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推拿完畢,接下來就是靠你自己美容。”劉羽最後檢查一下唐晨的臉龐,長長鬆口氣。

唐晨期待的了腦袋,痴痴的失了會神,隨即揚了揚眉毛,拽緊了秀拳:“哼,等我的臉好了,我要讓趙剛那個王八蛋看看,錯過我唐晨是他一輩子的遺憾!”

劉羽無語的搖搖頭,你都沒好呢,就開始惦記上報復人家。

“準備怎麼報復人家?報復完了,對方就能回心轉意?”劉羽好笑的搖搖頭“都因愛生恨,你恨是因為還愛著他是不是?”

唐晨哼了聲,皺著眉毛:“我這能一樣嗎?我承認,我是喜歡他這樣高高大大陽光帥氣的男人,但他一次又一次的羞辱我,你覺得我會是因愛生恨?若是他接納了我,再拋棄我,因愛生恨還得過去,但實際情況你知道,我對他只有恨,在大學幾年,最讓我難看的就是他!”

劉羽默然,在籃球場上,趙剛的話確實異常刺耳,完全不顧及唐晨的面子,這還是遇上的,劉羽沒遇上的,趙剛又做了多少過分事?

“至於怎麼報復他?”唐晨臉浮現出一抹看起來頗為殘忍的微笑:“有什麼是比失去最愛更痛苦的呢?”

劉羽眉頭一擰:“你要殺了他那個……什麼校花女朋友?”以唐晨的ìng子,劉羽毫不懷疑這丫頭做得出來。

“嘁!”唐晨不屑的撇撇嘴:“我幹嘛要殺她?”

劉羽這才鬆口氣,心道你還有良心,可唐晨下一句直接叫劉羽吐血。

唐晨恨恨道:“我要讓這個女人一輩子聽我的話,叫趙剛一輩子都碰不到她,氣死趙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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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羽嘴角抽抽,替那個校花女朋友默哀。

劉羽提了個醒:“袁辛茹那邊早動手!”

唐晨沒好氣的白了劉羽一下:“急什麼急,殺一個人跟打一個人能比嗎?貓的人怎麼著也要好好準備一下,以防萬一,胡睿可不是平頭百姓,他身邊也有混混呢!”

“好,那我走了。”劉羽擺擺手,轉身便走,總算治好了。

“那我今晚就回首山,韜光養晦,徹底把臉治好,一個月以後再回來找你,千萬別認不出我噢!”唐晨望著劉羽離開的背影,笑嘻嘻的發話。

“呵呵,最好能把我的魂勾走。”劉羽擠兌一句,揮手告別。

唐晨呆呆望著關上的門,心裡空落落好一會,弱不可察的輕輕嘆息一聲。

“大寶,多招幾個弟兄,跟我去幹一件大事!”這是羅大寶大清早迷迷糊糊來到中隊後,聽到的第一句話。

羅大寶一個哆嗦,劉羽不怎麼喜歡大話,既然從他嘴裡蹦出“大事”這個詞兒,那必然大得沒譜!

“劉隊,大寶膽子,能先通口氣不?”羅大寶腆著臉,這是跟劉羽慣了,半開著玩笑。

劉羽嘿嘿一笑:“拆了高速公路收費站!”

“噝~”羅大寶長吸一口冷氣,吸得肺部發涼,更涼的是背脊。

“頭,不帶這麼玩兒的?”羅大寶頭皮發麻“咱們要是拆了那,豈不是跟交通局徹底槓上了?交通局……嗯,交通局是大單位。”

交通局確實是大單位,往往財大氣粗是給人的第一印象——從許多副市長都是走交通局這條路上位就能看出一二來。而這麼發燙的交通局,你沒有硬關係,熬不住火烤,坐得穩交通局麼?所以,各地的交通局通常都是不好惹的主。

劉羽輕笑一聲:“交通局又怎樣?咱們交jǐng不吃他不喝他的!”

“可是……頭,咱們這麼做,是不是又要闖禍?”羅大寶委婉的提醒,意思是,頭,你可是過,不再當愣頭青的,怎麼又幹出這種事兒?

劉羽明白羅大寶的意思,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愣頭青?呵呵,也許別人看來是如此吧……行了,去叫人。”

羅大寶覺得腳底發虛,趕緊招了七八號人,帶著兩輛車一路jǐng笛狂閃,直衝風首高速收費站。

值班的一高一矮倆巡邏交jǐng瞅見一大幫子交jǐng下來,狐疑上前:“你們是哪隊的?”

羅大寶上前,笑眯眯的派煙:“兩位兄弟,你們回吧,我們替崗。”

其中一人接了煙,眼把眼的瞅了這幫交jǐng一眼,替崗位好,但這個月是他們二大隊三中隊輪班,眼前這幫子人是怎麼回事?陌生人也就罷了,偏偏還來了仈jiǔ號人。

“兄弟啊,你們這麼多人,都是替崗的?”這位著了煙,吧嗒吸一口,若有深意的問道。

羅大寶還待回答,旁邊那位冷著臉拒菸的年輕的,脾氣有些衝,聽完便拉下臉,輕叱一聲:“這個月是我們中隊輪班,你們別隊的插一槓子什麼意思?規矩你們得守著啊,別鬧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所謂規矩,羅大寶懂,頭個月三中隊還輪流上這值過班,值班的同志,收費站站長一人拍了兩百塊煙錢。

兩百塊不上有多大,夠半個月煙錢不假,但真正可貴,以至於形成潛移默化的規矩的是,高速公路可是一方城市車流量最大的彙集處。

這對交jǐng意味著什麼?

