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這消失多日的姬定,竟然會出現在秦國少梁。

要知道如今楚國和秦國依舊是水火不容,完全沒有停戰的意思。

而秦楚相爭,全是姬定一手推動的。

在秦國仇恨榜上,暫時高居第一。

雖然這還是姬定第一次踏足秦國的領土,但其實他與秦國的關係可謂是源遠流長啊!

他走上這條道路,也可以說是拜秦國所賜。

但也並非是秦國所迫,因為即便沒有秦國,身為一個應屆畢業生,他也迫切地渴望能夠施展自己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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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成敗。

也不管今生,還是前世。

秦國只是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而對於嬴駟而言,他也很想見識一下,這位年輕的楚相,畢竟秦國最近兩年的對外政策,都與這位楚相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過得一會兒,一個年輕男子便來到屋內,正是姬定。

雖然此時的姬定,比之前要成熟許多,畢竟去年是飽經風霜,但他的年紀還是令嬴駟感到十分驚訝,嬴駟甚至都還瞧了眼張儀,用眼神詢問張儀,這真的就是那位楚相嗎?

張儀點了下頭,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楚臣賙濟,見過秦君。”

姬定長身一揖。

嬴駟語氣平淡道:“免禮。”

直起身來的姬定,又向張儀拱手一禮,笑道:“秦相,別來無恙了。”

張儀拱手回得一禮,微微笑道:“別來無恙。”

嬴駟淡淡地問道:“楚相突然來我秦國,是為何事?”

如今這情況,嬴駟自然不會給姬定好臉色看。

姬定昂首道:“外臣此番到來,是希望能夠公平的與秦國較量一場,而我們楚國也將會憑藉我們真正的實力,將秦軍徹底從巴蜀趕回去。”

張儀聽得眉頭一皺,心道,難道我想錯了?

這上來就挑釁,雖然很符合楚相以往的風格,但是...但是這不合常理啊!

在這種關鍵時刻,楚相跑來秦國挑釁秦君?

由此可見,這楚國也並不打算與秦國結盟啊!

嬴駟也是目瞪口呆。

好傢伙!

是活膩了麼,上一個敢在我小駟面前這麼說得話,如今可都還在四分五裂中。

過得片刻,嬴駟才反應過來,對於這位楚相的身份是深信不疑,當即大怒,指著姬定道:“爾等楚蠻,竟敢在此放肆?當寡人不敢殺你麼。”

“君上還請息怒!”

姬定氣定神閒的解釋道:“外臣絕無挑釁君上之意,外臣只不過是就事論事,難道君上希望外臣說,歡迎秦人來巴蜀度假,若是秦人鐘意此地,我們楚人甚至願意將巴中鹽泉贈予秦國,如果外臣這麼說的話,那一定也是欺騙君上的。”

“你......!”

嬴駟一時語塞。

姬定又道:“秦人要奪巴蜀,而我們楚人是絕不會答應的,這臥榻邊上又豈容他人酣睡。”

語氣是相當堅決啊!

但是嬴駟卻認為姬定厚顏無恥。

巴蜀憑什麼就是你們楚國的臥榻,蜀地明明離我咸陽更近一些。

真是不要臉。

“真是好狂妄的口氣。”

張儀冷笑一聲,“如今你們楚國是自顧不暇,別說巴蜀,你們的盟友魏國如今都已經快要亡國。哦,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們君上已經決定將與齊國結盟,你回去告訴你們的國君,巴中的鹽泉,我們秦人是要定了,不管你們願不願意。”

姬定愣了下,旋即笑道:“這可真是巧了,那齊國也正在遊說我國與之結盟嗎?”

嬴駟稍稍一愣,問道:“你說齊國想與你們楚國結盟?”

