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姬定下令只取洛邑,而其餘地盤任由魏國佔領,要知道當時是魏鄭聯軍在對韓作戰,而鄭軍其實就是姬定的軍隊,鄭軍也佔領一些城市,可是姬定卻讓鄭軍將地盤交予魏國。

姜季武其實是裸軍併入新會大軍的。

多麼慷慨。

多麼好的盟友。

這也是為什麼一開始魏惠王還不願意與姬定為敵。

就沒有見過這麼好的人。

但如果換成是楚懷王的話,他一定不會要的,因為他明白,這姬定給的東西,不管外表看著是多麼光鮮亮麗,不管對你多麼有益處,但只要你敢伸手,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事實也是如此。

雖然姬定沒有戴上冠冕,但是這臥榻邊上又豈容他人酣睡。

他不可能讓整個洛邑置於前線,連一點緩衝區都沒有。

這當然是一個陰謀。

因為此次大戰,主要就是在韓國進行的,而韓國本就國力孱弱,當初都還需要秦國的糧食支援。

這一通打下來。

哪怕韓君不投降,韓國也需要盟國的支援。

而韓國的平民更是已經到了山窮水盡地步。

但是由於韓國和魏國的貴族,如今是自顧不暇,自然也不會關心那些野人的死活。

這就是新會成長的土壤。

姬定是有意讓魏國拿下韓國大半領土,然後以此為錨,將楚國的動亂發展到中原來,不戰而屈人之兵。

果不其然。

魏國就只顧著佔據領土,根本就顧不上韓國的平民百姓。

寒冬來臨,對於韓國百姓而言,那可真是雪上加霜啊!

新會趁虛而入。

宣傳小組早早就進入魏國佔領區。

在臘月天時,突然發動了冬季攻勢。

韓國百姓是忍無可忍,再忍下去,可真就餓死了,他們拿著新會送來的武器,開始反抗韓國舊貴族和魏國的統治。

一時間,對岸是硝煙四起,烽火連天。

姬定立刻下達告示,表示魏侯韓君殘暴不仁,不顧人民死活,導致韓國舊地有著大片的平民活活餓死,為了拯救他們,大軍將進入韓國舊地。

此時,魏惠王都已經休假,他認為再怎麼也不可能在冬天發動攻勢。

故此聞此訊息,不禁大驚失色。

“新鄭丟了?”

魏惠王驚訝地看著公孫衍。

公孫衍沮喪道:“由於敵軍裝備精良,而我軍困於寒冬,戰鬥力銳減,再加上內部野人動亂,導致我軍難以抵擋敵軍的攻勢。”

這魏武卒早就名存實亡,如今魏國的軍隊構成,也是平民為主,不但動員起來非常麻煩,而且禦寒的裝備是很少的。

而大周軍隊,清一色的職業軍隊,而在開戰之前,這皮手套,皮帽都給發上了,皮靴之前就給配備上了。

一邊凍得是直哆嗦,而另一邊則是龍精虎猛。

魏軍是毫無抵抗力。

魏惠王急得手抖了起來,“快!快向趙國、秦國、齊國求援。”

“大王,如今求援,只怕已經來不及了。”惠施言道。

別說秦國、趙國、齊國都渴望能夠休養生息,即便他們想救,這冬天又怎麼來救啊!

再過些時日道路都會被大雪給封了,一旦出問題,回都回不去。

最遲也要等到春季。

魏惠王焦急道:“那...那可怎麼辦?”

惠施道:“大王,現在不應該考慮那邊,而是應該考慮河東和河內的地區。此番動亂,皆因韓國野人生活在飢寒交迫中,而我們河內、河東也有不少野人飢腸轆轆,如果大王不趕緊發放糧食給他們,只怕...只怕他們也會受到影響。”

魏惠王眨了眨眼道:“發...發糧食?”

談錢就傷感情啊!

