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引蛇出洞,柳葉飛也是挖空了心思。

這一天,跟吳夢逛完街之後,他又開著蘭博基尼兜了幾圈。因為是市區,所以,度註定是種奢望,但激情絕對管夠,先不說勁爆的汽車音樂有多令人亢奮,光是坐在旁邊的傾城夢妖就足以讓他不知疲憊地奮鬥下去。

一直拖到晚上十一二點,解決了夜宵問題才打道回府。

柳葉飛把車停在離家門口十米遠的地方,也沒敢從正門進屋,老宅子就這點不好,大門一推,吱吖吱吖的轉軸聲就像恐怖片裡的配樂一樣。為了不驚醒屋裡的人,倆人躡手躡腳地繞到後院翻牆進去。圍牆都挺高的,有兩米多,好在白天出門的時候事先留了一手,在牆角留了一張梯子。

在沒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潛回屋裡,上半場的抓賊戲碼算是完美收宮。

下半場,倆人就像守株待兔的獵人一樣,在黑暗的旮旯裡一蹲就是好幾個小時。中途,除了睡得迷迷糊糊的牙姐站院子裡灑了泡尿之外,就只剩成吉思汗房裡傳出來的呼嚕聲,除此之外,沒別的動靜。

到了晚上三點多。

精神指數接近負值的吳夢開始有點扛不住了,她哈應連連地問柳葉飛:“你確定寶寶真的是賊?而且今晚就會動手?”

“她今天白天就已經做賊心虛了一次,那演技太爛了,逃不出我的法眼,絕對錯不了!”柳葉飛壓低嗓門說:“現在就看她想偷什麼,如果是奔著催眠神器和藥引集來的,看我怎麼廢了她!”

“萬一她今晚不動手呢?”

“不動手就不動手唄,小爺有的是時間陪她玩。”

“那你一個人在這盯著就夠了,幹嘛非得拽著我跟你在這一起受罪。”說著,她又來了一串哈應,無力道:“困死我了,眼皮已經開始打架。”

“噓!!!”

倆人正聊著,前方突然傳來了動靜,柳葉飛匆匆示意禁聲。

一切跟柳葉飛所料的那樣,金寶寶終於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她躡手躡腳地溜到柳葉飛的房門口,扒著門縫往裡瞧了瞧,十足的賊相。

但接下來生的事,卻令柳葉飛和吳夢終生難忘!

金寶寶現柳葉飛不在屋裡,先是頗為失望地嘀咕了一句:“那家夥怎麼還沒回來?”等轉身之後,她兩眼立馬就瞪成了見鬼狀。跟著,整個人就跟炸開了的無敵小宇宙一樣,氣壯山河地來了一嗓子:“大膽毛賊!受死!!!”

有一種度,叫做寶寶級的跆拳道無帶度。

她就像漆黑裡的一道閃電,飛越欄杆、繞過假山,在“大膽毛賊”還沒搞明白生了什麼事情之前,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

拳腳連環,就是這麼的乾脆。

下一秒。

柳葉飛一臉痛苦地捂著褲檔,兩腿夾成了x狀,憋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而吳夢的精神值也從之前的負值狀態飆到了正值巔峰,她瞪著那只沒有被揍成淤青的右眼,像殭屍女王站在原地。就這樣一動不動地、一言不地瞪著打完收工的金寶寶,敢情在等著寶寶自覺懺悔。

這直接導致眼裡只有“大膽毛賊”的金寶寶將戰鬥指數往上拔高了一個等級,她驚呼一聲:“挺倔強的,居然還能站著,看招!”撈起袖子就想來一輪加強版的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

眼看柳葉飛和吳夢在劫難逃,帶著狂吠聲的金毛突然竄了出來。

金毛咬著寶寶的褲腿往後猛拽,急得寶寶大喊:“死金毛!你幹嘛呢?放著小偷不咬你咬我……”幾乎是同一時間,一束手電筒的光芒從華佗的房門口照了過來,華佗迷迷糊糊地喊道:“你們在搞什麼?”

手電光在x腿版柳葉飛和殭屍牌吳夢之間來回掃蕩著。

這一掃,把金寶寶驚得一愣一愣的。

金寶寶將眼睛擦亮了,定睛一看,難以置信地問:“怎麼是你們倆?”

