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姬定一手促成楚魏聯盟,由此拉開了合縱連橫的序幕。

雖然如今楚魏聯盟已經破裂,但是合縱連橫的主旋律並沒有因此而停止。

因為如今沒有一個國家有著超群的實力。

若想變強,就必須聯盟。

楚國的外交變化,帶來的只是一輪重新洗牌。

在楚國斷絕與魏國的同盟關係,以及秦國宣稱支援楚國出兵越地後,齊國方面是立刻就向魏國遞出橄欖枝。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秦國與楚國似乎已經走向新得連橫,那麼就必須以新得合縱來抗衡連橫。

雙方其實都有結盟的訴求。

齊國就不用說,即便楚國與秦國聯盟,齊國也不會任由楚國整合越地的。

而魏國的話,由於楚國的態度,令魏國上下都非常擔心,害怕楚國會入侵魏國,同時魏國還得擔心秦國進攻河東地區,故此魏國迫切的需要一個強大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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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是一拍即合!

同時齊國也分別向韓國和趙國遞出橄欖枝。

趙國在今年春季,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出兵中山國,打響了今年的開幕戰。

只不過關注度不高而已。

而周邊唯一能支援中山國的,就只有齊國。

秦國也只能透過燕國來進行干預,但如果齊國支援趙國,趙國也就不懼怕燕國,畢竟燕國在需要防備齊國的同時,已經抽不出多少兵力去支援中山國的。

為了避免齊國出兵救援,趙國方面就一個要求,只要齊國不干預趙國攻打中山國,趙國將願意加入齊國的陣營。

這煮熟的鴨子可不能飛了呀!

齊國方面也承諾絕不干預。

而韓國的話,就回應的比較曖昧,並沒有明確拒絕,但也沒有直接答應,畢竟韓國還是希望顧及與秦國的關係。

楚國方面,雖然姬定失勢,但此時的楚國也是人才濟濟,他們可也沒有閒著,楚懷王一方面派遣昭陽統軍三萬進入越地,另一方面又派司馬昭魚出使宋國,希望能夠拉攏宋國。

如果齊楚交戰的話,宋國的地理位置將變得是至關重要。

齊國也派大臣出使宋國,表示只要宋國答應加入齊國的聯盟,那麼齊國將承認戴偃。

什麼戴剔成。

老子才不認識。

戴剔成是繼中山軍之後,成為齊國的第二個受害者。

“目前局勢尚不明朗,雖然齊國拉攏了魏國和趙國,但是秦楚聯盟亦不可小覷,不管我們加入齊國,還是楚國,都必將身先士卒。”宋國相邦陳吾分析道。

不管宋國加入任何一個陣營,對方陣營必然先出兵宋國,牽制住宋國的主力,否則的話,後方就沒有保障。

戴偃輕鬆愜意地笑道:“既然不明朗,那就再等等看吧。寡人才不稀罕齊國承認與否,你去告訴他們,我們宋國將繼續保持中立。”

“遵命。”

......

宋國繼續對外宣稱中立,這個結果令齊楚都還能夠勉強接受,但是這對於二國而言,這宋國始終是一個隱患。

因為他們都知道宋國內部也在積極備戰。

宋國已經憋了好幾年,國內是兵強馬壯。

戴偃可不傻,齊國和楚國都已經擺開陣勢,顯然是要開戰,宋國不管是攻打齊國、魏國,還是攻打楚國,可都沒有任何障礙。

這必須得趁亂撈一筆,或者坐地要價,壯大自己的實力。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而那邊姬舒在得知宋國中立後,立刻派遣富術出使齊國。

臨淄。

“鄭國要幫我們牽制宋國?”

鄒忌略顯驚詫地看著富術。

富術點點頭道:“據我們所知,宋國一直都在積極備戰,此時選擇中立,無非是想等局勢明朗之後,再做決斷,我敢斷定,宋國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對於齊國而言是一個隱患,而我們鄭國之前收留了不少宋國的貴族和富商,這些人都是戴偃的眼中釘、肉中刺,我們鄭國內部也非常擔心宋國會趁機報復鄭國。

既然如此,就不如主動出兵。一旦我們與宋國打起來,那麼貴國就能夠專心與楚國周旋。”

鄒忌很直接地問道:“但是你們鄭國能打得過宋國嗎?”