惠施是苦口婆心道:“我們與大周各佔一半韓國領土,為何他們那邊沒有發生動亂,就是因為他們早早就將糧食發給平民,且幫助他們度過寒冬。”

魏惠王委屈道:“可是寡人哪有那麼多糧食。”

楚地財大氣粗,跟他們比,怎麼比。

惠施道:“大王可以身作則,號召貴族發放糧食給平民。”

魏惠王猶豫地點點頭道:“那...那好吧!”

......

新鄭。

姜季武身著大周鎧甲,手持馬鞭,威風凜凜地走在新鄭的街道上,可是那張青澀的臉龐,卻充滿著沮喪。

“我是來打仗的,又不是來這裡散步的,真是沒勁!”

他以為自己是臨危受命,率兵前來攻打新鄭,打響大周統一的第一戰。

結果他趕到這裡,戰爭都已經結束。

“將軍!將軍!”

只見一名將官跑來,喘著氣道:“啟稟將軍,東部有一支敵軍正在往這邊行來。”

姜季武精神大振,道:“真的嗎?”

那將官一愣,將軍怎麼這麼興奮,木訥地點點頭。

姜季武又問道:“對方有多少人?”

那將官道:“大概一千多人。”

“一...一千人?”

“是的。”

“少是少了一些,拿來練練手也好!”

姜季武手一揚,道:“牽我戰馬來。”

這廝剛剛跨上戰馬,準備出城迎敵,結果一名哨兵擋住他的去路。

“啟稟將軍,方才有一千多名敵軍向我軍投降。”

“......!”

姜季武眨了眨眼,道:“可...可是從東邊來的?”

“是的。”

“將軍,應該就是末將說得那支敵軍,末將還就納悶,一千多人就敢來進攻我軍,原來是來投降的。”

姜季武鬱悶道:“魏軍怎麼如此不堪,以前欺負我大衛國的勁,都上哪去呢。”

那將官嘆道:“其實也不怪他們,在咱們這裡當戰俘,都比在魏國當兵要好,在咱大周,連孩子都不需要照顧。”

別得不說,但是在孩子方面,大周做得真的是無話可說,只要大周攻陷的地區,第一件事,一定是將孩子照顧好。

因為這是姬定親自下達的命令,必須得嚴格執行。

他之所以強調這一點,有三大原因。

首先,這能夠解放女人,創造出更多的生產力來。

其次,能快速獲得他們的忠誠。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下一代才是關鍵,姬定希望透過教育,去影響下一代,讓他們忘記什麼諸侯國,只知道自己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大周子民。

“啊!”

姜季武痛苦地哀嚎一聲,“我都快要無聊死了,如今想打個戰就這麼難麼。”

他空學一身本事,無用武之地,可真是憋屈。

不過也就他這麼說,大多數人還是渴望不戰而屈人之兵。

洛邑。

“由於大部分魏軍,在寒冬缺乏作戰能力,我軍幾乎沒有遇到多少抵抗,如今韓國北部地區,大部分已經被我軍佔領,其中還包括通往河東的道路。”

昭陽手在地圖上比劃著,向姬定稟報道。

語氣是輕描淡寫,他身為統帥,連洛邑都沒有離開,因為他知道,說是冬季攻勢,其實是無仗可打,當初楚國比韓國富裕多了,也強大多了,結果瞬間崩潰,如今的韓國比當時的楚國更慘,只要開始發生動亂,基本上就沒得救了。

那傻乎乎姜季武還自告奮勇,結果跑去新鄭將自己溜了一番。

姬定點點頭,道:“很好,我們一定要阻斷秦國與外界的聯絡。”

昭陽問道:“宰相是想先進攻秦國?”

