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地醫館之後,柳葉飛在房裡一待就是一整天。
這種大家閨男的日子真真是悶死個人。
可沒辦法,柳葉飛整個菊門就像一架嚴重失控的大炮,屁股一撅是一炮,屁股不撅還是一炮,不管憋與不憋,它都在那蓄勢待。
這也直接導致沒有活物敢進後院。
如果院子裡那株紫紅色的神奇“土豆苗”修練成精了的話,估計這會兒早被燻得低眉垂眼的,絞著腦汁想法子往土裡鑽。
到了傍晚。
韓小美武裝得像個魔鬼戰士一樣,頭戴黑色防毒口罩、手握空氣清新劑殺了進來,把整個後院都噴了一遍。
柳葉飛趴在窗臺上笑問:“你師傅後悔了沒?”
“屁神,今天你死定了。”韓小美踹開房門,先把柳葉飛的整個房間噴了一遍清新劑,而後把柳葉飛從房裡拖了出來,煞有介事地問:“師傅說你的屁量嚴重標,這是病,得治,你是要扎針還是要吃藥?”
“治你大爺。”
“你大爺!”
“你大爺今天把下半輩子的屁都放完了,現在扎針吃藥有屁用。”柳葉飛把她的防毒面具摘了下來,催道:“我餓了,趕緊去客棧幫我打個包過來。”
“你自己不會去啊。”
“屁話,你大爺要洗澡了,給你二選一,要不幫你大爺搓澡,要不去打包。”
“打包!”
韓小美想也沒想,轉身就跟逃命似地撤離了後院。
柳葉飛望著她的背影竊笑:“小樣兒,就不信治不了你。”回頭,柳葉飛拿起她擱下的空氣清閒劑又把院子噴了一遍,感觸最深的就是自己還是太傻太落伍了,在房裡憋了一整天,居然忘了人間還有這種神奇法寶。
還好,這悲催的屁神體驗總算是熬到了頭,現在藥效已過,想崩也崩不出來。
在洗澡間。
柳葉飛剛脫完衣服,那部上午泡過水的手機居然出了熟悉的來電聲,這著實讓柳葉飛小小地興奮了一把,誰說國貨都垃圾?明明也有靠譜的時候嘛。
柳葉飛一看是水神洪淼淼打來了,大概也猜到了什麼事。
“水神,是不是有人主動把黑鍋背回去了?”
“哥,你牛逼!”水神在電話裡有些激動地說:“那拔人今天又來村裡了,真相已經坦白,我們村的內奸也挖出來了,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那水裡的毒呢?”
“這事還沒搞好呢,那幫人突然說解不了,讓我們去找天地醫館,說只有天地醫館能化毒,那不就是讓我們去找你麼?”
“那你們信不信我能化毒?”
“這必需得信啊。”水神激動道:“我們村長現在正在開會討論這事呢,要派個代表去城裡請你上山。”
“請我沒用。”
“哥!這事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我們全村人還等水喝呢。”
“我不是這意思。”
“那是?”
柳葉飛竊笑一陣,又端起正兒八經的腔調說:“我的意思是說,我最近真的很忙,走不開,所以說請我沒用。”
“哥,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未來幾個月都沒空,如果你們等不了那麼久,那讓你們洪村長親自來跟我談,我可以教他怎麼清理水中的毒。”
“這事恐怕……”
“就這樣吧,我這忙著呢,有空再聊。”
掛完電話之後,柳葉飛興奮得一塌糊塗,一邊搓泡泡,一邊高歌著那霸氣側漏的向天再借五百年。儘管五音不全是硬傷,而且嚴重不著調,可詞中那種雄渾的霸氣,還是被他飽滿的情緒給渲染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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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唱到:“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時,洗澡間外面有個逗逼很配合地拍著板凳敲著碗,來了一段激情四射的節奏配樂。
柳葉飛頓時就找到了當初在紅溪溝給寧老爺子配京劇的那種感覺。
嗓門一提上來,一口氣吼完後面最高亢的兩句:“血,淹沒人間!安得,太平美滿!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戰鬥力是毋庸置疑的。
最後那個“年”字一吐出來,前面的玻璃鏡,活生生地被震得五臟俱裂,一聲咔嚓,碎得滿地都是。
“某人,你節操碎了。”外面的人喊。
柳葉飛一聽聲音,頓時就有點小激動,驚道:“小白?你啥時候出獄的?”
沒錯了,在外面配合打“架子鼓”的人,就是那個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琢磨著怎麼浪費大好光陰的極品富二代白居易。
他原來那頭白得像雪絲一樣的頭,染回了黑色,只留前面一小綹白色飄著,但比以前長了好多,可以梳出一個風度翩翩的唐朝書呆。
很顯然,他很迷戀這個狀態的自己。
手裡的紙扇一甩開,形骸放蕩地回笑著:“本公子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離開了九死一生的虎牢之地!又百轉千回,歷盡千山萬水,總算是來到了你面前。小飛飛,你可知道本公子有多掛念你?”
“草!”
柳葉飛一掃把將地上的碎玻璃掃到一邊,回道:“這種風騷你應該留著跟唐朝第一劈腿王元稹去表白,跟我說有毛用?我又不是彎彎。”
“我的風塵四美都被你拋棄了,你還說自己不是彎彎。”
“天地良心!我也想留著她們的記憶來著,可有些事……你懂的,不解釋!我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某人,某人一旦起威來,真心有點招架不住。”
“河東獅?”
“嗯,河東獅,還是不輕易跟你吼的那種,你說怎麼降?”
“給她寫詩。”
“她學歷史的,這個可以有。你先幫我起個頭,把前面四句寫完,最後一個高難度的句號由我自己來完成。”
“呃!”
“就這樣定了,這個頭別起得太渣,要把橫掃杜甫和李白的那種才華揮出來,別砸了我的招牌。”
“好吧,既然彎彎都這樣說了,那小弟盡力而為。”白居易揮著紙扇在洗澡間前來回踱走,聽到裡面水聲譁啦啦地響,突然靈感大,抑揚頓挫地吟了藏頭詩:“河水終流恨始休,東西往復為伊愁。獅驄萬里逐秋雁,吼怒三聲不醬油。”
聞言,柳葉飛為之一愣。
“怎麼還有醬油?”
“不醬油,就是說你不打醬油,是認真的吃醋。”白居易又道:“放心吧,這句沒問題,即體現你的霸氣,又有你的態度,跟衝冠一怒為紅顏有異曲同工之妙。”
“那獅驄又是個什麼東東?”
“就是太宗的獅子驄,一般人駕馭不了的那匹千里馬。放心吧,這詩裡面用的材料都是妥妥的,情意也是滿滿的,保證不拖你後腿。”
“大意我明白,我也是寫過詩的人,我懂。”
柳葉飛幾乎忘了搓泡泡,身心投入地吟道:“河水終流恨始休,東西往復為伊愁。獅驄萬里逐秋雁,怒吼三聲不醬油……不醬油,好詩!好詩!”
“過獎過獎,彎彎都開口求詩了,小弟必需才華橫溢一下。”
“小白,我決定了,從現在起,正式封你為天地大集團的詩詞總顧問,月薪都好說,從你隨身攜帶的銀行卡裡隨便扣。”
“彎彎,你這麼大方,讓小弟情何以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