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宇文玄理那句話不光是為罵他,人家也是在描述一個事實!

原來那些人看著自己的眼神那麼古怪不是因為忌憚自己的實力,他們他嗎的是在拿小爺當猴戲看呢!

小胖子越想越鬱悶,忍不住就想狂吼一聲,可剛喊了個“郝”字他又趕緊憋了回去,四周打量了一下生怕郝幼瀟聽見再跑回來。

不能喊,至少現在不能喊。好不容易把這小娘皮給支開了,小爺可不能再把她給招回來。

火氣蹭蹭的也沒地兒發洩,小胖子攥著頭巾一抬手就想扯爛了,可剛一用力又趕忙收住了,氣呼呼的折了幾下把那個刺眼的大字和和圖案狠狠的折在了裡面,神念一動收進了儲物袋中。

這頭巾雖然讓他丟了大臉,但好歹也是個寶貝,哪怕殘破了應該也能值不少錢。身為不忘初心的小守財奴,李初一自然不會浪費,報仇歸報仇,這值錢的寶貝可是一定要收好的。

坐在原地氣悶了半天,體內體外的疼痛總算拉回了他的心神,小胖子兩眼一閉揣著鬱悶入定去了。

法力流轉氣息迴圈,殘留的虛空之力越來越少,體內的傷勢也在快速的好轉著。

吸納了殘留的虛空之力後,李初一也算是因禍得福,許久未見動靜的虛空氣息再次增長,體內的法力也在快速煉化著。

道種不知疲倦的急速旋轉著,一縷縷普通的法力被扯入其中,一番煉化後化為煉神法力又被重新甩了出來納入丹田氣海。本就剩餘不多的煉神法力在快速的減少著,隨著最後一縷納入道種轉化為煉神法力之後,他的體內再無半點普通法力,浩蕩的煉神法力充斥全身。

煉神期大圓滿!

經過了這麼久,費了這麼多周折,李初一總算走到了這一步。

大圓滿之後他的感覺都變了,自身與周圍的天地聯絡的更緊密了,與天地靈氣的共鳴就像是呼吸一樣簡單。他感覺自己像是有了無窮無盡的力量,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身體輕飄飄的跟沒有重量似的,彷彿根本不用催動法力,只需要一個念頭便能漂浮起來踏空而行。

雲裡霧裡的舒適感暖暖的包裹著他,等他再回過神來時,身上的傷勢已經好轉了大半。明傷差不多都已經回覆完畢,餘下的暗傷雖然還偶爾隱痛,但只需再花些功夫溫養一番便可痊癒。

回味了一番之前那種雲裡霧裡的感覺,李初一戀戀不捨的睜開了眼睛,入目的除了消失了小半圈的食物外,還有的就是抱膝蹲坐在食物範圍外的郝幼瀟。

見李初一醒來,郝幼瀟的俏臉上立刻綻出了一個明豔的笑容,提了這麼些天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她的眼睛裡滿是說不盡的欣喜。

“醒啦?”

少見的溫柔未能換回一張好臉,李初一看見她的一瞬間臉就虎了下來,也不說話,就那麼怒衝衝的等著她。

“怎麼了?”

郝幼瀟被他瞪得有些納悶,心中一動想起迷陣中的一幕幕,她的心頓時一凜。

壞了!這是又迷失了神智了嗎?

不敢輕舉妄動,郝幼瀟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條獸腿慢慢的舉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餓了?來,姐姐這有吃的!”

要不是有眼眶子擋著,李初一能把眼睛翻到後腦勺去。

這丫頭這麼個架勢什麼意思?

真把小爺當豬啦?

這還想喂喂還是咋的?

虎著臉取出疊成小方塊的頭巾用力一展,小胖子也不說話,只是氣哄哄的看著她。

一見大頭巾,郝大小姐頓時明白了。不是暴走就好,她頓時松了口氣重展笑顏,臉上只有歡喜沒有絲毫尷尬之色。

她是替李初一高興,但是小胖子可不這麼想。一看這罪魁禍首不但毫無悔意反而一臉奸笑,小胖子哪裡能忍?

“你不想說點啥?”怒哼一聲,他冷冷的說道。

“哦,對,差點忘了!”

郝幼瀟一拍腦門,李初一滿以為她會道個歉啥的,不道歉至少也得說點啥表現點尷尬赧然之類的,誰知道郝大小姐光為他的痊癒而高興了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獸腿隨便一扔十指交叉抱在胸前,看著他真誠的說道:“恭喜你!”

臥槽!

李初一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沒罵出聲來,他知道郝幼瀟是替他高興,但是大姐你能不能看看上下文和現在的語境,我問的是這個意思嗎?

看著小胖子一臉的吃癟相,郝幼瀟嫣然一笑也不再逗他了,擺了擺手安慰道:“好啦,別生氣啦,玩笑而已,李少俠應該沒那麼小氣對吧?你要是還生氣,最多我再繡一條給你就是了。這次保證不繡豬頭,繡個鳥你看怎麼樣?”

