri三餐只要吃飽即可,免得還沒到大理,這銀子已使沒了。不ri到了敘州,耿家人才知,這裡早已不是甚麼大明的江山了,而是隆慶的疆土。“哥,這是咋回事呀,敘州分明是我大明的城池,怎成了隆慶的疆域?”世茂好是奇怪,也百思不得其解。可去大理這一路上,不論是打尖還是住店,遇上的人都說這是隆慶國。“兄弟,難不成那公子哥的叔伯家人,是這隆慶國的開國功臣?”世貴也有些糊塗,想弄明白,可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瞎打聽,只怕問錯了話後禍從口出,只好憋著。

不ri到了大理,安排好了住宿,世貴,世茂換上乾淨衣服,這才照著天嘯的吩咐。倆人持信到了大理府衙。知府王鵬見是皇上筆跡,寫給大國師的書信,自然不敢怠慢,忙請世貴兄弟入座後,讓人敬茶。“倆位稍坐,下官去去就來。”他招呼了一句,持信出府,匆匆趕路。入宮找到了焦乙,說了耿家兄弟的事,再拿出信來交給了他。焦乙拆信看了後,才知是皇上推薦來了兩位賢能,便笑著隨王鵬出宮,到了府衙。

彼此寒暄了幾句後,焦乙先出題考了世貴倆的學問,覺得這兄弟倆還真是人才,便將世茂留於王鵬處做參事。讓世貴明ri到宮內聽用。隨後,他笑問這兄弟倆。“你倆可知曉,寫這推薦書信的是甚麼人?”世貴忙說:“大人。小的見他們幾個都持有器械。還常在院裡舞刀弄槍的,那必然是行俠仗義的江湖人了。”

世茂卻說:“大人,小的猜想,那公子必是大人家的小輩。”焦乙搖頭笑道:“這公子便是我隆慶皇帝朱天嘯。”驚得世貴倆面面相視,張口結舌,冷汗都冒了出來。隨即。焦乙又打聽了皇上,隆慶公主在耿家的一些近況後,這才知那位給隆慶將士送來七十三船糧草,二萬件兵器,和二百餘輛馬車的玉羅剎。原來是隆慶的新貴妃娘娘,便向王鵬和世貴兄弟吿辭離府。樂呵呵地回宮找莫太后報喜事去了。

世貴,世茂告別王鵬離了府衙,回到了住處。耿老漢見了便問:“我兒,這事談得咋樣,是做小史,還是縣老爺?”耿世茂靜了靜心,先喝了一大碗茶水,這才說:“爹,娘,你倆聽了可莫怕呀,那焦大人便是這隆慶國的大國師。而那公子是這隆慶國的皇帝,那玉羅剎便是隆慶的貴妃娘娘,牡丹姐妹均是隆慶攝政王的女兒。”聽了此言,驚喜得耿老漢夫婦倆張口結舌,話也說不出來了,就這麼傻愣愣地互相望著。

直過了半晌,耿大娘這才“媽呀”一聲拍著心口說:“兒呀,隆慶國的皇帝給我家劈過柴,隆慶國的貴妃給我端過茶,隆慶攝政王的女兒給我捶過背,這還怎麼得了。”兩個媳婦卻樂得象花似地,爭相問自己的夫君到底謀了個什麼官職,世貴說:“這官位是小事,怎樣報答皇上的知遇之恩,把份內事給做好,當個勤政愛民的好官,這方是正事。”耿老漢覺得也是,便對兩個兒媳說:“從今ri起,世貴與世茂便是隆慶的官了,你倆可要德賢,切莫得意而忘形。”

兩個媳婦連忙點頭,世茂說:“爹,娘,孩兒在大理府衙裡任參事,哥入宮聽用。”這官自然不小,比縣老爺大多了,父母媳婦正在歡喜之時,忽聞得門外響起“聖旨到”,隨即便有一官入內,卻是德喜,大聲喚道:“耿世貴,耿世茂接旨。”耿老漢他們忙隨兩個兒子一同跪下,也無非是皇恩浩蕩云云。接了聖旨,耿家歡天喜地退了客棧房間,門外早有馬轎候著,當ri就便接入浦口宮落戶。

凡入浦口宮的新戶,不論官職大小,均要填冊備案,仔細填寫姓甚名誰,來之何處,之前做甚麼的,現在做甚麼,共有幾口人等均要寫清楚。“幾位,誰來落筆?”今ri當值的是焦夫人與魚兒。焦夫人問了句後,魚兒自我介紹說:“她是大國師家的焦夫人,我是水師元帥家的夫人魚兒。”世貴一聽有些傻了,沒想到隆慶一品重臣家的夫人都要在大門口當值,那這浦口宮還真不是一般的地方,便問:“兩位夫人,這浦口宮是甚麼所在,住戶都是些甚麼人?”焦夫人應道:“這隆慶國內僅有兩宮,一是皇宮,二是浦口宮。在隆慶百姓的眼中,這浦口宮裡的住戶,全是皇上的家人。這裡住的有大國師,左丞相,兵馬大督都,平肩王,齊肩王,平西王,元帥,大將軍,御林軍統領,內侍統領,外侍統領,太監總管等等,但住戶中也有沒有品的。

這裡見了皇上不叫皇上,叫少主,也不用跪迎跪送。既是皇上的家人,那這裡的住戶難分彼此,親如一家。”

正說著話,一大幫夫人從外逛街回來,聽說來了新戶,便都聚來問候,看看有甚麼可幫忙的地方,又是誰推薦來的,很是親熱,這讓耿家倍感溫暖,笑談中也忘了陌生。“你說,少主住在了你家?”雷夫人驚喜地問了聲,見耿大娘點頭之時笑得很歡,圖巴他娘便說:“大妹子,你快說叨說叨,少主他好嗎?”耿大娘嘻嘻樂道:“這少主好著呢。剛來我家時,象是受了甚麼重傷,和他的兩個妹子整天就在家裡療傷,也沒見他出來過,就象個大姑娘似地。

他夫人特賢惠,人也俊俏,待人和氣。”娜莎愣了聲:“夫人?”隨後對大家說:“不對啊,皇后和貴妃均在後宮陪太后,難道少主又逮了一個貴妃娘娘?”這時焦乙恰好回來,聽了這話介面笑道:“娜莎,你還記得那位給隆慶將士送來七十三船糧草,二萬件兵器,和二百餘輛馬車的玉羅剎嗎,原來她就是少主的第四位隆慶新貴妃娘娘。

我剛從太后那來,太后說了,隆慶的娘娘和貴妃,都是好樣的。說皇后娘娘伴著少主走草原,闖沙漠,剿馬賊,使西南成了產糧重地,牛羊滿地跑。說貴妃助少主捉拿了隆慶最大的不法jiān商,使現在的隆慶商貿正氣,百業興旺,駱駝貿易城裡到處可見別國商人。

那洋貴妃,給隆慶帶來的不僅僅是水師的強大,還引來了十幾國的商人,和上千種的手工藝品,啟用了廉州的商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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