富術道:“不試試又如何知道。另外...。”

說到這裡,他欲言又止。

鄒忌道:“你有話但說無妨。”

富術道:“另外,我們也擔心,萬一貴國與楚國開戰,貴國為了顧全大局.....我們鄭國可不想當第二個中山國。”

鄒忌撫須尷尬一笑。

這個擔憂絕非庸人自擾,鄭國收留了太多來自宋國的通緝犯,這些人天天在濮陽罵戴偃。

不管是出於個人,還是出於政權穩定,戴偃都不可能會放過這些人的。

如果齊楚開戰,並且在關鍵時候,宋國極有可能趁機要挾齊國允許宋國進攻鄭國。

就跟之前趙國一樣。

這個預判是很有遠見的。

鄒忌突然問道:“你們公主與楚相關係匪淺,鄭國願意站在我們這邊嗎?”

富術道:“回齊相的話,我們鄭國可不是公主說了算,即便是的,我們公主也會答應的,因為對於我們公主而言,鄭國才是最重要的。”

誰都知道鄭公主此生都在為復國而奮鬥,如今好不容易復國成功,鄭公主自然也不想見到鄭國又亡在自己手裡。

愛情?

去T...M的愛情。

牛奶和麵包才是最重要的。

關鍵鄭國還不是公主獨攬大權。

鄒忌點點頭,又道:“你們可有與魏國商量?”

富術道:“殷大夫此時應該在大梁,我相信大梁方面也會支援我們鄭國的,因為宋國亦可威脅到魏國。”

鄒忌沉吟少許,道:“此事我還得慎重考慮一下,也需要問問魏國方面的想法,這樣吧,你先回去,到時我讓田大夫答覆你們的。”

“是。”

......

雖然鄒忌表現的十分慎重,但其實他對於這個計劃非常動心,如果鄭國能夠在關鍵時候牽扯住宋國的話,那齊國將無後顧之憂,可全力對付楚國。

他唯一考慮的是,鄭國能否牽制住宋國。

畢竟鄭國相對比較弱小的。

鄒忌一方面派人去詢問姜佐、田渾等常年待在鄭國的人,問清楚鄭國到底能否抵擋住宋國,而另一方面則是派人去跟惠施交涉。

魏國方面當然也樂意見到鄭國能夠幫忙牽制住宋國。

以前楚魏同盟時,魏國不太忌憚宋國,但如今楚魏聯盟已經破裂,魏國現在要積極防備楚國,如果到時魏國與齊國一道出兵進攻楚國,宋國也是可以直接將魏軍的後路給截斷了。

但是魏國方面也有同樣的擔憂,鄭國能否抵擋得住宋國。

雙方一合計,不約而同想到趙國。

齊魏兩國都與楚國接壤,如果打起來,那必然是主力輸出,而且他們還得籠絡宋國,不可能出兵支援鄭國。

而趙國地處北方,與楚國相距甚遠,但邯鄲又離濮陽比較近,如果趙國光對付一個中山國,這就有些不公平,大家如今可是盟友。

齊國和魏國都希望趙國能夠看著一點鄭國,必要時刻給予支援。

目前趙肅侯正在統兵攻伐中山國,國內是年幼的公子雍執政。

但是這公子雍卻有著不符合同齡人的老辣、成熟,鄭國在邯鄲下面,邯鄲基本上不需要派重兵佈防,可全力處理北方戰事,且不說鄭國實力孱弱,關鍵鄭國需要官員都是趙國人。

但如果是宋國的話,那趙國就必須派重兵防守,宋國雖然不如趙國,但可也不弱。

公子雍自不願意見到宋國將鄭國吞併,而趙國與鄭國聯合,對付中山國和宋國,顯然是佔有優勢的,故此公子雍答應了齊國和魏國的要求。

而與此同時,楚國大司馬昭陽已經統兵進入越地,協助姒蹄作戰。

這楚軍一到,越地戰局立刻就發生變化。

昭陽很快就幫助姒蹄政權穩定住局勢,並且積極準備反攻。

那匡章再厲害,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齊國的兵過不去,光姒玉的軍隊,面對強大的楚軍,還是有些力不能支。

這問題又扔給了齊國。

如今楚國已經出兵,齊國出不出兵。

之前嚷嚷地那麼兇,如今要是不出兵的話,那齊威王可就尷尬了。

其實齊國早已經做好準備,只是鄒忌還是希望先將宋國處理好,解決這個後顧之憂。

另外,他早已經想到對付楚國的計策。

他並沒有宣佈直接出兵,而是告知天下,那楚王殘暴不仁,屠殺越地平民,齊國不會坐視不理,將斷絕與楚國的貿易來往,並且在國內下令,即日起,任何與楚國有貿易往來的,不論你是商人,還是貴族,甚至於他國的貴族,只要在齊國被抓到,一律格殺勿論,且沒收所有就家產。

魏國作為盟友也立刻下令封鎖邊境,斷絕與楚國的一切往來。

而另一方面,齊魏兩國秘密派人再度出使宋國,表示只要宋國願意站在齊國這一邊,齊國和魏國將不再保護鄭國。

言下之意,就是將鄭國那塊地贈予宋國。

畢竟鄭國能夠存續,完全是依靠齊國和魏國的保護。

這也是齊國一貫的尿性。

該出賣時,真是毫不手軟。

商丘。

“當真?”

