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鼬：車轍碾過我的臉，但我卻毫無察覺（四千字大章）
聽到猿飛日斬開口，宇智波富嶽面色恭敬得回應了一句。
“是的，三代大人。”
“警務部第三小隊副隊長宇智波鼬近期表現優異，多次成功抓獲擾亂治安的罪犯，維護了木葉隱村的和平。
屬下以為，他的資歷、實力與經驗都已足夠。
所以，我推薦，由宇智波鼬擔任隊長一職。”
“推薦宇智波鼬麼。”
喃喃的重複了一遍，猿飛日斬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覆，沉默的靠在椅背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宇智波鼬現在仍在我暗部任職，若是去擔任警務部新建立小隊的隊長，勢必會影響……”
他沒有將話說完，但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屬下認為，這是完全可以兼顧的。”宇智波富嶽自信滿滿的開口，“對於這一點我早就已經有所預料，請三代大人您放心。”
“這樣麼……”
注意到菸斗上火星將熄，日斬輕吹了兩口氣：“既然你也有所安排，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決定好了。”
“是，三代大人！”
富嶽心中一喜，正打算轉身離開時，身後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
“等等，關於你們宇智波一族，我還有些事要找你談談，既然你這次來，正好也就一併說出。”
聽到這句話，宇智波富嶽精神一繃，面上依舊是一副不露聲色的模樣，心中卻已經開始了不斷盤算。
他們宇智波一族，莫非是最近有什麼出格的行為，才會讓三代親口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在他這位宇智波族長的印象裡，最近家族裡壓根沒出過什麼大事。
“三代大人，您請說。”
回身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他神情恰到好處的流露出幾分疑惑之色。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必如此緊張。”
菸斗朝前方輕點了一二，猿飛日斬指著靠牆的沙發示意：“坐。”
“是，三代大人。”
禮儀標準，沒有半點可以挑剔的地方，宇智波富嶽整理了下衣角，端坐在沙發上。
“同一輩中，能連出兩位被稱之為天才的優秀新生代族人，你們宇智波一族的天賦，當真是令人羨慕。”
話語傳入富嶽耳中，他一時猜不出來老人想表達的意思，但其中的讚賞之意他聽得很真切。
古板的臉上擠出幾分笑意：“三代大人，您謬讚了。
應該說，是木葉教導有方才對。
沒有木葉，也不會有鼬和凜的今天。”
不動聲色的一句馬屁拍出，猿飛日斬也知道這句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可它確實好聽，受用。
斗笠下的臉龐浮現滿意神色，他狀若不經意的開口：“宇智波鼬是你的長子，想必你對他的瞭解也足夠深入，我也就不再多問。
那……對於另一位宇智波凜，你怎麼看？”
“宇智波凜？”
似是沒想到猿飛日斬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富嶽眼底閃過思索之色，沒有直接開口。
辦公室重新恢復安靜，猿飛日斬拿起桌面上的卷軸瀏覽，似是刻意留給富嶽一段用來思考的時間。
“那個女孩……”
腦海中浮現往日見到她時的形象，他斟酌著開口：“是一位天賦與智慧並存的新一代傑出天才。”
最關鍵的是，性格和容貌也相當完美，很適合作為兒子妻子的人選，老父親表示給予十分滿分的評價。
如果非要扣分的話，可能就是感覺她比同齡的女性發育都要慢一些。
按理來說，天天鍛鍊再加上提煉查克拉，這種情況應該很難出現才對。
“哦？
能從富嶽你口中聽到這樣的評價，可真是少見。”
聽到富嶽誇獎宇智波凜，猿飛日斬心中也莫名得高興了許多。
她被誇獎，自己這個作為老師的，頗有與有榮焉之感。
“是，每一個字都是我仔細斟酌得來的結論。
我相信，宇智波凜未來一定會成長為一名獨當一面的強大忍者。”
