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飛以為盜版柳巖會乖乖的把白居易交出來。

理由很簡單,成吉思汗正抓著大波妹劈過來的拳頭,隨便往左或是往右稍稍用力擰一下,分分鐘都可以疼得她齜牙咧齒地喊疼!

這就是人質,以人質換人質是件合情合理的事。

而比這更重要的一點,是女匪七人組的戰力鬥根本就不堪一提,用一代雕王成吉思汗的話來講,那叫花拳秀腿,沒一巴掌呼死她們那算她們遇到了真菩薩。

誰知在這個時候,盜版柳巖突然摸出了一把槍。

她用槍指著柳葉飛的腦袋,勝券在握地輕笑了一聲:“你終於出來了!”敢情她今晚在這折騰這麼久,等的就是現在這一刻,把柳葉飛給刺激得,小心臟就跟被貓爪子撓了一樣,痛並蹦躂著。

槍啊!

遭天殺的她奶奶的腿,居然還有這麼高階大氣上檔次的裝備,簡直是太不像話了!眼裡還有沒有王法?知不知道什麼叫和諧?!

柳葉飛木納地叼著半截菸屁股,也不敢吸,滿腔的驕傲在這一刻被滅得無影無蹤,就單純地尋思著到底要不要舉手投降。

這時,盜版柳巖呼喝了一嗓子:“放開她!雙手抱頭,蹲下!”

她這一嗓子是衝著成吉思汗去的,看來她對戰鬥力爆棚的成吉思汗還是有點忌憚,藉著槍桿子的淫威,第一個拿成吉思汗開刷。

按照正常劇情展,成吉思汗都應該乖乖的蹲下來。

結果令柳葉飛大跌眼鏡。

一代帝王,霸氣就是不一樣,他雖然放開了大波妹的拳頭,但並沒有抱頭蹲下。恰恰相反,他仰挺胸地朝槍口走過去,一臉淡定地問:“你是衝小飛來的,他得罪過你?”好像前面那支槍打不死他一樣,臉上沒有絲毫畏懼。

“誰得罪她了,以前見都沒見過。”

柳葉飛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或許是受到了雕哥的影響,果斷放棄了舉手投降的那點卑微念想,壯著膽子問盜版柳巖:“這究竟是什麼情況?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

盜版柳巖沒有吱聲。

她把槍口瞄準了柳葉飛,無聲中好像在笑:“你猜我會不會告訴你?”柳葉飛算是看明白了,今晚註定有一場硬仗要打,而且,接下來的戰鬥無法指望雕哥打先鋒,畢竟,雕哥的身子骨就算再硬也硬不過子彈。

這是一個考驗智慧的大時代。

柳葉飛挨個掃了女匪七人組一眼,很慶幸,除了盜版柳巖之外,其她女匪的身上好像都沒有帶槍,這意味著,只要解決了前面這條妞就可以扭轉乾坤。

柳葉飛定了定神,對盜版柳巖說:“既然你是衝我來的,那你應該知道我有我的價值。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我身上有件獨一無二、而且是價值連城的好寶貝,我把寶貝給你,你放了我們。”

“別跟我耍花招!”盜版柳巖把端槍的姿勢擺正了一點。

“不耍花招,我是誠心實意地想跟你做筆交易。”柳葉飛把催眠用的太極吊墜拿了出來,以催眠姿勢高高提在盜版柳巖面前,邊晃邊道:“你看清楚點,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寶貝,以前有個土豪開出五百萬的天價我都沒出手。”

“扔過來。”

“不急,你先保持這姿勢目測一下,先答應放了我們我才能把它交給你。”

“……!為什麼我……有點……”

最後一個“暈”字還沒說出口,盜版柳巖已經軟倒在雪地裡,不醒人事。

催眠,是如此滴簡單,神不知鬼不覺。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周圍幾個不明真相的女匪驚得無以復加,其中一妹子衝柳葉飛大聲質問:“你對她做了什麼!”衝上來想撿槍,但慢了半拍。

