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遙不說話,白柳說,“我聽他說,他有要結婚了女友,你也能忍受嗎?”
墨遙蹙眉,白柳說,“你曾說過,你會和我試一試的。頂點 23S.更新最快”
這已是白柳的底線了,再卑微的話,他已經說不出口來,白柳的底線只到這裡,墨遙也不覺得他卑微,反而覺得他勇敢,白柳的勇氣若能給他一點就好了。
墨遙說,“等我們傷好了,我再給你一個答覆,可以嗎?”
白柳有些失望,可他也想,傷好之前,他哪兒不能去,也只能和他在一起,白柳說,“等回了羅馬,你給我一個答覆,如果你願意和我試一試,那我們就開始,如果你不願意,那會是我的遺憾,我會離開。”
墨遙知道,白柳不玩手段,也不玩心機,他就是這性子,若是他不願意和他重新開始,他也做不到就毫無顧忌地在他身邊,所以他一定會離開。
墨遙點頭,“好,我答應你。”
白柳笑著點了點頭,墨小白收了dian hua回來,墨遙問,“什麼事?”
“沒事,派克催我回去。”墨小白說,臉上微有些不悅。
白柳一反剛剛的沉默,說道,“說起來你很忙吧,如果很忙的話,那也可以回去了,沒必要留在這裡照顧我們,有云就足夠了,況且我們的傷好得一半了,日常生活不成問題。”
“你管得著嗎?”墨小白反問,語氣分外不客氣。
墨遙警告地看他一眼,白柳說,“我是管不著啊,可是見你心思都在工作上,為你著想啊。”
“謝謝了。”墨小白不冷不熱地說,白柳溫文爾雅地笑起來,知道他們是這樣的曖昧關系,並非墨小白故意針對他,白柳的心情顯然好了許多。
他心情一好,自然也就有了心情和墨小白鬥嘴,這一下午墨遙都聽他們指桑罵槐,明嘲暗諷,嘴上交鋒,十分激烈,白柳似乎把這幾天的話都往外吐,說得臉都不帶紅一下的,墨小白素來就是談判高手,也是不甘示弱,於是兩人就開始當墨遙是yin xing人。
老實說,墨遙並不太喜歡他們兩人這相處方式,可一想到多少是因為自己,他也就沒去計較,聽他們扯皮的同時也是有樂趣的,畢竟是玲瓏的人,說話逗。
下午他們回到家裡,墨遙回去休息,墨小白把白柳堵在他房門口,“小白臉,你今天什麼意思啊你?”
前幾天悶悶不吭聲和小媳婦似的,今天倒是反常了。
苦媳婦熬成婆了?
白柳說,“說別人是小白臉,先照照自己的樣子。”
墨小白把他的衣領一扯,“臭小子,想打架是不是?”
男人和男人解決問題的方式,很多時候都是用拳頭來解決的,這才是王道。
白柳冷笑地看著他的手,“什麼意思,欺負傷員很了不起嗎?”
墨小白把他丟到門內,也不顧白柳摔著,他把門一甩,直接就關上了門,把袖子挽起來,“老子還真他媽的欺負傷員了,起來。”
白柳詛咒一聲,墨小白這廝真不是鬧著玩的,這一推把他的傷口給震的,真疼,幸好葉非墨是享受的主,屋內都鋪著厚厚的地毯,不然更嚴重了。
“孬種!”白柳坐在地上,身子疲倦地靠著沙發,墨小白怒不可遏,衝上去就給他兩拳,“你他媽的說什麼?”