這一句中的誠懇、認真，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當然，她的潛力，確實很大。”
猿飛日斬贊同的點點頭，話鋒突然的一轉：“聽說……你的長子和她走得比較近？”
“額……”
如果說上一個問題還能讓富嶽有所猜測的話，這個問題，他就著實摸不著頭腦了。
難道……三代大人其實也愛聽八卦？
“他們倆畢竟是從小相識的朋友，關係相比起其他人看起來親近些，也是正常的。”
摸不清三代的想法，富嶽既不承認，也不否定，只是說了相當公式化的一句話。
“作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我想如今高層的一些決定，你也應該有所耳聞。”
壓低火影斗笠的帽簷，猿飛日斬將面部表情掩去。
“我們在年輕時都有情竇初開的時候，然而，凜的年紀還小，沒到能夠進行到那一步的年紀，你作為過來人，應該清楚。”
“三代大人……您的意思是……”
宇智波富嶽神情有些似懂非懂，他總感覺自己臉上被車轍碾過，但想到說話人的身份，又不敢妄下定論。
“咳咳……”
刻意得咳嗽了幾聲，猿飛日斬伸出右手食指，另一只手則虛握彎曲，比劃了一個動作。
“就是……那個……”
辦公室裡的兩人，幾乎在同時老臉一紅。
“請……請您放心，三代大人，鄙人還是很關注青少年成長的。”
富嶽默默側開了頭，三代火影的偉岸形象，已然在他心中徹底崩塌。
該死的色老頭，他們倆只是單純的青梅竹馬而已，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場面，一時顯得有些凝固。
窗外，暗部服飾打扮的兩人站在樹梢，一人摘下面上的貓臉面具，露出一張俊秀的小臉。
臉上浮現疑惑之色，他側頭看向邊上的銀髮暗部少年，開口詢問。
“卡卡西前輩，三代大人和富嶽大人好像在說我和凜？
他們說的那個，是什麼？”
宇智波鼬不知道的是，暗部面具下的旗木卡卡西，一抹緋紅已然從耳根蔓延到了整張臉。
“咳……嗯……”
輕咳了幾聲，卡卡西欲言又止。
作為《親熱天堂》的忠實讀者，他懂得不是一般的多，三代大人和富嶽大人在裡面交流的東西，他如何聽不出弦外之音。
只是……
掃過身旁充滿求知慾的眼神，他在心底破口大罵，怎麼突然聊這個，他該如何用一種文明的方式告訴鼬？
雖然那種行為是每個人都應該知道的知識，但讓他看小說還行，就這樣說真的說不出口。
不過，三代大人說得對，凜還沒到那種年紀，這也確實，十一歲，實在是太小了。
“嗯……等你長大一點後，你會明白的。”
最終，他還是沒能過得去自己心理那一關。
為什麼要等我長大一點，還有那幾乎要溢位的敷衍意味……
宇智波鼬心中這樣想著，表面上的禮儀卻沒有減少半點。
“我知道了，感謝您，卡卡西前輩。”
既然卡卡西前輩不願說，那他也不會過多追問。
但……
這一幕，已經深深烙入了他的記憶。
他可是聽到了自己的父親和三代大人提到了他和凜，他必須要想辦法找到答案。
沒有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喲，卡卡西前輩，鼬。”
招呼聲從下方傳來，同樣是暗部打扮的棕發少年站在底下仰頭望向兩人。
“大和？”
抬頭望了眼漸漸昏暗的天空，卡卡西從樹梢一躍而下。
“換班？”
“是的，今天辛苦你們了，卡卡西前輩，鼬。”
大和朝兩人點了點頭，戴上自己的暗部面具。
“三代大人晚上的安全，就交給我吧。”
“那麼，拜託你了，大和。”
追隨上卡卡西的腳步，鼬隨意一躍，落下地面。
十幾米的高度對平民來說，沒有任何防備措施墜下的話很可能會導致死亡，但對於他們忍者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
如往常一樣完成交接班手續，宇智波鼬跟在卡卡西身後回到暗部基地換下暗部制服。
恢復平常裝束的兩人並肩走出基地，卡卡西望向朝他揮手告別的鼬，裸露在外的鹹魚眼中複雜難明。
三代大人，果然很關心凜。
從凜還在暗部時，三代大人每次來找他們時，打量每個人的眼神，就能看的出來。
這一次找富嶽大人敲敲警鐘，甚至讓他讀出了幾分爺爺護孫女的感覺。
“和富嶽說這些的時候，卻也沒有特意讓我和鼬避開，這也是在提醒我和鼬麼？”
心底暗暗思索著，他將手插入口袋，另一只手下意識的摸向忍具包。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下班後只要無事，他已經習慣這個掏書的動作。
