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愛如潮水

夜色降臨,帥府的後花園中,昌隆城內花卉行業最負盛名的“百花園”佈設的數盆鮮花嬌豔欲滴,花香襲人,沁人欲醉。一張紅木大圓桌上的點點燭光將坐於主位的風嫣然映得俏臉粉紅,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風嫣然的右手邊,是一張空位。今夜這個空位的主人,只怕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因為滿桌圍坐的無一不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仙姝:柳雨菲、雪纖纖、苗幽蘭、柳蘭、柳菊,還有柳雨菲特地請來的兩位女佳賓:南宮楚楚和一身白族少女打扮,卻始終輕紗蒙面的白族聖女——白思思。

華映宏自認長得不帥,也不是到處沾花惹草濫情之人,卻不知為何惹了一般風流債:除“自由之子”的外號,還另有一個“風流元帥”的美名——只因他身邊的五大美女已經令成千上萬的男人得了紅眼病,如今華龍大6群芳譜排名第五的美女南宮楚楚也三天兩頭往帥府跑,而“自由軍花”風嫣然暗戀華元帥已是公開的秘密!

若不是華映宏頭上有自由軍元帥和“軍神”的赫赫聲名,還罩得住,若不是三千自由鐵衛和侍衛隊護駕,換個普通人有這樣的豔福,只怕早被成千上萬的英俊俠少無數次打倒、還要踏上兩隻腳,不踩扁不松腳!被萬人暴捶,不捶爛不停手!

至於白族聖女白死思思,雖從未讓外人見過她的真面目,但在歷來盛產美女的百夷白族能有“第一美女”之稱,怎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僅看她長垂肩,身材浮落有致,曲線美妙無可挑剔,舉止優雅得體,就足以令人如痴如狂。

柳雨菲、雪纖纖這些姐妹自然見過白思思的真容,連桃花仙子雪纖纖也驚歎“思思應非塵俗人,九天仙子謫凡塵”!白思思的美,由此可見一斑。就是這樣一個絕色美人,居然肯欣然應邀參加元帥府的家宴,不由讓昌隆城內許多心存幻想的青年俊傑仰天悲呼長嘯:“又一絕世佳人將迷倒在自由之子‘魔眼神功’之下!”

“魔眼神功”不是什麼絕世神功,只是關於華映宏的那雙眼睛悄悄流傳的傳聞:華映宏身邊的五大美女都自承最先是被他那雙深情似海、溫柔似水、狂野如刀、銳利似箭、智慧如幻……的眼睛打動了心菲。

曾有一名美貌如花的火鳳衛大膽地對同伴說過:“他剛才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像有魔力一樣,讓我心裡怦怦直跳。要是他肯多看我幾眼,讓我做什麼都願意……”有趣的是幾位同樣千嬌百媚的火鳳衛齊聲道:“切!現在才現,我早現了!”——“魔眼神功”也因此傳揚開來。

幾大美女相互之間輕鬆地說著話,風嫣然仍顯有些緊張,但看得出華映宏身邊的五女都對她的加入用各種方式表示了由衷的歡迎:苗幽蘭送衣服,雪纖纖送頭飾,柳蘭送玉鐲,柳菊送她親手製作的漂亮繡鞋,隱為眾女之的柳雨菲更是特別:由“宏菲基金”撥出一筆專款,作為“宏嫣基金”的啟動資金,同樣交給南宮楚楚打理,專門用於撫養孤兒之用,其中的意思一聽即知……

而兩位女佳賓也極為大方:南宮楚楚送的是一塊阿郎山區新得的千年溫玉,價值不菲;白思思送的是百夷山區特產的萬年薰衣草提煉的一滴香精,更是價值驚人!

據聞整個華龍大6僅有十瓶萬年薰衣草提煉的香精,每瓶不過十滴,曾有一瓶在後唐帝國中都城的奇珍拍賣會上售出過三百萬金幣的天價!並且現在據就漲到五百萬金幣一瓶也有行無市!女人只需一滴這樣的香精兌水洗澡,全身將自然而然有一種令男人嗅了意亂情迷、如痴如醉而絕對香而不膩的誘人幽香,並且終生不褪——在各國的後宮,嬪妃之間爭寵的激烈鬥爭駭人聽聞,如此奇珍的價值自然可想而知。

風嫣然十八年來所過的生日,從未有過這樣的激動心情:除了這些姐妹的贈與和情意之外,因為有個她痴心愛戀的男人親自安排慶賀她生日的節目,並且親自下廚為她的生日宴作菜……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華映宏一臉微笑、那雙“魔眼”之中也能讓人看到他心中真正在微笑,輕輕唱著生日歌,手中卻端著一盤插滿十八枝紅色小蠟燭的精美奶油蛋糕,上面一條代表風嫣然屬相的小豬栩栩如生。

“我宣佈嫣然的十八歲生日慶典正式開始!第一個節目,許願吹蠟燭,吃蛋糕,唱生日快樂歌。嫣然,按我家鄉的傳說,生日的時候許個願,一定能夠實現。”

“我希望……”風嫣然眼中噙淚,正要張口說出自己的心願。

“不要說出來,說出來就不靈了!”華映宏以手指嘴,輕噓道。

風嫣然閉上美目,淚珠滾落,默默地在心中許著願望……

“現在一口氣把十八支蠟燭吹熄,”華映宏道:“只用一口氣,一切都會順順利利!我們大家為嫣然歌唱……祝你生日快樂!……”華映宏率先拍著手唱起來。幾大美女從未見過這樣新奇的過生日方式,一個個美目異彩連閃,一個個黃鶯出谷的美妙聲音跟著唱起來……

“蛋糕甜而不膩……”、“再來一塊……”、“我過生日的時候也要吃蛋糕……”、“想不到華大哥還有這一手!”……一片鶯鶯燕燕的讚美聲讓華映宏有些飄飄然,想不到當年去打暑期工學到的手藝被這些從未見過蛋糕為何物的絕色大美女吃得如此高興!

“華大哥要是開個蛋糕店,一定會大賺特賺,”南宮楚楚對華氏蛋糕贊口不絕,卻仍然改不了賺錢女強人的精明商業眼光。

“楚楚的主意好啊!蛋糕很容易做的,原料也好找。”華映宏眼睛一亮,“改天你派幾個人到帥府來,我教他們做一遍就會了,最好取名叫宏嫣蛋糕店,申請商標,獨家經營,賺到的錢就投在‘宏嫣基金’裡,嫣然你說好不好?”華映宏那雙“魔眼”深情地注視著風嫣然的眼睛,自心裡下決心接納她以來,他便決定想盡一切辦法要讓她感受到同樣深情、同樣的愛,甚至更多一點憐愛,‘宏嫣基金’便是其中之一。

風嫣然禁不住淚如泉湧,拼命點頭,有這樣的情郎、有這樣的心思,自己除了點頭之外,還能做什麼呢?

“不用派人來,就教我好了!”南宮楚楚不禁為自己一片芳心無著落沒來由的鼻子一酸:這樣的男人,為什麼……?

從一介默默無聞的奴隸出身的華映宏,在幾個月內強勢崛起,無論文治武功都不停創造著一個又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蹟,無疑成為無數華龍少女心目中的新英雄新偶像。

華映宏獨攬五美的風流韻事更是成為整個大6青年一代追捧的焦點。尤其是他那些出人意料的霸氣與溫柔並存的浪漫舉止征服了包括前唐公主柳雨菲、高山族郡主苗幽蘭、魔教蕩女雪纖纖等不同出身、不同氣質的美女,不僅無損於他的形象,反而產生了一種獨特的無窮魅力,連南宮楚楚這樣擠身華龍群芳譜、眼高於頂的極品美女也產生了崇拜和好奇——接觸得越多,南宮楚楚一顆芳心也就越來越不自覺地系在了這神奇的青年人身上。

“好了!嫣然別哭了。今天是你十八歲的生日,應該高高興興快快樂樂才對。”華映宏毫不避嫌,輕輕拭去風嫣然俏臉上掛著的淚水,雙掌猛地一拍出“啪”的一聲,柔聲道:“第二個節目看煙花,吃好菜,菜可是我親手做的哦?”

