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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吧,就讓你跟彭大娘一起埋了!”劉羽回答都不帶磕絆的,倒叫姚村長心一虛,但已經走到這一步,身後一幫村民看著呢,就是死撐也要撐過去,就不信這人敢埋自己!

彭大娘雖然死了,卻也早早給自己備下了棺材,不愁沒地方睡,簡單的給她下了葬,劉羽朝姚村長努努嘴:“姚村長,請吧,逢年過節給彭大娘和你燒柱香,有時間來看望,給你們燒紙錢什麼的。”

姚村長面色鐵青,被擠兌得吹胡子瞪眼,奈何大夥都看著,姚村長面子掛不住,沉聲道:“好!我下去,有本事你今天把我給埋咯!”

姚村長心裡想的是,待會你就是請我也不上去,看你怎麼下臺,但,他腳還沒踩穩呢,一鏟子土就潑了下來,動手的赫然是劉羽!

“老村長!”村民們可嚇壞了,尖叫的呼喊著要衝上來。

劉羽鐵鏟往地上一插:“你們誰敢鬧事,老子讓他吃牢飯!”

這一聲大喝,才把撲上來的村民給嚇住了,在不遠處敢怒不敢言的瞪著劉羽,可愣是沒誰敢站出來。

金所長看劉羽的目光有犯傻,求助的看向石利民,這廝的架勢,是真要把姚村長給埋了!

石利民也忍不住多看劉羽兩眼,我個乖乖,下面的派出所辦事粗暴,你這更粗暴——或者叫蠻橫比較合適。

石利民跟劉羽接觸過,不怎麼相信劉羽真敢埋人,十有**還是嚇唬為主吧。

“你們都過來!趕緊埋了,埋完回家,娘麼村陰氣重,呆久了蛋疼。”劉羽衝一起來的幾個民警發話。

他們猶豫下,金所長給了個眼色才敢動手,心裡很有些發虛,這可是光天化日下埋活人!

姚村長繃著臉,趴在棺材上,死活不相信劉羽敢埋他,但對方的架勢真叫一個認真,眨眼的功夫就埋到棺材板了,再埋下去他真得給埋了,而那幾號警察完全沒停手的意思。

姚村長慌了,奈何面子在那掛著,他拉不下面子。

就這麼一猶豫的功夫,他半個身子別埋進去了,只剩下側著的腦袋還在外面,而上面的土依舊稀里嘩啦往裡面倒。

“埋!你給我埋!有種你別拉我起來!”姚村長厲聲喝道,實則是在給劉羽臺階,你只要客氣一,幾句,我勉為其難扭捏幾下,這事就過去了啊。

哪知,劉羽壓根都不帶理會的,一土蓋在他臉上,把他的腦袋給埋了進去。

這下可把姚村長嚇壞了,我個親孃額,這,這廝是鐵了心要埋我!

哪還敢再死撐著?姚村長手腳並用的爬起來,站在棺材蓋上怒目而視:“你!你!活埋人是要犯法的!”

劉羽撇撇嘴:“老村長,這可是你要求的,跟我沒關係,現場百來號人作證呢。”

姚村長氣得老區顫抖,指著劉羽還待什麼,劉羽又是一土砸了下去。

“老村長誒,躺好咯,馬上就好。”

金所長隱約聽出來味道,此刻被劉羽一句給逗樂了,想笑偏偏得繃著臉,甭提多難受。

石利民淡淡笑著,心裡卻給劉羽下了個愛作怪的標籤。

“你!你!”姚村長氣得渾身顫抖,繃著麵皮沉聲呵斥:“還不拉我起來?”著手腳並用往上爬。

劉羽冷冷一笑:“姚村長,你還是躺著吧,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不把土地公放在眼裡就算了,我這還有分面子沒地擱呢,所以,你給我回去!”著鐵鍬把一挑,姚村長就一屁股坐回去了。

“你,你,你這是要殺人!”姚村長終於慌了,心裡空空的,背後涼氣直冒。

劉羽繃著麵皮,兩手一攤:“老村長,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進是你自己要進去的,我就是遵照你的遺囑辦事,真要殺人,嘿嘿,比不過你們軟刀子殺人,彭大娘身邊要有個人關照一下,會就這麼死了?所以,你給我安心上路吧!”

“殺人啦!”姚村長哪還敢要面子,也不知道這副老身子是怎麼練出的嗓子,聲音又尖又細,半個墳山都聽得著。姚村長慌里慌張的站起來往外面爬,邊爬邊尖叫,手腳並用,一臉驚慌,哪還有什麼形象?一副老臉全給這一嗓子喊給丟得乾乾淨淨。

姚村長順溜的爬出來,心這回那遭天殺的怎沒攔他呢?這麼一想他終於反應過來,回頭一瞅,劉羽正噙著譏諷的微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人壓根都是在捉弄他!

想到剛才自己那失態模樣,他心裡又氣又恨,一世英名,全丟沒了!

