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有心事,怎麼了?”阿龍問。

“哦,我私人的事兒,需要你們幫忙的時候,會告訴你們的。”我說。

他表情微微一滯,而後慢慢散開的說:“你的私事也是我們的事,只要你說,我們肯定會幫忙的。”

他堅定的眼神讓我對付金門的想法瞬間泯滅了下去——我不可以帶著自己的兄弟去送死。

“行了,喝酒……”我倒上紅酒後,再次跟他碰杯:“願我們的天道集團能早點成立!”

“乾杯!我相信跟著你,一定會闖出片大大的天地!”他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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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黃毛送我回家的時候,也看出我有心事。

黃毛是我的幹弟弟,跟阿龍還是有那麼點兒不一樣的,將車停在西郊路口後,我便將模特訓練營的事情告訴了他。

“那個徐志遠的哥哥就是金門的?我們都沒聽說過金門呢?真有你說的那麼恐怖?”

“嗯……你知道鄭徐寅嗎?當初他之所以能在漢江市當上老大,就是因為金門將曾經漢江道兒上的老一代頭目們殺光了,還有些沒死的,像豹爺那些人則是跑路的跑路,進監獄躲避的進監獄,很少有人能安然抽身。”我說著,心裡愈發的有些壓抑。

畢竟,被別人這麼壓著實在不舒服。可是,若說發展,沒有十幾年二十年我怎麼比得過金門?或許發展三四十年都不一定能趕超金門……

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愈發覺得一個集團的成功不是一個人的成功,我們優勢是年輕,可是缺陷也是太年輕。很多事情都不懂。

“我去調查一下吧?”黃毛提議說。

“算了,左雄亮已經去調查過了,你沒有再去的必要了。”我說著,便開門下了車。

“姐!”他搖開車窗喊了我一聲,見我回頭時,他很認真的說:“只要我活著,沒人能欺負你!我是這麼想的,相信阿龍和李善他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如果你受了欺負,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就是拼了命,也會給你討回來……”

“知道了……早些回去吧!記得明晚來吃年夜飯!”我笑著說。

見他開車離開後,腦海中還迴盪著他剛才的話,想到那些至真至純的話語,感動的同時,也知道肯定不能讓他們去找金門了。

他們如此的年輕,哪怕能將金門搞出一陣腥風血雨,可是最後的下場只會是輸。

……

回到家的時候,父親正在看電視。

見我臉色微紅,便給我倒上茶水讓我解酒。

“快喝點兒茶醒醒酒!”父親給我端到八仙桌上說。

“嗯,我換了衣服就喝!”我笑著進了裡屋去換衣服,開啟行李箱的時候,無意中翻找出了那張在省立醫院的骨齡檢測報告。

20歲……

雖然知道骨齡檢測的誤區挺小,但這個八成是真的測錯了。不過,想到當時田森帶著醫生來更換檢測單的時候,那眼神明顯就是有事兒啊。

難道我20歲了?

不可能……

當初如果沒有跟父親DNA比對成功的話,我也不可能回來的!而且,我跟父親長的確實也有些相像的。這些都不可能是造假的!

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我小時候跟著母親流浪時造成了身體的營養不良,到現在吃東西時不時還會鬧肚子。

肯定是,當時吃壞了身子,造成了發育異常。

“吱……”的一聲,臥室門被父親推開。

“怎麼了爸?”我轉頭問。

“我看你這麼長時間沒出去,還以為你喝醉了呢,不放心就過來看看。”父親笑著說。

“我沒事兒,我酒量挺大的。”我笑著說。

“嗯,比我大……呵,你手上拿著什麼呢?”父親拄著柺棍湊過來問。

“哦,骨齡測試的檢測單……我參加模特訓練營時,老師帶我們去測的。不過,年齡上不太對,說我二十歲。”我笑著遞過去說。

父親好奇的拿過去,端詳了端詳說:“呵呵,這東西不對。你過了年才十八周歲呢,怎麼可能20?要這麼說的話,你明年都21了,這都到法定結婚年齡了吶!呵呵……”

“瞎說……我才不那麼早結婚呢。我還要上大學的。”我笑著拿回來後,直接扔回了行李箱。

“我就是說笑的……不過,你媽之前生過的那個孩子,也不知道結婚了沒有。”父親忽然說。

我聽後,心裡微微一顫,想到金門那麼強勢,那個孩子是死是活還是個未知數呢。

當年,死了那麼多的人,而那個京都女人對生母恨之入骨,一般人都敢殺,更不用說她的孩子了。

想想金門的人,當年真是夠歹毒的……

“爸,你聽過金門嗎?”我問。

“金門?”父親說著,眼神陷入沉思,而後慢悠悠的看了一眼牆上的相框說:“我倒是聽說過……”

“您聽誰說的?”我問。

“來,咱出去聊,你趕緊脫了外套,家裡的爐子熱著呢,這一冷一熱的,待會憋出汗來會感冒的。”他說著,便拄著柺棍一步步走出了臥室。

說起金門我的心裡就七上八下的,趕緊脫了外套出去。

“喝茶……”他推過茶來,“……這是阿龍給我帶來的紅茶,我嘗了,很好喝。”

“哦,您快給我講講你是怎麼聽說金門的?”我心急的問。

“金門是不是一個組織啊?很厲害的黑、社會組織?”父親問。

聽到他的問題,我就有些失望了,看來他並不是很知情……

“對,是個組織,很厲害。”

“哦……”他喝了杯茶後,目光掠向窗外,看著漆黑的夜,低聲說:“那是好多年前的事兒了……就是你媽失蹤的那一年。我當時一直沒找到你媽,就到派出所報了失蹤人口,也留了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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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不是沒找到,也沒資訊嗎?”