戴偃激動地都站起身來,道:“齊國當真願意將濮陽贈予寡人?”

陳吾點頭道:“齊使是這麼說的。”

戴偃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又問道:“那魏國呢?”

陳吾道:“齊國表示魏國也答應了,只不過魏國要收回自己以前贈予鄭國的縣城。”

戴偃冷笑一聲,道:“那幾座小城,寡人倒也不在意,寡人在意的是那些背叛寡人的逆臣,以及...以及那鄭公主。”

陳吾錯愕道:“鄭公主?”

戴偃哼道:“當初那楚相在濮陽三番五次的羞辱宋國,羞辱寡人,寡人可都記在心裡,如今寡人就要奪他的女人,雙倍奉還。”

陳吾有些無語。

好色就好色。

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戴偃見陳吾不做聲,稍顯尷尬的咳得一聲,又道:“不過鄒忌那老狐狸也不能盡信,你且先答應他,等到他們與楚國真得打起來,咱們再出兵,如此便可確保萬無一失啊。”

......

楚都!

“關鍵不在於齊國,而是魏國,畢竟我們與齊國只在徐州接壤,而我們的貨物主要是從魏國進入中原地區,如今魏國封鎖邊境,這令我們的貨物難以進入中原,而我們的新法多半都依賴於貿易,如果貿易受阻,這新法也將岌岌可危啊。”

屈易為滿臉憂慮地說道。

雖然齊國暫時還是沒有出兵,但是齊國和魏國突然宣佈封鎖邊境,並且下達非常嚴格命令,誰也不給情面。

楚國與中原的貿易瞬間斷了。

然而,楚國的新法可是基於工商業,工商業受阻,新法立刻就變得岌岌可危。

楚懷王聽罷,也面露焦急之色。

他雖然不喜歡楚魏同盟,但可也很看重新法啊!

潘郢立刻站出來道:“我早就說過,這一切都是賙濟的陰謀,誰讓你們信任賙濟,我們的封地就沒有什麼影響。”

屈易為瞧了眼潘郢,竟不知如何反駁。

他也是支援廢除楚魏同盟的,他就沒有想到,魏國會直接封鎖邊境。

上官縱道:“大王,事實已經證明,這都是賙濟的陰謀,他的新法只是讓我們楚國受制於魏國,好在新法還未完全執行,即便斷絕來往,我們所受到的傷害也是有限的,臣建議立刻廢除新法,處死賙濟。”

廢除新法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啊!

屈易為反駁道:“令尹一直以來都是支援楚魏同盟,他變法也是基於此,暫時可不能斷定這都是令尹的陰謀。”

“真是笑話!”

上官縱冷笑道:“有哪個國家變法是基於其它國家的支援?這分明就是一個陰謀。”

屈易為爭辯道:“當初秦孝公啟用商君變法時,可也與魏王於杜平會盟,為秦國換得一時和平,若年年打仗,這國內又如何能夠安心變法。”

“行了!”

楚懷王打斷了他們二人的爭辯,道:“戰爭在即,買賣不好做也是很正常的,即便魏國不封鎖邊境,難道那些商人會冒著戰火前往做買賣嗎?等我們消滅姒玉,結束戰爭之後,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屈易為皺了下眉頭,沉吟少許,突然道:“但是大王,如今魏國已經表態支援齊國,如果秦國能夠從河西出兵,進攻河東,我們面臨的壓力將會小許多。”

楚懷王突然看向潘郢。

潘郢立刻道:“大王請放心,秦國早就想奪取河東之地,我們都不用開口,他們也會出兵的,待臣回去之後,立刻書信一封給秦相。”

楚懷王點點頭,他也知道秦國一直都想奪取河東之地,而如今楚國在東線幫助秦國牽制住齊國和魏國,河東之地對於秦國而言,已經是碗裡的肉,秦國如何會願意放過,他對此倒也不擔心。

然而,他卻低估了楚國如今商業規模。

以往打仗,確實會令各國貿易受阻

但是船隻的出現,擴大了交易規模,其中已經發生了質的不同。

屈易為是知道的,各大家族招收了那麼多工匠,那麼多船伕,買了那麼多船,這買賣突然停止,這誰受得了啊!

