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徐楠,心情簡直跟坐了過山車一樣,起伏太大了,高高低低,反反覆覆。

一開始在那個囚牢一般的房間,徐楠的心灰暗到了極點,疲憊,痛苦,絕望,各種難受,但當她發現曹政的手下忘了鎖門那一刻,她的精神忽然振奮,激動。

而,在她逃出別墅呼吸到新鮮空氣的一瞬,徐楠更是激動的差點哭了,但同時她是那麼的緊張,她多麼希望自己能逃出曹政的魔爪,可現實卻再次狠狠給了她深刻的打擊,她被曹政的手下發現了,追趕了,最終自己跌倒在地,再次陷入了深刻的絕望。

不過,最絕望的時候,她忽然看到了乞丐,在那一個瞬間,徐楠真的就像看到了蓋世英雄。給了自己極具強烈的安全感。

只是當徐楠意識到,乞丐身處曹政的地盤卻安然無恙的一刻,徐楠混亂了,她的心情變得無比複雜,她看不透乞丐,也不知道他此時出現到底是為何。後來聽到曹政的手下說乞丐加入了飛豹堂,徐楠越發凌亂了,凌亂中又帶著恐懼。

直到乞丐突然出手救下自己,又以雷霆手段擊潰曹政的手下,徐楠才終於釋然,她知道,乞丐還是那個乞丐,他對自己還記著一份恩情,所以,徐楠欣喜了,在不知覺間,徐楠便支撐自己,站了起來,她懷著莫大的希望,希望乞丐能夠擊退曹政的手下,讓自己安然離開。

可是,眼看著乞丐就要將曹政的狗爪給打退,忽然間,曹政這個惡魔又出現了,這讓徐楠的心又懸了起來,為自己。也為乞丐的安危擔憂。

尤其是,跟隨在曹政身後的那些人,一個個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非常的霸道,就連不懂得功夫的徐楠,都能夠明顯的感覺出,這些人一定身手不凡。雖然徐楠知道乞丐厲害,但面對這麼多高手,徐楠心裡難免沒底,她唯有默默的祈禱,祈禱老天能稍微開開眼。

在徐楠萬分緊張的這一刻,瘋子,卻表現的出奇淡定,他的神情與剛才一樣,很是冷漠,甚至,他的手裡,到現在還抓著那個被他打昏的長毛,他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曹政,以及曹政身後的高手。

此時此刻,現場的氣氛,再次被定住了,安靜無比,除了地上的那幾個狗爪發出的悶哼聲,現場沒有一個人說話,但,誰都能夠感覺到,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一場激烈的鬥爭,一觸即發。

而戰爭的引燃線,就握在曹政這個少堂主的手裡,他成了這其中最關鍵的人物,他也是現場怒火最旺的一個人,此刻他盯著瘋子的目光,簡直能噴出熊熊烈火來。

想他曹政,縱橫省城二十多載,雖說算不上是無往不利,但,何曾像這段時間這麼憋屈過,自己的人被打,自己也被打,而這個打他們的人,就在自己家的別墅區域內,不僅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反而因此踏入了飛豹堂,成就了榮耀的地位,這對他曹政來說,就是一種深深的恥辱。

那個瘋子,再怎麼厲害,不就是一個人麼,談到人,自己一個招呼,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前仆後繼的跟上來,自己又何必在他這裡憋這麼一口憤怒之氣?何必要一直畏手畏腳?

想到這裡,曹政突然緊咬牙關,對瘋子憤憤道:“瘋子,你是不是得意忘形過了頭,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難道不知道你就是一條臣服在我們飛豹堂下的狗嗎?今天,我就讓你這只狗知道,得罪主人的下場。”

說完,曹政的眼裡射出了一抹極其冷冽的寒光。

瘋子觸到曹政的這絲寒光,他的表情依然冷漠,只不過,他捏住長毛的那隻手撒開了,頓時間,長毛便栽倒在了地上,繼而,瘋子將目光對上了曹政的眼。

面對曹政的威脅,瘋子沒有半點恐懼,亦沒有什麼怨恨,他的眼神裡,充斥的只有冷漠,就如同一汪死水般冰涼,而他的口中,只是無比清淡的說了幾個字:“你的廢話太多了!”