“嗯,當時還沒有現在這個DNA失蹤人口的信息庫,也幸虧當時留了血樣,要不都找不到你……”他說著,欣慰的笑了笑。

“那得感謝張警官,要不是他給我弄了那個東西,我現在都找不到你呢。”我說著,感覺有點兒跑題,趕緊給他倒上茶水問:“你接著說……”

“哦,呵呵……”他笑著端起茶杯嘗了一口後,握著茶杯說:“這雖然過去十八年了,但是,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也是這麼個大冷天,也是在這個宅子裡……那天晚上,來了個老警察。”

“警察?”我好奇的問。

“對……是個老警察,年紀挺大的。我當時還以為找著你媽,上去就問是不是找著你媽了?”

“應該不是吧……”我說。如果當時找到了,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更不會有我後來流浪的事情了。

“那個警察跟個冷麵閻王似的,我問他話,他也不吱聲,給我亮了亮警察證之後,直接走進來檢視,那表情就跟我是殺人犯似的……”

“刑警啊?”我詫異的問。

“呵,誰知道什麼警啊?當時他身後跟著個小警察,就跟我核對個人信息,然後,那老警察就滿屋子的轉,不一會就轉到那裡屋去了……”他指著我的臥室說:“他到了裡頭,站在相框前就看那照片,然後忽然叫住那個小警察之後,把我給喊了過去。”

“喊你過去幹什麼啊?”

“他指著我跟你媽照的那張照片問,這是你老婆嗎?”

“我實話實說啊……我說是,今年失蹤了,我報警了,你們找著了嗎?”

“肯定沒找著。”我說。

“何止是沒找著,人家根本就不知道失蹤的事兒,聽我那麼一問的時候,反過來問我:她失蹤了?”

“既然他們不知道我媽失蹤的事兒,那他們來咱家找你幹什麼啊?”我問。

“我也是這麼問他們的,結果那個警察就指著你媽的照片問,你跟這個女人是真結婚嗎?我見他一臉懷疑,趕緊拿了民政部門開的證明給他看。他看了之後,就跟想不通了似的,從臥室裡直接走了出去,一聲不吭的想了半天……”

“金門呢?你不是說他提過金門的事情嗎?”

“哦哦,差點兒忘了說這事兒了,那個老警察就問我認不認識金門的人?我哪兒聽過金門啊?就說不知道!那警察就招呼過小警察說:行了,別給他記錄了。”

“然後就那麼走了?”我問。

父親一臉苦笑的說:“我怎麼能讓他們走?我追上去抓著他的衣服說,我老婆肚子裡還懷著孩子呢,你們今天來肯定是有了什麼訊息,我不管俺老婆以前犯過啥事兒,但是,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啊!不管怎麼說,你們一定要給我把人帶回來啊!”

聽著父親那麼說,能想到當時他是多麼的想我我母親和我。

“結果,那老警察一臉難為的說,我們是四處走訪抓罪犯的!就是抓金門的人,金門是個犯罪組織,我們是來抓犯人的!我們不認識你媳婦!”

“他們抓金門的人?”我聽著,便覺得有些不靠譜了,劉警官說金門在官場的勢力很大,當初金門事件的資料全都銷燬了!怎麼可能去抓罪犯。

“他們說是抓金門的人,我不知道什麼金門銀門的,我就抓著他衣服不放的說:你別哄我,你剛才盯我老婆影象看了那麼長時間,那模樣一看就是認識我老婆!”

“那警察不可能承認吧?”

“對,他沒承認,他說是沒想到我這麼個殘疾人能找到那麼好看的老婆,說懷疑我拐、賣、人、口,但是,看了我有民政部的檔案之後,就放心了。”

“然後就走了?”我問。

“嗯,人家都那麼說了,我也不能繼續死拽著不放了……不過,你說的金門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父親如此一問,我心裡就犯嘀咕要不要跟他講?

這關係到我生母的事情,講出來也能讓他明白很多事情,解開很多的疑惑。

可是,如果講到這些就得告訴他省會金門分部的事情,那樣他肯定會擔心的啊?

還有,劉警官說著事兒很敏感,我告訴他之後,他再告訴張警官怎麼辦?

“菲菲?這金門不會跟你生母有關係吧?”父親明顯是發現了什麼,眼睛都聚精會神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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