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小白事先坦白了他就是重生的白居易,柳葉飛肯定會認為這傢伙居心不良,上回見面還打得你死我活來著,他憑什麼無私地奉獻出春夏秋冬四位女俠?現在知道真相,柳葉飛反倒覺得這就是緣分。

既然是緣分,那就甭矯情了,該怎麼享受就怎麼享受。

作為一根從坑蒙拐騙的大道上緩緩走來的神棍,柳葉飛從不屑於掩飾滿身的俗氣,裝清高那種高大上的事,還是留給別人去幹吧,反正他沒興趣。

他喜歡財富,也喜歡美女。

歷史上,他們老柳家曾經出過一個坐懷不亂的道德模範,叫柳下惠,不過柳葉飛聽都沒聽過。他只知道有個叫李太白的人說過人生得意需盡歡,而且印象深刻。因為有個歌手把老李的將進酒改編成了一很嗨很勁爆的舞曲,他曾經還單曲迴圈來著,迷戀過好長一段時間。

所以,接下來就是人生得意牛蹄子急。

柳葉飛下定了決心,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白居易遠遠地甩在屁股後面,不能辜負了在背後蹭來蹭去的那個大波妹,以及在前面牽牛的那個女俠。

可能是老牛沒有吃飽,又或者是馱了兩個人導致嚴重載的緣故,柳葉飛屁股下的坐騎沒有揮出想象中的那種暴力。

大概跑到三分之二的時候,老牛的大鼻孔已經開始噴粗氣,就跟剛剛跑完萬米馬拉松的老頭一樣,步子邁得要多無力有多無力。

這個時候,旁邊的白居易策牛揚鞭,春風得意地大呼著:“駕……駕……哈哈,你輸定了,騎牛技術哪個強,我老白來自大唐朝……”眨眼就了過去,柳葉飛心裡那個急呀,恨不得像雷震子一樣插上翅膀飛越終點。

“牛哥,給力點,上!”

柳葉飛也使勁催了一鞭子,結果很悲催。

這一鞭子雖然抽得很響,但柳葉飛敢對天誓,絕對不帶半點暴力情緒在裡面,純粹是一種善意的鞭策,誰知不解人意的老牛不高興了,不但不邁開蹄子狂奔,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那個不知道是春夏還是秋冬的風塵俠女在前面賣力拉也沒用,老牛就是不挪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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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扭頭望著柳葉飛手中的牛鞭怒哞一聲。

柳葉飛無語問蒼天啊,特麼的這是幾個意思?瞧它那倔強的小眼神,彷彿在說:“讓你丫的抽我,爺今天不伺候了!”柳葉飛直懷疑這畜生可能是白居易的同黨,故意來找茬的。

“快走!”

柳葉飛雙腿使勁,怒夾牛肚子,結果還是沒個卵用。

所謂的犟牛,就是老牛穩如泰山一般盤扎在原地,壓根就不鳥柳葉飛。眼看白居易離終點越來越近,柳葉飛徹底凌亂了,問坐在身後的小妞:“這下該咋整?”

“你剛才把鞭子揮得太高了,進入了它的視線範圍,抽它的時候不能讓它看到鞭影。”小妞經驗老道地分析著:“牛一犟起來,你再抽也沒用,現在只能用別的辦法……”

柳葉飛急道:“那你趕緊說啊,小白都快到終點了。”

“別怕,我們還有終極大招。”說完,她又對前面那個牽繩的妹子說:“小菠,祭出大殺器,準備最後衝刺。”

“……???還有大殺器?”

大殺器這三個字給人的期待感還是蠻強的,柳葉飛先想到的就是鬥牛場上的鬥士,以為前面牽繩的小菠會像威五八七的鬥士一樣,拿出一塊紅布條之類的道具來刺激老牛,結果……事實的真相是,令柳葉飛大跌眼鏡。

小菠利索的把韁繩解了下來。

她沒有祭出什麼紅布條,只是給自己塗上了鮮豔的口紅,然後抱著牛頭在牛鼻子上親了一下。大概三秒過後,奇蹟生了,老牛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倆眼珠子一瞪圓,頂著倆犄角就衝了出去,像怒箭一樣狂射,一路呼嘯生風。

起步的度來得太突然了,如果不是後面那妞頂著,柳葉飛差點閃了下去。

柳葉飛一直以為色胚是人類的專利,真沒想到原來牛哥也帶有色胚基因來著,這勁頭要是早點使出來,哪輪得到小白在前面嘚瑟。

好在最終還是不負眾望。

在白居易離終點線只剩最後兩米的時候,老牛像閃電一樣擦肩而過,成功奪魁。但它並沒有因為勝利而止步,它保持著即有的度繼續往前狂奔,柳葉飛一看不對勁,驚慌失措地“籲……”了好長一段止步令,都不頂用。

老牛根本就剎不住蹄子。

或者說,這傢伙根本就沒打算停下來,最後哐當一聲撞在木板房上,頂出一個大窟窿,牛頭卡在牆洞裡面拔半天也沒拔出來。

柳葉飛也是暈了菜。

在兩個啦啦隊的攙扶下,柳葉飛跳下牛背,捂著撲嗵撲嗵的小心臟喘了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來。他想幫立了戰功的老牛把頭拔出來,結果看來看去都不知道該從哪個角度下手,想想還是算了,讓小白自己去找人處理吧。

柳葉飛扭頭問剛從牛背上跳下來的小妞:“小菠的口紅是不是有毒?”

