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號收容基地被突破了?“

“是的,不過大多數的收容物都沒有逃跑,表現的很不錯,您看······是不是該給他們一點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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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文卿,不要對那些捨棄人身的怪物產生同情,他們不逃跑的原因只是我們掌握著他們的生命,新的軍事基地要建的更加嚴密,這個方面,你應該知道,機器比人做得更好。”

“可是我們的科技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

“蘇耶最近似乎有這方面的合作意圖······我們還在討論這方面的可行性。”

“什麼?我們和蘇耶可是敵對國!”

“戰爭時期的敵對罷了,和平年代,雙方註定要恢復建交,貿易的通道也必將關聯,這是早晚的事,嘉文卿你只需要處理好有關收容物的事情就夠了。”

“是······”被稱作嘉文的年輕人握住拳頭告退,他所在的階級已經比99%的人要高了,而且是生來如此。

與他說話的老者目光矍鑠的盯著他的背影,不屑的哼了一聲,他見多了這種嬌生慣養,沒有經歷過絲毫殘酷還心裡裝著夢想的年輕人。

這也沒什麼,畢竟有的是崗位給他去碰釘子,看守收容物就很合適,這些跑出去就會導致生靈塗炭的怪物,收容本身就具備很強的榮譽感,拯救世界的工作,聽起來是不是很不錯?

不過具體建築規劃有專家去做,人員的配置需要各方的商討,對危險收容物的飼養和日常維護,這些需要賭上性命去做的工作,也跟嘉文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他享受著成就,實際換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做的更差,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一無是處,老者很看好嘉文這個年輕人,最近帝國內部缺少這種有識之士,抱有信念的人,不崩潰的話,會成長到曾經的自己望而生畏的地步。

象徵著總統身份的大樓,老者所收穫的全是敬畏的目光,守在會議室門前的衛兵看到他,“啪”的一聲立正,肅穆敬禮:“蘭斯閣下!”

“嗯。”

蘭斯家,也就是開國貴族,老人是蘭斯特爾的父親,蘭斯的祖父。

“咔——”

華貴的大門被衛兵推開,會議室的圓桌上已經坐了不少人。

“蘭斯,你來的太晚了。”

“不好意思,和下屬的聊天有點太久了,開始吧。”

「圓桌會議(round-table)」,由一群其貌不揚的老人召開,但能夠坐在這裡的,就是在各自領域統治一切的王,可以說如果把他們挑的一乾二淨,希斯帝國就會在第二天走向毀滅。

這裡所要討論的事情涉及各個領域,五花八門、繁瑣駁雜,但每一項都至關重要,因此需要大家的智慧,也是他們一天裡的主要工作。

“西北區域的礦井爆炸,工人們發起了罷工遊行,首都的新聞報紙在跟蹤此事,如何處理?”

“警告該報社,命令礦場裁員,遊行不用管,餓著肚子的人是不會反抗的。”

“蘇耶向我們發來了聯合申請,不僅僅是建交,他們似乎有深度合作的意向,條例上包括了科技、民生、基建與貿易,港口的稅收非常誘人,你們看一下。”

“基建絕不允許他們插手!不過這寬鬆的條款確實古怪,拒絕嗎?”

“不用,既然明顯與我方有利,就沒有拒絕的必要,戰後的經濟正在復甦,蘇耶這一環可謂是重中之重,確定下來,商討詳談的時間吧!”

蘭斯閣下開口,思維清晰縝密,令人信服,理所應當的透過了。

“下一項,其他國民要求我們兌換國債券,要求方涉及到了西維爾······”

“否決!下一個。”

“下一個就是······”總統拿起文稿,看了一眼,“塞納市,軍事基地。”

兩個關鍵詞,令全場都集中精神,為之肅穆,蘭斯·沃夫臉上平靜,看不出明顯的喜怒。

“已查明,襲擊3號基地的個體便是塞納市的異常根源,根據蘭斯特爾生前所傳輸的影像對比,雙方的相似度接近90%,只是強度天差地別,沃夫···很遺憾,你的兒子和孫子生還的機會不大。”

蘭斯輕描淡寫的說道:“沒關係,這就是他們生在蘭斯家的宿命,僅此而已。”

總統閣下微微頷首,繼續講述這份絕密情報:“已經確定該個體具有極其危險的特性,在本次事件中前往過塞納市的人都必須重點調查!”

“031號危險收容物與之有密切的聯絡,不得不承認,我們對這個‘異常’的存在根本一無所知,從時間上來看,他首先針對的人就是蘭斯特爾先生,這裡面恐怕有相當重要的訊息。”

有人發言表明態度:“那麼當務之急就是控制住塞納市!”

“沒有那麼簡單先生們,那裡已經化作了地獄的世界,我剛剛所說的資訊,想必你們也能夠聽出來雜亂無章,都是不成體系的零散情報。”

“塞納市的異常真身如何?他從哪裡來的?為什麼要殺死蘭斯特爾?具備什麼樣的能力?有什麼目的?怎麼找到三號軍事收容基地的?不得不承認,我們對其根本一無所知,力量也處於弱勢。”

“031和021的組合失敗了?”

“沒錯,恐怕需要三個以上的收容物才能夠和他對抗。”

這話要是說給3號基地的那些收容物聽,肯定得氣的笑出來,你他媽也太看得起老子了,三個人上去估計還不夠那位一隻手搓的!

“不行,太危險的!”一位老者激動的拍案而起。

雙方就這個話題吵吵嚷嚷,其他人哭笑不得,不過今天能夠談這麼久的正事,已經很讓人意外了。

“哎呀,真是吵得老頭子我頭都痛了。”和藹的老人就像一位鄰家老爺爺,沒有絲毫的特別。

蘭斯·沃夫氣勢生硬:“那怎麼還不找塊墳墓把自己埋了?”

“這是剛剛在會議被針對,感到不爽了?”

“沒有,我說過了,這就是他的宿命,蘭斯特爾不死的話就必須接替我屁股下的這把椅子,然後我的孫子,曾孫子,祖祖輩輩都是如此,度過近乎一樣的人生,這就是宿命。”

盯著菜市場一樣吵成一團的最高會議現場,眼前忽然浮現了年輕時的蘭斯特爾,因為某件事和他競爭的時候,也是這副嚴肅的表情,眉毛豎著······和他年輕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蘭斯·沃夫枯槁有力的手掌死死地抓住心臟,彷彿這樣就可以抑制住裡面翻湧的情緒,這就是他們這種人的悲哀,永遠不能顯露出脆弱的情緒,因為所有人都是敵人,包括旁邊這個慈眉善目的老頭,他姓奧古斯都。

論及權勢,甚至比蘭斯家要更甚一籌!

活到他們這個歲數的人,已經沒有什麼看不開了,雖然蘭斯特爾死了,但蘭斯家並不會因此絕後,正統的繼承人只能有一個,但其他的野種可謂是數不勝數。

就算他這一脈絕戶了,還有旁系血親在。

“不過,終究是我的兒子,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見識到喪子的老人有多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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