“正是。”

姬定點點頭,道:“那齊軍都已經包圍大梁,但並未向我國宣戰,也未有一兵一卒踏足我們楚國領地,何解?就是希望能夠與我楚國結盟。”

嬴駟與張儀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張儀真有些拿捏不定,因為確實有這個可能性,如今的齊國自然不願意見到楚國與秦國結盟,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拉攏其中一個,如此一來,便無後顧之憂,齊國極有可能在拉攏秦國的同時,也在拉攏楚國。

他狐疑地瞧了眼姬定,笑道:“難怪楚相敢吾君面前恁地放肆,原來楚國已經決定追隨齊國。”

姬定搖頭笑道:“我們楚人這點傲氣還是有得,雖然齊國屢屢向我國示好,但是在吾王看來,齊人是虛偽至極,每每都是趁著中原混戰之際,然後趁虛而入,此絕非勇士所為,我們楚國也羞於與之為伍啊!”

嬴駟都快被姬定繞暈了。

你到底想怎樣?

真是無恥!張儀暗罵一句,他已經知曉姬定來此的目的,就很隨意問道:“那楚相到底是什麼意思?”

姬定道:“原本我們楚國打算在巴蜀好好與你們秦人較量一番,以報上回秦相欺騙吾王之仇,可齊國偏偏跳出來搗亂,既然如此,那我們何不先聯手將齊國給打下去,然後我們再分勝負。”

嬴駟可算是明白了,這小子可真是比狐狸還要狡猾。

說到底,還不就是想跟我秦國聯盟嗎?

說那麼多屁話幹什麼。

你直說呀!

看出姬定此行的目的之後,嬴駟反倒是不生氣了,呵呵道:“若是你們國君想與寡人比試劍術,那寡人自然也不會退縮。”

姬定驚訝地看了眼嬴駟,想不到嬴駟你這麼不要臉,你多大年紀,吾王多大年紀,還比試劍術?

嬴駟根本不理會他的驚訝,繼續說道:“但是這國與國之間,可不能好勇鬥狠,寡人身為一國之君,還得為寡人的子民著想,如今齊國十分強大,這頃刻間便令魏國瀕臨亡國,論實力,我秦國是遠不如齊國,諸侯國中誰敢與之為敵啊!”

姬定笑道:“我們大王亦在乎自己的子民,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國才不願意與齊國結盟。”

說到這裡,他稍稍一頓,道:“君上說得很對,論實力,不管是貴國,還是我楚國,都不是齊國的對手。

既然如此,齊國為何不一舉消滅我們,很簡單,就是齊國也沒有能力,同時進攻貴國和我楚國。

對於齊國而言,最好的方式,就是拉攏我們其中一國,去消滅另一國,然後再消滅剩餘的一國。

既然這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就不如與齊國一戰。”

張儀笑道:“這可不見得,若是你們楚國與齊國結盟,避免不了被齊國消滅的命運,但齊國未必能夠攻入函谷關。”

姬定笑道:“憑藉齊楚兩國的兵力,就是再多一個函谷關,也不在話下啊!”

張儀問道:“怎麼又是齊楚,你不是說你們不會與齊國結盟嗎?”

姬定道:“是不會,但是我們也決不允許秦國染指巴蜀。”

嬴駟皺眉道:“怎麼?你們楚國難道想同時與我國和齊國開戰。”

姬定笑道:“事已至此,我們楚國亦無退路,而且我們還要追著你們秦國打,總之,我們若死,你們也別想活。”

嬴駟不屑道:“你想以戰逼和?”

