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馬哲對那個長相妖豔且飛揚跋扈的孟瑤如此態度,梁媛心情大好,破涕為笑道:“不提她就不提她,那房子呢?”

“房子她買了。”

“啊?你說什麼?”梁媛吃驚萬分。

馬哲含含糊糊道:“行了,你別問了,過段時間我回去取東西,見面了再說吧。”

“嗯。”梁媛點點頭道:“等下週末我過去看你。”

“看我幹什麼,看我多麼狼狽?省省心吧,多關心關心你自己。”

梁媛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又惹梁媛生氣了,馬哲每次都不由自主。好在梁媛不計較,過後一點事都沒有。哎!女人是一種奇妙的動物。

馬哲躺在床上,登陸微信,“滴滴滴”聲音立馬傳來。開啟一看,除了各種搶紅包的群外,孟瑤也給自己發了一條資訊。內容很簡短:“生氣了?”

馬哲不是小肚雞腸之人,不過孟瑤的做法和今天的態度實在太氣憤了,完全是踐踏他的尊嚴。有錢怎麼了,老子不吃你那一套!

正胡思亂想,有一條請求新增好友的訊息發來,網名叫丁香花開。馬哲按圖索驥追根溯源,竟然是趙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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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他媽的分手了,還新增什麼好友。馬哲猛然想起項鍊的事,猶豫片刻還是新增了。

趙雅很快發來一條語音資訊,聲音急切,道:“馬哲,我聽說你辭職了,是真的嗎?”

馬哲立馬回了條:“管得著嘛,和你有什麼關係。”

對方很久沒回資訊,馬哲以為不會回了。準備下樓時,提示音響起了。開啟對方聲音低沉地道:“馬哲,別這樣好嗎?你這樣我心裡難受。”

聽著趙雅可憐楚楚的聲音,馬哲火氣騰騰上冒,回道:“秦太太,請你以後別打擾我的生活好嗎?另外,請把項鍊還給我。”

趙雅聲音憔悴,似乎剛哭過,道:“我找了,沒有你所說的項鍊。”

“哦,那就這樣吧,以後別聯絡了。”發完,把手機丟到一邊。

馬哲苦思冥想,怎麼可能,難道那一串價值不菲的項鍊真的不翼而飛?如果弄丟了,該怎麼面對孟瑤?人家嘴上說不在乎,在發生在自己身上如同壓著一塊大石頭,心中始終牽掛著此事。不行!以後想辦法也要還給她,絕不欠她任何東西。不過要買同款的可就難咯……

正想著,母親端著一杯熱水推門進來,放到床頭櫃上坐在床邊看著馬哲不出聲。

“媽,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看得我心裡直發毛。”

劉玉梅面帶微笑道:“馬哲,你和那個女孩怎麼樣了?”

“哪個女孩?”

“就是上次在家裡住的那位孟瑤姑娘。上周末不是讓你帶回來嘛,你說工作忙。”

馬哲心不在焉道:“不是說了嘛,她是樓上的鄰居,我們之間啥事都沒有。”

“別騙我了,我看得一清二楚。”劉玉梅道:“都和你睡一個屋了,你咋還死不承認?這麼大的人了,有什麼害羞的,媽不反對。”

馬哲一本正經地道:“劉老師,馬克思教導我們,物質決定意識,眼見不一定為實,你這完全是背離唯物主義,屬於教條式的唯心主義。這與你的教學風格完全不像啊。”

“少打岔!和你說正經的呢。”劉玉梅語重心長地道:“馬哲,你也老大不小了,真該成家了。你看你周叔家兒子,和你同歲,人家孫子都三歲了滿地跑,我看得心癢癢。你就不能為我著想,早點讓我抱上孫子?”

每逢回家,這是馬哲和母親必談話題之一,耳朵都快起繭了。他能理解當母親的心情,道:“媽,這種事不是強求的,一切講求機緣。我和趙雅都處了快七年了,最後還不是談崩了嘛。”

“別和我提那個趙雅,想想就來氣!”劉玉梅一肚子火道:“現在的女孩子真不靠譜,你當初怎樣待她的,可倒頭來呢,居然拍拍屁股走人了。這種女的幸虧沒娶,將來指不定搞什麼么蛾子呢,不後悔!”

外人怎麼能理解他內心的痛,馬哲勉強一笑道:“對了,媽,你不是一直為我張羅相親嗎,要是有合適的你就介紹吧,只要你看著順眼,我無所謂。”

馬哲這麼一說,劉玉梅心裡更沒底了,心焦地道:“兒啊,你可不能自暴自棄,婚姻是頭等大事,不是兒戲。我看上有什麼用,最終還是和你過日子。媽也不是逼你,乘著現在年輕還能替你帶孫子,再過兩年可就真帶不動了。”

“媽,別說那些喪氣話,你身體硬朗著呢。”馬哲摟著母親道:“你放心,明年我一定把兒媳給你領進門。”

劉玉梅閉上眼睛點點頭道:“上次我給你介紹的那位小珊姑娘怎麼樣?”

