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嗷英之後,柳葉飛又一次仰望山巔雲閣。

先看到的是飄散在虛空中的那五十多道黑色魂氣,在嗷英的獸體中喚醒之後,那些戰魂經受了嗷英的拼死反噬,爆體而出之後魂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正在漸漸走向煙消雲散的歸宿。

柳葉飛暗自感慨著:“爆了一隻擁有太古血脈的兇獸,你們這些傢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回想剛才那一戰,柳葉飛現在還心有餘悸。

雖然嗷英還沒有完全進化為妖族,但太古血脈的力量、再加上無明異火的焚滅之力,真心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剛才,如果不是藉助這五十多枚魂珠的戰魂力量,哪怕是揮出七階司命師的實戰力量,也未必能夠將嗷英一舉暴殘。

這玩命的一戰,稍有差池,分分鐘死無葬身之地。

還好,最終還是笑到了最後。

這一戰,雖然損失了五十多枚魂珠,不過,從嗷英身上爆出了一枚妖獸級的內丹,以及無明異火的火種,也算是物所值了。

誠然,魂修術師的修練路上需要的只是大量亡靈,根本就用不上妖獸內丹之類的東西,但圖騰修士和丹修者用得上,到時拿回去哄老婆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而神秘的無明異火有多強,那就不用多說了。

柳葉飛感覺這異火似乎比地泉塔下的純陽異火還要強大得多。

這玩意兒風吹不息,水淹不滅,估計一般的法陣也封印不了它。它沒有溫度,甚至可以以無色無光的狀態遁形於人間,而燃燒的時候又像一朵盛開的白蓮花,非驚豔兩個字不能形容,絕對是笑傲江湖、打怪升級的至尊異火。

趁著現在離子夜還有點時間。

柳葉飛沒急著飛到凌雲閣去挑釁那位強大到連半仙境界的百里流風都心存畏懼的上古魂魔。柳葉飛騎著鳴凰鳥找了一處相對安靜的山谷,盤腿坐好之後,將白色的火種託在右掌心。

魂力一催,白色火種瞬間盛開成白蓮狀。

透過魂識去感應,柳葉飛很慶幸,這火種裡面並沒有蘊宿靈魂。這意味著,接下來只要催動煉魂術,便能輕而易舉地賦予它一縷靈魂,讓它成為一名真正擁有思維與覺悟,且絕對忠誠於主人的火寵。

柳葉飛進入魂器玄域空間的第二界,從大荒中攝取一縷獸魂。

為了配得上無明異火的高冷與純潔,柳葉飛選擇的獸魂來自於一隻乖巧的赤瞳小白兔。跟這縷兔魂建立主僕魂識感應之後,柳葉飛又一次盛開掌心的白蓮狀異火,正式催動煉魂術,將兔魂與無明異火融合。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

隨著魂力的催動,調皮搗蛋的兔魂在盛開的白蓮花中幻化著,有時像辛勤採蜜的小蜜蜂、有時又像花樣作死的小蝴蝶,但最終它還是要散碎成玄妙的魂靈之光,與白蓮花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這一刻,柳葉飛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玩弄靈魂於股掌之中的司命師,而是一個偉大的造物師,因為一隻強悍的火寵正在他的掌心誕生!

一般造物師只能造法寶。

再高階一點的造物師,充其量也就是在法寶中蘊宿一個器靈,但那種器靈需要透過漫長歲月的艱苦修練之後才能脫胎化形。

而他柳葉飛現在造出來的,是一步到位的生命體!

