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鄧布利多和哈利一頭霧水的表情,威廉不得不先給他們簡單講解了一下股份制公司的相關知識。

“這聽起來當然很有意思!”

聽到了威廉的提議,鄧布利多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頭——巫師界同樣有著各種公司,但很少是“股份制”的。

他們大多都是以家族為單位進行經營,或是由幾位相識的朋友合夥的兩合公司。

像是著名的成立於1926年的飛天掃帚公司橫掃掃帚公司,就是由奧樂頓家族的三個兄弟一起合辦。而彗星貿易公司則是由法爾茅斯獵鷹隊的兩名運動員倫道夫·凱奇和巴茲爾·霍頓成立的。

“所以如果你們不反對的話,具體的規則內容我會找人擬定好,之後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來討論這些東西。”

威廉提出了一個建議。

成立一個股份制公司,不僅是對眼下薩拉查·斯萊特林留下的財富最好的分配方式,而且也是他對於自己下一步規劃的一個重要鋪墊。

能夠把哈利·波特,還有鄧布利多拉上自己的戰車,這在對付那些早晚會意識到威廉威脅、想要找到辦法扼殺他的純血家族時,或許能夠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然了,我想現在我們最需要的,莫過於一晚舒服的睡眠了。”

鄧布利多笑著點頭。

威廉自然不會相信是白巫師沒有看懂自己的意圖,但他也確信,鄧布利多絕對不會成為自己方案中的阻力——因為哪怕是放在整個魔法界中,或許都沒有比鄧布利多更想要看到一些切實的改變的人了。

白巫師只是隨著年數增長,意識到自己不適合成為那個手握權力的人。

可這並不代表鄧布利多心冷了!

在鄧布利多同意後,哈利自然也沒有理由去深入計較,他本來對於這筆天降的橫財就抱以無所謂的態度,何況他到現在都還沉浸在剛才的那個奇怪的夢中。

那本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筆記,以及記載著黑魔法的書籍們,被鄧布利多自己帶走儲存,而威廉呼喚來了家養小精靈拉羅,讓他帶領其他的家養小精靈們去把這裡搬空。

“布法羅先生,我們已經發現了三具蛇怪的蛇蛻了,都像您說的那樣,把他們儲存的很好!”

拉羅用他獨特的尖細嗓音說道。

蛇蛻和撕下來的帶著血肉的蛇皮不同,蛇蛻是蛇怪自然褪下的皮,而且經歷了漫長的時間沉澱,是比蛇皮還要罕見的材料。

他帶著威廉和哈利幻影顯形到地下的工廠,又把哈利送回了城堡的門廳——他可以換上自己的隱身衣,從那裡回到格蘭芬多塔樓。

至於威廉的話,他有著一個甜蜜的煩惱去解決。

他這次暴富的太快了。

搜刮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密室給他帶來了巨量的財富:一條活著的蛇怪,千年以來的蛇蛻,一棟有著“人格”或者至少是“智慧”的大門,大量的珍貴知識和配方,許多現代幾乎絕跡的材料。

可他們大多都必須經過合理的轉化,才能變成能夠被他利用的形式。

“別的不說,養活這條蛇怪就是個大問題...雖然海格和凱特爾伯恩教授應該都會願意幫忙。但這些材料和配方,總得拖個倒黴蛋來幹活才行。”

威廉仔細思索著,他能夠從哪裡找到人手來幫忙。

“他得是自己人,口風緊,對魔藥和鍊金有著不淺的瞭解,還得生活在城堡裡,有不少時間...”

很快,他就不得不承認,想要在認識的學生裡找到這樣的人才,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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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瑪·法蕾本來的確算得上一個不錯的選擇,可她現在是五年級,O.W.Ls的考試已經耗去了她絕大多數的精力。

“那考慮一下教授們的可能?麥格教授不行,她會把我變成一面牆壁,關在城堡的角落。弗立維教授的話...他的魔藥和鍊金水平好像很一般。斯普勞特教授...”

威廉挨個教授考慮著,他最終也不得不承認,整個霍格沃茨城堡裡,除了鄧布利多本人,只有一個人能夠完美契合這項工作,但那個人卻是實際上最不可能邀請到的。

“唯獨是斯內普啊...”

他決定,明天早晨就給斯內普寫一封信,邀請他來談談看——就算不成,也頂多是被他再冷嘲熱諷一頓。

威廉又花費了不少時間,在地下單獨分割出了一個房間,將這些東西收藏好,並且在門上施了許多重的魔咒,確保它不會被意外開啟後,才回到了城堡。

當他回到了公共休息室時,已經很晚了。

威廉看向羅伊娜·拉文克勞的雕像,她搖了搖頭,左手手指指向了男生宿舍的方向,示意蓋博在那裡。

“她會不會知道什麼?”

