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之前畫好的背影肖像圖找到第一個會鐵砂掌的人,他的名字叫常慶波,而本職卻是一名醫生,專治跌打損傷的醫生,年齡在三十五歲,如果論一個人的巔峰程度,毫無疑問他已經過了,但現在這個社會,已經不是以武論英雄的年代,用鐵砂掌治療跌打損傷倒也算是物盡其用了,最起碼他的手藝一定很好。

我找到常慶波表明了身份跟來意,雖然有些意外,他還是接過畫像很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是一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男人,尤其是穿著一身白大褂,如果不看他的手,根本不會想到這樣一個人居然是一個鐵砂掌高手。

半晌之後,常慶波還是搖了搖頭,有些歉意的看著我,“不好意思,我沒見過這個人,其實最近幾年,我已經很少跟他們接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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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臉上有些失望,常慶波又繼續道:“其實你可以去找一下青山市八卦掌的掌門,他交友比較廣泛,或許會能幫到你。”

“好的,那就不打擾常先生了。”我站起來跟常慶波握了握手告別,其實在我那三個人名單上,就有這個八卦掌的掌門。

雖然八卦掌不是鐵砂掌,但只要修煉到一定境界,同樣可以達到握出手印的那種效果。

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先找到第二個人,直到同樣沒有收穫後,我才來到那家掛著八卦遊的武館。

自從跆拳道,柔道這種好看,學的快的花架子傳到中國以後,武館的生存空間便被進一步的壓榨,幾乎到了只能能維持的地步,反倒是在海外等地方,中國武術大行其道。

雖然我在青山生活了兩年,但卻也是第一次聽到有這家武館,這家武館便是青山市八卦掌的掌門何春武開的。

“先生,請問您要學習八卦掌嗎?我們的館長是青山市八卦掌的掌門人,絕對是最正宗的八卦掌,只要學出來,保管比什麼黑帶厲害好幾倍。”我剛一進去,就有一個穿著練功服的小青年迎了上來,嘴裡說著八卦掌的各種好處。

“我找你們館長,何春武掌門。”我直接說明了來意。

“找我們掌門?”小青年一聽頓時上下打量我起來,不過因為我沒有穿著警服,所以光從外表根本就看不出我有什麼身份,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什麼名牌。

“是的。”我點點頭。

“請問先生貴姓?有預約嗎?”小青年眼神裡已經帶上了幾分戒備。

看著他的樣子,我心裡嘆了口氣,也不說話,直接抬腳,在地上輕輕跺了一下,堅硬的青石板咔嚓一聲,頓時裂成數塊。

見到這副情景,小青年眼睛瞬間睜圓,這些青石板有多厚他可是很清楚,就算拿著大錘用力砸也不過才會有這個效果。

“先,先生,您稍等,我馬上去找我們館長。”小青年咽了口唾沫就一溜煙的消失無蹤。

看到小青年匆匆離去,甚至都沒有請我進屋裡坐一下,我就乾脆站在院子裡,這家武館有些偏郊,還帶著幾分原始風味,兩層的小樓,前面是一個大院子,後面隱隱傳來練武的聲音,估計是練武場一類的地方。

剛剛在停車的時候,我也注意到旁邊停了不少好車,畢竟窮文富武,只有那些有點閒錢,又有閒工夫的人才會來練武,或者是為了強身,或者是為了增加點樂趣。

沒等多久,我就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從裡屋走了出來,同時還有幾名年齡大點的青年走在旁邊,那名小青年就跟在最後面。

“館長,就是他來踢咱們的館。”還沒等我說話,小青年就急急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頓時一陣無語,我什麼時候說是來踢館的?如果不是你滿臉戒備,不願意通知你們館長,我需要用這種方法嗎?

我之前看過何春武的照片,就是中間的那名中年男子,他先是看了一眼我剛剛踩碎的青石,然後才朝著我抱了抱拳,“不知道朋友怎麼稱呼?可跟我何春武有什麼仇怨?”

