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蘇易剛剛跑出兩步的時候,身形一個趔趄,竟是被腳下一塊碎石所絆到,差一就摔了個五體投地。

大手一拍,蘇易迅速彈起身來,再次向對方衝了過去。可誰知腳下竟是再次拌蒜,又一次摔了下去!

與此同時,那儒袍天運者冷哼一聲,雙手一抖,兩柄短刀現於手中,不緊不慢地走向蘇易,看著蘇易再次衝來的身形,隨手向著虛空一刀砍去。

接下來,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第二次腳下拌蒜後的蘇易,身形快速一扭,避過摔倒之後手中的手術刀立刻出現,嗖嗖的向著對方扔去的同時,腳下猛地一蹬,採取迂迴之勢,快速向著對方身側衝去。

可誰知道就在蘇易快要接近對方身側手中隱藏的手術刀準備刺出的瞬間,腿部肌肉猛地抽了一下,身形稍一偏移,正好落在了對方砍來一刀的方向上!

饒是蘇易躲避的飛快,但這一次的他就像是自己主動貼上去的一樣,速度和慣性巨大,以及對方那一刀劈的很是隨性,使得蘇易根本沒辦法完全躲避。噗嗤一刀,被砍了個正著!

這一刀之狠,直接將蘇易胸前所有繃帶用盡,劃出一道悽美的血線,如果沒有那飛快的反應速度,恐怕這一刀直接就能將蘇易劈成兩半。饒是如此,蘇易的前胸依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新傷舊傷一起發作,鮮血噴湧如注。

“該死!”

強忍著疼痛和震驚,蘇易怒吼一聲,腳下動作飛速騰挪,避開儒袍天運者第二刀的同時,在眼花繚亂的動作間左手一抖,一根侵染毒氣的銀針嗖的一聲刺了出去!

因為這一招是臨陣變數,那天運者根本沒有預料到,所以這一針沒有絲毫干擾的,直接刺入了那儒袍天運者的腰間。

“哼!宵之輩,雕蟲技而已,真當能傷的了本尊麼?”

冷哼一聲,那天運者單手掐訣的同時,隨手一拔便將那銀針拔了下來。但他自己卻並沒有注意到,那針尖原本翠綠的顏色已然不在,毒物全留在了他的體內。

眼見這招奏效,蘇易立刻強行運轉起全身神元之力和氣,飛速奔跑著,再次向著對方猛攻過去,為下一次暗器突襲打掩護。

但沒跑兩步,異變再生,蘇易左腿腿的肌肉竟然在這一瞬間抽筋了!抽過筋的人都知道,這種情況下別是跑了,就連站都站不住!

好在蘇易另一條腿還完好,當下一個單腳跳,藉助巨大的蹬地力量向後跳了出去的同時,手中銀針迅速扎在肌腱根部,立刻化解了這突如其來的情況。

可那儒袍天運者豈會輕易放過這等機會?就在蘇易腿抽筋的瞬間,再次提著短刀砍了過去。就在蘇易剛剛化解了抽筋的時候,第一刀已經砍到了面前。

時遲那時快,就在那刀砍至面前的瞬間,蘇易右手迅速抽出一把手術刀,叮的一聲將其格擋。但對方的第二刀同時由下至上,以開膛破肚之勢迅速攻來。

右手沒有兵刃抵擋,危機之中蘇易抬起大腳,一腳猛踹在那天運者的肚子上,在刀刃就要劃破皮膚的瞬間,一腳將其踹飛了出去。

“噗!”

出人意料的是,蘇易這暴力一腳,竟然直接將那天運者踢的吐了血!

“呵呵,原來這才是你原本的實力,天運者,不過如此。”冷笑一聲,蘇易虎軀一震,再次棲身而去。

然而就在此時,只聽身後一聲歇斯底里地嘶吼傳來,朱澤楷竟是用那斷掉的半截胳膊卡住林雪薇的脖子,另一只手裡拿著槍,在林雪薇的頭上。

“不要動!否則老子殺了她!!!”

猛一回頭,看到林雪薇全身想火燒了一樣的紅,整個人雙眼迷離焦躁難當,又被朱澤楷的槍口住了腦袋,一股怒火噌的一下燒到了頭,睚眥欲裂地衝著朱澤楷吼道,“畜生!你要敢動她一下,老子必定將你碎屍萬段!吃你的骨頭喝你的血!!!”

蘇易的怒火滔天,對朱澤楷來就是最好的興奮劑,看著蘇易那著急的臉,朱澤楷癲狂地笑道,“就憑你?哈哈哈哈!蘇易!心疼吧?心痛吧?哈哈哈,你的女人在老子手裡,憤怒吧?哈哈哈,你放心,老子一定當著你的面好好玩她,哈哈哈!上人,替我殺了他!答應你的東西,翻倍!”

“好!一言為定!”聞言大喜,那儒袍天運者低喝一聲,雙手飛速的掐訣,一股異樣的氣息頓時在蘇易和剛剛下車衝過來的吳青身邊瀰漫開來。

然而這世間的事,很多時候都是只能料到開頭卻猜不到結尾的。就像這天運者一樣,他絕對沒有想到,就在他全力掐訣改變了纏繞在蘇易和吳青身上的起運的時候,身後嗖的一聲飛出一枚鋼釘,精準無比地射入他的後腦勺,從前額飛出,落入遠處湖面之下。

愕然的回過頭,儒袍天運者至死都不敢相信,這世間竟然有人能殺掉自己!