不得不說，自來也大人寫的這本小說，實在是太好看了，簡直讓他愛不釋手！
隨意的翻了幾頁，他的心思卻沒在眼前小說上。
“可是，這樣幾乎是光明正大的提醒我，總會讓我覺得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一樣，著實有點不爽啊。”
死魚眼彷彿變得不再那麼鹹魚了一些，他頗感無語的撓撓頭。
可惡！
把他旗木卡卡西當成什麼人了！
他豈是那種人，一身正氣卡卡西竟然也會有被誤解的時候！
雖然他看黃色小說，偶爾也去黑市逛逛，見過什麼全彩繪本，但他旗木卡卡西，依舊是一條光明磊落的好漢！
最關鍵的是……難道他對凜有些感覺的樣子就表現得那麼明顯？
不對啊，他覺得自己還是掩飾得蠻好的。
“應該只是覺得我和鼬跟凜的關係比較親密吧。”
內心這樣想著，他默默走到了空曠無人的小路上，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嗯，一切正常，應該是他自己腦補過度了，他平時的表現那麼完美，絕對絕對不可能被看出來。
重新恢復拉聳的死魚眼，卡卡西隨意得翻閱起掌中書冊，踏上回家的道路。
……
另一邊。
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三代大人在父親面前演示的動作，鼬總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關鍵的要點，卻又彷彿什麼也沒有抓住。
這種感覺讓他特別難受，有些抓狂。
“難道……談戀愛到最後結婚，除了要睡在一起，還有其他什麼事要做？”
在內心做出了大膽猜測，他臉上的疑惑卻越積越多。
可是……自來也大人那本書裡，都是些【兩人一夜過後】啊！
意思不就是兩人在床上躺了一晚？？
忍者學校時他的成績一向名列前茅，理解不可能出錯！
“看來，要去找集英堂的店長問問了。”
他手上目前看的書，都是用零花錢從那裡購買來的，可惜由於年齡限制，有一塊書架的書，店長始終不允許他購買，甚至連站那看都不給。
每次摸到那邊，總會被以‘成年了再來買這個書架的書’為理由打發走。
因為不是成年人，連自來也大人的成名作，他都沒資格拜讀，不得不說是一種遺憾。
陡然，似有一道閃電劃過腦海。
說起來……卡卡西前輩好像也有特別喜歡的書，我記得那本書的封面，曾在‘成年書架’裡見到過。
唉，卡卡西前輩今年已經二十了，早就已經成年，所以他才能購買那裡的書籍啊。
情不自禁得嘆了口氣，鼬表情有些垂頭喪氣的向前走去。
在樹梢的時候，卡卡西前輩很明顯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卻不願意告訴他，只是用長大一點你就會知道這種話來敷衍。
前輩和那個集英堂的店長一樣，不就是覺得他年紀小麼！
難道年紀小就不應該知道這些東西？
他宇智波鼬表示強烈譴責。
“最討厭把人好奇心叼起來，又非要搞什麼言外之意不明說的成年男性了！”
阿鼬回家的腳步有些沉重。
遲早有一天，他一定會知道，經常出現的‘一夜過後’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嗯，等知道以後，還可以拿去跟凜炫耀，展示他豐富的知識。
上次他講了小說裡一個有趣的片段給她聽，凜笑得可開心了！
那崇拜仰慕的眼神，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感覺渾身都是勁，恨不得再說上三天三夜。
沒有人能拒絕自己喜歡的女生投來這樣仰慕的視線，他也不例外。
雖然在實力方面暫時可能超不過凜，可是在知識面的寬廣度上，凜絕對比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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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小說的力量！
不知想到了什麼，鼬嘴角的笑容，勾起幅度又上升了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