他想到斯萊特林的突然迴歸——這座雕像應該也是從四巨頭的時代就被留在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的,也許羅伊娜·拉文克勞會告訴過她一些秘密。

“為什麼不試試看呢?”

威廉走到大理石雕像的面前,說出了問題“你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在離開了霍格沃茨後,還回來過一次的事情嗎?”

雕像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微微的搖頭回答。

這倒也沒讓威廉多麼失望。

“她當然不會知道。”

一個清冷而空洞的女聲突然說道。

“是誰?公共休息室不是沒有人在嗎?”

威廉下意識的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了一個透明的身影正從雕像身後的壁龕上方緩緩落下。她穿著一身款式繁複的禮服長裙,頭高高的仰著。

她是拉文克勞的常駐幽靈,但這還是威廉第一次真正看到她。

“格雷女士。”

威廉叫出了她的名字,她點頭作為回應。

但看到了格雷女士的身影,大理石砌成的雕像表情明顯的變得僵硬了起來,她微微的咬著下唇,眼神裡卻露出一絲像是受驚的兔子那樣的慌張。

雕像似乎很怕格雷女士。

“她只是羅伊娜·拉文克勞製作出來的人偶,一個用來陪伴自己,偶爾聊天解悶的夥伴罷了。”

格雷女士看了雕像一眼,她趕忙偏過了頭去,像是剛才好不容易鼓起來的一點勇氣又被抽離了體內。

“倒是你...我不覺得你應該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曾經回到過城堡,這件事情即使是在放在千年以前,也是一件真正的秘密。”

她又看向威廉,仔細的打量著他,“我似乎不認識你,這和你也沒有任何關係。”

格雷女士的話很直白,也很冒犯。

“我是威廉·布法羅,今年才轉學到霍格沃茨來。但我正好知道你,你是海蓮娜·拉文克勞。

拉文克勞認為你沒有資格繼承她的知識,但是你偷走了你母親的冠冕,逃到了阿爾巴尼亞的森林裡,還在那裡被血人巴羅殺死了。”

威廉微笑著自我介紹道,但他的話卻比格雷女士還要冒犯——這就相當於是直接把她的傷口解開,撒了鹽,狠狠的踩了兩腳。

他的話把雕像的目光吸引了回來,她眨巴著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威廉,張開的嘴巴像是在說“老兄你這麼勇的嗎?”

雕像甚至想要鼓掌。

“雖然我的確有想知道的事情,可怎麼說也輪不到低聲下氣求著你個幽靈。”

威廉暗想著,這雕像和格雷女士明顯有著關係,而且哪怕單純是考慮到她是蓋博的枕頭,也不能放著她這麼被欺負他卻毫無表示。

“你怎麼敢!”

格雷女士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她透明的胸口在劇烈的起伏著,就像是那裡還能呼吸似的。

“我想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回到城堡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威廉直截了當的問道。

海蓮娜·拉文克勞可能就是極少數可能知道當時故事全貌的人之一。

“我與你無話可說,這也和你無關。”

格雷女士板起臉來,是嚴格的家教和修養才讓她壓著火氣,沒有去撕這個男孩的臉。她的身體一沉,就想要穿過地板,離開這裡。

“但只有我才能救血人巴羅,他被蛇怪的眼神石化了,需要調製專門的魔藥。”

威廉的話讓她的動作一停。

前段時間城堡裡密室被開啟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格雷女士也是在威廉這裡才首次知道,那其實是一條蛇怪做到的。

“你不過是一個學生,學校的教授自然會去幫他,何況他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格雷女士搖了搖頭。

但她卻沒有進一步下沉,大半截身體還是浮在地面上,顯然是想要聽聽威廉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知道拉文克勞的冠冕在哪裡。”

威廉揭開了一張身為穿越者才知道的牌。

“你是他派來...不,這不可能,你肯定是在說謊!不會有人知道冠冕在哪裡!”

格雷女士的瞳孔明顯的收縮了,向後退了兩步。她甚至忘了自己的半截身體在樓下,差點因此一下栽了下去。

“你把它的位置告訴過那個男孩,不是嗎?只要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我承諾會把冠冕帶回來,修復好,讓它變得像是新的一樣。”

威廉的聲音像是魔鬼一般。

格雷女士非常想要拒絕,可他的條件又實在太過富有魅力。

身為羅伊娜·拉文克勞的女兒,她自然不想被困在這種不生不死的狀態之下,可她的心中卻有著一件最大的遺憾一直無法彌補。

她相信自己不缺乏走下去的勇氣,但正是這件事讓她一直無法向前。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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