“哧!哧!哧!……”早已準備好的無數煙花在帥府的上空炸開,一朵朵五顏六色的煙花將天空映得美侖美奐,喜得最活潑的柳蘭直拍雙手,大呼小叫,“再來!再來!……”

“九個人,九道菜,象徵天長地久,請諸位多提寶貴意見,不足之處,下次一定改進。”華映宏眼中滿是笑意,當年去勤工儉學時學到的東西,真是有用啊:除了拿手的燒烤之外,蒜香回鍋肉、龍鳳魚肉丸、高湯香酥肉、魚香肉絲……九道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被他做得爐火純青、登峰造極,在此異世絕對可說獨此一家、別無分號,一個字:鎮!

“真香!”、“好吃!”、“這道菜擺成一朵花,真美,都捨不得吃……”又是一陣陣贊溢美之詞不絕於耳,連一直矜持的白思思也不禁捺起半邊薄紗,每樣菜品多吃了幾筷,鑽石一般閃亮的星目中閃動奇異的光芒。

“哥!你若是開個酒樓,再多些菜品,恐怕也會大賺特賺,楚楚姐你說呢?”柳雨菲見南宮楚楚有些黯然失落,心中有數,故意挑起話題道。

“是啊!”或許因見到別人越幸福,自己就越感到失落,南宮楚楚的聲音有些異樣。

“哥!就開個酒樓好不好?”柳雨菲向雪纖纖諸女使個眼色。

“哥!這個酒樓也成立一個基金,好不好?”苗幽蘭會意地道。

“好!”華映宏此時心神全部放在身旁因為激動而流淚不止的風嫣然身上,伸手在桌下握住她的柔軟小手,對二女的軟語相求哪有不答應之理,渾然不覺自己將要落入一個圈套之中。

“名字讓雪姐姐取好不好?”柳蘭也是鬼精靈,接著話問下去。

“好!纖姐文采過人,取的名字肯定好。嫣然,看煙花!我特意請天水城內最好的煙花鋪‘巧手張’做的。”華映宏仍然未能察覺出有什麼異樣。

天空中,十二個道煙花同時升起,炸開之後凝成十二個大字:“祝風嫣然生日快樂永遠開心”,久久不散。

“宏弟,酒樓和基金就取名‘宏楚’好不好?”雪纖纖冰雪聰明,與柳雨菲等女配合得天衣無縫,飛道。

“好!”華映宏想也沒想就隨口答道,“纖組取的名就是好。”

“謝謝華大哥。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最快樂的一個生日。”風嫣然抽泣著,卻悄悄望了南宮楚楚一眼。

“撲噗!”一向文文靜靜的柳菊忍不住笑了起來:“楚楚姐,這‘宏楚’酒樓、宏楚‘基金’你無論如何得管好了。”

“宏楚?”華映宏仔細一想這兩個字,看了看燭光下嬌羞無限、美不勝收的楚楚佳人,再看看幾個絕色紅顏的如花笑靨和眼波中有些促俠的笑意,一時不由得有些痴了。

“第三個節目,獻給嫣然,獻給所有愛我的人,我愛的人……”華映宏那傾注了無限深情的歌聲響起:不問你為何流眼淚/不在乎你心裡還有誰/且讓我給你安慰/不論結局是喜是悲/走過千山萬水/在我心裡你永遠是那麼美/既然愛了就不後悔/再多的苦我也願意背/我的愛如潮水/愛如潮水將我向你推/緊緊跟隨/愛如潮水它將你我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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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無星無月、墨黑幽深的天空,華映宏的神念和思緒也隨著歌聲無限飄遠,似要穿透茫茫時空——菲兒,你可聽見了麼?在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面!

悠悠的歌聲久久飄蕩在帥府上空,讓八位絕代佳人深深沉醉,渾然忘記那韻律是華龍大6尚未出現過的空前之作,而歌聲被好事之人傳出之後,“風流元帥”此後又得了一個“情歌之王”的雅號……

夜已深,側身躺在華映宏寬大的特製大床上,風嫣然心頭既緊張,又是期盼

華映宏凝視著床上風嫣然羊脂白玉般的**,心中泛起無限柔情。

風嫣然的身材修長健美,堪稱造物主完美的傑作:在一襲幾乎透明的輕紗虛掩下,高挑勻稱、纖秀柔美的**上玲瓏浮凸,該瘦處瘦,該凸處凸,玉峰嬌軟豐盈、堅挺怒聳,小腹平滑,蠻腰纖細,粉臀微隆渾圓,**修長纖美,每一處都美不勝收,美到極至。

如此動人的身材,再配上那冰雕玉琢、晶瑩玉潤、嬌滑細軟的香肌雪膚,再加上那羞花閉月、沉魚落雁般天姿國色、清麗嫵媚的絕色嬌靨和那略帶嬌羞如詩韻般清純、夢幻般神秘的氣質風嫣然的美得令女人嫉妒,令男人噴血!

“嫣然”華映宏抑制不住心中萌動的**,身上只剩下一條褻褲,那處早已支起高高的帳篷,側身躺在風嫣然身邊,深情地凝視著這美少女那秋水般清亮透澈、嫵媚動人的眼睛。

“哥,好好疼我吧”風嫣然雖然有一絲嬌羞,卻自有一股英氣。把自己獻給眼前這心愛的男人,不正是她一直渴望的麼?

華映宏輕輕摟過風嫣然柔滑的嬌軀,緊緊貼在自己剛健的胸膛上。堅挺的處子玉峰和健美的胸肌擠壓廝磨,傳來動人無比的感覺。風嫣然身體有些緊張地微微抖,還未從這有力的擁抱的動人感覺中回神,兩片熾熱的嘴唇已吻在她的櫻唇

像是觸電一般,風嫣然渾身一震,頭腦傳來暈眩的感覺,神識幾乎飄到半空之中儘管情同姐妹的柳蘭偶爾給她透露一點閨中密事,心裡有所準備,風嫣然仍然沉醉在初吻那動人的滋味之中

第一百六十二章仙子重臨

華映宏駕輕就熟地吸住風嫣然柔滑的香舌輕輕吮吸,一邊施展起“桃花挑情手”在綢緞般的玉體上四處遊走,恰到好處地刺激著每一個可能的敏感部位很快未經人事的風嫣然就玉面酡紅,雪白的肌膚也透出一點粉紅的血色,玉體開始有些不安地扭動,桃源中流出絲絲春潮

華映宏見時機已至,翻身將風嫣然嬌軀放平,輕分**,除去自己身上最後的遮掩之物,挺起堅挺如鋼、粗壯的八寸長矛,頂住風嫣然細小緊合的花徑口,緩緩地向內擠壓

“呃!”一股撕裂般火辣辣的疼痛從下身傳來,風嫣然忍不住出一聲輕輕的痛呼┅┅

破瓜之痛令風嫣然痛得淚水汪汪,強忍著火辣辣的疼痛,絕色嬌靨上不可抑制地泛起了一抹羞澀的暈紅。

“嫣然”華映宏半愛憐地吻住風嫣然的芳唇,渡過一縷精純的混元真氣,停止了深入的動作,堅如金鐵的象徵仍有大部分未進入花徑,就這樣輕輕地、緩緩地旋轉摩擦著。一隻手在少女那堅挺柔軟的玉峰上配合著下體的動作揉搓著┅┅一陣陣精純之極的處子元陰順著堅挺的象徵流入丹田之內,調和著海龍丹氣催的淫蛇之毒,那種動人的感覺難以言表!

風嫣然回應著愛郎的熱吻,未久,那秀麗絕倫的香腮羞澀紅暈更加豔若桃花,那初痛之後傳來的陣陣充實和**觸電的感覺,帶給她一種空虛,彷彿迫切需要什麼來填補,春潮更急,不禁下體微微迎合,向愛郎出暗示

華映宏輕柔地、緩緩深入,在又緊又窄的溫暖花徑中蠕動著,一隻手指揉搓著那粒稚嫩嬌軟的紅豆,另一只手輪番愛撫著風嫣然那堅挺怒聳的嬌軟玉峰上清純可愛的兩粒櫻桃┅┅在耐心而富有技巧的挑逗下,風嫣然清麗無比的嬌靨越來越紅,氣息越來越急

在粗長的象徵越來越快的**中,風嫣然開始出若有若無的低吟,只感到花徑越來越脹、越來越溼┅┅在一種難言的愉悅、舒適中,她開始享受到那種**蝕骨的難言快感,靈魂像要飄起來一般

華映宏感到風嫣然的花徑中越來越溼滑,粗壯的象徵被**異常、嬌**滑的“花徑”緊緊含住,越來越火熱,先前對風嫣然初承歡愛恐怕承受不住自己征伐的擔心逐漸褪去,運動的度加快┅┅

“哎┅┅嗯┅┅唔┅┅哎~~哎┅┅唔┅┅嗯┅┅哎!——”在數千度的**之後,風嫣然忍不住俏臉含春、嬌靨暈紅地嬌啼婉轉、嫵媚呻吟,終於嬌軀一震,不歇地顫抖著,攀上了極樂的顛峰!