“沒有。”我搖了搖頭。

“既然沒有仇怨,那朋友是為了切磋而來?”何春武繼續說道。

“不是。”

“那朋友這是什麼意思?來示威嗎?”何春武慢慢收斂臉上的微笑。

“我來找何掌門是想打聽一個人,只不過剛剛這名小兄弟不願意驚動你,我就只能露一手了。”我見何春武要誤會,就乾脆解釋道。

聽到我的話,何春武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名小青年,臉上再次掛上微笑,“不好意思,是何某管教無方,這位朋友,裡面請。”

隨著何春武的話,旁邊的幾名青年也全都讓開一條路,臉上也不再是仇視的表情,通常而言,對待那些打上門踢館的人,沒有人會有好臉色,只有那名小青年一臉悻悻。

不過何春武之所以跟我這麼客氣,除了我不是來踢館的外,還有就是腳下那塊青石起到的作用,這年頭,有本事的人總是更容易得到別人的尊敬。

來到一間會客室,此時屋裡就只有我跟何春武兩個人,上完茶後,何春武才看著我開口道:“這位朋友怎麼稱呼?”

“我叫劉陽,一個朋友介紹來的,說是何掌門交遊廣闊,想要何掌門幫忙找一個人。”好話人人愛聽,這個時候我也不會吝嗇那麼一兩句好聽的。

“找人的事情好辦,我們待會再說,只是不知道劉兄傳承哪一派?”何春武說著的同時也在打量我,目光尤其在我雙腿停留了片刻。

“我沒有什麼門派,練得都是一下莊家把式,跟何掌門的八卦掌自然不能相提並論。”我微微一笑,不過倒也沒有說謊,實際上我連莊家把式都沒有練過,只懂得法術而已。

至於跺碎青石,對於擁有法力的我來說,根本就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劉兄太謙虛了。”何春武微微搖頭,顯然是不相信我的話,不過既然我不說,他也不好意思逼問,畢竟大家萍水相逢,過度追究只會讓別人覺得你居心不良。

“劉兄想讓何某找什麼人?”見到問不出什麼來,何春武乾脆進入正題。

“這是我畫下來的,不過只有背影。”我把那張肖像圖遞給何春武說道。

“哦,只有背面?”何春武一愣,隨手接了過來,微微皺眉看著紙上的背影。

一會後,何春武將紙遞還給我,有些歉意的說道:“劉兄,不是何某不幫忙,實在是光憑一張背影圖認不出來啊,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什麼特點?”

“他的手上功夫很厲害,速度也不慢,是個高手。”我想了想說道。

“手上功夫厲害?”何春武皺著眉頭沉思起來。

我見何春武沉思,也不打擾,靜靜的在旁邊等待。

“還是抱歉,我想不起青山市有這個人,會不會是外地剛來的?”何春武看著我說道,只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問我找這個人的目的。

“有這個可能,打擾何掌門了。”我微笑著站了起來,準備告辭離開。

“不打擾,我送送劉兄吧,雖然我不記得有這個人,不過我會幫你留意的。”何春武也起身說道。

“那就謝謝何掌門了。”我對著何春武抱了抱拳,然後轉身跟他一起跨出房門,而就在即將離開房間的時候,我垂下去的左手輕輕一彈,一枚銅錢悄無聲息的落在房間的一角。

雖然何春武之前表現的很好,甚至可以說沒有絲毫破綻,但他卻不知道有種肉眼看不到的波動卻可以憑藉意識感受的到。

我可以很確定的是,在何春武看到那個背影的時候,意識很劇烈的波動了一下,這說明他肯定認出了這個背影是誰,只不過他的臉上沒有露出什麼表情罷了。

不過我也沒有揭穿對方,而是悄無聲息的留下了一枚子母銅錢。

在我車子消失在公路盡頭的時候,何春武才轉身離開,而與此同時,我也快速的把車開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停下,然後手掌一翻,又一枚銅錢出現在我的手中。

“子母銅錢,天視地聽,疾!”

我右手劍指點在銅錢上方,同時催動法力,只見銅錢突然輕輕的震動起來,接著我將銅錢置於耳朵處,然後閉上眼睛,凝神靜聽。

何春武回到房間後,先是趁著臉坐了一會,然後才叫進一名青年,“你大師兄去哪了?”

“大師兄說最近幾天有點事情,就不來武館了。”那名青年愣了一下,不過還是說道。

“哼,去給我把他找來!”何春武沒好氣的說了句。

“現在嗎?”青年再度問道。

“廢話,不是現在難不成還是明年嗎?”何春武眼睛一瞪厲聲說道。

“好的,師傅,我馬上去找大師兄。”青年似乎被嚇了一跳,連連點頭。

只是就在青年快要離開的時候,何春武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等一下,讓他別來武館了,中午去我家。”

而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牆角有一枚銅錢在輕微的顫動著,但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與此同時,我也將耳邊的銅錢收了起來,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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