似乎感受到周圍無數的目光,姚村長氣得胸膛劇烈起伏,索性眼睛一眯,兩腿一蹬,直接裝暈。

金所長和石利民有傻眼,你這人要撒潑打滾起來,那還真啥事都幹得出來,這麼沒皮沒臉的事也幹——不過人家裝暈,不大好處理,沒準待會人家家屬來鬧,那就被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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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羽卻不吃這一套,假吧意思的上前探了探鼻息,聲音陡然一沉,看向桃花村的村民:“你們的村長……沒氣了!”

“啊!老村長!”村民們驚呼起來,一陣慌亂,卻沒誰敢過來,尼瑪,這廝就一天不怕地不怕的煞星,啥都敢幹。

“哎!老村長,看來剛才那一躺,閻王爺是惦記上你了,你這就去吧,彭大娘也有個伴。”劉羽扼腕長嘆“你們把他抬下去吧,掀開棺材,把他倆合葬。”

石利民嘴角一抽,劉羽真夠噁心人的,彭大娘屍體都那樣了,真要丟進去,不活活把這老東西給臭死?

果不其然,姚村長眼皮猛地一抖,你,你子狠,把我丟給死人一塊,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得了!

“我……我剛才這會怎麼了?眼前一黑怎麼就看不見東西了?”姚村長“艱難”的睜開眼睛,聲音嘶啞的回答。

“呀!老村長活過來了!”村民們嚇了一跳。

到現在是該收場了,劉羽蹲下身,微微一嘆:“老村長,你是一個好村長,凡事都為村民著想,我一個外人也看在了眼裡,只是,彭大娘淒涼一輩子,早年就沒個伴,後來兒子又鬧翻沒回來一次,這些年過得該有多苦?何況你們村的人,在她最後幾年那樣對她,她死的時候,怕也很淒涼吧,看在她可憐的份上,能不能讓她死後安寧一下呢?”

這話之前肯定不起效,現在姚村長滿地的找臺階下呢,自然借坡下驢,繃著麵皮,故作猶豫的沉思了好半晌,最後長聲一嘆:“罷了罷了,讓她留這吧。”

著姚村長戰戰巍巍的爬起來,心裡卻有記恨劉羽,我一世英名,都給你丟乾淨了!我記住你了!

不成想,耳朵飄進來一句話。

“多年的恩怨,其實算多大事呢?”劉羽搖搖頭,輕飄飄道:“彭狼這輩子怕是回不來了,你們也沒機會再見到他,這份恩怨,就這麼算了吧。”

姚村長到底是村長,還明白事,遲疑道:“你是,他犯事兒了?”

“嗯。”劉羽了頭:“事情不,回不來了,他的事就算了吧,過去那麼多年。”

姚村長一陣恍惚,多年的心病一直壓著,總記恨著彭狼,現在陡然聽到他回不來的訊息,心裡反倒空落落的,沒有任何報復的快意——再想想當年那件事,其實根本不叫事,平心而論,還是村子的人做差了……再回憶一下,這麼些年,村裡的人怎麼對彭寡婦的,心頭一震,一抹愧疚湧上心頭。

“哎,我,我老糊塗了哇!”姚村長心裡的氣一消,想想自己這麼些年所作所為,恍然發現,自己就是個被氣憤猛了心的蠢老頭,早就失去了公允,彭寡婦,彭寡婦,她是無辜的啊!

想到彭寡婦死了十來天都沒人知道,想到彭寡婦最後幾年孤苦伶仃的苦難日子,姚村長老臉一顫,當著一村的人,雙膝一彎便跪在了彭寡婦的棺材前,顫聲道:“彭寡婦,我,我對不起你啊!”

桃花村的村民面面相覷,一臉茫然。

劉羽嘆口氣,這樣或許是最好的結果吧,就是苦了彭大娘,最後幾年,一定非常難熬。

接下來就簡單了,姚村長號召村民給彭寡婦填了墳,自個兒親自跑到村頭找人刻碑,算是彌補自己的過錯。

“恩怨這個東西啊……”石利民禁不住一嘆:“這些年,我在辦案過程中見過太多太多的罪犯,抱著復仇的心,努力幾個月,幾年,甚至還遇到過精心策劃十幾年的人,他們有目標的時候,異常充實,可一旦報了仇,就非常茫然,只有這個時候,他們才會停下來,認真思考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許多人才終於發現,在復仇的路上,傷害了無辜的人,太多太多人為此流下悔恨的淚水。”

“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就是這句話吧。”劉羽微微嘆息。

有了這一出,劉羽回去告訴彭狼的時候,他三十好幾,快四十的人,也禁不住在審訊室放聲大哭,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人之將亡其心也清,死前才看清自己的心,可是,未免太晚了。

等彭狼撕心裂肺的哭夠,已經是一個時後的事情了。

“謝謝你劉警官。”彭狼抽著煙,眼底卻滿滿都是感激“想不到,跟我一起打江山的兄弟,還不如你一個外人,這份情我下輩子再還。”

劉羽不以為意笑了下:“算了,遇到了看不過眼,管一管罷了……豹子吧?既然他卷著你的錢跑了,還能去哪?”

彭狼對豹子異常失望,不過他去了哪,卻真不大知道,正準備搖頭,忽然臉色一變,罵了一句:“我艹!他該不會是去找那個女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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