華映宏運轉靈慾雙修**,將風嫣然最精純的處子元陰吸入體內,卻將愈精純的混元真氣渡入她體內,開始真氣的大周天迴圈

晨晞透過窗紙照進屋裡,似要喚醒仍在貪睡的美人。

風嫣然被外面一陣兵器交擊之聲驚醒,才現天色已明。**的**上蓋著一層柔軟暖暖的被子,上面還殘留著愛郎那獨特的男性氣息——昨夜她完全屬於他,他也完全屬於她:每一次炙熱的親吻、每一次親密的接觸、每一次抵死纏綿、每一次火山爆似的噴射……都將她帶入無限奇妙的境界!十八年來從未有過的快樂,就像愛郎那醉人的歌一樣,如潮水一般一浪接一浪永無休止……

一夜之間,風嫣然從一名少女變成了真正的女人。完全開放的心神和毫無保留的愛戀,使她很容易地和華映宏一起臻至靈慾雙修的境界,瞭解了他離奇的身世、所有的痛苦與歡樂、迷茫與信念、愛與恨、哭與歌……

她記得自己流著淚、含著笑、呻吟著、痛卻快樂著……學習著所有的技巧,與他一道一次次攀上靈與欲的高峰,處子元陰一次次毫無保留地奉獻出來,直到寅卯之交才相擁睡去……

今生無悔,今生無怨。如果不是身負有血海深仇,風嫣然願意就這樣作一個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享受他無盡的愛憐——但這只是一種願望而已。在沒有他在身旁的時候,她仍然是那位冷如冰霜的女將軍。愛可以緩解仇恨,卻無法消除仇恨!

得運動練功之法和天地訣之助,風嫣然的功力原已突破先天聖品境界。在昨夜經過靈慾雙修吸納了華映宏大量的精元、海龍丹氣和混元真氣之後,她只覺得自己的修為飛地提升著,似乎又到了一個新的瓶頸,神識也隨之驚人地擴充套件——

她驚奇地“看”到了帥府的練功場上,華映宏那健美有力的虎軀正與九名侍衛的聯手陣形激烈地拼鬥著,彷彿是在面對生死仇敵搏殺一般!要知道:華映宏身邊的侍衛隊現在每人都已晉入九品級數,這樣的拼鬥實在十分兇險!

似是感應到風嫣然的神念在探視,激鬥中的華映宏忽地嘴角一笑,分明用神念在對她說:“嫣然,怎不多睡會兒,可是我們吵醒你了?”

自風氏家族出事以來,每一個夜晚,都會成為風嫣然可怕的夢魘,睡覺中也幾乎要睜著眼,從未像昨夜這樣睡得安穩,感到如此安全過,哪怕在自由軍第三軍團的十幾萬大軍中,她也是從來都是早起晚睡,經常夜不能眠!

“哥!起來也不叫我一聲。”風嫣然赧然一笑。她在第三軍團升帳從來沒有遲到過,那些“火鳳衛”姐妹這次該笑話她了——不過讓她們笑去吧!

“不用擔心,我已派人通知你有事,升帳推遲一個時辰。”華映宏好整以暇地隨手招架著九侍衛的攻擊,仍有餘力傳過神念。

“哥!我走了。”風嫣然穿衣度其快無比,背好風神槍,身形從房內一閃消失。

“詩呤,你們一起加入進來,不要留手!”練功場上,華映宏對方詩呤和十八侍衛喝道:“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要不擇手段將敵手置於死地。想想那些被殺戮的父老兄弟、想想那些被**擄掠的姐妹妻兒,每一次出手,都絕不要容情!”

“殺!”方詩呤和十八名侍衛齊齊揮舞百鍊戰刀,刀氣縱橫,向華映宏毫不留情地攻擊——每一天,只要沒有特殊的意外狀況,這樣的拼鬥至少有兩次,直到侍衛們一個個累得精疲力竭為止!

方詩呤和其餘十八名侍衛自認為功力的進步已經夠快了,他們中每一個人現在幾乎都可以和自由軍正規軍的師團長抗衡,甚至像方詩呤和幾名最強的侍衛比一些軍團長還強上半分,不過被他們所保護的人功力進步卻更快,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現在十九人聯手也只有每次都落敗!

“來得好!”華映宏的身形奇快地在漫天刀氣中扭曲閃避著,高大的身影卻似柔若無骨一般在陣形中穿插閃動,龍呤刀像一條飛舞九天的金龍,劃過玄妙的痕跡,漫天金影暴閃之中,卻未使用他霸烈的“破天三氏”,僅是刀背輕輕敲擊在十九人的手背

“當!當!當!……”接連不斷的聲音響起,十九柄刀落了一地。

“元帥神功,我們望塵莫及!”方詩呤有些沮喪地說道。他感覺追趕華映宏就像一名沒有武功的普通人追趕一匹奔馬一樣,只有越追越遠。

“不用灰心,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華映宏既要將他們擊敗,讓他們看到自己還差得很遠,又要給他們鼓勵,讓他們有提升的信心,口中指點道:“刀之道,不要用手控刀,要用心、用神。”

“用心?用神?”方詩呤等人細細咀嚼體味。

“絕密二號將馬上啟動,你們將是第一批參與者。我會將你們帶入一個武學的新天地,但卻恐怕會有性命之危,生死之憂,你們怕不怕!”華映宏提高了聲音道。

“不怕!”十九個聲音整齊響亮地回答。傳說中的神品級高手如何,他們沒有見過,但能練到元帥如此神乎其技的武功,至少天下間可以匹敵者,已經少之又少吧?能夠晉入武學的新殿堂,對一名武者來說,即使付出生命來冒險又有何妨!

“很好!不過,你們將要面臨的第一關,是一個測試……”

“元帥,安全部送有訊息來……”一名自由鐵衛匆匆前來報告。

下午未時正。

“凌波仙子”水心月外套一襲青衫,一副書生打扮騎著神駿的高頭大馬進了昌隆城東門。以她的絕世容顏和凡脫俗的氣質,作女裝打扮固是過於引人注目,即使改作書生打扮的男裝,仍然吸引了無數美女帥男的目光——美女是痴迷,帥男卻是嫉妒!

柳生靜雲與上官金虹一戰之後飄然遠去,數十萬倭軍退軍三十裡紮營,上官雲飛率中央軍團及時迴歸,令倭奴軍也不敢繞過順昌城攻擊順昌府西部地區。但倭奴軍在順昌府內屯積了五十萬以上的6軍,還有一個登6的海軍軍團,上官雲飛的五十多萬軍隊也不敢貿然動野戰進攻——若是拼個兩敗俱傷,倭軍還不斷有援軍開來,上官世家的援軍卻在哪裡?

上官世家被列為華龍大6的四大世家之一,主要還不在於軍隊,而在於經營的鹽鐵等利潤巨豐的專營生意,但與純商業的南宮世家略有不同,上官世家屬於既控制有軍隊、又經商有成,經濟實力極為雄厚,家族的弟子不少或明或暗地散佈於華龍大6各地。

在此大亂之時,若是讓各地的家族弟子捨棄了各地的產業全部調回順昌府,一來極為不易,二來也不敢或是不願意。以目前的形勢,就算是順昌城破,順昌府淪陷,仍有廣佈各地的家族弟子伺機中興,還能保持東山再起的元氣。若是被悉數聚而殲之,那就是真正的亡族之禍了!

自由盟的《抗倭宣言》很快到了“凌波仙子”水心月的手中,她也很快作了自己有權範圍內的表態。她只能贊同華映宏後面提出的幾點主張並呼籲,對前面痛快淋漓一連串殺氣騰騰的話,卻持了保留態度。

水心月的心中,實在不明白在珍寶島所見的沉靜如海、智計過人的華映宏為何總這樣一次次給人意外的感覺:以自由盟目前的情況,就算桃花宮、南宮世家、萬梅山莊等勢力大力支持,也沒有足夠的實力對付倭奴軍傾三大忍門而出的忍者高手,何況這些自由盟的入盟勢力各有重要之地需要分出高手坐鎮?而沒有這種級力量作保證,普通的自由軍將士需要付出多少性命才可能殺死一名級高手?