“你猜……”小妞笑嬉嬉地反問:“你是不是怕她待會會親你?”

“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柳葉飛轉身望正款款走來的秋小菠,深深地記住了她的模樣,心想今晚如果真的有豔福,打死也不能親她,必需省略前奏直奔主題。

這時白居易下牛走了過來。

兩個啦啦隊很有節奏感,她們先鼓掌祝賀柳葉飛在賽牛環節勇奪冠軍,然後再祝白居易勇奪亞軍。柳葉飛現些小妞們都挺會說話的,小白明明是個墊底貨,從她們嘴裡說出來居然成了亞軍,瞧把小白給樂得。

小白謙虛地笑道:“什麼亞軍不亞軍的,我在意的是比賽過程。”

柳葉飛算是徹底看明白了,無聊也是一種病,這傢伙純粹就是閒得蛋痛,想找個人陪他玩玩來著。柳葉飛點了根菸,飽含深意地問白居易:“這牛也賽完了,接下來,是不是到了自由活動的時間?”

“只要是這會所裡的東西,你想怎麼玩都行。”

說完,白居易又拿出手機打電話叫人來拆木板房,並吩咐下去,準備一頓豐盛的晚宴,也不再管柳葉飛。

還好春夏秋冬四女俠很講道義。

她們簇擁著柳葉飛,一個說去游泳,一個說去體驗館,還兩個童心未泯的小妞說要去巨幕廳玩遊戲。柳葉飛立馬就怒了,霸氣側漏地回道:“這良辰美景的,你們好意思辜負?要玩就玩成年人的遊戲。”

“嘻嘻,好呀,我們四對一,誰怕誰。”

“那還等什麼,開房去。”

柳葉飛施展出天生天養的壞蛋本色,左擁右抱地直奔室內。

白居易站後面心領神會地笑了笑,由著他們去瞎搞胡搞。千萬別因為小白曾經寫過“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就覺得他是一個勵志哥,事實上,你應該知道小白在唐朝時的風流境界,完全不是現在的柳葉飛可以相提並論。

現在,大草坪子裡就剩小白一個人。

但他並不孤單,不一會兒,一個表情恭敬而嚴肅、並留著一撮任性小鬍子的中年男走了過來。他對白居易說:“少爺,您的身份高貴,真打算跟這樣的人做朋友?他只是一個平凡的市井小混混。”

這人叫王順,白家最忠誠的跑腿之一。

不過白居易對這貨不是一般的反感,尤其是當他丟擲“高貴”理論的時候,令白居易有種吃了蒼蠅的鬱悶感,連瞪都懶得瞪他一眼。

白居易轉身邊走邊道:“老王,我跟誰做朋友,不需要跟任何人請示。還有,你回去告訴我媽,就說我要留在這,暫時不打算回北方。”

“少爺,這個恐怕不行。”

“為何為行?”

“因為夫人會不高興。”王順不離不棄地跟在屁股後面,有條不紊地說:“上回您被人打了,還不讓我們出面去處理,夫人已經大怒了一次。後來您又自作主張把名子給改了,改也就改吧,可您居然改了個白居易,夫人的怒火瞬間又升了一級。現在您又說不想回去了,您猜夫人會怎麼著?”

“我管她怎麼著!”白居易轉身指著王順那張表情虔誠的國字臉,不耐煩地警告著:“你再跟著我,信不信夫人沒把我怎麼著之前,我先把你怎麼著了?!”

“少爺,您隨時隨地都可以把我怎麼著,這是您的權力。”

王順依舊恭敬地侍從在前,不怯不退。

這可把白居易給鬱悶壞了,以前在大唐吃官晌的時候都沒正兒八經地欺負過誰,難道重生在21世紀要先拿自己人開刀?可要是不開刀的話,這傢伙就像一塊牛皮糖一樣死死地粘著,真讓人無法消受。

糾結好一陣,白居易硬著頭皮問:“今天冷不冷?”

“冷。”

“那泳池的水冰不冰?”

“冰。”王順有問必答地點著頭:“天氣預報說,今天室外溫度為2攝氏度,除了春夏秋冬四女俠之外,沒人敢穿那麼少,更沒人敢在水中跳舞。”

“很好。”白居易指著冰涼如鏡的泳池,滿懷同情地說:“現在,請你脫了衣服和褲子下去裸泳半個小時,時間沒到不許上來。”

“……!!!”

“還傻愣愣地杵這幹嘛?你有意見?”

“沒有!”

王順想也沒想,立馬脫光了身上的衣服和褲子,結果還沒開步,一陣寒風襲來,凍得他直哆嗦。他像野獸一樣嗷叫一嗓子,給自己壯了壯膽,接著又大喊一聲:“少爺,我去了!”然後大步狂奔,撲嗵一聲跳進了冰冷的泳池中。

“……!!!”

白居易望著水花四濺的泳池,狂抹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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