心如明鏡的成吉思汗一腳飛起,直接把人踹飛好幾米。

成吉思汗擺開架子,以一夫當關、萬妞別想靠近的姿勢攔在柳葉飛面前,冷傲地對眾女匪說:“你們隊長已經喪失戰鬥力,跟陣亡差不多了多少,放棄反抗,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你們這群野妞,知不知道土匪界的面子已經被你們丟得一幹二盡。”

柳葉飛把槍撿起來,戲虐性地、挨個瞄了一下對面幾位女匪,嚇得她們一個個花容失色,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柳葉飛又道:“放人,然後馬不停蹄地給我滾。”

聞言,女匪們不約而同地看了看暈倒在地上的盜版柳巖,在考慮十幾秒之後,她們又不約而同地把“義氣”兩個字揮得淋漓盡致。

很不可思議!

她們居然像慷慨就義的娘子軍一樣,手拉手地站成一排,一人說:“我們是絕不會丟下隊長不管的!”其她人異口同聲地跟了一句:“有本事你把我們全斃了,看警察找不找你!”這陣勢,著實令柳葉飛大開眼界。

不過,柳葉飛有清除別人記憶的能力,還真沒有奪人性命的愛好。

做為一個五講四美的大好青年,事業才剛剛起步,下一站就是揮金如土的大土豪,有什麼理由在這個節骨眼上改行當逃犯?殺人那種賠本買賣,還是留給亡命之徒去幹吧,那不符合館長的智商。

“雕哥,把這幫小娘子統統綁起來!”

柳葉飛把槍給了成吉思汗,隨後跑過去幫白居易松了綁。

一拔掉嘴裡的衛生巾,白居易狠狠地喘了幾口粗氣,埋汰道:“我還以為這幾個土妞是我家派來捉我回去的,原來你才是她們的目標人物。你知不知道,知道真相的我眼淚都快匯流成河,因為被你連累,我差點被一坨衛生巾給噎死。”

“這不是還在喘氣?”

“這是喘口氣的事麼?尊嚴!老子是白居易!有能耐你往李白和杜甫的嘴裡塞那玩意兒試試,看他們跟不跟你急!”

“我敢打賭,李白和杜甫絕對沒你那麼矯情。”

柳葉飛也懶得再跟這傢伙瞎掰,折回來幫成吉思汗捆綁女賊。

柳葉飛不得不承認,一代雕王成吉思汗真的是個很有經驗的戰爭狂人,這傢伙從魚網上拆了一條長繩下來,把六條小妞像拴螞蚱一樣拴在同一條繩子上,說這樣可以降低她們犯上作亂時的攻擊力。

十分鐘後,一切收拾完畢。

小白給篝火堆裡添了些柴火,火越燒越旺,照亮了半邊天。成吉思汗讓那串“螞蚱”蹲在篝火堆的一邊,繩子的一端系在樹幹上。

柳葉飛怕昏睡在雪地裡的盜版柳巖被凍死,叫雕哥幫忙把她抬到了篝火邊上,還很有愛心地脫了一件外套蓋她身上,這個僅屬於暖男的小動作把對面那六條小妞給感動得稀里嘩啦的,恨不得昏睡過去的是自己。

經過柳葉飛嚴格的人工肉眼掃瞄,女匪六人組裡,長得最漂亮的是隊長。

其次是之前那個一字馬劈空的大長腿。

鑑於隊長已經被催眠,就算醒了過來也會變成記憶全失的大白痴,柳葉飛將審判目光鎖定在大長腿身上,問:“叫什麼名字?”

“哼!”

大長腿把頭一扭,拒絕回答。

柳葉飛也不急,點了根菸慢悠悠地說:“爺有的是時間和耐心,等你們隊長醒來之後,你會知道什麼叫殘酷,到時再談也不遲。”

旁邊的大波妹插了一嘴:“你到底把我們隊長怎麼了?”