馬哲這才想起陶珊,道:“模樣還不錯,脾氣有點大,不過我如今回來了,人家總不可能放棄市電視臺的工作跟我回閔陽吧,還是算了吧。”

“也是,回頭我和你趙大媽說一聲。”劉玉梅道:“媽跳舞的一堆舞伴呢,還有一大幫教師,改天再給你踅摸個好的。”

“成,你看著辦吧。”馬哲打心眼裡牴觸相親,可不想傷了母親的心。見面就見面唄,成不成還另一碼事呢。

劉玉梅臉上露出笑容,高興地道:“行了,這事包在我身上了。你先好好休息休息,過兩天再找工作也不遲,我現在出去一趟,晚上等小寧回來我給你們做紅燒排骨。”說完,一溜煙下樓了。

望著母親的背影,馬哲無奈地搖了搖頭。不用問,這已經出去尋找獵物了。

母親走後,馬哲拿起手機打給好友周謙。

“臥槽,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周謙接到馬哲的電話無比驚訝,習慣性地爆起了粗口。

馬哲淡定地道:“矜持,都他媽的當領導的人了還滿口髒話,也不怕下屬笑話你?在哪呢?”

周謙嘿嘿一笑道:“你回來了?”

“嗯,晚上有時間沒,聚聚。”

“您大律師回來了,我就是再沒時間也得舍命陪君子啊,下班後我聯絡你。”

“好,再叫上曹陽。”

“沒問題。”周謙興奮地道:“晏剛不就在你家後院嘛,一併叫上他。”

“哦,我待會過去看看。”

“好嘞!”

周謙應該算是馬哲玩得最好的朋友,從光屁股就一起玩耍了,一直到今天。倆人紅過臉,打過架,但關係依然鐵。即便很久不聯絡,見面後照樣聊得起勁,就像昨天剛分開似的。這種友誼就叫摯友,這種情誼就叫兄弟。

倆人關係如此鐵,很大程度是父輩之間建立的友誼。周謙的父親周科山與父親馬文峰一同當兵,一同轉業,一同分配到公安系統,一同居住在公安局家屬院,倆老頭脾氣都倔,吵了一輩子,可那份戰友情始終無法磨滅。

父親至今左手臂上還有子彈擦傷的疤痕,據說是當年為周科山擋了一槍。這種過命的交情,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

如今,周科山是閔陽市公安局長,而父親是刑警隊長。倆人搭檔破獲了不少重案要案,被外人戲稱“黑白雙煞”。

父輩的情誼擺在那,馬哲和周謙自然差不到那裡去。周謙當年高考時考了警察學校,畢業回來後準備子承父業,沒想到父親不要他,直接趕到八竿子打不著一撇的城建局。

這小子倒也靈光,幾年功夫都當上辦公室主任了。走到今天這一步,他父親有沒有打招呼,還真說不來。不過馬哲不關心這些,政界的事他壓根不感冒。

另一個不得不提的人就是晏剛了。倆家是前後鄰居,不過人家是這片區的土著居民,老閔陽人,馬哲他家是後來搬過來的。因為同齡,且是前後院,平時在一起玩。

然而,倆家大人因為些小事鬧得不愉快。晏剛的父親是倒騰海鮮的,曾與旁人發生口角大打出手並拘留,為此晏剛的母親上門求情,誰知父親剛正不阿,拒絕為其說情。儘管後來父親還是為其說了話,但倆家的關係十分微妙。

父輩之間的摩擦絲毫不影響馬哲和晏剛的關係,照樣沒心沒肺地一起玩耍。晏剛高中沒讀完就跟著父親做生意了,而馬哲考了大學。因為層次的不對等,每次過年回來聚會都聊不到一起,漸漸地就疏遠了。即便是回來見了面,頂多點頭打個招呼。

因為馬哲去找周謙玩的時候總要叫上晏剛,一來二去就熟悉了。周謙從來不以社會地位和身份論朋友,和晏剛也成了好朋友。不過,他們仨已經有五六年沒聚在一起吃飯了,周謙的這個提議是何意圖?

馬哲翻了翻手機通訊錄,居然沒有晏剛的號碼,太失誤了。他原本打算讓周謙打電話通知,可轉念一想還是放棄了。本來倆人就存有芥蒂,這麼一來更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了。

馬哲想起晏剛的妹妹晏楠在家,隨即起身走到後窗推開窗戶喊道:“晏楠,晏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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