因為想不明白,所以水心月感到十分好奇。因為好奇,所以她居然會在順昌府戰事緊張對峙之時,親自到自由盟看個究竟。

一路西行,進入茂名府之後,水心月就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同樣是戰亂之世,但與大梁國被倭軍侵佔的地方相比,這裡真的已經可以算是人間樂土:

自由盟僅僅佔領茂名府不過十多天,連毗鄰邊境的城鎮都大致恢復了熱鬧的景象。從普通民眾的臉上,可以看到作為自由盟治下之民的信心:沒有驚惶,沒有不安和擔憂,彷彿自由盟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

或許,是自由軍從未戰敗的軍事奇蹟給了他們這樣的信心?水心月隨意問了幾位普通民眾怕不怕戰爭臨頭?得到的答覆是:現在還有誰會來攻打自由盟?自由軍不去打別人,他就要燒高香!

這種民眾自內心的信心,預示著怎樣的潛力?

自進入茂名府之後,一路所經過的城鎮,幾乎沒有軍隊看守,沒有人盤問,也沒有什麼入城稅之類,很順利便可自由穿行。但以水心月的靈覺,自然知道人群中有許多人有意無意地監視著像自己這樣的生面孔,卻並不出面干預。

從百姓口中瞭解到:自由軍絕大部分都駐紮在城鎮外的營房內,只有安全部門和內政部門的人手維繫著城鎮內的治安。不過幾乎沒有什麼盜搶事件。

剛剛經歷過戰火,自由盟大手筆的開支進行建設,需要招攬大量的人手,幾乎沒有失業的情況。自由盟的金行還會提供小額貸款和短期內的生活費。如果不是真的沒辦法過日子,誰會願意去當小偷盜賊?

而且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因為幾乎自由盟每個人都可以開始在專門的教導下自由地習練天地訣、破虛訣這樣的高深武功,人人都能來上幾招,行偷搶之事被抓住後的處罰又極為嚴厲——自然盜搶的現象就很少、甚至可以算是絕跡了!

自由軍的軍紀之嚴,水心月也親眼所見:官道沿途都有自由軍幫著整修道路和各種設施,用其它地方還沒有的特製水泥和著鋼條鋪路,質地堅硬如石。因為馬蹄疾馳在水泥道上會打滑,還要專門摻入防滑材料進行處理。

水心月親眼看到一個中隊自由軍在休息完畢復工時,一聲號令,全體齊唰唰起立,沒有一個有半點拖拉!那些四五品級數以上的武功高手用真氣運鏟開挖土石,搬運東西時施展輕功,效率比普通民眾何止提高兩三倍?這一切讓人看來有些滑稽,又似給人一些明悟。

總之,自由盟的一切,在水心月眼中都與曾遊歷的華龍大6其它地方有所不同,處處透露出一種新氣象。在目前戰爭不絕的亂世之中,自由盟治下已經可以算是一方樂土了——或許這就是華映宏敢向倭國出殺氣騰騰的宣言的真正原因?

看見東門大街的轉角處有一間“仙客來”客棧,外觀古樸典雅,水心月下馬走了進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又見心月

元帥府離東門大街足有六里地,其中要穿行無數條街道。華映宏漫步走在昌隆城的大街上,感受著這座城市獨特的魅力。

昌隆城被選中作為自由盟的暫時府所在地和自由軍的總部,是經過特殊考慮的:

一則作為秋氏家族曾經統治過的核心城市之一,雖然被自由軍佔領,但要讓城內的各方勢力和民眾心悅誠服地接受自由盟的統治,肯定有不小的難度。不過若是連昌隆城也能成功施治,令百姓歸心,那將會向華龍大6的各大勢力出一個強烈的訊號:不管有多大的困難,自由盟都有能力把任何一個地方治理成像珍寶島一樣的人間樂土!

二則昌隆城的位置極為特殊。北面與秋氏家族老巢百羊城不過三十多裡,並且基本處在自由盟治下華龍大6上的領土東、西面的中間。既是臨時府所在地,就難免會駐紮大量的軍隊。自由軍把風嫣然的火鳳軍團和常勝秋獨立騎兵師團二十萬大軍盡數駐紮在昌隆城一線,就是防止萬一生戰事,昌隆城若駐軍太少,被秋氏家族一舉攻下,東西兩端就會失去呼應,很容易被各個擊破。

在目前的形勢下夜,很難說秋氏家族會心甘心願地放棄昌隆城,放棄騰龍港……如果華映宏與秋水波易地而處,只怕也會存有突襲昌隆城、進而收復東面的騰龍港、再奪取茂名府的心思!昌隆城0如此的戰略要地,交給目前自由軍的任何一名將領鎮守,面對的又是秋水波這樣的敵手,華映宏都不敢放心。

這些天來,昌隆城內剛開始時經常有襲擊自由軍巡邏隊的事件生,但在派出大批高手混入巡邏隊,對動突襲的搗亂勢力採取了誘而殲之的策略之後,抓住了幾名突襲者。雪纖纖以“攝魂**”毫不客氣地“問”出了口供,順藤摸瓜,安全部、軍情部與自由軍配合,一舉將昌隆城內的秋氏潛伏勢力拔掉了十二處,以鐵血手腕殺了六百多人——襲擊行動基本絕跡!

以霹靂手段,行菩薩心腸。大權在握的時候,華映宏不會有半點婦人之仁。如果一時心軟,最終會搞得自由盟烏煙瘴氣,混亂不堪,受苦還是老百姓。

也許,被殺的人當中以道德的標準評價不乏好人,不是每一個人都該死,只因為立場不同而已。但若站錯了立場,誰說好人就不該死、就不能死?

鐵腕手段與溫和的經濟民生政策雙管齊下,昌隆城很快就基本回覆了往昔的面貌,並且由於自由盟大量的內政部門、內政官員及其家屬進入,附近大量軍隊的駐紮,大量的建設項目動工……無限的商機令許多逐利者蜂擁而入,昌隆城比往昔顯得還更加熱鬧繁華。

“仙客來客棧”幾個大字入目,華映宏緩步走了過去。

“客官,請問您——”門房是一名清癯的老者,普普通通,身上卻洋溢著一種令人覺得很舒服的感覺。

生意人麼,和氣生財是第一位的。

“我找人,一位剛住進店的朋友,姓水。”華映宏很禮貌地道:“煩請您老通報一聲。”這名老者至少有不弱於方詩呤的修為,卻用來作門房,問劍閣的確是顯得太闊氣了些。

門房老者有些驚奇地望了華映宏一眼:除了一雙閃動神光的眼睛有些特別之外,他實在看不出這位相貌平平的青年人身上有絲毫武功。若是普通人,怎會在水仙子剛剛住進來就來尋找,還敢自稱是朋友?但若是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又怎會對一名門房如此拘禮,如此客氣?

雖說禮多人不怪,老者對華映宏第一面的觀感不壞,但口中仍然推卻道:“這裡沒有住進一名姓水的客人。”

華映宏仍然客氣地微笑著道:“煩請您老通傳時就說‘日月湖畔,故人回訪’。請您老查一下住客登記,或許一時記錯了。順便提醒您老,根據自由盟安全法令第七十九條,經營客棧對住客不進行登記或假登記者,將處於罰款二十至五十金幣直至吊銷營業許可證的處罰。”

老者臉色不禁一暗,正待再堅持,突地從那句“日月湖畔,故人回訪”想起眼前的這位青年人的身份,不由臉色大變道:“請稍等,這就通傳仙子。”話畢伸手在案桌下將一根繩子連續拉動了四次。

華映宏仍是微笑著,不緊不慢地等候。

四聲銀鈴響起。水心月所住的“聽雨小樓”離門房處足有七十多丈遠,獨門獨院,向來只有問劍閣主或問劍傳人駕臨時才開放,從不接待外人。

“仙子,有非常重要的客人來訪,門房請你務必一見。”問劍閣在昌隆城的負 責人、“仙客來”的掌櫃馬致遠有些詫異地道。水心月前腳剛住進小樓,聽他報告自由盟的詳細情況,沒想到後腳就有人找上門來。看來問劍閣在昌隆城隱藏多年,自以為隱秘,一舉一動卻早已被有心人盯住了。

“貴客駕臨,請他進來。”水心月秀眉微皺,略想了一下道:“就說我在院門恭候!”