姬定笑道:“難道君上認為我們會屈膝求和?那君上可真是想錯了,如果我們屈膝向貴國求和,結果就是齊國佔得便宜,貴國也佔得便宜,唯獨我們楚國損失慘重。

我們楚國絕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只要秦軍一日不離開巴蜀,我們楚國就從未想過要與秦國和談。

如今對於我們楚國最有利的結果,就是讓大家都不能從中得利,否則的話,我們楚國必將死戰到底。”

張儀微微皺眉,道:“如果你們不再保護河東地區,我們願意考慮與貴國合作。”

你真當我傻,此時我們若不支援魏國,魏國必然會倒向你們秦國。姬定道:“只要貴國不停止進攻河東,那我們楚國就不會從武關撤兵。”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好談的。”

嬴駟當即起身,拂袖而去。

是他拂袖而去,而不是讓姬定滾蛋。

張儀瞧了眼姬定,呵呵道:“這空手上門,可非中原禮節啊。”

姬定道:“禮節可不是勒索,兩個人都掛在懸崖上,誰也不想勒索誰。”

張儀冷笑道:“既然如此,為何楚相又要主動上門。”

姬定道:“那只是因為我年輕,這腿腳利索。秦相,這裡就咱們二人,也就別藏著掖著,我們之間的恩怨,只能在戰場上決定,休想我們楚國對此退讓半步,我唯一可以答應秦相的,就是可以由秦國將領來擔任伐齊的統帥,但也僅此而已。”

張儀沉默少許,道:“來人,帶楚相下去休息。”

“告辭。”

姬定果斷地拱手一禮,便與侍從出得屋去。

來到屋外,姬定是輕輕松得一口氣,其後背已然溼透,心道,看來他們秦國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如今唯一可解困境之法,就是秦楚結盟,再聯合三晉,共同對抗齊國。

但問題是,秦楚相爭又非常符合姬定的利益,這二者是非常矛盾的。

姬定只能賭秦國也快要支持不住了,同時張儀、嬴駟也迫切渴望與楚國結盟,那麼他就可以不以齊楚停戰為條件,與秦國結盟,共同對抗齊國。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顯然是賭對了。

他走之後,張儀也嘆了口氣,道:“就知道這小子不是送上門的肥肉,而是一塊刺喉的骨頭啊。唉......!”

去到後堂,只見嬴駟陰沉著臉坐在裡面。

嬴駟見張儀來了,當即怒噴道:“那小子真是目中無人,狂妄至極,寡人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噴得半響,嬴駟見張儀也不接話,於是問道:“相邦為何不語?”

張儀道:“因為臣也對其恨之入骨,故此臣也理解君上的憤怒。”

嬴駟哼道:“光恨沒用,得給他一些教訓,好讓他知道今後如何求人。相邦以為與齊國結盟,到底可不可行?”

張儀沉吟少許,道:“不是不行,可是一旦我們答應與齊國聯盟,那麼同時也將楚國推向齊國那邊,而對於齊國而言,只要能夠拉攏我們與楚國任何一國,那都是勝利,且如果臣乃是齊國臣子的話,那臣定會勸那齊王,儘量與楚國結盟,而非是與我秦國結盟。”

嬴駟微微皺眉,道:“這是為何?”

張儀道:“因為如果是與我秦國結盟,那麼齊國將會承受攻楚的主要重任,畢竟齊國有一大塊領地是與楚國接壤的,而我國只是在巴蜀與楚國有紛爭。

但如果是與楚國結盟,進攻我國,那齊國便可順勢將三晉納入囊中,同時可與楚國平分攻伐我國的任務。

當然,齊國始終是最大的贏家。”

其實嬴駟如今對齊國也非常害怕,關鍵他可不昏庸,在這種三足鼎立的情況下,肯定兩弱合作對付一強。

與楚國合作,對於秦國是最為有利的。

只不過嬴駟認為,這姬定主動上門,一點好處都不願意給,還威脅秦國,可真是太不像話了。

但是姬定的威脅,也確實令他有些畏懼,故此他才很生氣。

即便秦國與齊國合作,但若楚國揪著秦國打,齊國肯定會樂意見到這情況,絕不會在東線給楚國施加太多壓力。

結果就是秦楚同歸於盡,齊國坐收漁翁之利。

要生還是要死,自然是要生。

如果與楚國合作,一塊擊敗齊國,雖然大家可能都損失慘重,但這個結果是大家都能夠接受的。

不能老是讓齊國佔便宜。

嬴駟已經決定要跟楚國合作,只是說佔不到便宜,這有些難以接受,但也沒有辦法,姬定上來就表示要公平對決,言下之意,就是在對齊我們可以合作,其它的就免談。

嬴駟很不開心道:“你去跟他談吧,寡人不想再見到那小子。”

