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瑞查的形容來說，這家賀蘭光刻機技術公司業績極差，前兩年都快倒閉了，是菲利普電子拉著勉強上市。
現在賀蘭股市上有這家企業一半的股份在到處飄蕩，無人問津！
老子去悄悄的全部低價收購了。
李家二少爺，終究還是個家傳絕學的投機商人，哪怕下重注在晶片製造業，那也是為了能在資本市場賺回更多。
看看荊小強在華爾街的收益，看看潘詩穎在港股的收益，那都是以百億千億級別的回報。
只要壓中了一次，就能爆發到超越他爹地。
這是瑞查的執念吧。
兩個被萬眾矚目的年輕富豪，就靠在購物中心天井欄杆上，小聲遮嘴把這事兒給商議了。
瑞查總體還是更願意相信商業交易是自由不受國家、族裔的限制。
荊小強簡單科普了下當焦盆製造反攻花旗，整個焦盆製造業、金融業被打壓，才給了南麗和右岸崛起的機會，甚至包括在東南亞跟內地推動代工製造業發展，都是為了分解焦盆。
一旦某個國家真發展到可能比肩花旗了，那就是下一個打壓目標。
從這一刻吧，荊小強才算是稍微接納了李家二少爺：“我建議你可以關注下內地VCD的桉例，這是我們電影行業包括HK影視業都深受影響的一場大戰，很有意思。”
他有意避開內地市場，幾乎從不用各種國外品牌、技術引進到國內進行碾壓獲利。
就確實沒有影響到著名的VCD大戰。
這種國人從花旗得到先進技術，全面研發落地成實用產品的套路，其實跟五六十年代以來的嗦尼等焦盆家電品牌發展路線一模一樣。
都是花旗掌握了科研根本，後來者最多做到產品實用化，然後做再大的市場，也繞不開買人家的核心部件，躺賺。
93年面世的VCD影碟機，在過去三四年時間裡以爆發的姿態，已經在內地年銷售過千萬，有無數個電子廠、作坊都在一擁而上的生產這種家電。
已經被列為新結婚必備品的新型電器。
甚至對整個九十年代後半期的國產電影市場都造成了毀滅性的影響，類似《情歸滬海》、《中楠海保鏢》、《滬海1920》這類沒有太多特效，影院觀看不會有太多震撼區別的普通愛情片、故事片，觀眾們都選擇看盜版影碟不更方便些？
滬海戲劇學院都有人在寫論文，談論當年電視機被發明的時候，花旗電影市場下跌一半，難道影碟機的普及也將徹底成為壓垮電影行業的罪魁禍首嗎？
所以這時候才顯著荊小強帶老張、安寧他們拓展海外市場，甚至拿到了奧斯卡獎有多麼珍貴。
雪中送炭一般的救命稻草。
而藉著磚兒臺標王火遍全國的VCD影碟機，也終將因為國外專利訴訟的封殺，更好的DVD音畫質成為曇花一現。
很有警示意義。
所有關於內地自我研發的未來劇情，都在這第一次的嘗試中演繹。
荊小強哪怕在海外，一直都關注，但不吭聲。
焦漪她老爸之前也動心想扎進去分一杯羹的，被荊小強勸住了。
所有的內地企業就像孩子，該掉的坑一個都少不了。
瑞查當然認定荊小強這是在花旗、在歐洲廝殺出來的高瞻遠矚和消息靈通，非常認真的點頭說好。
在他們眼裡，眼前的購物中心、網咖、電腦城這些小產業，的確只是試水的小蝦米了。
但回過頭，荊小強給麻花藤談起這一切的時候，態度又完全不同。
很熱烈，埃森作為當下HK歌壇最當紅的新生代，尹面更是以奧斯卡《太平輪》和日劇《麻辣教師》火遍整個東亞地區，成為超越四大天王，跟龍哥比肩的頂流。
現在都是專門來跟荊小強的兩位英超球星一起亮相鍍金，更加深他們的國際範兒。
晚上更一起上訪談節目談論HK影視歌壇接下來要跟文化中心一起，如何利用百老匯、巴士底歌劇院等等橋頭堡，大力發展國際作品。
徹底把HK做成影視歌商品輸出大廠。
在黃叔主持的節目中，這樣滔滔不絕的講起來已經是很完整的文化輸出理念，小樊也作為輸出到英超的球星分享了自己的感受。
收視率相當高，其實半夜兩位球星就順路帶著瑞查的團隊搭乘剛從滬海返回的專機前往歐洲了。
所有這一切的花裡胡哨，都是在為荊小強到鵬圳打掩護。
隨專機從滬海來的還有曹菲。
她對開高層會議也不是很熱衷，還是有點天后傲氣的。
帶著女兒過來也能算掩護。
過來就把女兒塞給荊小強抱怨，憑什麼兒子就召到花旗、歐洲帶著見世面，重男輕女嗎，菲兒還是在曼哈頓出生的呢。
荊小強懶得給她解釋是為了陪足球天才玩，建立超級二代感情。
把荊菲兒放在肚皮上奶聲奶氣的逗女兒：“很晚啦，你也早點睡好不好？”
將滿三歲的女兒像只貓兒坐好強調：“還沒有講睡前故事呢，阿姨要講的……”