“是誰竟能勞駕仙子親自出迎?”馬致遠向外傳出訊號,臉上的神情卻更加詫異。

“馬師叔想一下昌隆城內,在問劍傳人面前當得非常重要之稱者會有幾人?”水心月緩步向外行走,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她一路行來,雖然引人注目,卻以如意訣將真面目隱去,只在進入茂名府自由盟的第一關取路條時仍報稱姓水未變。華映宏屬下能夠把情報和時間掐得如此之準,此行真是不虛。

“水仙子,不過兩個多月,我們又見面了。真是緣之一字,妙不可言。”見到水心月似一朵悄然綻放的清水芙蓉、如九天仙子般含笑在小院門口靜候,華映宏對她毫無問劍傳人尊崇地位的驕傲之氣大生好感:無論他對問劍閣的立場和做法有多大的不滿,但對這華龍第一美女的氣質風度卻實在無法挑剔出半分毛病來。

“稟家主,凌波仙子水心月一路西行,今日已進了昌隆城。”秋水波整合後的情報系統也不是蓋的,水心月自東西行,打進入百江府後,行蹤也一直在秋氏家族情報部門的監視之中。

“知道了。繼續監視,切記不可被問劍閣和自由盟現。”秋水波仍是一副溫文瀟灑的模樣。只是作為家主,身上的擔子太沉重了,自然而然在威嚴中又透著謹慎。

秋水波上任以來的作為是卓有成效的:與龍飛揚一場大戰獲勝,奪下了順德府,保住了湛江府、陽江府,消除了大半家族內部因自由軍起事以來連連失利造成的不穩定。

而秋水波掌權之後採取的一系列措施也基本穩定了百羊城在內的昌隆府北部地區、清遠府和新佔三府的經濟、民心,從玉龍江順流而下的難民,有些在經過順德府、湛江府江面之時,就被免費配送田地、削減賦稅等措施吸引到秋氏家族的控制區之內。

秋水波最重要的措施就是效仿自由盟,釋放了奴隸,給予平民地位!總結丟失珍寶島的根源,秋水波認為固然有華映宏軍事戰術得當的原因,但長期以來,秋氏家族統治下只重索取壓榨奴隸經濟的額利潤,不重視改善當地的民生條件,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以珍寶島大量奴隸生不如死的悲慘生活,就算沒有華映宏,未必就不會出現一個張映宏、劉映宏、藍映宏之類的人物鼓動奴隸起來造反!而在正確的政策下,珍寶島以豐富的資源優勢,取得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展奇蹟,不僅成為自由盟經濟上的最重要來源,而且成為軍事上幾乎堅不可摧的大後方,兵源基地!

即使在連綿的戰爭之時,對珍寶島的封鎖都只是一紙空文。珍寶島有得天獨厚的資源,就算秋氏官方不購買珍寶島的物資,民間暗地裡進行走私、以及大梁龍氏的泉港、東海郡等地的大小港口,仍在大量吸納購買珍寶島的礦產等各類資源,甚至自由盟新出現的水泥等新奇物資!

僅看十一月,珍寶島的財政收入已過四百萬金幣!不考慮秋氏家族以前向玉龍王廷隱瞞了數十萬人口和財政收入的情況,原來珍寶島的全年財政收入加起來也不過一千五百萬金幣!

在軍事方面,原來在秋氏的統治下,大量的奴隸和高山族人不僅不能成為合格的兵源,反倒需要玉龍軍像撒鹽一般到處駐軍看守和鎮壓奴隸的反抗。哪裡像現在這般,自由盟幾乎可以隨時招到合格的兵源進行擴軍,而且還要挑肥揀瘦,設定種種條件來進行選擇!

若說自由盟的成功種思想的成功,戰略的成功,而非僅僅軍事上的勝利,或許更準確一些。

對家族中有種說法:應當趁自由盟當時羽翼未豐時出動家族大批高手將其扼殺,秋水波不屑一辨:在當時處於常規戰爭狀態下,莫說出動一批高手能否敵過桃花宮和南宮世家等勢力的明裡暗裡支援,就算能夠成功,用一批聖品級高手去屠殺一批奴隸,只怕會被華龍各國、各大家族嘲笑儘夠,更為問劍閣所輕視,問鼎更無望!

何況,那時龍氏家族正虎視眈眈,秋氏家族若成為第一個打破“潛規則”者,大批高手前往對付自由軍,又豈不怕龍氏盡起高手把秋氏老巢一鍋端?

放棄天水府、東莞府,對秋氏的損失並不太大。當時兩府民間幾乎盡是萬梅山莊和姜氏家族的勢力,只要秋氏沒有魄力將“梅花劍聖”坐鎮的“萬梅山莊”和玉龍密諜支援的姜氏家族剷除,始終無法真正控制兩府,而自由盟運氣好得出奇:得到萬梅山莊支援,將姜氏家族剷除,難題就此迎刃而解。

善用形勢謀最大利益——這是自由之子華映宏的最可怕之處。在倭軍犯珍寶島一役,自由軍出盡風頭。情報顯示整個大6有許多熱血男兒甚至一些名儒大家、知名人士都開始透過各種渠道秘密進入自由盟控制區,並且將自由盟視為再現漢唐天威的希望!

這次倭奴大舉犯梁,又是自由盟率先倡議一致抗倭,響應者眾,秋氏也不得不跟著應和,問劍閣的表態雖有保留,但大部分表示了支援。就似下棋,自由盟處處佔了先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將各大勢力**於股掌之間!

清遠大會戰結束,龍飛揚大軍被逼撤走之後,秋水波調整了兵力部署,在百羊城一線佈下兩個軍團重兵,清遠府、順德府、湛江府、陽江府各整編了一個軍團,加上陽江府原有一個水師軍團,兵力已膨脹至一百一十二萬人,還有數個預備師團。

雖然有許多是新募之兵,還有許多是清遠府降軍整編而來,秋氏旗下的玉龍軍實力大增卻是不爭的事實。而自由盟軍力雖強,卻已不像當初孤懸珍寶島時那樣毫無後顧之憂,而是同時面對幾大勢力的壓力:

在天水府的西面,有新獲大勝佔了玉龍城實力大增的陰冥軍,天水府、東莞府的北面是丁氏家族重地江漢府,昌隆府、清遠府、茂名府與秋氏家族正面相對。而自由軍最精銳的葉知秋第一軍團和霸天特戰師團二十萬大軍西征百夷王國,與司馬照、百夷段氏數十萬大軍對峙,一時難以脫身,現在自由盟又向倭國宣戰——目前實為千載難逢的擊潰自由盟的良機!

“絕密一號,絕密二號……”秋水波的腦中閃現出每一次自由盟有大動作時的情景,每一次都是靜如處子,動若驚雷。這次秋氏情報系統費盡心機得到了兩個計劃的代號,卻無法知道具體內容。以秋水波的嗅覺:若是不趁現在的良機、不趁現在“潛規則”禁忌已破而自由盟尚未積累起大量的級高手之時主動出擊,將自由盟一舉扼殺,恐怕待自由盟的新計劃成功,將永無機會!

“天下第一神相”鬼谷子應老祖宗秋萬里之邀造訪百羊城,對秋氏的前途只說了四個字:“順應天命!”

什麼是天命?誰能代表天命?——秋水波自負天縱之資,莫非不能一窺天命麼?

“出使各家的談判進行得怎樣了?”秋水波似在自言自語,輕聲問道。

“各處回報已和各家高層達成初步意向,具體條件仍在談判之中。只有龍氏還猶豫未決,還有高……”一個奇特的聲音在房外不遠處響起,只聽那聲音就似乎能看見他的一張笑臉——“秋氏四虎”中一向最神秘、最莫測高深的“笑虎”秋水笑!

“出絕密信,本月二十日之前談定一切。告訴各方,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若談判不成,秋氏家族將無條件加入自由盟!”秋水波語氣斬釘截鐵,眼中閃現毅然決然之色!

第一百六十四章密谷獨處

“若談判不成,秋氏家族將無條件加入自由盟!”——秋水波的這話突兀之極,顯得莫名其妙之極,不過仔細一想,卻又不無幾分道理!