張儀道:“臣遵命。”

翌日。

張儀又邀請姬定來到自己府上。

“既然我們彼此都知根知底,那也就別相互算計。”

張儀是開門見山道:“我們君上已經同意與貴國結盟,但是如今我們兩軍都還交戰中,如果我們不撤兵的話,那我們也無力與齊國對抗。

這樣,我們停止進攻河東,然後各自從武關退兵,雙方都保留之前的兵力即可,另外,江州那邊我們也各撤走五萬兵力。”

姬定立刻道:“如果貴國停止攻打河東,我們自然願意從武關撤兵,但是江州的話,我們拒絕撤兵。”

張儀怒道:“即便咱們要打,也應該等擊敗齊國之後,再分勝負,若不撤兵的話,我們二十萬大軍在江州交戰,我們又如何結盟對抗齊國?”

姬定笑道:“秦相息怒,其實我也希望在此時此刻,能夠減緩巴蜀的戰事,但問題是,你們撤兵,那是撤往蜀中,而我們是撤往國內,這可不公平,撤往蜀中的秦軍,可是打不倒齊人的,只不過減輕貴國的一些負擔,而我們楚國是決不允許貴國趁機整合蜀中,除非你們將兵撤回咸陽,那我們倒是可以商量。”

張儀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他確實是打這主意,就是想趁機整合蜀中,但他認為姬定肯定是會答應的,雙方二十萬大軍囤積在巴中,這邊又要打齊國,雙方減少巴中兵力,是理所當然的呀,不然的話,這糧草也沒法補給啊!

他就沒有想到,姬定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一眼就看出他的真實目的。

可他哪裡知道,姬定之所以這麼強勢,就是因為姬定不願意見到巴蜀戰爭這麼快結束,那涉及到他的核心利益啊!

之前他就想到張儀可能會來這麼一招。

張儀哼道:“不願你們願不願意承認,那蜀國已經被我國消滅,如今那蜀地就是我秦國的領土,我們秦國也一定會加強對蜀國的控制。如果你們不願意撤兵的話,那我們之間的結盟就是不可能的事,就是那補給也運不過來。”

姬定道:“我們五國結盟伐齊,不需要貴國派遣所有軍隊前往,若從秦國運送補給前往齊國作戰,那也不划算,關於貴國軍隊補給,可以由我們幾國分擔。”

張儀斜目瞥了眼姬定,略顯詫異道:“想不到你們恁地看重蜀地,寧可幫我軍承擔糧草,也不願意在巴蜀做出絲毫讓步。”

姬定笑道:“齊國可以進攻我們,我們亦可進攻齊國,大家關係是平等的。但貴國不同,貴國本就因為這地理優勢,而佔據進攻的主動權,如果再讓你們拿下巴蜀,那麼貴國隨時都可以從巴蜀進攻我們楚國,而我們楚國想要打貴國,那可真是難上加難,這無疑會加劇我們兩國的戰略不平衡,合作是務求雙贏,而不是你贏,而我不輸。”

張儀思索半響,道:“我再退一步,我們還是各撤五萬兵,其中我們會將三萬撤回咸陽,兩萬去蜀中駐紮,畢竟我國還得防止蜀君那數萬殘兵敗將,以及保證將來再戰,我們的軍隊能夠立刻趕往前線,如果都撤回國力,那你們就太佔便宜了,如果你這還不答應的話,那就不要談了,我也無法想君上交代。”

姬定思量一會兒,點頭道:“好吧!就依秦相之意。”

