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開啟。
霍司城的視線第一時間落在了床上鼓鼓的那團被子。
床邊突然凹陷下去一塊。
白酒知道是男人在床邊坐下了,卻依舊悶聲不說話。
她說是惱怒,其實更多的是煩躁。
因為她算是明白了,就算沒有外力的影響,霍司城還是會將她關進金絲籠裡。
讓她只做他一人的金絲雀。
女孩半天沒動靜,霍司城終於忍不住伸手去扯了扯被子,卻不料一拉便掀開了。
隨即對上了一雙霧氣盈盈的淚眼。
霍司城陡然怔住了,手指僵硬地想去觸碰女孩,卻被她避開了。
“酒酒……”
白酒吸了吸鼻子,將眼淚全抹在枕頭上,聲音哽咽:“我要睡了。”
說著,她便要去拉被子,然而並沒有拉動。
她乾脆不要被子了,直接蜷縮著背對男人躺在床上。
霍司城臉色微沉,將被子給女孩蓋上。
片刻的沉默後,男人突然開口:“我讓左尤把東西送走。”
女孩悶悶的聲音傳來:“把什麼送走?”
“鳥籠。”
白酒這才肯轉過身來面對男人,鼻尖有些紅:“可我今天想睡在這裡。”
霍司城伸出手去,抹去女孩眼角的淚珠:“好。”
入夜。
左尤找人來將金絲籠拆了,宋鶴汀隨後也來了。
白酒吃完晚飯就回了房間,安安靜靜地坐著看劇本。
宋鶴汀直接去書房找霍司城。
“少爺,您是不是又控制不住自己了?”宋鶴汀坐在辦公桌對面,神色肅冷。
“第五次了。”隱於暗處的男人無厘頭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宋鶴汀:“什麼第五次?”
霍司城幽幽吐出一個字:“哭。”
“誰?”
“酒酒。”
宋鶴汀:“……”
呵呵。
原來是她啊。
這麼大個人了,居然還動不動就哭鼻子。
果然還只是個小丫頭片子
“少爺,我是心理醫生,治不了愛哭這種毛病。”
宋鶴汀話音剛落下,一道清冷的目光忽然如同利刃般射向他。
霍司城冷聲道:“我不想再讓她哭。”
宋鶴汀還是那句話:他治不了愛哭的毛病。
但礙於方才被自家少爺賜予了死亡凝視,他不敢再這麼說。
宋鶴汀斟酌了一番,換了種問話的方式:“那少爺您找我來是想……?”
霍司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幽遠:“治療恢復。”
聞言,宋鶴汀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男人:“少爺,您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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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城警告地瞥了他一眼:“別讓酒酒知道。”
宋鶴汀還處在震驚的狀態,本能地應承道:“是,少爺。”
待反應過來時又蹙了蹙眉。
自他被送出國,針對少爺心病的治療就停止了。
他當時不放心霍司城的病情,說什麼也不肯離開深城,直到霍司城告訴他:“我找到我的藥了。”
少爺的藥?
如今看來,這藥應該就是白酒了。
可顯然這藥不是給霍司城治病的,而是加重男人病情的。
他就說不應該留著這個女人。
宋鶴汀在心裡琢磨了半天,語氣鄭重地提議道:“少爺,為了您的病情著想,我建議讓白酒小姐搬出去一段時間。”
“你說什麼?”男人森冷的聲音好似從地獄深處而來。
裹挾著濃郁的戾氣和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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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醫生啊,作死也不是這種作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