異火與兔魂一融合,它即能以白蓮花的狀態存在,也能以兔子的形態現身。而比這更重要的是,它擁有絕對忠誠於主人的思辨能力,清楚地知道主人需要什麼,這似乎又比造物師的手段要高明一點。

“純潔滴白蓮兔,我該把你寄宿在什麼地方呢?”柳葉飛凝望著掌心那朵至淨至美的白蓮花,嘿嘿笑問:“放嘴裡行麼?那樣我就可以像紅孩兒一樣,一言不合就噴火,貌似也挺爽的。”

不會說話的白蓮兔自然沒法回答他,但花心中躥騰出了一絲白色火焰,最後化為一個問號。

柳葉飛想了想,又道:“貌似……放嘴裡確實有點不合適,不怕別的,就怕哪天忘了刷牙會燻死你,還是把你放在腳底板吧。”

花心中那只問號迅化為一隻巨大的加粗體的驚嘆號,似乎包含著無限悲催與驚悚。

“別跟我玩符號黨,我看不懂,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柳葉飛滿懷憧憬地說:“小說中那些牛逼哄哄的大咖,不都是一步一蓮花麼?老子現在就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一步一蓮花,妒忌死他們。”

說著,柳葉飛不由白蓮兔抗議,立刻脫了鞋祙。

不知道白蓮兔聞到那股外號叫“香港腳”的刺激性氣味時,心裡是種什麼樣的感受,反正柳葉飛自己歪著頭搧了搧風。

但這並不影響他下一步行動。

他把掌心中的白蓮花一分為二,化為兩道白光分別打入左右腳底板。紋身就是這麼簡單滴事,閃個眼的功夫,左腳一白蓮,右腳一白蓮,完美得連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人家都玩腳踏七星,咱玩這個是不是有點太前衛?

“嘿嘿,來個一步一蓮花。”

柳葉飛興奮得連鞋都懶得穿,打著赤腳來回溜了幾步。

當柳葉飛回頭欣賞自己走出來的傑作時,一種叫做鬱悶的黑線於無形之中掛滿了他的額頭,有那麼一瞬間,真心想抹上一把冷汗。

他奶奶個腿。

步子邁得那麼瀟灑,最後踏出來的居然不是理想中的一步一蓮花,而是一步一文字,還是熟悉的漢字,端端正正的黑體字。

柳葉飛把這些字串起來一念,正好是一句話:“主人,白蓮兔是純潔的,也是無辜的,你如果非要這麼幹,白蓮兔真的沒法口吐蓮花,請自重!”

所以說,火寵的智慧太高,也不是什麼好事。

它丫的還沒學會戰鬥,先學會了抗議,你丫的你以為自己是外交部大員還是誰?口才這麼溜。

柳葉飛坐下來,掰望著臭哄哄的底腳板問:“第一天上崗就跟我作對,你丫的這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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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中噴出一股怨火。

柳葉飛輪起巴掌就想抽它丫的,主要是考慮到最後疼的還是自己的腳板心,他果斷忍了!指著前邊那坨不知是什麼動物拉下的便便,威脅道:“看到沒有,前方五米處,有萬古陳年老翔一坨在那等著,信不信我現在就過去踩給你看。”

白蓮花瞬間偃旗息鼓,沒有半點動靜。

柳葉飛又訓道:“低調就對了。我告訴你,老子從來就不是什麼手慈手軟的爛好人,惹急了,就算是你祖宗的老顧主嫦娥妹子來說情,也照樣撲倒無誤。懂事點,只有把老子哄開心了,老子才會有心情天天去洗腳換祙子,明白不?”

腳底板的白蓮花閃了閃白光。

柳葉飛也搞不懂這樣閃兩下是幾個意思,不過,當他再次站起來溜步的時候明白了,那叫做妥協。

一步一蓮花,真他娘的舒爽。

而且,這白蓮花在消逝的時候,還化為閃閃靈光升上虛空之中,最後於虛空中凝化成一行賞心悅目的文字:“主人你好帥,你的微笑就像你腳底板的白蓮花一樣純潔而神秘。”

“這可個以有,沒事拍拍馬屁還是一種智慧的體現。”柳葉飛點了根菸,笑眯眯地望著山頂方向,道:“不過,現在我們得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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