姬定搖搖頭道:“不,秦國在關內,同時秦法嚴苛,我們的人是難以滲透進去,而秦軍的勢力乃諸侯國之最,若進攻秦國,縱使勝利,只怕我軍也會損失慘重。

我打算先圍住秦國,不能讓秦軍出關。然後集中兵力,對付趙國,同時與宋國在東線牽制齊國,先用宣傳去瓦解魏國。”

這上兵伐謀。

能不打,還是不打得好。

秦國比較封閉,而地理很大程度也將決定這人們的思想,秦人思想也是比較封閉的。滲透一個封閉的地方是很難的,成本太大,姬定打算最後再消滅秦國,先堵住他們,關內是安全的,那你們就待著,也別想出來。

北方趙國民風彪悍,那趙王父子,皆是一代雄主,姬定認為必須要強大的實力令他們屈服。

齊國遠在東邊,又比較富裕,姬定決定先跟齊國耗著,打持久戰。

魏國地處中原的中心,人們思想比較活躍,可以用宣傳去瓦解魏國。

為什麼姬定首要目的就是奪取洛邑,首先當然是擔心,這近在咫尺的老家毀於他人之手,畢竟當時韓國都已經血槽見底,極有可能會向洛邑吸血。

洛邑可是很富裕的。

其次,就是要獲得大周的光環。

這是非常重要的。

比如說秦魏兩國,這兩國多年交戰,都已經結下血海深仇,從貴族到平民,都不願意向對方投降。

秦始皇統一六國之後,還有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也就是說,六國都不服秦國,只是打不過,沒有辦法。

但是大周不一樣,大周可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從魏人變成秦人,魏人可能難以接受,但要說讓魏人變成周人,這大家都能夠接受。

雖然大周已經墮落許久,但人人也都知道周天子,故此不管魏人,秦人,還是楚人,變成周人,就沒有什麼牴觸的情緒。

因為從法理來說,他們本就是大周臣民。

這就是為什麼姬定在統一楚國後,可沒有人去投靠他,但是歸大周後,大量的名士紛紛前來投靠。

孟子就是其中的代表性人物。

但各學派中,來大周最多的人才,可不是儒士,也不是墨者。

而是法家人士。

《九鼎法》對於法家人士可是有著致命的誘惑。

這部律法可真是太迷人了。

法律都能夠約束天子權力,那誰能夠違抗律法,法家無敵啊!

就是...就是這首席法官不該是孟子。

孟子是講道德的,可不是一個專業啊!

唯一的小小遺憾。

也有人向姬定提出建議,這術有專攻,孟子就不是幹這活的人。

但這些都無關緊要,關鍵這些人個個都是名聲在外,擁有極高的人氣,但是他們可非是楚人,是洛人,或者是韓人。

可能是齊人,也有可能是趙人、燕人、宋人。

百姓就肯定會想,連孟子他們都自詡於周民,那我們認為自己是周民,也沒有錯啊!

他們的到來,無疑是從側面證明了大周的正統性。

這其實也是諸侯最為害怕的事情,因為一旦齊人、魏人都認為自己也屬周人,那麼齊國、魏國就成地方政府。

故此,在大周發動冬季攻勢之後,趙相大戊午和齊相鄒忌,就不顧寒風,趕來魏國。

對於他們而言,魏國是擋住大周第一道防線。

惠施心裡也非常清楚。

“依我看來,如今唯有二策可行之。”惠施道:“其一,待春暖之時,我們一道出兵,與大周決一死戰。”

鄒忌立刻道:“這恐怕是賙濟所期望的,如今我們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各國消耗巨大,若是再出兵的話,只怕都不用賙濟來,我們國內也會發生動亂的。”

大戊午連連點頭,“齊相言之有理,此策使不得,使不得,若是再貿然出兵的話,那無異於給賙濟送人馬。”

他們都不傻,姬定就是鑽這空子,如果他們不顧民生,強行出兵,後果是可想而知的。

惠施道:“若不打的話,那就希望二國能夠支援我國糧食,否則的話,用不了多久,我們魏國就會發生動亂。”

之前他曾建議魏王號召貴族發放糧食給平民,但是效果甚微,大家都哭窮,之前的戰爭,貴族損耗也不少,他們也不願意拿出太多糧食去救助那些野人。

這令惠施都開始動搖。

大禍臨頭,你們還捂著那點糧食,反觀大周那邊,將洛陽存有的糧食,全部拿出來,救助韓國平民。

大戊午直接看向鄒忌,意思很明顯,我趙國可沒有糧食,能夠支援魏國,就只有你們齊國。

鄒忌道:“也許還有第三策。”

惠施道:“齊相有何妙策?”