“那還不如繡個豬頭呢!”小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自打落了個“鳥人”的綽號,跟鳥沾邊的他一概深惡痛絕。

郝幼瀟也是逗他,看他臉色臭臭的她就覺著好玩,一個人坐在食物圈外呵呵的笑個不停。

看她這個樣子李初一也不好罵她,畢竟郝幼瀟也是救了他一命,沒有這條頭巾護著他的傷勢可能會更重。

想到這裡,他悶聲悶氣的說道:“謝謝。”

笑聲戛然而止,郝幼瀟愣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微微一笑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對了,你趕緊把你這些吃的收起來,我帶你看個東西!”

“什麼東西?”

“沒法說,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見郝幼瀟一臉的急切,李初一趕忙把餘下的食物給收了起來,站起身來就跟著她邁步而去。路上一問才知道他這次養傷前前後後加起來竟然花費了半個多月,難怪郝幼瀟見自己醒來那麼高興,不入定就那麼幹坐著守在自己身邊半個多月沒人說話,正常人還真沒幾個受得了的。

跟在郝幼瀟身後,李初一邊走邊打量著自己呆了半個月的地方。打眼一看這裡像是個山洞,只是這洞頂高的有點嚇人,李初一目測之下其高竟然十丈不止。不論洞頂地面還是四周的牆壁,看其模樣仍是玄冰構成,只是不知為何沒有絲毫寒意傳來,而且還有淡淡的光源從中透出,不但耀亮了整個山洞,還讓這裡憑空增添了一絲暖意。

陰陽道眼掃了半天也沒掃出什麼端倪,但是李初一知道這裡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沒有寒意的玄冰牆壁以及從中灑落出的點點暖光,要說這裡是天然所成李初一打死也不會相信,這裡絕對是被某個高人佈置過,八成就是那個在暗室裡設定傳送陣的人幹的。

當他跟著郝幼瀟來到一處平整的冰壁前,李初一徹底確定了這一點。與洞頂一般高的巨大冰壁上平整而光滑,一看就不是天然而成,絕對是人為的。而這一點還不是李初一最主要的依據,讓他徹底肯定這裡是人為所成的卻是冰壁上的一行行大字。

玄冰寒獄,陣法詭秘。

上下九層,步步玄機。

古往今來,何人能破?

老子面前,都是狗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字跡很潦草,排版卻很工整。最讓人奇怪的是這些話不是按照往常的習慣自右而左豎著寫的,而是自上而下橫著寫的。這種書寫習慣用的人極少,而李初一認識的人裡卻恰巧有這麼一個。

“不會吧...”小胖子心裡有些打顫,他認識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親愛”的師父天一道尊。

這個想法一生出來就嚇了他一跳,趕忙仔細的辨別著冰壁上的字跡,想要從中再找出些證據來。

“什麼不會吧?”郝幼瀟有些奇怪,看李初一的表情好像是發現了點什麼。可是問了半天小胖子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盯著冰壁上的字使勁瞅著,簡直像是要把那些字吃了似的。

詢問無果,郝幼瀟也只能無奈的默默等候。她發現這刻字的冰牆時也是著實一驚,可是研究了好幾天都沒什麼結果,她現在倒真希望李初一能看出點什麼來。

李初一不是不回答,他是注意力太集中,壓根兒就沒聽見郝幼瀟問他。

這短短的幾行字意思很明確,擺明了是欲揚先抑,先把玄冰寒獄的大陣誇了一頓,最後再表明一下這麼厲害的大陣對這人來說“都是狗屁”,甚至還不嫌累贅的在最後刻上了一排“哈哈哈哈”,前面的所有屁話都是為了襯托刻字這人到底有多牛|逼。

這語氣語態李初一何等熟悉,最後那行“哈哈哈”更是讓他幾乎斷定了這肯定是道士所留。普天之下敢這麼這張狂的人不少,可是這麼張狂還這麼有本事的李初一知道的人裡卻只有道士一個。

但是再仔細看了看又有些不對,道士的字他從小看到大,可以說是化成灰他都能認得出來。道士經常唸叨什麼“見字如見面”“字是第二張臉”,所以他的字向來寫的極有規矩,即便是草書也是如此。用他自己的話來講就是“筋腱當如絕代猛士,婉轉猶如婀娜美女。縱橫開合須納天地乾坤,縹緲俊逸宛若老子自己”。

李初一對最後那句話一直腹誹甚深,但是從心底裡說他也不得不承認道士確實是生了一張很招人喜歡的小白臉,道士的字也確實是寫的很不錯。

而冰壁上的字則不然,李初一之所以不敢確定這是道士所留,正是因為這些字實在是太難看了。除了排版很對稱很工整外,這上面的每個字都醜的令人髮指,簡直不是寫出來的,而是拿腳摳出來的。

若說冰壁堅硬鑿刻不易所以才會如此,可是仔細看看卻也不對。冰壁上面的每個字刻的都極深,顯然對留字者來說堅硬的玄冰根本不算什麼,因此根本不存在什麼刻字不易之說。

書寫習慣和行文像,但是字跡又不像,李初一瞅著冰壁犯了難,心裡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

這到底是不是道士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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