只不過潘郢他們在,屈易為不太好說,怕潘郢他們藉機攻擊新法。

但是各地已經人心惶惶啊!

少賺點錢,大家還能忍忍,但問題是這麼多人怎麼辦,他們中不少人可都是拿著工錢的呀!

他們不約而同想到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姬定。

“這麼多人集中在一起,無事可幹,這是多麼可怕的事呀!”

在姬定面前,屈易為也不在掩蓋什麼,是焦慮萬分地說道。

“不用說,我比你清楚,我是最慘的。”

姬定鬱悶地嘆了口氣,又道:“如今只有賭。”

一旁的昭鳴趕忙問道:“怎麼賭?”

姬定道:“賭戰爭打不了多久。”

昭鳴疑惑道:“這是何意?”

姬定道:“工匠的作用就是生產貨物,雖然如今沒有了客戶,但是我們繼續生產貨物,等到戰爭結束之後再賣。”

屈易為顯得有些猶豫。

昭鳴立刻道:“這怎麼行,誰知道這戰爭打多久,誰又能保證這戰爭之後,會是一個什麼情況,到時生產這麼多貨物,萬一賣不出去,那可怎麼辦,關鍵我們可以沒有這麼多錢啊!”

姬定皺眉思索半響,道:“那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昭鳴又問道。

姬定道:“就是讓朝廷來幫我們承擔。”

屈易為道:“別大王會不會答應,潘郢他們肯定會阻止的。”

姬定道:“可不見得。打仗其實就是消耗,只是消耗的東西,跟平時不一樣而已,我們將所有的作坊改為軍備生產作坊,生產軍備賣給朝廷,這錢可以給少一點,畢竟非常時刻,但至少可以保證國內安定。”

屈易為聽罷,皺了下眉頭,正欲開口,昭鳴卻搶先道:“令尹此策真是高明,打仗消耗更快,這可是一個賺錢的好買賣,而且更多的軍備也能夠確保戰爭獲勝,可真是一舉兩得啊!”

姬定苦笑道:“這只是下下之策,到底這只是自己賺自己的錢,又不是賺別人的錢。”

昭鳴呵呵道:“這非常時刻,非常手段,況且我們也不是要賺朝廷的錢,只要不虧就行。”

姬定笑道:“若是老先生能夠這麼想,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隨後姬定又告訴他們如何改造作坊,將什麼作坊改為生產什麼軍備的作坊。

商定之後,昭鳴與屈易為便起身告辭。

“先生,你不是希望楚國亂起來麼,又怎將這麼好的辦法告訴他們。”法克走過來,一臉困惑道。

顯然姬定是要弄亂楚國,但是這麼搞的話,可就亂不起來。

姬定反問道:“我幫助楚國變法,令楚國變成強大起來,這算不算是好辦法?”

法克道:“先生的計策自然是非常高明的。”

姬定又問道:“那為何我現在閒賦在家。”

法克眨了眨眼,不知如何回答。

姬定道:“辦法不在於好壞,而是在於人性,這天下不乏聰明人,若是自作聰明,只會適得其反,我將最好的解決之法告訴他們,才不會被人懷疑,至於他們會不會照做,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

那邊屈易為上得馬車,便立刻向昭鳴道:“老先生,令尹的計策雖然可行,但...但不一定能夠做得到啊!”

昭鳴點頭道:“我知道,你想要說的是,大王不會花這麼多錢購買我們生產得軍備。”

“正是如此。”屈易為點點頭,突然問道:“既然老先生知道,那為何方才不說!”

昭鳴反問道:“如果不用錢幫朝廷生產軍備,朝廷是否願意?”

屈易為道:“不用錢?”