“不要懷疑我的人品,我把我的外套都蓋她身上了,天底下上哪去找這麼好的敵人。至於你們幾個,我剛才也有放你們走的打算,是你們自己非要死皮賴臉地賴在這,怨不得我。”柳葉飛頓了頓,又道:“你們可以不配合,但是,待會你們要是求我救你們隊長,我保留拒絕的權力。”

六隻“螞蚱”不約而同地望著昏死過去的隊長,一下子陷入了進退兩難的猶豫境地,腦子裡都揣著同一個疑問:“隊長到底出了什麼事呢?怎麼說暈就暈……”

正當六人彌思不解的時候,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成吉思汗突然雷呼一聲:“說!”嚇得她們六個人心驚肉跳。

大長腿定了定神,望著柳葉飛說:“我叫小美。”

柳葉飛道:“說戶口本上的名字。”

“韓小美。”

“那你們隊長叫什麼?”

“楊英。”

“大波妹,你呢?”

“金寶寶。”

“其她人都自覺點,報戶口本,別讓我一個一個問。”

“我叫羅薇。”

“苗楠。”

“沈凌菲。”

“我叫袁明園。”

“……!!!”柳葉飛被最後一位野妞的名字給震撼了一把,大概她爹應該是位愛國主義吧,瞧這名字取得多有歷史情懷。柳葉飛又問:“是誰指使你們來騷擾我的?”

大長腿韓小美不以為然地反問:“誰說我們是被人指使的?”

“別裝蒜,就你們這點職業操守,我都懶得鄙視你們。”柳葉飛道:“別逼我威脅你們,那樣太沒意思了,愛說就說,不說拉倒。但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可以不配合,待會別求我就行。”

六人面面相覷地互相望著對方,用眼神溝通了好一陣,個個糾結得一塌糊塗。

沒多久,她們像是達成了共識,由韓小美代表眾人言。

韓小美擺出一副不求就不求的高傲姿態,斬釘截鐵地回道:“能說的我們都說了,不能說的你就算殺了我們也不會說!”

“好!有骨氣!”

柳葉飛算是看明白了,這幾條野妞似乎看準了他不敢對她們下殺手,她們心理上的恐懼感已經不存在,甚至敢於唱反調。

既然這樣,那讓子彈再飛一會兒也沒什麼不好。

柳葉飛讓小白留下來看人,轉身和成吉思汗回林子裡那把頭麂子扛回來洗剝乾淨,架火堆上玩起了烤全麂,折騰了一晚,真有點餓得不行。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

烤肉散出了純天然香味,那個長得像柳巖的楊英隊長也醒了過來。

楊英現在的狀態讓柳葉飛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當初那個巨嬰版的佗佗,情況一樣一樣的,毫無分差。在記憶被完全抹殺之後,她是如此的可愛,如此的無聊,天真的令人都不好意思去捏她的臉蛋。

楊英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往火堆裡伸手。

可能那堆火在她眼裡是堆很好玩的東西,又溫暖,又明亮,不往裡面掏一把都不足以證明人爪比麂爪更香的天真理論。嚇得被拴在對面的六位野妞一個個花容失色,大波妹金寶寶更是尖呼了一嗓子:“隊長!不要啊,那是火!”

結果沒個卵用,隊長根本就不知道火是個啥玩意兒。

在最後關頭,成吉思汗上前拉了一把。

成吉思汗把咿呀抗爭的楊英按坐在旁邊,對篝火對面的六位野妞道:“長見識了吧?現在求我們館長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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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求吧。”白居易一邊翻轉火架上的麂子,一邊賣弄情懷:“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可憐我有同情你們的心,卻沒有拯救你們的力氣,實在是遺憾。不過,如果你們配合得好,待會分你們幾塊烤肉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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