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就要死了。”

在聽到威廉說這句話時,鄧布利多的眉頭猛的向上一挑,表情驟然變得嚴肅起來。

“小矮星彼得不是我殺的!”

威廉趕忙補充道。

話剛一出口,他就已經意識到了這種表達方式可能存在嚴重的問題,“好像是我找鄧布利多來洗地似的。”

“帶路。”

鄧布利多輕聲說。

白巫師覺得,早晚有一天他會因為這個威廉·布法羅患上嚴重的心臟病。

威廉帶著鄧布利多快速的來到有求必應屋——在看到威廉從空白的牆上“摸”出一個隱秘的房間時,白巫師也只是有少許的驚訝,倒也沒多說什麼。

作為霍格沃茨的校長,鄧布利多自然是清楚有求必應屋存在的。

他驚訝的是在於威廉知道,而且非常熟練的運用著這個地方——這房間裡已經被調整的井然有序。

無論是整潔的工具臺,存放著各類材料和器具的架子,還有那些閃亮亮的玻璃製成的器皿,無不表現出威廉投入的大量精力。

鄧布利多隨後就看到了瞳孔中只有眼白,被一圈一圈繩索綁的嚴嚴實實,以一種光是看著就令人感到難受的姿勢坐著的小矮星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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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巫師的身體肉眼可見的變得僵硬了一瞬,像是看到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本來以為他只是一隻有些異常的老鼠,但把它帶到這裡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一旁的威廉絲毫不心虛的說。

他說的全是實話,只是省略了把小矮星彼得打暈,還喂了兩試管強效昏睡藥劑,外加用包裝大閘蟹似的手法給他打包的過程。

“他變成這樣不是你的責任。”

鄧布利多安慰威廉道,他握住魔杖向前走去,站到小矮星彼得的面前,口中輕微的唸誦著什麼。隨著他的動作,那柄造型古樸的魔杖頂端也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希望這次來得及...”

小矮星彼得表現出來的樣子,就在不久前,他還曾目睹過另外一個例子。鄧布利多平復了一下心情,看向小矮星彼得那對已經幾乎完全被眼白佔據的眼睛。

“Legilimens。(攝神取念)”

鄧布利多的眼神變得像是刀刃一樣鋒利,毫無阻礙的就插入了小矮星彼得的腦海裡。

這裡亂的像是一鍋雜燴粥,幾乎沒有記憶是連成段的,有時甚至就連記憶的形式本身都被撕裂了,只留下了一段聲音,一些氣息,甚至只是幾片陰影。

更多的碎裂的記憶不斷湧現出來,侵佔了原本屬於小矮星彼得的部分,將他們擠到角落,邊緣,底層。

鄧布利多注意到那些記憶並非是被編造的虛假內容,而是來自許多人的經歷。

他感到自己就像是划著小船,在一條波濤洶湧的大河裡前進,還需要不斷留意詭譎兇險的暗流。

“像在有點的空間擠進了太多靈魂。”

鄧布利多意識到他的這次探尋必須及時停止了,否則就連這絲意識都會有被吞噬的可能。

但在最終離開之前,他還是儘量找到了一些完整或是不完整的記憶。

“在萬聖節前些日子,小矮星彼得前往霍格莫德會見一名神秘人時,他桌上擺著一本攤開的《論匈牙利、摩爾達維亞等地的附體鬼魂、被開除教籍的人、吸血鬼或活屍》,但在注意到小矮星彼得來了後,那人就很快把書合上了。”

鄧布利多晃了晃頭,將剛才那種被許多記憶沖刷的古怪感覺甩出腦海,平靜的說道。

“我會想辦法找到這本書。這段時間,小矮星彼得一直趁著深夜的時候在城堡和禁林之間來回。

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在計劃著什麼,但我必須得感謝你及時阻止了他。”

鄧布利多不由得感到有些慶幸。

雖然他的確懷疑當年小天狼星被抓的事件中存在蹊蹺,但鄧布利多著實沒有想到,這十年來小矮星彼得不僅活了下來,作為一隻老鼠生活了這麼多年,甚至還悄悄的混進了霍格沃茨城堡裡。

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鄧布利多教授?”

威廉感到有些疑惑。

他不知道為什麼鄧布利多要告訴他這些事情,因為這不管怎麼看,都給他一種鄧布利多是在託孤和挖坑的感覺。

“既然小矮星彼得是你發現的,你自然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而不是被我瞞在鼓裡,一頭霧水的回去宿舍睡覺。

他的秘密涉及到了危險的敵人,我需要一切能夠爭取到的幫助。但如果你不想被牽扯進來,我也完全能夠理解。

打敗他,是我的責任。

我不會逼迫你或是設計你去做任何事。”

鄧布利多耐心的解釋說,在威廉上次幫助霍格沃茨擊敗奇洛後,他已經為自己贏得了知情的資格。

何況白巫師也從來沒有把威廉當作一個普通的四年級學生那樣對待,“無論海森堡是誰,都不會是一個普通的四年級的學生。”

“他是在給我置身事外的選擇。”

威廉早就意識到了,在對待他的方式上,鄧布利多採取的是和原本劇情中對待哈利截然不同的方式。

不是密切的暗中觀察、設計,而一直都像是在尊重一個平等的物件,開誠佈公,幾乎沒有任何刻意的隱瞞。

無論是允許他隨意挑戰四樓的關卡,分享關於尼可·勒梅的資訊,借出城堡的家養小精靈和尖叫棚屋給他去經營“寧芙的秘密”,放任他在霍格沃茨的地下挖出一個工廠,還是前段時間的特殊貢獻獎,還有在《預言家日報》上給他站臺,都已經證明了鄧布利多的善意。

“仔細一想,作為一個四年級生而言,我好像還真霍霍了不少東西。”

威廉忽然察覺到,和在伊法魔尼時不同,來到霍格沃茨後,他真的做了很多自己感興趣的、想要做的事情。

這些事情如果沒有鄧布利多本人的默許或是支援,即使他再天才,再具有金手指,本來也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

老實說,他倒並不排斥這樣的鄧布利多。

在來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天時,威廉就考慮過,是否要表現的更像是他這個年紀原本的樣子,也許那樣會給他贏得一個更加舒適的學生日常。

誠然,鄧布利多非常清楚他“海森堡”的身份,可他也不會公開,只是會更加密切的暗中觀察,就像他當初對待湯姆·裡德爾時那樣。

那又如何?

鄧布利多太正派了。

但威廉終究還是沒有這樣做。

“威廉,如果你還有所好奇,而且也還不算太困的話,為什麼不加入我,看看他身上還藏著什麼其他的秘密呢?”

鄧布利多邀請威廉道。

“當然,教授。”

威廉接受了他的邀請。

既然註定無法和伏地魔同流合汙,又不捨得放下所有的東西置身事外,威廉已經決定幫助鄧布利多,在他把老伏頭埋回棺材後,再給伏地魔狠狠的補上一鏟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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