撤兵是肯定要撤兵得。

就這年頭的交通運輸情況,十萬大軍屯在那裡,還想跟齊國大戰一番,那可真是太難的。

關鍵如今秦國、楚國都有些筋疲力盡。

減少五萬,可就完全不一樣,因為那裡的糧草是可以勉強負擔得起,這就極大減少兩國的負擔。

至於巴蜀麼。

姬定估算兩萬秦軍過去,也只能暫時穩定住成都得情況,外面的情況,還是在他的掌控之中,這也是他能夠接受的。

商議完之後,張儀與姬定便去到河東,與公孫衍商談。

公孫衍自然是舉雙手贊成,他已經得知大梁被圍,而他卻是無能為力,他也早就想到,唯一能夠解救大梁的辦法,就是撮合楚國和秦國和解。

只要這兩國還僵持著,那誰也沒有辦法去救大梁。

河東罷兵。

張儀、姬定又趕往第二個戰場,宜陽。

韓國上下得知楚國與秦國已經達成停戰協議,同時準備攜手共同對抗齊國,韓國國君直接淚崩了。

如果他們再不來的話,韓國都已經準備主動向秦國或者齊國投誠。

之所以拖到現在,就是因為朝中有兩派,一派認為該向秦國投誠,而另一派認為該向齊國投誠。

如今齊國已經打通進攻韓國的道路,而韓國根本就擋不住齊軍,更別說韓國西線還在跟秦國作戰。

怎麼看都是死路一條啊!

如今楚國與秦國達成協議,情況又大不一樣,因為楚國是絕不願意見到韓國向齊國或者秦國投誠的。

韓國就沒有亡國的風險。

同時老戰友魏國還能夠保住一條老命。

只能說,這人生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刺激了。

但是這聯盟說來容易,但做起來可是相當難啊!

“聽聞趙國來信了。”

姬定和張儀同時入得屋內,向坐在裡面的公仲侈問道。

公仲侈點點頭,道:“趙國方面表示,願意與我們結盟,但同時也希望我們能夠出兵幫助他們應對燕國和中山國。”

張儀立刻道:“我們如今可是希望他們趙國能夠出兵與我們一道反攻齊國,怎還有兵馬派去支援他們趙國。”

公仲侈對此並不感到意外,秦國怎麼可能會願意幫助趙國對付燕國,張儀是肯定不會答應的,他不禁瞧了眼姬定。

姬定也知張儀不大可能會願意出兵幫助趙國,於是問道:“可否調解趙國與燕國的恩怨。”

公仲侈嘆道:“我看這很難,關鍵不是燕趙,而是趙國與中山國之間的恩怨,此番便是中山國先挑起的戰爭。”

姬定向張儀問道:“秦相如何看?”

張儀沉吟少許,道:“我也支援透過調解,令他們停戰,如果不成,我們現在也無力參與他們的紛爭,只能將他們排除在外,由我們四國軍隊前去支援大梁。”

姬定沉吟半響,又向公仲侈道:“韓相可願意親自去一趟邯鄲,如果能夠調解趙國與中山國、燕國之爭,那麼我們便可藉此將燕國拉入我們的同盟中來,燕國與齊國畢竟是一對老冤家,而且燕國可以在北邊直接進攻齊國本土,如此一來,便可迫使齊國在北線、西線和南線三線作戰,這對於我們是非常有利的。”

張儀也點點頭。

他只是不想幫助趙國對付燕國,但將他們都拉入同盟來,他顯然是非常樂於見到的。

畢竟他們之前耗損太多,一時半會哪裡恢復的過來,面對國力強盛的齊國,即便是結盟,也不是說一定能夠取勝,關鍵他們還在西線留有重兵把守,並沒有說和好如初,多一個幫手,少一個敵人,那是最好不過了。

公仲侈點點頭道:“好吧!我親自再去一趟,但你們也別抱太多希望,據我所知,如今趙國上下對於燕國和中山國的入侵是極為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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