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趙雅開著車往雁棲湖駛去。

當雁棲湖出現在眼前,絕美的景色讓人心曠神怡。雁棲湖三面環山,北有萬里長城蜿蜒穿行,西有千年古剎晨鐘暮鼓,東有群山璀璨明珠互相映襯。風光旖旎,湖水清澈透藍,青翠欲滴,飄逸醉人。

駛入風景區,偌大的停車場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大門口彩旗飄揚,氫氣球滿天飛,紅地毯一眼望不到邊。旁邊懸掛著巨幅婚紗照,上面寫著新郎張揚,新娘梁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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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長得並不好看,特別瘦,看起來弱不禁風,戴著一副眼鏡略顯斯文,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而一旁的梁媛穿著潔白的婚紗,手裡捧著鮮花,依偎在男子懷中。雖有笑容,但看起來十分彆扭。也許他猜得沒錯,梁媛可能並不喜歡此男子。

不管從那個角度,梁媛都在看著他,那眼神分明是憤怒,幽怨。不知為什麼,他突然想到了趙雅的婚禮,情景是多麼的相似。

“喂,走啊,發什麼呆呢。”身後的蘇夏推了一把。

馬哲回過神,深呼吸一口氣道:“夏姐,我還是算了進去吧。”

蘇夏瞪著大眼睛道:“為什麼?”

馬哲望著別處不說話。

蘇夏明白他的想法,道:“來都來了,別胡思亂想了。今天是媛兒的大喜日子,高興起來,我覺得她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走吧,現場那麼多人,說不定壓根看不見你。”

來到湖畔,婚禮現場裝飾得富麗堂皇,宛如仙境。蘇夏嘖嘖道:“這媛兒家真有錢,瞧瞧這裝扮的,沒個百把萬下不來吧。想想我和李波結婚那會,那叫個寒磣啊,哎!對了,你和孟瑤結婚時打算去哪?”

馬哲壓根沒聽到她說什麼,而是四處尋找梁媛的影子。既想見到她,又害怕見到她。

“我靠!那不是周迅嗎,還有柳巖,還有范冰冰!”蘇夏都快看傻了,激動地道:“來了這麼多大腕明星啊,你怎麼一點都不激動呢。”

馬哲順著望過去,果然站著一堆明星。淡定地道:“沒什麼奇怪的,媛兒她母親是京城的名媛,時尚界的翹楚,好多明星都爭著上她的雜誌呢。”

蘇夏替馬哲惋惜,道:“你啊,簡直是木頭疙瘩,放著這麼好的姑娘不珍惜,偏偏……哎!你沒有福氣啊。不是我說,那男的根本配不上媛兒。”

馬哲的心情是複雜的,扭頭道:“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再說我又不看中這些。”

“行了,都當我沒說。”蘇夏轉向另一邊再次大呼小叫道,“馬哲,快看,我們院長也來了,好像還有省裡的大領導。”

馬哲望過去,確實有不少塢州的大人物,趙鼎元、舒永達、周正祥也在其中。陳忠國雖是律師,人脈極其廣,這都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社會資源。

這時,停好車的趙雅追了上來,拉著蘇夏鑽進了女人堆裡。不遠處的田佳文拼命地衝著他揮手,跑過來興奮地道:“我剛才還到處找你了,還以為你不來了,走,咱們的人都在那邊呢。”

路過人群時,眼尖的周正祥看到了他。使了個眼色,上前拉過來道:“趙書記,給您介紹下,這位是馬哲,老馬的兒子。”

趙鼎元笑眯眯地道:“我倆都是老相識了,哈哈。”

周正祥一臉驚訝道:“你們認識?”

馬哲趕緊伸出手謙恭地道:“趙書記好。”

趙鼎元象徵性地握了握,點頭道:“老馬生了個好兒子,都說老子英雄兒好漢,好好幹,別給你爸丟臉。”

周正祥附和道:“這馬哲和老馬一個德性,犟得很。不是和您吹,他一步步走到今天,老馬壓根沒管過,都是靠著他赤手空拳打天下,有種。”

趙鼎元哈哈大笑道:“以老馬的性格能做得出來,不過這樣也好,對他的成長有利。”

正說著,聶禹森出現了。捂著肚子上前挨個握手,輪到馬哲遲疑了下,還是握了握。

趙鼎元遞了個眼神,帶著聶禹森走到旁邊,馬哲識眼色,趕緊躲開是非之地。

來到律師堆中,馬哲驚奇地發現劉成功和高磊也在。劉成功咧著大嘴迎上前笑道:“馬哲,聽說你現在混得不錯啊,恭喜啊。”

儘管被他打壓了多年,馬哲並不記恨,客氣地道:“馬馬虎虎,這歸功於劉主任教導有方。”

劉成功尷尬一笑,對旁邊的鄧學明道:“馬哲這一走,律師界少了位優秀的律師,而商界多了位優秀的商人,哈哈。”

鄧學明揶揄道:“還不是成功兄逼出來的?”

劉成功愣在那裡,很識趣地躲在一邊。很顯然,韜光律師所對大地很不感冒。

正與鄧學明火熱聊著,聶禹森上前小聲道:“你過來一下。”叫到一旁道:“今天下午你回不回塢州?”

馬哲木訥地點點頭道:“應該回。”

“那好。”聶禹森神色嚴肅地道,“我已經和奧斯萊特那邊打招呼了,你儘快把金諾原先的殘餘問題解決掉。”

馬哲不明所以,道:“什麼意思?”

聶禹森四周看看道:“我打算把奧斯萊特的股份撤出來併入金諾。”

馬哲明白了,可不明白為什麼如此做。聶禹森身心憔悴道:“和你明說了吧,最近有人在調查我,派別的人處理這件事他們不瞭解內情,只有你熟悉。不管用什麼辦法,儘快擺平,能做到嗎?”

見馬哲不說話,又道:“我大致算了下,那邊的股份撤出來大概有8000多萬,這筆資金交由你支配使用。放心,絕對不會牽連到你,只要度過眼前這一關,我會大力扶持金諾。”

馬哲陷入兩難之中。很明顯,聶禹森投來了橄欖枝,如果答應他將來金諾的前景大好,同時意味著與他站到了一邊。權衡利弊後,道:“需要我做什麼?”

“到時候有人會聯絡你。”

“為什麼是我?”

聶禹森拍拍肩膀道:“只要我度過眼前這一關,我們是兄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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