——只有秋水波如此人物才知道自由盟有多危險!只有他才明白機會只有一次!只有他才有這樣的決心、這樣的魄力推動針對自由盟的顛覆計劃!

問劍傳人水心月二度重臨自由盟,本身就是一個危險的訊號。“問劍令”雖然不會在現今形勢不明的情況下出,但若等到問劍閣向自由盟作出某種保證之後,一切就太遲了!

華映宏視為生平大敵的秋水波,終於準備向他出手了,而且是不留餘地的出手!

而此時的“風流我元帥”,卻在享受著難得的輕鬆時刻——天下任何一個男人,有華龍大6第一美女“凌波仙子”水心月作伴之時,豈非天下最賞心最舒心最開心之事?

“如意九變果真是神奇之極。”華映宏陪著仍是一身男裝、書生打扮的水心月漫步在昌隆城街頭:“南宮世家的小無相功能將人的容貌改變,已是難得;如意九變能將人的相貌氣質一併改變,簡直判若兩人,確實令我佩服。”

水心月此時顯得和普通容貌俊秀些的書生一般無二,已沒有了先前那種凡脫俗的仙靈之氣,不再引得萬眾矚目。這令華映宏有些摸不著頭腦:若水心月在一路西來之時也這樣變化,以她的功力,安全部的那些情報人員恐怕很難掌握到她的行蹤。

“如意九變,不過變化己身一人。縱有千變萬化,終是有限。”水心月意態從容,纖纖玉指信手指著向街頭來來往往,一臉喜氣洋洋、笑逐顏開的萬千百姓道:“華兄之自由神功,可令千里河山變色,無數黎民舊貌改換新顏。相形之下,如意九變卻是小巫見大巫了。心月自大梁國一路西行而來,感慨頗多。”

華映宏微微一笑,水心月將自己所倡的自由平等精神比作“自由神功”,倒是有些俏皮。陪著這位隨和可人的絕世仙姝聊天,真是一樁賞心樂事。

“賣報!賣報!今日頭條訊息……”報童的呼喝聲吸引了水心月的注意力,美目流轉看了華映宏一眼,口中道:“這報又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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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盟的新鮮東西太多了,就算是消息靈通的問劍閣,以原先的情報收集方式,根本無法知道齊全。除了重要的情報,水心月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新聞出版法令》公佈後出來的新東西。”華映宏道:“華龍大6的千年傳統,各國的當權者和世家大族無不以閉塞民智、以愚民為要。且引聖人之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為據,殊不知乃以一己之私違聖人之道。在下以為聖人之言當解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智之’。民力可使,民心可用,民不可欺。這報紙便是啟民智、針貶時弊之物。只要不惡意攻擊自由盟,不捏造假新聞,上面千奇百怪,無所不包。若誰對我不滿,只要有理有據,在報紙上罵我也沒關係。”

“有這樣之事?”水心月詫異地道:“據我所知,各國各家居高位者,無不忌諱民間議論朝政是非,茶樓酒肆皆有‘莫談國事’之禁,華兄之胸襟氣度,著實令人欽佩。”

華映宏喚過一名報童,拿了一個銅幣買了份《自由日報》遞過道:“《抗倭宣言》即是這份報紙的創刊頭條,時間尚短,且一時行的範圍有限,仙子不知也在情理之中。昌隆城已逛得差不多了,莫若我們換地方再聊。人聲鼎噪,卻不是聊天談事的好地方。”

“華兄既為東道主,一切悉聽尊意。”水心月接過猶有墨香的報紙,卻見頭條便是《倭奴大舉增兵,朱氏覆亡在即》;又有一條卻是《教育部指定〈華氏八書〉為必讀教材》……

盟主府。柳雨菲有些不安地對雪纖纖道:“纖姐,問劍傳人水心月再度來訪,不知是福是禍?哥隻身前往,會不會……”

雪纖纖笑道:“菲妹,你平時雍容大度,為何今日這樣緊張?如今局勢未明,問劍閣絕不會偏向任何一方,更不會向華大哥出手。況且以宏弟此時的武功,只要不對上神品級數的高手,自保有餘。放心吧,至不濟還有方詩呤的侍衛隊和安全部、軍情司的人護著呢。”

柳雨菲赧然一笑道:“我只被哥幾次遇險嚇著,關心則亂而已”。

“欣茹,有什麼新訊息麼?”雪纖纖突地向廳外問道。除去麗玟之外的“桃花四女”,得了“天地訣”之後功力大進,已擇桃花宮中男弟子雙修,卻仍是雪纖纖在安全部處理事務的得力助手。

“華帥同水心月出了東城門後便失去蹤跡!請宮主示下!”欣茹的聲音如一條絲線遠遠傳來,直到廳中才散開落入眾人耳中。

“沒什麼事。叫他們直接到翠屏山附近候著就是。”雪纖纖對柳雨菲笑道:“菲妹,記得我們的私人領地‘冰火洞天’麼?看來我們說不定又要添個新姐妹了。”

昌隆城東南面二十餘裡,翠屏山中。

“好美的地方!好奇妙的地方!”凌波仙子水心月像個小女孩一樣開心地笑著,由衷讚歎道:“此處之美之奇,猶勝蓬萊,足見造化之神奇。難得華兄竟能找到這樣的人間仙境。”

這是一處四面是山、深逾七十丈的絕谷,方圓不過二十餘丈,從未沾染人間煙火。此時已是深冬季節,谷中卻仍溫暖如春,芳草碧綠,不知名的各色鮮花竟相怒放,令人仿若置身另一個世界。

奇妙的是這方寸絕谷之中,彷彿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雕出一般,在東面絕壁之上十餘丈處,源源不絕噴出寬約丈餘的強勁白色冰寒氣流,而在西面相對的絕壁之上卻是一排源源不絕的一股強勁烈火,寒冰與烈火正巧在谷中心空中相遇,滿天雨霧紛紛揚揚飄落……而南面的絕壁縫隙中吹出一股輕柔的風,帶著雨霧在谷中迴旋……

這還不止——谷底北面稍高,一股小小的清泉從絕壁平地處湧出,形成一個兩丈方圓的水潭,溢位漢白玉為岸的潭邊後,或許因經過了千萬年的沖洗,形成一條寬約半丈的清澈小溪,在絕谷中曲曲繞繞穿行,溪邊繁花似錦,綠草青青,小樹彎彎,天然形成的不規則假山、石桌甚至還有兩座漢白玉石小橋點綴其間,絕谷中間有一個方圓五丈左右的大水潭,卻是上空冰火相遇消融的冰水如飛瀑雨簾落下而成,最後溪水流入南邊絕壁之下,不知流向何處去……

更為奇妙的從四面絕壁之上任何一處,都只能看到谷中雲霧升騰,不識真面目。只有下到谷中,方得一見奇境。此時夕陽西下,從西面的峰頂只漏下一米陽光,照在東面光潔如鏡的絕壁上,反射在冰瀑雨簾上,折出無數迷離的七彩神光,變幻莫測……

華映宏在為“絕密二號”計劃尋找基地的時候,將昌隆城附近找了個遍,無意中現了這處隱秘之地,遂帶著柳、雪等諸女悄悄盡興玩了半天,簡直樂不思返,索性留作與柳雨菲等女的私人領地,取名‘冰火洞天’。

“我也是無意中現的,”華映宏道:“此處取名為冰火洞天。有時真想在此谷靜心修練,不再過問世事。”

“華兄大權在握,正值意氣風之時,為何竟有出塵之念呢?”水心月的心神似仍被那美不勝收的七彩冰瀑吸引,卻又輕嘆道:“如此人間仙境,卻比昌隆城更不宜談論天下大事。兵兇戰危,心月都不忍心破壞這等氣氛。”

“應當面對的就不容逃避,也逃避不開。”西面絕壁下,或許是地熱之故,頗多乾燥之處,華映宏隨意在一處草地上坐下道:“仙子此來自由盟,不會僅是閒遊,或有以教我,今次是否又有三問呢?”

“華兄可否改個稱呼,就叫我心月如何?”水心月也隨意地在華映宏身旁不足半丈處坐下道:“問劍傳人揹負太多,可否容心月以私人的身份作問,不必受三問之限。”

水心月身上透出淡淡的處子幽香,沁人心脾,令華映宏嗅入鼻中簡直有些意亂神迷。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華映宏的“魔眼”中閃現笑意,還有一絲狡黠,道:“心月,可否最後也容我還以三問,以示公平?”