鄒忌撫須道:“逼迫賙濟還大權於周王。”

大戊午道:“這如何逼迫?”

鄒忌就道:“如今賙濟以大周宰相自居,勒令諸侯撤銷王號,可實際上,如今周王只不過是一個傀儡,真正掌權的可是賙濟。

我們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表示如果賙濟願意將大權交予天子,那我們就願意撤除王號,迴歸大周。”

大戊午道:“賙濟肯定不會願意將大權交予周王的。”

鄒忌笑道:“那我們就要入京勤王。”

這齊國可也是非常擅於玩這種套路的,如今最可怕的,就是大周正統,事實證明,不少人都不牴觸大周。

如果不能駁斥這一點,那就很可怕了。

一方面,大家都不牴觸大周,而另一方面,大家也都想停戰,都想過上太平生活。

如果大家都認同統一就將太平,那就很難抵擋。

無論如何,一定不能這種思想傳播開來。

故此他們一定想方設法質疑這個大周正統性。

而九鼎法,就是一個很好的質疑點。

三國先是派遣大量文士進入洛邑。

然後同時派使臣前往洛邑,表示只要賙濟願意還大權於天子,他們便願意迴歸大周。

“這等鬼話騙得了誰,他們分明就是想藉此挑撥我們內部的團結。”司馬昭魚哼道。

“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了他們。”姬定眉頭緊鎖。

昭陽道:“如今咱們大周的實力可不怕他們聯合起來,何不直接出兵。”

姬定道:“那只是下下之策,而且這時候我們出兵,不正好證明我們心虛麼。”

這時,法克突然快步走了進來,在姬定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姬定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法克還未出去,杜遠又走了進來,道:“啟稟宰相,外面出了一些狀況。”

姬定道:“可是有人質疑我挾天子以令諸侯?”

杜遠點點頭。

司馬昭魚道:“民間這麼快就知曉,看來咱們洛邑內奸啊!”

姬定道:“這是無法防止的。”

他們要制造輿論,將輿論視作統一的武器,那就不能控制輿論。

司馬昭魚問道:“不知宰相打算如何應對?”

姬定略顯猶豫道:“我還得想想。”

一時間,洛邑輿論大譁。

不少文人站出來,批評賙濟挾天子而令諸侯。

這真正掌權的是宰相,又非天子,賙濟憑什麼代表大周。

賙濟才是真正竊國之賊。

還有不少言論,指責賙濟目前的政策,只是假仁假義,蠱惑民心,等到他們真正消滅諸侯國,必然會取代天子。

並且又拿出他在楚國所作所為,來證明自己的論點。

與此同時,魏、趙、齊、秦四國高舉周臣大旗,表示要聲討賙濟竊國賊子。

他們剛剛才相互稱王。

轉眼間就成周臣。

很不要臉。

可話說回來,這年頭誰要臉。

他們現在就是要否定姬定的正統,而且自己要以正統自居。

甚至有人直接去法院告賙濟軟禁天子。

孟子頓時就覺得左右為難,法院也得遵從九鼎法,你怎麼能夠告姬定軟禁天子。

可是對方表示這九鼎法跟軟禁沒啥區別。

今後誰要軟禁誰,立法就可以了呀!

弄得孟子一時還不敢直接駁回。

法家中人立刻站出,表示法院必須駁回,立法之時,不去反駁,現在你駁斥,那今後誰還會尊法。

這正中對方下懷。

他們就是要鬧起來,鬧得越兇越好,越兇就越能質疑賙濟的合法性和正統性。

......