瘋子的淡然,無異於對曹政的刺激,而瘋子的話,更像是一桶汽油,澆到了曹政的怒火之上,這下,曹政的臉都氣綠了,在幽暗的光線下,顯得非常的冷酷。他再也剎不住自己的火,冷聲喝了句:“上,給我放倒他。”

話音一落,曹政的腳步,便向著後面倒退了兩步,將他身前的空間給騰了出來,而他後面跟著的數個高手,卻像是聽到了戰鬥的號角一樣,一股腦兒往前走了去,他們的身上,都散發出了無比可怕的銳氣,而他們的目標,直指瘋子。

瘋子的名頭,在整個省城的地下世界都是赫赫有名,而在飛豹堂內,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整個飛豹堂,有人對瘋子很服氣,因為,他用自己的實力,告誡了別人,他不是好惹的。上次一同隨他前往金鑽酒吧的十來個黑階高手,對瘋子就很是信服,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對瘋子服氣,隨著瘋子名頭的響起,甚至,有的人暗暗在心裡將瘋子當成了對手。

眼下,曹政調派過來的這些個飛豹堂的精英高手,就沒有太把瘋子給放在眼裡,他們早就想要領略一番瘋子的實力,如今,在飛豹堂少堂主曹政的指使下,他們更想不出有任何不動手的理由。所以,這些高手一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就對瘋子出手了,尤其是身處在他們行列中的三個紫階高手,幾乎是瞬息而至,對瘋子進行最直接的攻擊。

紫階,是飛豹堂下的核心高手,而攻擊瘋子的這三個紫階高手,是曹政帶來的這些高手中,對瘋子最不爽的。瘋子憑什麼剛來就有這樣大的名氣,他們對飛豹堂忠心耿耿了那麼久,卻像是影子一般的存在?他們對瘋子不服氣,換句話說,就是對瘋子的妒忌。不過,妒忌歸妒忌,瘋子畢竟曾經親手打敗了一名紫階高手,又以一己之力,殺退了兄弟會的人,所以,這三個高手,無形中已經有了默契,那就是,一起上,不給瘋子發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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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階高手在前,他們下面的金階高手和黑階高手,有的身處在紫階高手的後面,有的繞到了瘋子的後面,已然將瘋子給包圍了起來,不過金階和黑階的人,可沒有紫階高手那樣的自負和勇氣,他們沒有立即上去和瘋子比鬥,而是一面掣肘著瘋子,一面尋找合適的機會。

而瘋子,面對三個紫階高手的同時攻擊,他再也無法保持住安穩不動,瞬息之間,他便避開了這一鋒芒,他一面阻擋著眼前敵人的攻擊。一面向後退去。

要知道,這三名紫階高手,可都是有功夫在身的高手,他們合圍而上,如果你只是一個實力稍微差點的高手,那必定會被他們一擊擊中。就算是瘋子,也打的很被動,或者說,他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只能招架,只能閃過,饒是如此,他也非常狼狽。

中間的一名紫階高手。練習的功夫是拳法,勇猛霸道,他一拳不中,緊步追上瘋子,再一拳轟擊,打在了瘋子抬起來格擋的胳膊上。

左邊的紫階高手,練習的是腿法,準確的說,是步法,因為,他的腿不是用來攻擊的,而是用來遊曳著身子的,步伐凌厲。他的攻擊,也是無比的凌厲,而且,非常的刁鑽,接連兩下都打中了瘋子,只是瘋子憑藉他的格擋,卸掉了一部分力道,要不然,恐怕瘋子已經倒下了。

右邊的紫階高手,練習的功夫是爪功,一照面,就將瘋子身上的紫色外衣給抓破,第二招,他已經在瘋子的身上留下了血的印記。

三人的攻擊速度都很快,一招接著一招,一招狠過一招。

面對這樣的變態攻擊,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所能做的,只有後退。

但,這三個紫階高手,以及其他金階與黑階的高手,在曹政的指使之下,有意要狠狠地打擊瘋子,又怎麼會容得瘋子閃躲。

眼看著瘋子的身形退過來了,一名金階高手,奮起全身的力道,迅速向著瘋子的後背猛拍而去。

瘋子的情形,一下子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若是被這金階高手給拍實,不管致命不致命,瘋子的後退之路都徹底的斷絕了,那麼,他前面的三個紫階高手,就會給予他致命一擊。

不過,眼看那名金階高手的手掌已經發出凌厲的掌風,就要拍到瘋子,瘋子的身形,忽然頓住了,而且。就在這恍惚之際,瘋子轉過了身體,他的後背,愣生生的挨了三名紫階高手重擊。

誰都能夠看出,瘋子是在玩命,他逼不得已的用後背,代替了前胸,來遭受三明紫階的攻擊,他背後的衣服被撕爛了,血跡森森的,而他的身體更是情不自禁的向前踉蹌而去,一股甜甜的血腥,從他的胸腔內向著上面湧來,這是鮮血上湧了,他受了內傷,但,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瘋子現在的狀況,可以說是腹背受敵,因為,就算是一名金階高手的實力,尤其是一名金階高手的全力一擊,也不是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能夠忍受得住的。所幸,在如此關鍵時刻冒險的瘋子,運氣還不算差,那名金階高手沒有紫階高手那樣的魄力,在瘋子轉過身的那一瞬間,他愣了一下,他的手掌雖然拍到了瘋子的胸膛上,但是力道卻卸了許多。