曹菲哪裡忍得住笑，趕緊解釋：“小希這兩天也在滬海，成小姐幫忙一起教導下，她還是很得體啦。”
荊小強是啟發式教育：“那你給我講講都是什麼故事呢？”
荊菲兒也不怯場，巴拉巴拉的童話故事說得繪聲繪色。
只是那圓滿的結局，本來應該用舞臺腔感嘆的表述：“從此以後王子跟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但荊菲兒講出來就是：“那個公主啊，你曉得伐，後來跟那個男的……好在一起了！”
邊說還邊拿手背敲手掌，小腦袋神秘兮兮的一啄一啄，就差手裡拿包瓜子！
十足村口噶是非的八卦模樣。
曹菲肯定沒有這麼有耐心的聽完過，目瞪口呆！
荊小強拼命忍住笑，嗯嗯嗯：“好聽好聽，現在可以睡覺啦吧。”
荊菲兒居然心滿意足的挑了下眉毛，露出個你懂的表情，才得意洋洋的抹下頭髮，過去踮腳親下母親，給數不盡的阿姨說聲晚安，在保姆陪伴下去洗漱了。
就在曹菲屋頂那個漂亮的挑空大客廳裡，伸長脖子看女兒消失在衛生間，曹菲才拿抱枕狠狠的打荊小強表達自己豐富的情感宣洩：“故意的！成小姐肯定是故意的，她教兒子就四平八穩，教我的女兒這麼市儈！”
但又忍不住哈哈哈捂肚子：“太搞笑了，她哪來這麼八卦的氣質！”
荊小強也笑，但更有思考力：“不像，成大小姐真的沒有這種語氣口吻，一定是別人……”
其實他腦海裡已經有個賊兮兮的調皮身影在晃盪了。
旁邊中森姐姐眼饞得不得了，她接觸多點是小希，作為大女兒頗有些傻大個的直來直去，哪有這麼古靈精怪的好玩。
十年前多桀驁的超級巨星，都好聲好氣的找曹菲商量我也想生女兒，算算時間排個班好不啦。
其實曹天後吃硬不吃軟，笑得艱難起身：“好好好，我還是先去陪女兒睡覺吧，我倒要看看是誰教她噶是非的！”
這下中森姐姐就更升級要求，非得是個女兒了。
第二天一早還專門奔HK著名的幾個求子靈驗廟宇道觀去燒香。
換曹菲來陪著荊小強去八方露面。
三人又聯袂在文化中心唱了兩晚的專場。
才理直氣壯轉戰一河之隔的鵬圳歌劇院去演出。
荊小強甚至都沒有撇開那位CIA高階副主管，一同前往鵬圳唄。
沒有簽證沒有關係，只要跟著我，在那個特區範圍是可以持護照入境的。
其實是經過幾天的高密度加密磋商，這個雙重協議達成了。
遍佈全球的CIA科技處現在還沒多少人，可以把部分網路監控工作外包給AHA，因為這三年間暴漲的網民人數其實讓CIA等各家情報機構都很吃驚。
現在是花旗各家情報機構在相互爭奪這塊管轄權。
所以AHA、IRF反而是可以拿到每年數百萬美元的外包監管業務，但實際上這錢估計只是在這邊賬上走一圈，然後還得幫CIA養一大批人。
與此作為交換，CIA會為“beyond”電腦在世界各地的交易提供安全許可證，當然這也是收費的。
這一切都讓CIA跟AHA、IRF深度繫結，不但幫助CIA在同行爭奪中拿到網際網路執法權，也讓AHA、IRF有了狐假虎威的生殺大權。
因為有了CIA的背書，AHA搜索引擎、IRF論壇有權查證一切需要查證的隱私，當然是在CIA的監控陪同下。
荊小強內心狂喜。
他本來的目的只是故意找理由開放自己的網際網路產業，隨便CIA滲透，降低對自己的防範心理。
沒想到居然拿到這個許可權。
羅利佩奇和謝爾蓋正在領導的新古歌公司，用來補強AHA搜索引擎使用者廣告位的機制，不就是有個反向收集使用者隱私的痛腳嗎。
當年古歌在這上面是一直被罵，一直被罰，政府只要想要錢了就拿出來要挾一番。
現在居然可以掛上CIA的牌子，老子這是為了網絡安全在默默維護所有人的秩序！
當然這話是由相關專業人士來說，荊小強一輩子都不會去觸碰這些所謂的網路隱私跟安全。
坐在有司機的路虎攬勝後排，擺出所有籌碼之後，荊小強忽然有種老子終於開始搞無間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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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車隊已經抵達口岸，那位冀隊長換了邊檢服裝嚴肅的接過所有證件一絲不苟的記錄。
然後放行。
特麼現在回家也得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