昭鳴嘆了口氣,道:“這錢我們可以少賺,如今最大的問題是如何安置那些工匠,那些工匠可不是家奴,得花錢養著,如果朝廷能夠徵召所有的作坊去生產軍備,那麼我們就不需要花太多錢養著那些工匠,也可以置身事外,等到這戰爭結束之後,再來接手。”

屈易為眼中一亮,點點頭道:“如此倒是可行。”

如今可是戰國時代,哪年不打仗,昭鳴也都習慣了戰爭的到來,導致貿易無法進行,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以往都是家奴生產,現在都是工匠生產,需要支付工錢的。

經濟繁榮的時候,大家都無所謂這點工錢,因為他們能夠賺得更多。

這經濟蕭條的時候,那這可就成問題。

如果拋棄他們,等戰爭結束之後,那誰還會願意來,關鍵一下子這麼多人失業,怎麼安置也是一個問題。

如果不拋棄,那得花多少錢養著。

假如朝廷徵召所有作坊生產軍備,那是屬於勞役,是義務,可就不需要支付前,朝廷給他們一口飯就行。

屈易為就去到宮中,先向楚懷王表明問題所在,這麼多工匠若不安置好,是很可怕的,就連新法都難以維持。

這最好的辦法就是朝廷下令徵召作坊,如此便可一舉兩得。

楚懷王覺得很有道理,平時朝廷要徵召那些作坊,那些大家族肯定不會答應,如今他們主動要求,這當然接受啊!

一旦齊國出兵,這戰爭規模就肯定小不了,朝廷本來也就需要勞役。

楚懷王並沒有考慮多久,立刻下令徵召開發區的作坊,用來為朝廷生產軍備。

姬定在得知這訊息後,立刻入宮求見楚懷王。

“令尹急著求見寡人是為何事?”楚懷王問道。

姬定道:“大王,關於徵召作坊的建議,乃是臣告知屈大夫的。”

楚懷王點點頭道:“寡人也猜到了。”

他如今可是派人監視著姬定,屈易為他們去姬定,他豈能不知。

姬定又道:“但是臣的建議並非是如此,臣是建議由朝廷與那些大家族商量,讓他們轉而生產軍備,然後朝廷以低價購買,如此可確保那些作坊繼續存活下去。”

楚懷王問道:“這有何區別嗎?”

姬定道:“當然有區別,前者是屬於義務,後者屬於買賣,若朝廷以義務來取代買賣,這是難以成功的。”

楚懷王不以為意道:“之前一直都是如此,未見失敗。”

以前打仗都是徵召,平民不就是奴隸麼,給口飯吃就行。

姬定道:“但是如今不同了。”

楚懷王問道:“有何不同?難道那些工匠現在就不是寡人的子民,而且寡人也不是徵召他們為寡人修建宮殿,滿足寡人的私慾,此乃為了國家打仗,若仗打敗了,什麼都完了。”

說到這裡,他瞧了眼姬定,道:“令尹莫不是不想為寡人出力?”

姬定忙道:“臣絕不是這麼想的,之前臣已經將所得之利,都上繳給朝廷,又豈會在乎這點錢。只不過這建議是臣出得,臣必須得將其中隱患告知大王。”

楚懷王想想也是,姬定對他可真是不吝嗇,神色稍稍緩和幾分,又問道:“那令尹是否願意將作坊暫時借於朝廷。”

姬定道:“臣當然願意,但是其中是隱患......!”

楚懷王擺擺手道:“令尹的顧慮,寡人到時會慎重考慮,不會出亂子的。”

......

咸陽!

“事情都安排的怎麼樣?”

嬴駟頗為激動地向張儀問道。

張儀道:“君上請放心,魏章已經秘密率領五萬精銳分批進入蜀地,而那昭陽已經去到越地,我們突然增兵五萬,江州的楚軍必然不是我們的對手。

另外,公子疾也已經前往武關,屆時將與韓國一道進攻鄧地。”

“好啊!”

嬴駟直點頭道:“被楚國壓了這麼多年,寡人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怨氣,如今終於可以狠狠的一口惡氣。”

這就是熊槐與嬴駟最大的區別。

嬴駟是真的是沉得住氣。

原本秦國最近幾年是要大展身手的,嬴駟也是意氣風發,卻突然陷入蜀地,進退兩難,導致秦國近幾年是非常沉寂,也不知道能幹些什麼。

蜀地戰事一直在消耗國力,但同時又沒有得到一寸土地。

如今他的忍耐也終於換到了回報。

此戰若勝,什麼都回來了。

正當這時,一個文吏走了進來,在張儀耳邊說了幾句。

張儀笑道:“回封信給潘大夫,告訴我們正在調兵遣將,馬上就會進攻河東地區。”

“是。”

“等等!”

張儀突然又叫住那文吏,笑道:“算了!不用麻煩,也許這信還未送到,就已經打了起來。”

嬴駟突然道:“還會一封信吧,寡人都能夠想象得出,他們收到相邦的信,是怎樣一副表情。”

張儀笑了笑,道:“既然君上這麼說,那臣就親筆寫一封信給他們。”

嬴駟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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