上午時分,只見一群商賈站在大門前,東張西望,神情忐忑不安。

“真是怪哉!宰相怎麼邀請咱們上這來議事?”

“是呀!這議會都解散了,咱們又沒有權力,宰相有什麼跟咱們可談的。”

“不會又是向問咱們要錢吧?”

“你就閉嘴吧!記得上回我們來討債的時候,就是你說大王不會派個小娃來敷衍咱們,結果還真就來個小娃。”

“咱們田地都交出去了,可就剩幾個作坊了。”

......

突然,大門開啟來。

只見一個矮墩墩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坤大管家,怎麼是你。”

一個老者問道。

出來的人正是坤才,他微微一笑,不答這話,道:“各位請進。”

眾人面面相覷,只覺這情況不太對勁,但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披頭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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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得一會兒,只見一道長長的影子照入殿內。

大家定眼一看,只覺這影子有些熟悉,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

隨著影子慢慢縮短,只見一人出現在門前。

眾人偏頭一看,不禁嚇得面色蒼白。

“鬼啊!”

尖叫聲是此起彼伏。

只見一個披頭散髮,身著白色睡袍,紅色大短褲的男子走了進來。

“鬼啊!鬼啊!嗚嗚嗚!”

“嗚嗚嗚,世子,小人當初只是財迷心竅,才對世子稍稍出言不遜,還請世子放過小人,小人上老,下有小......!”

“世子,小人錯了,小人不該在世子背後說世子的壞話,世子饒命啊!”

.....

這些人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哭喊道。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姬定。

姬定徑自來到正上方坐下,問道:“成之望,你說了我什麼壞話?”

“回世子的話,小人只是說世子稍稍有些穿著不得體,就這一句,世子饒命,饒命啊。”

“這也算不得什麼壞話。”

姬定又看向旁邊一人,道:“白乙丁,記得上回你坐得挺靠後的,如今坐在這麼靠前,看來從我作坊裡面撈了不少錢啊!”

“不...不是的,小人就貪了一千多斤黃紙而已,小人的錢可都是憑本事賺來的。”

“靠!一千多斤都還不算少?”

“世子明鑑,這都十年過去了,一千斤真不算多呀!”

“那倒是的。”

“而且又不止小人一個人這麼做,他們都這麼幹。”

“白乙丁,你胡說甚麼。”黑象怒噴道。

“靠!”

姬定怒罵道:“你們這些混蛋,欺負我不在家,就這麼騙我父王。”

“我...我們...嗯?不在家。”

哭著哭著,不少人覺得好像不對勁,猛地抬起頭來,盯著坐在上面的姬定。

發現坐在上面的不是世子,而是宰相賙濟。

“宰...宰相?”

瞅著瞅著,又覺得不對勁,明明是世子啊!

“不對...世子?”

“哎呦!是老朽眼花了麼?”

一個老者拼命地揉著眼睛。

姬定瞅著那個老者,笑道:“記得當初我與蔡大夫曾有過到底是賢者居之還是富者居之的爭論,不知蔡大夫現在可有新得感悟。”

蔡叔度眼巴巴瞅著姬定,哆嗦著嘴皮子道:“世...世子?”

“阿嚏!”

姬定突然打了個噴嚏,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張黃紙來,擦了擦鼻子,然後揉成一團,扔到一邊。

這個動作大家可真是太熟悉了。

“世子!真的是世子!”

“宰相就是世子,世子就是宰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人人一臉懵逼。

“這事等會再說!”

姬定指著他們道:“當初欠你們那麼一點錢,你們就要死不活,天天上門,這些年來,撈了我家的多少錢,都老老實實給我吐出來,你們這些混蛋。”

站在一旁的坤才嘿嘿直笑。

姬定突然瞟了他一眼,道:“你還好意思笑,我臨走前,是怎麼囑咐你的,他們貪了這麼多錢,你竟然不知道。”

坤才垂下頭來到:“小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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