他是有分寸的人,這拳頭沒往他的傷口打,白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突然指著他笑個不停,笑得險些有了內傷,墨小白惱羞成怒,又往他身上冷冷地踢了幾腳,白柳仍然笑著,墨小白大惱,他風度呢,他的風度呢,明明和他一樣大,怎麼看起來比他還不成熟,還幼稚,他這算什麼?太降格調了,太降格調了。
於是,墨小白平復了怒火,白柳指著他說,“你說你,衝著我發火算什麼回事?你遷怒啊,不至於啊,我哪兒惹你生氣了,莫非是墨遙喜歡我讓你動氣了,這也就鬱悶了,你動什麼氣啊。”
“老子看你這欠揍的樣子欠揍。”墨小白死也不承認,他是因為墨遙才會揍他,白柳哪是容易糊弄的主,笑了笑說,“你就別否認了,瞧你看墨遙的眼神,白痴都看得出來有問題,你當人人都是傻子,你那是弟弟看哥哥的眼神嗎?”
墨小白被人戳中心事,還是這麼一個討厭的傢伙,頓時又是惱羞成怒,又不知道如何發洩,很想衝上去打他幾拳,可真要揍出個毛病來,老大非要做了他不可。
他氣呼呼地指著白柳說,“你別造謠生事,閉上你的臭嘴。”
“你急什麼啊,你急什麼啊,我說得不對嗎?”白柳笑著,雖然墨小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可他看起來仍然十分舒服,可沒一點卑微之感。“你有空的時候應該把那zhao pian好好拿出來研究一下,看看你那是什麼眼神。我人緣不好,也不是人人討厭的主,怎麼到了你這裡就這麼惹人嫌了,從一開始你就針對我,處處和我不對付,你當我是傻子看不出來嗎?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墨遙,因為這一次墨遙是因我受傷的,因為墨遙在乎我,於是你就不願意了,你樂意他對別人有心思,你吃醋了。”
“我沒有!”墨小白吼著。
白柳說,“你沒有?你看看你這副模樣不是吃醋的模樣,那是什麼,我說,你怎麼就那麼自私呢,墨遙愛你那麼多年,沒人要你給他什麼回報,你也有了談婚論嫁的女友,你怎麼就不放過他呢,為什麼就要抓住他一個人嗎?他那麼好的一個人,就不該有幸福嗎?合著你就那麼自戀,他只能有你才幸福嗎?你的風流fei wen不少吧,多半是真的吧,你讓他看著你桃花朵朵,你卻不允許他有一名陪伴的人,你真的很自私。你要他看著你結婚,看著你幸福嗎?你要在你的婚禮上,你的哥哥對你說一聲白頭偕老,永浴愛河嗎?還是你還想他給你當伴郎?”
“我沒有!”墨小白被白柳諷刺的幾乎紅了眼睛,發瘋似的反駁,可反駁來,反駁去,似乎就這麼一句話,白柳笑意更是冰冷。
他說,“你有,你就是這麼自私的人,你想他看著你結婚,看著你幸福,沒事和你偷tou qing,偷個吻,上個床,和你搞搞婚外情什麼的,要不然就讓他等著你離婚,哦,你離婚了還不一定想著他呢,估計又找另外一個女人,墨遙在你心裡就這麼賤嗎?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考慮過他嗎?你那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嗎?你喜歡一個人就把他的自尊和尊嚴狠狠地踩在腳底下,你看著他痛苦你快樂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嗎?墨葉琰,你也配用那樣的眼光去看墨遙嗎?”
“你閉嘴,給我閉嘴!”墨小白突然撲過去,揪著白柳的衣領,拳頭就掄下來,一拳比一拳重,一拳比一拳瘋狂,就彷彿白柳的話一句比一句狠毒,一句比一句刺中他的心臟,彷彿那些醜陋的,不為人知的心事都被這個男人挑出來,刺得墨小白為體無完膚,他只覺得要他閉嘴,要他閉嘴,不要再說出這麼傷人的話,這麼打著,他都沒意識到自己把白柳給打暈了,鎖上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雲和老大迅速闖進來,一看這情景雲都嚇壞了,墨遙一把拉開墨小白,白柳已躺在地上昏迷了,鼻青臉腫,墨小白那拳頭打得他臉上幾乎沒一塊能看的地方,鼻子裡不停地流血,胸口的槍傷也早就裂開,根本沒法看,墨遙冷靜地吩咐雲,“把那德國醫生叫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