柳葉飛理都沒理,捂著褲襠一扭一扭地向華佗奔了過去,一臉憋屈地喊道:“佗神,你的神奇面膜還有沒有?趕緊拿來敷一下,痛死了。”

“對!就是我們倆!”吳夢原地不動,她努力將那只腫痛的左眼睜大了點,瞪著寶寶質問:“你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出來什麼瘋?!”

“我……我起來巡查!”寶寶理直氣壯地把胸脯一挺,反問道:“我還沒問你倆呢,三更半夜的,你倆鬼鬼祟祟地躲在假山後面做什麼?”

“抓賊!”吳夢直截了當回道:“你以為我們在這幹什麼?我問你,今天白天,你偷偷摸摸地溜進柳葉飛的房裡做什麼?”

“誰……誰偷偷摸摸了,我白天就跟他說過,走錯了房間。”

“不說是吧?”

“我說什麼呀我說!你這意思是說我是賊囉?他房間有什麼好偷的,東西我看不上,人我更看不上,哼!”

“別跟我死鴨子嘴硬,說!你是不是跟6三錢有勾結?”

“胡說!我怎麼可能勾結姓6的!”金寶寶突然就跟受了刺激的小母貓一樣,狂躁不安地叫嚷著:“對!我是去了他房間!但我就是往他床上灑了些奇癢粉,就這樣!誰叫他把隊長搞得不男不女的。”

“除了奇癢粉還有什麼?”

“還有一窩蝨子!!!拳頭那麼大一個的!!!”金寶寶轉身就走,淚光閃閃地哭訴著:“居然說我是賊!還在這蹲點等著抓我小辮子,欺人也太不講體統了!佗佗師傅,我要跟他們絕交!嗚嗚嗚……”

後來好長一段時間,金寶寶見了吳夢就一個小白眼瞪過去,扭頭就走,見了柳葉飛也是一個樣。就連吃飯都不跟他們倆同桌,寧願端著碗自己一個人坐電視前慢慢吃,好像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老死不相往來。

到了元霄節這天。

因為早上被吳夢叫進廚房打下手,牙姐喜出望外地現了一件烹飪神器煤氣灶。隨後整整一上午,她在廚房裡把煤氣灶的開關扭來扭去的,不停地點火息火,點火息火,快樂指數直追當年哥倫布現新大6時的水平。

等到中午,吳夢進去做飯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傻了眼。好好一煤氣灶,被拆成了滿地的小碎片,牙姐正蹲那廢寢忘食地研究著。

吳夢喊著:“牙姐!”

“夢夢,你來得正好。”牙姐把煤氣灶的殘軀捧到吳夢面前,匪夷所思地問吳夢:“我仔細觀察過,這裡面根本就沒有火種!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一扭,嗒的一聲,它就會冒出藍色的神火呢?這不科學!”

“……!!!”

“算了,看你樣子你也不懂,你走吧,我自己慢慢摸索。”

牙姐扔了手裡的殘灶,目光順著燃氣管道掃了過去,很快就現了第二層新大6煤氣罐!跟著二話不說,直接走過去把它放倒在地上,前翻後滾地到處找螺絲口。一陣折騰後,她納悶地嘀咕著:“這東西怎麼拆?”

“……!!!”吳夢一腔怒火直沉丹田,扭頭就朝外面吼了一嗓子:“寶寶!你是怎麼給牙姐科譜的?要死人了!!!”

“牙姐怎麼了?!”

自從友誼號小船被掀翻之後,這是金寶寶第一次響應吳夢的呼喚,而且度也揮到了極限,如風一樣呼嘯而來,前後不到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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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秒。

金寶寶汗顏無語地把牙姐從廚房拖了出去。

牙姐納悶地問:“夢夢咋這麼大火氣?不就是拆了她的灶嘛,不高興又不跟我講,我又不是不能拼回去……”

“你就不應該拆。”金寶寶操心操肺地批評著:“牙姐,我真的很忙!每天一大早就要起來曬藥材,然後要背好幾十種藥材的藥性,就連中午吃個飯都得閃電解決!你要這再樣到處亂搞亂拆,我只能假裝不認識你。”

“注意措詞,我那不叫亂搞亂拆,叫摸索!”

“好好好,摸索!”金寶寶把她拽到後廳,找了一打火機塞她手裡,說:“你不就是想摸索神火是怎麼來的嗎?要摸摸這個,就算炸了也炸不死你。”

“這個也有神火?”

金寶寶也懶得再吱聲,將打火機點了一下。牙姐頓時眼前一亮,啥也不說了,拿了打火機就往閨房跑,關起門來摸索神火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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