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如揉著惺忪的睡眼站在帳營口,被前面的決鬥畫面震撼得愣頭愣腦,暗自嘀咕著:“這怎麼回事?太子豬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居然敢挑戰我表哥……不對,將軍豬怎麼坐在那裡看熱鬧?”

蕭月如的目光在柳葉飛的後腦勺上停留了一陣。

回想著昨晚太子豬好像被他給綁起來了,怎麼這麼快就放了呢?難道這傢伙自己不敢動太子豬,便仗著自己是將軍,讓表哥出手去當那個冤大頭?

想著想著就有一股無名之火竄上了腦頂。

蕭月如快步奔過去,在柳葉飛身邊的士兵還沒來得及出手攔截,她扣起手指賞了柳葉飛一個爆粟子,爆得柳葉飛腦袋一縮,失聲唉呦。

旁邊的士兵一臉罪過地望著柳葉飛懺悔:“將軍,對不起!我反應慢了點,沒攔住她。”

“這沒你什麼事,閃開!”蕭月如把士兵推到一邊,盯著柳葉飛扭過來的側臉問:“身為大將軍,搬著凳子坐在這看自己手下的副帥跟太子打架,你不覺得你太過份了嗎?”

“身為大將軍,當初出城的時候我就應該一腳把你踹回去,你不也屁顛屁顛地跟到了這裡?”柳葉飛上下一瞅,又轉回身去坐正,望著已經打得筋疲力盡的兩條猛男,又道:“你就別裝正經人了,紅顏禍水,舍你沒誰。”

“我是禍水,你也不是什麼好水!讓我表哥替你得罪太子,當我看不出來?”

“你看沒看出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出來了。”前面的決戰已經結束,雙方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急劇起伏的胸口猛放粗氣,也該散場了。柳葉飛起身望著氣呼呼的蕭月如,愉悅地把半下句懟了出來:“作為一個、e、連帶著在內啥都沒有的阿,你能紅顏一把也算是人間奇蹟。”

蕭月如被懟得一臉懵逼。

她一把將剛才被她親手推開的那個士兵提溜過來,嚴肅審問:“說,那四個是什麼東西?”

士兵哭笑不得地回道:“那四個……月如小姐,將軍的話太過高深莫測,我也不明白,能不能先……”他指了指揪在胸前的手,示意能不能鬆開。

“沒用的蠢貨,一邊去!”

蕭月如幽怨地瞪了柳葉飛一眼,拔腿跑過去把無劫扶了起來。

無劫其實傷不得重,只是左眼被打腫、嘴角也瘀青了一大塊而已,之所以躺在地上起不來,完全是精力耗盡,想在哪跌倒便在哪躺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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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太子虞則要慘得多。

放眼掃去,只要是肉眼能看到的皮膚,不是青的就是紫的,整個就一頹廢的豬頭狀,如果不說他是太子,估計他親媽見了都認不出來。

他側過來,努力睜開一條臃腫的細眼縫,望著剛剛將無劫扶起的蕭月如,悲天憫人地來了一句:“柳將軍,我要當先鋒!不拿下翼族,誓不回營!”

什麼叫做逆襲?

這就是正宗版的逆襲,情場失意,戰場威。

看在他這麼悲壯的份上,柳葉飛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將他親自扶起,扭著他的手,望著他那顆頗具喜感的豬頭,正色道:“太子,你能明白好男兒志在建功立業這個大道理,小將真的為你感到高興,高興!”為了將情緒渲染到位,柳葉飛激動得連自己都差點以為自己被他感動了一把。

效果也是槓槓的。

太子虞還了一個緊緊的擁抱,回道:“柳將軍,關於上前線的事,你會跟我一起上的,對吧?打虎不離親兄弟,我可是把你當兄弟來看的。”

“這個……”

柳葉飛正糾結著是不是該殘酷地告訴他其實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天時間,半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報!”

一隻負傷的雪白天虎撲著一對巨大的白色翅膀轟然落地,滿臉血汙的士兵從虎背上翻躍下來,跌跌撞撞地衝到柳葉飛面前單膝跪下,氣喘噓噓地彙報著:“稟將軍!在赤統領的策應之下,川副帥已經順利突圍,總計殲敵兩千有餘。”

“我軍的傷亡怎麼樣?”

“我軍損兵近三百。”士兵彙報道:“目前,赤統領已經帶領十人小分隊穿過山北防線,深入敵陣腹地,川副帥因負傷過重,帶領其他弟兄在山頂潛伏。”

“之前不是傳了信嗎?”柳葉飛嚴肅道:“人質已經抓到,讓他們立刻撤回來!怎麼還往前衝?”

“赤統領因現之前獲取的敵軍情報有誤,所以才自作主張前往敵軍腹地刺探軍情,情況緊急,來不及向將軍請示!”說著,士兵義不容辭地請求:“屬下願代赤統領接受軍法處置!”

“起來吧。”

柳葉飛哪有心思處置他,轉身直奔關押那個翼族俘虜的帳營,無劫和太子虞也跟了上去。

幾個人跑到帳營口的時候,七夜恰好從裡面出來。

七夜搖著頭對柳葉飛說:“將軍,那家夥是條硬漢,什麼也問不出來,看來身份不低。”

“那只能動用魂術。”

柳葉飛走進營中,被翼族戰俘的慘相給震驚了一把。戰俘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扒光,胸口上左一條右一條血痕,像斑駁的蜘蛛網一樣縱橫交錯,上面還塗了蜜糖,幾十只紅頭火蟻在上面爬來爬去。

真看不出來,七夜這傢伙看起來撕文得一塌糊塗,玩起手段來卻狠得觸目驚心。

如七夜所說,這個翼族戰俘確實是條硬漢。

都被折騰得不成人樣了,依舊連吭都不吭一聲。看到柳葉飛等人進來,他呸了一口吐沫,咧嘴露出兩排鮮紅的血牙,猙獰地怒笑著:“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死了!我也是一個伙伕!”

“你似乎忘了,在魂修術師的世界裡,有一種職業叫司命師!”

柳葉飛一掌扣在他頭頂上,都懶得用眼神去催眠他,直接將他的靈魂記憶體從體內抽了出來,在掌心中煉為魂珠。但是,當讀取完他的記憶之後,柳葉飛徹底傻眼了,居然一片空白,什麼也讀不到。

柳葉飛把魂珠遞無劫面前,道:“讀不到記憶,你試試。”

“不必了,既然你讀不到,那我更讀不到。”無劫若有所思地解釋著:“傳說,當年創世之初,翼族真王為了防止族人落到我們手裡後會淪為戰奴,曾給翼族訂下了一條族規,每個新生的翼族都要喝一碗天火焰。”

“天火焰是什麼?”柳葉飛納悶地問。

“聽說是一種異火。”無劫繼續道:“喝了天火焰之後,我們司命師便無法讀取他們的記憶,也無法給他們的肉身替換靈魂。看來,這個傳說是真的。”

“既然這樣,留著也沒用,那直接捅了他得了!”

正在尋找心理平衡的太子虞,想都沒想,拔出佩劍就往翼族戰俘的心臟位置捅,就差半寸的驚險距離,被柳葉飛纏縈著亡靈之力的兩指死死夾住。

柳葉飛隨手一揮,長劍從太子虞手中脫掌而飛,射在旁邊的營柱上。

“暫時還不能殺。”柳葉飛道:“七夜,把他看好了,別讓他死,等前線有訊息回來再做定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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