這名金階高手的力道卸了,但,瘋子的力道,卻變得兇猛了起來,瘋子本來就以力道見長,曾經一舉力挫過兩名以力道勇猛的金階高手,而此刻,又有三名紫階高手“推送”他一程,他的速度也飆升了起來,撞向那名金階高手,就如同火車撞高山一樣,砰的一下,瘋子的身形,直接與那名金階高手,來了個面對面的撞擊。

這一撞,那名金階高手居然直接就被瘋子給撞的昏死了過去,連悶哼一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而瘋子,也受到了不輕的傷,鮮血,終於從他的嘴裡流了下來。

一切,來的太快,太凌厲,周圍的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而徐楠,在看到瘋子口吐鮮血的這一瞬,才終於意識到,瘋子的處境危險了,她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口,眼裡滿是擔憂之色,她緊咬著牙,秉著呼吸,看著瘋子,祈禱他能躲過這一劫。

然而,三名紫階高手,以及其他的高手,顯然沒打算給瘋子什麼喘息的時間,剛剛一舉打傷了瘋子,他們連半點的停留都沒有,再次欺身而上。

這一回,不僅僅是他們三個,邊上其他的高手,也都趁機攻上前來,他們的來勢極其兇猛,氣勢更是滔天。

面對如此多高手的合擊,瘋子面上雖然沒有表現出驚慌之色,但他的動作顯然不夠應對,他雖然強悍,但他終歸是人不是神。沒有三頭六臂,也不是這世上最頂尖的高手,他一個人,怎麼能招架的住這群猛虎?本就受傷的瘋子,幾乎沒有頂多久,就徹底的丟失了還手之力,對方的攻擊,一下接著一下落在了他的身上,這個強健無比的男人,身形終於不受控制的緩緩倒下了。

此刻的瘋子,倒在地上,已然落魄到了極點,身上的衣服變得更加的破爛,身體內外各處,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鮮血,從他的嘴裡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牙齒。但,他性格很堅硬,愣是沒有吭一聲,他所做的,僅僅是用手抱住自己的頭部,不至於重要部位被傷害到。

而在旁邊屏息看著這一幕的徐楠,眼睛早已通紅,她的牙齒都快被自己咬斷了,內心驚慌恐懼又十分的愧疚。這個別人口中的瘋子,自己曾救下的乞丐,眼下卻因為幫助自己,承受著如此的傷害,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絕望,甚至,還有那麼點的心疼。

與徐楠的心情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曹政了,這一刻,瘋子被打的越慘,他的心裡,就越是舒坦,他都開懷的想要大叫一聲,不過,他終究沒有叫出來,只是在內心暢然過後,隨意的叫了一聲:“住手!”

當然,曹政喝止了他帶來的這些人,是因為,他今天沒有打算弄死或者弄殘瘋子,畢竟,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父親,之所以會留瘋子這個陌生人在這裡,是有重用。所以,對他身體的折磨,曹政就此打住,但對他這個瘋子的尊嚴,曹政也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於是,在那些高手停手之後,曹政立即走上前,來到瘋子的身邊,對著他狠狠的踢了幾腳,邊囂張道:“小比崽子,草,你倒是給本少爺再狂啊!啊?”

踢完,罵完,曹政覺得還不過癮,又一腳踩在了瘋子的臉上,使勁地蹂躪了幾下,又居高臨下的對瘋子道:“瘋子,我告訴你,我一直沒動你,真的是覺得你只是一條狗,一條醜陋到讓人噁心的狗,殺了你,我怕髒了我的手。今天,我暫且放過你,下次你還敢在本少爺面前狂,你就沒這麼好運了。”

說完。曹政這才移開了腳,露出了一絲暢懷的笑,他最後輕蔑的看了眼死狗一樣的瘋子,隨即便轉過身,走到了徐楠的身邊。

這個時候的徐楠,已然絕望到了谷底,臉色特別憔悴,眼神更是憂傷,眼睛裡甚至暈染了一些淚花,可見,她的心,是有多麼的痛苦無奈。

看到這樣的徐楠,曹政不僅沒有丁點的心疼。反而,他覺得徐楠這個模樣,別有一番風味,尤其是,瘋子就在這裡,他用現實狠狠的扇了瘋子的臉,讓他知道,他曹政想要得到的女人,誰都阻礙不了,更讓瘋子看清楚,和他有著一縷關係的徐楠,馬上就要任他曹政宰割。

想到這,曹政不由自主的便伸手,撫摸了下徐楠的面龐,輕浮道:“你放心,今晚你是我的人,誰也救不了你。”

話音一落,曹政立刻大手一揮,猖狂道:“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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