武陵城東三十裡,丁氏大軍帥營。

帥案上放著一封密信,丁自行負手望著昌隆城所在的東南方向,思緒萬千——

丁自行的原計劃是:趁司馬元父子在玉龍城新敗、軍心不穩之際大舉進攻,一舉擊敗司馬成的大軍,將武陵城及整個武陵府數十座大小城鎮一起拿下,與佔領了臨江府的丁百堅、司馬泰雙箭齊飛、揮師西進就可一舉佔領整個武陵郡。

為實施這一計劃,丁自行親率家族最精銳的護族高手前往武陵郡指揮作戰。誰知道司馬成畢竟老謀深算,將襲擾武陵府與天水府之間官道的五千丁氏精騎全殲,更接應了自由盟秘密賣出的一百多輛馬車的軍械。在兩軍激戰正酣之時,司馬成旗下玉龍軍突然在激戰中用出兩萬具神機弩——那強大持續的殺傷力將丁氏大軍打了個措手不及,大敗虧輸。幸好丁氏家族的子弟雖兵敗而不亂,二十多萬大軍退後三十裡就穩住陣腳。

但如此一來卻影響了整個戰局:司馬成在武陵府足有三十多萬大軍和大量玉龍城撤出的級高手,加上兩萬具威力強勁的神機弩,丁自行剩下的二十多萬兵力新敗後士氣受損,不足以抵擋。

若被司馬成順勢攻進了江漢府,威脅家族的根本所在江漢城,只怕在目前的均勢狀況下不敢輕動的南面天水府、東莞府的自由軍就會重施趁火打劫的故計!

在東莞府北部的石龍鎮,丁氏雖駐有一個整編江漢軍團加一個預備師團共二十萬人,但在缺少江漢府支援的情況下,未必能擋住戰力強悍的自由軍兩大軍團——

當初丁氏家族從自由軍的手中硬生生搶下大半個東莞府,“自由之子”華映宏當時所作的“限期撤出、否則滅族”的聲言或許別人能夠忘記,作為丁氏家主的丁自行可不敢忘記。

這樣一來,臨江府準備西進常陵府的丁百堅、司馬泰部就只好南下威脅武陵府的北部地區,司馬成派慕容勃的武陵軍團北上阻擋,再度形成僵持之勢。

又是自由盟——若不是自由盟提供那兩萬具神機弩,武陵郡已握在本族手中!而如今因為西線局勢穩定,司馬元、司馬成父子已經像輸紅眼的賭徒,出緊急王旨,將羅蘭軍團的司馬長河封為公爵,並在各地大封了一批候爵,不計任何後果地瘋狂擴軍!

司馬長河已經派兵打通了經燕門關、石燕府往武陵府西面宜春府的通道,兩個師團進入了宜春府、整合了仍忠於司馬成、司馬元的地方武裝,擴編為宜春軍團。憑著在當地的影響力,常陵府以水師和預備師團為骨幹,司馬成也下令組建起一個軍團。就算新整合的軍隊戰力不強,但要想再輕易拿下武陵郡,將是如何困難之事!

這裡又不得不提到南宮世家——原本司馬成這樣進行瘋狂擴軍,在丟失王都玉龍城,損失了大量資財的情況下,是沒有足夠財力的。但一向做生意精明似鬼的南宮世家卻像昏了頭一樣,司馬成父子在各地瘋狂拍賣土地和各類礦山資源,無人敢接手,南宮世家卻跟著瘋狂,足足花了兩千多萬金幣大量購買廉價之極的土地和各類資源!

一些富貴險中求的商人眼見南宮世家如此大手筆搶購,就大舉跟風相從。短時間內,司馬成父子控制區內的經濟命脈幾乎被南宮世家為的商人所控制,但畢竟五千萬金幣很快到手,給司馬成父子的大擴軍創造了條件:在已經十分混亂、朝不保夕的情況下,擴軍很容易,只需要給一件兵器、一張弓,幾套軍服,預支一些軍餉就可以。許多百姓已被亂世、盜賊、苛捐雜稅逼得沒有活路,或是當兵、或當盜賊——這是許多人僅餘下的出路。

沒有自由盟作幕後黑手,南宮世家是不會作這樣的賠本買賣的。因為只要自由盟之外的任何一家勢力佔了武陵郡,都不會承認這種戰時廉價購買官產的行為,定會全部沒收作官產——只有自由盟的《土地法令》明確規定了將對控制區取得的各種田契、礦契等實行適當補償。

“真正危險的敵人,仍然是自由盟。”不需要看秋水波送來的密信,丁自行便深知其中關鍵。

只是,就算明明知道卻又能如何呢?

第一百六十五章情為何物

“自由盟是所有世家貴族的公敵。”在丁自行的意識裡,與秋水波一樣,這已經形成了牢不可破的理念。

自由盟到目前為止出臺的各種主張和政策,無一不是危及各大世家、各大家族的特權,是對現有統治體制的全盤顛覆!——在這點上,就是世家大族的公敵!

比魔教陰冥派更可怕的是:自由盟對世家大族採取的是又打又拉的策略,更容易分化世家大族形成“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局面!

秋水波的密信措辭太過激烈——若不能推動各家各大勢力聯手顛覆自由盟的計劃,秋氏家族將會無條件加入自由盟!

“無條件”意味要著秋氏家族將放棄所有政治、軍事上的特權,改學桃花宮、南宮世家等勢力,按照自由盟新的規則以尋求另一種附樹藤蔓一樣的方式展自身的勢力。以高山族、桃花宮、船幫、萬梅山莊、白族等先後加入自由盟的勢力急展的狀況來看,在秋水波率領下的秋氏家族作出如此的選擇並非沒有可能性!

但如此一來,原本在政治、經濟、軍事上開始呈現出全面強勢的自由盟整合了秋氏家族積蓄多年的級力量之後,丁氏家族江漢郡、龍氏家族在玉龍江東僅剩下的百泉府、梅江府從地理位置上看,都是自由盟當其衝的攻擊物件!

若秋氏一百多萬大軍與百萬自由軍聯手,在華映宏和秋水波兩大傑出奇才的指揮之下,丁氏家族恐怕就算出“春秋無極令”動員最後的護族力量,以“自由之子”華映宏一貫強硬毫不妥協的作風和手段,丁氏家族或許將會真正面臨滅頂之災!

沉思良久,丁自行終於下令道:“傳訊二弟,談判之事,我族的條件可稍作讓步,但大原則不能放棄……”

調整軍事方向,聯手殲滅自由軍並瓜分自由盟本來確是現在最緊迫也是最必要的選擇,但在作出這個決定的同時,丁自行心中卻莫名地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儘管自由盟明顯缺乏足夠數量的聖品級以上的級高手作為支撐,現在就像一頭肉厚皮薄、缺少強壯骨胳的大肥豬,但幾家聯手就一定能吃得下嗎?

天色已黑將下來,絕壁上噴出的火光將谷內照耀得仍如同白晝一般纖毫畢現。

對幾家準備聯手對付自由盟的陰謀似是一無所知,華映宏此時仍在“冰火洞天”谷底與“凌波仙子”水心月輕鬆地聊天,似是多年重逢的知己一般,兩位絕對可以算得上華龍大6青年一代中最傑出的代表性人物,渾似不知天色已至何時。

不知道已問答過多少問題,水心月仍像一個充滿無盡好奇、好學好問的學生一般問道:“我真不敢相信,你怎會知道如此之多的東西?又是從何處知道如此之多?”

方才足足有兩個時辰,由水心月問,華映宏作答:天、政治經濟、軍事歷史、三教九流、各行各業……華映宏的回答和獨出機杼的見解總能帶給水心月無盡的驚奇,讓她原本因劍神浪青雲贊口不絕的絕高評價而生出的好奇心更加嚴重!