罰單!大把大把的罰單!而風山類似這裡的形成潛移默化規矩的地段,其實還有好幾處。

到罰單,不得不提一下,平常大家對開罰單的認知。

最被人詬病的,想必就是交jǐng有開罰單任務這一法。事實上,大部分地區的交jǐng,真的有這麼個任務,年或者月罰甚至周,罰單量必須在一定數額之上,視各地經濟情況而定。

相信絕大多數人都對這個罰單任務深惡痛絕,覺得助長了執法人員為了完成任務,肆意亂開罰單的亂象。

這麼有沒有道理?有,而且非常有道理,並且,在實際當中,這樣的交jǐng真不少,為了儘快完成,或者事出有因,來不及完成,便違心亂開罰單,甚至有的交jǐng沒辦法,加班加到晚上九,還撲在外面到處開罰單。可以,相當相當遭人詬病,罵聲一片。可以很肯定的,沒有哪個交jǐng隊未曾收到過類似的投訴,甚至有的交jǐng大隊,一個月收到的投訴,類似亂開罰單的佔了七成比例!

但,為什麼全國各地交jǐng裡會有這麼一個普遍的現象?或許有人覺得,天下烏鴉一般黑嘛,有權就想撈錢,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再想想,事情真的就是某些領導想摟錢?話題回去了,罰單的錢是落不進jǐng隊手裡的。

有被開罰單的人應該明白交罰金的流程,直接透過銀行賬戶打給相關財務部門,進了國庫,根本不經過交jǐng隊的手,交jǐng隊哪裡去撈?

之所以這種現象遍地出現,真正的原因,那真叫人覺得無奈。

先打個通俗易懂的比方。

一位大地主,手下有許多田地,每季都要收租,但他一個人收不來,就請了一幫子幫閒來要租子。

結果是怎樣呢?幫閒獲得收租的權利,尋思著,地主那老東西不瞭解下面田租的基本情況,張三今年有一百擔米,比去年多了二十擔,我可不可以讓他繼續按照去年的八十擔來交租子,多的二十擔,我收十擔,張三可以多獲得十擔,有什麼不樂意的?

於是,就出現這樣的情況,幫閒們收上來的租子,比地主預計的要少很多。地主清楚,肯定是幫閒從裡面扣了不少,但苦無證據,得了甜頭的莊稼漢不會出來作證。

把故事按在交jǐng裡面,交jǐng擁有開罰單權利,上面卻沒規定他該開多少,那麼交jǐng會怎麼幹?老老實實,秉公執法開罰單?為國庫添磚加瓦,培養高尚情cāo?別扯淡了!

若上級真沒有硬ìng要求,下面的交jǐng多半會這麼幹,我找幾個沒眼sè的違章車輛開開罰單,應付下差事;有眼sè的,我少罰你錢,但沒有罰單,車主可以少交,何樂不為?這樣,一些散錢就收進了私人的腰包。相信絕對有人遇到過不開罰單的狀況——當然,通常時候,咱們交jǐng是不會用商量語氣,多半都是理直氣壯,最常見的是,喂,你違章了,罰金100!什麼,你要罰單?那行,00!

結果可想而知,到處都是交jǐng撈私錢,真正的罰單開不出去,被罰的車主,錯非是被冤枉,幾個不滿意的?嫌錢多了燙手,非要按照罰單多交?

所以,上面的部門統計一下資料,根據車流量、路況等等粗略分析該地區違章可能資料,定一個大概數字,把罰單任務分派到各個大隊,大隊再分派到中隊,中隊再根據jǐng員負責的區域分派罰單任務。這麼一來,很大程度遏制了jǐng員手中開罰單權利的氾濫,不得不儘量開出罰單,把罰金收歸財務,避免了罰金的流失。

想想吧,公正執法,本該是一個jǐng員應盡的職責,卻不得不採用任務捆綁的方式,盡力壓縮jǐng員以權謀私的空間,單單這一來,該政策,真的真的挺無奈。

回到正題,大家就應該明白這裡規矩的意思了,不錯,就是給各個中隊刷罰單的副本,有些交jǐng可能真的無法滿足這月要求,而往這裡站一天,估摸著比在負責區域佔一個星期收穫還多;再或者,一些關係比較硬的,罰單任務完了,來這裡撈撈私錢,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這兩位交jǐng才jǐng惕異常,否則蛋疼了,沒事非要在這杵著站崗?

“呵呵……”羅大寶輕笑一聲“規矩我們自然不會壞,不過,今天確實有事兒要辦,兩位在這杵著,我怕你們待會下不了臺。”

“哼!下不了臺?”拒菸的那位哂笑:“都是交jǐng隊,誰怕誰?勸你們一句,如果鬧掰了,大家都下不了臺!就算鬧上去,我們也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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