“你……竟敢……對天運者……下……”

噗通一聲,話沒完,便一頭栽倒在地,死透了。

而與此同時,看到那鋼釘的瞬間,蘇易並指如劍狠狠一甩,一根銀針勢若奔雷聲若蚊蠅的飛出,悄無聲息的沒入了朱澤楷的腦中。

下一刻,朱澤楷的身子連帶著那拿著槍的手,筆直的向後倒去。倒地的瞬間,手指碰到了扳機,砰地一聲,一顆子彈從槍膛呼嘯而出,在動作慣性的巧合下,沒入朱澤楷的太陽穴,從另一側飛出,撞進了身後的樹裡。

“薇!你沒事吧?!”

當銀針飛出的瞬間,蘇易便衝了出去,在朱澤楷鬆手落地的同時,一把將林雪薇奪了回來。

看著林雪薇全身通紅面容掙扎的樣子,蘇易心痛萬分,立刻探出所剩無幾的神元之力注入林雪薇經脈之中,試圖以此來化解掉她身上的春毒。

可就在這一刻,已經被毒藥折磨的理智淪喪的林雪薇,再也無法忍受,一把摟住蘇易的脖子咬住了蘇易的嘴唇,動作極其生疏,但卻放肆瘋狂地索吻,彷佛要將自己融入蘇易的身體一樣!

想要擁吻林雪薇,作為一個男人,蘇易老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但卻不願趁人之危。因為那樣非常下作,根本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兒!所以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索吻,蘇易極力的掙脫著。

“薇,不要這樣,等一下!等一下!等……”

然而此刻的蘇易已經幾乎脫力,加上全身到處都是傷口,林雪薇在懷裡這麼掙扎著更是觸動了傷口,令蘇易根本無從發力,一下就被林雪薇封住了嘴唇,雙手緊緊地箍住,不能動彈分毫!

見此情形,射出鋼釘的福伯和剛剛趕到的吳青相視一笑,緩緩地退入了黑暗之中。

“子,身手不錯嘛,師承何處?”看著將三尺青鋒劍收入背後劍鞘的吳青,福伯笑著道。

“無名派,不值一提。倒是前輩,方才那一記鋼釘的實力可不是一般武者能做到的。”身為武者,自是惺惺相惜,也同樣是有著自己的傲氣,所以吳青即便是對福伯這一手十分佩服,也不能出來。

千年的狐狸熬成精,福伯活了這麼大的年紀,要沒閱歷那就貽笑大方了。所以看了看刻意繃著的吳青,搖了搖頭道,“傢伙,還挺會裝。你的師傅應該叫方墨,青城山鬼劍派第三十八代掌門,專司殺手。我的沒錯吧?”

對於師承,吳青一直是諱莫如深。現在突然被福伯道出來歷,就算他平日裡再慵懶,此刻也是滿臉震驚,不敢相信地看著福伯,一字一句道,“閣下到底是何人?!”

“呵呵,不是什麼人,就是個管家而已,和你師父有過一段淵源,放心,不是敵人。”攤了攤手,福伯神情淡然地問道,“你師父現在還好嗎?好多年沒見這老家夥了,應該有五十歲了吧?”

看著福伯那絲毫沒有欺騙的眼神,想到自己的師父,吳青黯然傷神道,“前輩掛心了,家師已經去世十一年了,再有幾個月就到忌日了。”

“什麼?方墨竟然死了……哎……想必是玩鷹的被鷹啄了眼睛,死在殺手手裡了……也難怪你的鬼劍只練了三成不到。”聽到昔日老友竟然已死了十一年,福伯不免有些感傷。

“是的……死在了天運者的手裡。師父臨終前曾告誡過我,這輩子千萬不要招惹天運者,但,呵呵,看來這都是命啊。”想到師父曾經的囑託和自己如今的遭遇,吳青啞然一笑。

“天運者,呵呵,不過是一群欺世盜名之徒,有什麼了不起的。子,我與你師父雖不是莫逆之交,但也惺惺相惜,你可願意拜我為師?我會將你師父剩下的鬼劍衣缽全部傳授於你。”

其實對於吳青的存在,福伯很早就知道了,也曾經不止一次的觀察過吳青的招式套路和根骨,所以出這句話,也是經過很長時間考慮的。

聽到鬼劍衣缽傳承,吳青的內心猶如五雷轟一般,久久不能平靜,半晌之後,方才認真地問道,“前輩此話可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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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好!即是如此,晚輩願拜前輩為師!但晚輩有個條件。”看著福伯的臉,吳青認真地道。

“。”

“您只能算晚輩的二師父,在我心裡,師尊方墨,永遠是我的師父。”一邊是養他教他的師父,一邊是師父的衣缽傳承,吳青真的很難割捨。

“年紀不大,倒是懂的知恩圖報,不錯!放心吧,我不跟方墨搶。”笑著了頭,福伯道。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最擔憂的事情已經解決,吳青自然不會再端著了,當即下跪磕頭,行拜師之禮。

然而就在這一刻,好不容易將林雪薇敲暈了過去的蘇易,電話突然響了。每個人都設定一個特別鈴音,蘇易一聽就知道電話是孫彤彤打來的。

然而接通電話後,蘇易頓時震驚無比,“什麼!火災?!彤彤,你慢,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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