華映宏寫意地躺倒在草地上,嚼著一根莖長少汁的草根,仰面看著谷中央冰火交融的奇景,悠悠地答道:“我從四歲開始識字,喜歡看書,看很多的書。幾乎能找到的書,我都會仔細看。有的人每天最多能個時辰,我卻能看八個時辰。有的人只能坐著看書,我卻在走路時也能看書。有的人看十年的書,未必有我半年看的書多。心月若去到我的帥府,可以看到我蒐羅的藏書已經裝滿了整整兩屋子,至少已經看了其中的八成……看得多了,再用心去想得多了,自然知道的就多了。”

“這個我明白,就像我練如意心劍一樣。雖然天資悟性很重要,蓬萊仙島出產的靈藥也甚多,對增益功力大有助益,但勤奮也很重要。所謂熟能生巧,勤能補拙。在仙島上練功的時候,師姐們每天練六個時辰,我每天至少練八個時辰。其實無論做事吃飯,行路睡覺我都會在心裡想,在腦裡練,自然就比她們進境快了許多。”

水心月那雙亮若星辰、閃閃光的美麗眼晴盯著華映宏平凡的臉,有些自嘲地輕輕笑道:“有時想得入神了,師姐們就會以‘呆月兒’取笑我”。

“非常之人,自有非常之舉,方有非常之能。”華映宏也微笑著道:“我讀書想事入神的時候,也會有人笑我書呆子……可惜,她或許無論如何都看不到、笑不到我了……”

突然間,一絲惆悵的思緒從心底升起。從昨夜想起“菲兒”,華映宏的心就一直再也放不下。此時又因水心月的話,勾起對最喜歡取笑自己“呆頭鵝”、“書呆子”的“菲兒”的無盡思念。

總以為已忘記,卻偏偏隨時都會記起,這是無法排解的憂思,永遠無法割捨——無論身邊有了多少風華絕代的絕色佳人,“菲兒”在華映宏的心中永遠無人可以替代……

“‘她’是你最心愛的情人麼?她在哪裡?”水心月察覺到華映宏的情緒波動,隨口問道。

從珍寶島初次見面,華映宏隨口念出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就可以看出他是至情至性之人。想不到這位看起來風光無限、風流大名遠揚的自由之子,心底竟會有如此深摯的柔情和憂思。

華映宏輕輕嘆息一聲,黯然神傷道:“她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對於自己來自異世的驚人秘密,華映宏人仍猶豫著是否告訴水心月。

“對不起!我不知道”水心月顯然會錯意,以為觸到華映宏傷心之處,有些歉意地道。

“沒關係,她只是在另一個世界,或許今生都無法再相見而己。”華映宏毅然道:“或許以問劍閣之力,心月如今應知曉我並非此世之人吧?”

不知怎地,面對這芳華絕代的華龍第一美女,華映宏竟不忍心向她隱瞞任何事,包括自己的驚人身世!

果然,水心月顯得並不驚訝,顯然已有所知,輕聲道:“二神傳人,異世救主。你所行之事,本就令人生疑不是此世所有。劍神浪大俠如今就在蓬萊島上,與家師合籍雙修。我也是近日才知道你的身世來歷如此離奇。”

對劍神浪青雲仍在人世一事,華映宏也並不驚奇。畢竟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劍神浪青雲的生平也頗有瞭解,自然知道他與問劍閣主凌含煙以及刀神、槍神之間的糾葛,當下再度輕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我勤修苦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破碎虛空,看能否回到家鄉去。可如今在此世愈陷愈深,就算得窺天道,又怎能說走就走,又怎知虛空那邊就是家鄉,其實好生矛盾呢。”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水心月細細咀嚼良久方道:“我求道於劍,練的是心劍,修的是心情。師尊曾說,心劍之道最大的障礙是情,最大的助力也是情。我卻始終領悟不到其中奧妙,才會冒昧問你。”

這位絕代仙姝,有時冰雪聰明,有時又似單純如一張白紙。

“唯能極於情,故能極於劍。”華映宏道:“若沒有親歷其中,誰能知曉情之滋味?縱然身陷情中,誰又能極於情?你愛過麼?你恨過麼?你思念過麼?你痛苦過麼?無愛無恨無思無痛,又怎能領悟到情之真諦?”

“無愛無恨無思無痛,又怎能領悟到情之真諦?”水心月再度細細地咀嚼品味,望著華映宏那雙閃著智慧之光的眼睛,似是捕捉到什麼,又似是什麼也未得到……

“天色已晚,心月若是意猶未盡,留待日後相見時再問可好?”儘管與水心月的交談甚是投機,甚至慢慢地兩人之間有了一絲異樣的氣氛,但華映宏仍然自制地道:“該我問你三個問題了。”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水心月學著華映宏先前的語氣,有些俏皮地微笑著,那清麗絕世的嬌美容顏和恬淡神情比絕谷中無數各色繁花更加動人千百倍!

“第:神劍公子西門傑當日在日月湖畔為何會故意讓我三招?”華映宏的提問沒頭沒腦,像是與水心月毫不相干。

“西門傑是真正的武痴,也是個真正的豪傑。他只想增添你的信心,把孤星島開始哄傳天下的‘二神傳人’激為一個真正的絕頂高手,你與他之間將來必有一戰。”水心月眼中含著笑意道:“若是生死決戰,你在日月湖畔之時根本接不下他一招!如今以你的修為,應勉強可與他一戰,或許你不久就可再見到他。”

“高處不勝寒,高手皆寂寞。”華映宏淡淡笑道:“我知道此時仍不是西門傑、也不是心月的對手,但他要勝我也非那麼容易。何況我一向喜歡動腦筋解決問題,不到萬不得己之時,絕不會輕易與人決戰的。”

水心月道:“其實你習武不過數月,修至今日境界,早已可算前無古人了。浪大俠說過,假以時日,你的成就一定會過他,成為天下第一人,破碎虛空不在話下。”

“天道難測,成為天下第一人又如何?”華映宏似不以為意,再道:“第二問是:心月此來自由盟,不可能只是為了找我聊聊天吧?”

“以你的智計,以自由盟的情報能力,應對目前的局勢洞若燭火。我不知你會如何應付,但看來想必已胸有成竹。本來我想借問劍傳人的身份重訪自由盟,令他們心有顧忌,不會妄動。再請你率軍出兵大梁,解救無數百姓於倭人屠刀之下。如今想來,卻是過於一廂情意,難說出口。”水心月幽幽地道:“日後你會知道,問劍令不可輕,不能輕。我如今能做的,僅僅如此而已。”

對自由盟環伺的幾大勢力欲聯手圖謀之事,“凌波仙子”水心月又怎會不知?問劍閣能夠凌駕於華龍大6各大勢力之上的然地位百年而不倒,絕非等閒!

華映宏道:“若是心月以問劍傳人下令,恕我不能從命;若是心月欲讓我出兵,我便出兵。事實上,騰龍水師四百戰船、八萬自由水師將士已整裝待,就等我下令。這樣說,心月可明白?”

水心月美不勝收的俏臉上現出一絲憂慮之色,輕聲道:“心月真的很為難。若為大梁國之事,害了欣欣向榮、為人間� ��土的自由盟,心月於心何忍?還是請你斟酌自處罷!”

“那好罷!第三問是:我想知道,若有一日心月也會動情,我會否也是其中一個選擇呢?”

說完,華映宏一雙神采奕奕的“魔眼”凝視著水心月晶亮的美目——到這異世之後,水心月是除柳雨菲外,他第一個主動起攻勢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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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水心月清亮的眼眸中升起淡淡的霧氣,並不閃避,也不相迎,只是用一句反問作答。

“今夜騰龍水師會兵大梁海域。我會宣佈開始閉關練功。”華映宏將目光移向絕谷中的冰火奇觀,緩緩道:“無論此後自由盟生什麼狀況,請心月相信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無論此後自由盟、自由軍有何行動,希望問劍閣不要插手干預……我心中實在十二萬分不願與心月為敵。”

“我第一次希望自己不是問劍傳人,不必擔負如此沉重的責任,”水心月也移目望向冰火奇觀,眼中霧氣更濃,柔聲道:“無論問劍閣今後立場如何,希望心月在你心中始終只是心月,希望還有機會來這‘冰火洞天’。以後你會知道:問劍閣雖能號令天下,其實也有太多不得已之處。”

“心月,我為你唱支異世的歌。一很有意味的歌……”華映宏的歌聲在絕谷中響起: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變換/到頭來輸贏有何妨/

日與月互消長/富與貴難久長/今早的容顏老於昨晚/

眉間放一字寬段人間風光/誰不是把悲喜在嘗/

海連天走不完/恩怨難計算/昨日非今日該忘/

浪滔滔人渺渺青春鳥飛去了/縱然是千古風流浪裡搖/

風瀟瀟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愛恨的百般滋味隨風搖……”

水心月閉上美目,似是在動聽的歌聲之中睡著了一般恬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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