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欲哭無淚,自己身處加拿大,鞭長莫及。心裡隱隱灼痛,蝕骨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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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晃晃站起來,擦掉眼淚來到白凡房間門外,猶豫許久敲下了門。

過了許久,白凡打開門冷冷地道:“有事嗎?”

孟瑤伸出手道:“把護照給我,我要回國。”

“不在我手裡,在經紀人那裡。”

孟瑤轉身要走,白凡一把拉住道:“你要幹什麼?”

“放開!”孟瑤冒出鋒利的寒光道,“白凡,你越這樣我越瞧不起你,真心覺得噁心。”

“別費勁了,你走不了的。收拾收拾準備吃午餐吧,中午請到了加拿大眾議院議長和華人街聯合會會長吃飯。”

孟瑤快崩潰了,抓了抓頭轉身乞求道:“白凡,我求你了,放我走吧,你放心,將來我會給你一大筆錢,你想要什麼統統都給你。”

白凡倚在門框上看著她道:“你覺得我缺錢嗎?我什麼都不缺,只要你。再說你不能走,今晚巡展你是主角,公司花這麼大力氣為你宣傳,你卻要不辭而別,說不通啊。”

“那求你放過馬哲。”

“回報呢?”

孟瑤咬著嘴唇道:“只要你放了他,我嫁給你。”

此辦法果然奏效了,白凡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點頭道:“好,說話算話嗎?”

“你到底幫不幫?”

“幫,當然幫了。”說完,湊上前要親孟瑤。

孟瑤連忙躲開,用憤怒的眼神看著他。

白凡退回來道:“都答應嫁給我了,還這麼遮遮掩掩的,怎麼,嫌棄我?”

孟瑤捋了捋頭髮道:“我遲早是你的,還在乎這一時半會嗎?”

“好,好,我就喜歡你這樣。”說著,掏出手機轉身關上門進了房間。不一會兒走出來道:“招呼我打了,至於能不能放出來就看他的本事了。”

孟瑤怒了,道:“你這也算幫忙?”

白凡攤攤手道:“總得有個過程嘛,總不至於剛把人抓起來就放了,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另外,不單單是我的原因,還牽扯到其他事,等著吧。等馬哲出來後告訴他,放老實點,別自不量力,以為金諾火了就覺得牛逼了,毀了他是分分鐘的事。”

孟瑤沒有說話,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後轉身進了自己房間。閉上眼睛靠在門上,兩行淚落了下來,心裡默唸道:“馬哲,你一定會沒事的。”

這時,手中的手機響了,看到是梁媛的,調整情緒接了起來。

“你在哪?知道不知道馬哲出事了?”

不知為什麼,孟瑤最害怕面對梁媛了,沉默片刻聲音低沉地道:“知道。”

梁媛的火氣騰騰上躥,氣急敗壞道:“那你人呢,還是他的妻子嗎?他在那邊遭罪,你卻在鶯鶯燕燕,周遊世界,虧他對你一片痴情,良心都被狗吃了。”

孟瑤無力辯解,喃喃道:“放心吧,馬哲會沒事的。”

“什麼意思?”

“我已經第一時間找過人了,估計過兩天就會放出來。”

梁媛一顆心落地,轉移話題道:“你是不是不打算回來了?”

“沒有。”

“沒有?我問你,你瞭解馬哲嗎?”

孟瑤一時間難以回答。

梁媛冷笑道:“我來替你回答吧,你根本不瞭解他。為了你,他放棄了心愛的律師職業,甘願跳到時代從頭開始。為了你,他努力地工作,為的是與你縮小差距,不被你看不起。為了你,他可以不顧生命跳下洪水救你,為了你,他把一天未入住的房子賣了……”

孟瑤早已淚流滿面,哽咽著道:“求你別說了。”

“為什麼不說,你心虛了吧。”梁媛越說越氣,道:“如果不是你的出現,馬哲娶得人是我,而不是你。既然他最後選擇了你,為什麼不好好珍惜,就為了你所為的夢想離他而去嗎?知道他這段時間承受的痛苦和煎熬嗎,你是體會不到的。”

“但凡有良知,請你不要傷害他。如果不愛他了,請給他一個痛快的了結,讓他開始新的生活。他已經受過一次傷害了,不要在傷口上撒鹽了,明白嗎?”

“我沒有你想像的那樣……”

“夠了!上次我們在法國見面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我和他之間沒什麼,你也不要有任何猜疑,如果真心愛他,希望他出來後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你。”說完,重重地掛了電話。

孟瑤懊悔不已,悔不當初。可自己現在身不由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

塢州市,某酒店。

馬哲一個人關在狹小的房間裡,抱著頭躺在床上望著空洞的天花板,無聊的看著一隻蒼蠅飛來飛去。

房間是經過改造的,沒有電視,電話,只要一張床。牆上被掏出了一個洞,按上玻璃,工作人員睜著大眼睛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只要他一起身,對面立馬緊張地站起來,生怕有何不測。

原先的大窗戶改成很小很小的窗戶,外面按著鐵柵欄,只有早上的時候陽光才能射進來。房間的燈一直開著,一隻蒼蠅不知疲倦地飛舞著,或許,只有它和自己作伴了。

一側還擺放著一張學生時代的小桌子,上面放著紙和筆,是讓他交代問題,想起什麼寫什麼。

比起看守所,這裡舒服多了,飯點有人送飯,上廁所有獨立衛生間。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是多麼的恐懼。人一旦進入密閉的環境中,周圍出奇的安靜,只能聽到蒼蠅翅膀的扇動聲,時間長了容易產生幻覺,那種絕望讓人變得煩躁不安。

相比起來,紀委辦案的手段比公安更為毒辣,既不打也不罵,就是磨你的性子,終有一天熬不住老老實實交代問題,可讓自己交代什麼,對方卻沒有說。

事已至此,馬哲倒不擔心自己,關鍵怕父親挺不住。畢竟年紀大了,性子又耿直,那受得了遭這種罪。思來想去,跳下床來到窗戶前敲了敲道:“同志,能問點事嗎?”

工作人員瞥了一眼,起身打開門繞了過來道:“想清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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