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自然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也沒照鏡子,之所以這樣說是李樂在看著朝霞時忽然注意到自己眼睛的焦點之外,也在自己視野範圍內的,路邊的一塊草地是血紅sè的,李樂很奇怪,眼神立刻專注到那片路邊的草地時,那塊地方依然是紅sè的,甚至紅是有些發紫,下一刻,那塊地區紅sè猛然消失,在怎麼看也都只是一塊普普通通的草地了。

李樂停下腳步後凝神看著那塊草地頭皮都有些發緊,平常人或許認為是自己眼花了,但自己身為最成功的半成品,身體好的一塌糊塗,五感比一般人敏銳清晰的多,更不可能jing神有問題,那麼這就絕不是幻覺,可那不是幻覺又是什麼!?

於是整個九月十二號上午的四節正課上,李樂都有些恍惚,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李樂本就不被人關注,連他的同桌王馨月都絲毫沒察覺的出來平時沉默至極的李樂有什麼不對的,其他人更看不出來了,吃過了午飯後,李樂終於決定忘記這件帶給自己無謂困擾的事情,變的不在困惑後別人更看不出來了。

放學後李樂照例去大cāo場鍛鍊,聽說了他把學校一霸錢小森都給打了,大cāo場上倒是也沒人來找李樂的麻煩,李樂雙臂撐在雙槓上做屈臂懸浮鍛鍊臂力和耐力,時間差不多傍晚七點李樂才小跑著返回兒童村,虎丘中學位於蘇州市北郊區,新建不久,因為佔地很大為節省資金也只能建在郊區,並且這也因為學校的名氣大而不會影響生源的,在虎丘中學上學的學生都是車接車送的,距離根本不是問題,從虎丘中學在往北走不到三公里就是虎山兒童村,兒童村是援建的,自然別想有什麼好地段,童院長捐出的地皮原本只是個準備建設物資儲備庫的沼澤地改建的,而虎山稱其量也只是座小丘罷了,兒童村選擇在這裡建設是因為虎山臨近從市郊通往新羅開發區的大路,並且距離市郊也不算遠,而附近地區也只有虎山腳下的這片沼澤地區地基還算紮實些,可以不用投入太多就能蓋最高四層樓的樓房,所以選擇了這裡,不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周圍都是水塘和沼澤地區以及一些水稻田顯的有些荒涼就是了。

李樂從虎丘中學出來,沿著市郊通往新羅開發區的開發路走二點五公里左右就到虎山附近了,兒童村從村子裡修出一條連線開發路的小公路,大約半公裡長,這就是李樂每天上學的必經之路。

李樂沿著開發路走到連線兒童村的小路上,一轉過彎來後,心頭就jing覺了起來並慢下了腳步,這條小公路是兒童村專用的,平時除了上班和下班以及在早晨運送物資的車子外,其他時間根本就沒人走,現在早就過了下班的時間裡,可是前方不到一百米處卻停著一輛黑sè的轎車,這不是兒童村的車子,並且就算是車子壞了開發路上有專門臨時停車的隔離帶,沒有必要開到這條專用小公路上來,最重要的是,在這個時間點上,差不多只有自己在這裡經過!並且似乎自己還有麻煩沒解決......。

想到這裡,李樂加快了步伐繼續前進,一點都不出李樂的意外,李樂接近那輛黑sè轎車時,車子上先後下來四個人,先下來的兩個都是三十多歲,一個是光頭,一個帶著墨鏡穿著背心,露出了身體上的大片紋身,兩人看起來都很彪悍,一看就是老江湖金牌打手之類的人物,第三個下來的是個漢jiān頭,有些流裡流氣的手裡把玩著一把匕首在剃指甲,看樣子是個司機兼小混混,三人都似笑非笑拿看死人似的眼光看著李樂,最後下車的也不出意外:錢小森。

錢小森依然老樣子,眯著的小眼睛裡全是兇光的看著李樂,只不過現在多了報復的快意:“我知道你叫李樂,你不是很能打嗎?今天咱們再試試!”

然後錢小森等著看李樂驚慌失措甚至是哭泣並向自己跪著求饒的場面出現,那樣的話自己狠狠的打他一頓,打的李樂滿臉開花甚至讓李樂幾天不能上學,讓他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也就算了,可錢小森失望了,李樂只是打量著他們四人,並無懼sè並依然保持沉默,這讓本就yin狠的錢小森暴怒,回頭就吩咐他老爸的手下:“給我把他的兩條腿先都廢了!看他還囂張什麼!”

光頭紋身和漢jiān頭三人聽了小少爺的話也並無什麼不可的向李樂逼了過來,重傷個小孩子是個事,但也就花點錢最多蹲幾天號子也就出來了,並且並不見得就一定會被抓,所以三人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李樂卻在此刻叫停朝著錢小森喊了句:“非要這樣不可嗎?放過我不行嗎?”

“你自己想我會不會放過你!”錢小森一臉惡毒的笑意。

李樂開始緩緩後退並再問:“真的不行?”

錢小森得意的大笑:“現在想起來求饒了!哼!你當初幹什麼去了!今天非要把你廢了不可!”

於是李樂不在說什麼了,後退的快了一點點,退下了小公路,到了路邊的雜草叢裡,逼上來的三人也不急,有些貓捉耗子的看李樂能退到那裡去,李樂再往後退就是一片還沒長成的小樹林,小樹林後面就是沼澤和水塘了,裡面的淤泥也不知道多深,量李樂沒膽量跑進去送死去。

李樂倒退著到了小樹林邊上後終於腳踩到了一塊硬物,於是停了下來,此刻光頭在正對面,紋身在自己的左手邊,拿著匕首的漢jiān頭在自己的右手邊,相距也就光頭稍微遠點,有七八米,其他兩人相距差不多五米,李樂此時猛然蹲下了身,三人都是一怔同時下意識的戒備,但李樂只是綁自己的鞋帶,並抬頭笑了笑,三人也覺的一陣的尷尬,對付個小孩子至於嗎,剛重新放鬆下來並準備對李樂動手時,李樂已經拿起了腳踩的那塊磚頭,下一刻,磚頭就帶著風聲砸在了對面的光頭的腦門上,光頭一聲不響的就往後倒,紋身和漢jiān頭都有些愕然的看向身體後傾的光頭時,李樂已經一閃之後出現在了紋身身邊,紋身覺察到了危險,猛然收回目光看向李樂並準備格擋李樂的攻擊時,李樂的小拳頭已經準確的帶著呼嘯聲擊打在了紋身的胃部,一拳就打的紋身差點嘔吐並滿是心酸的抱著肚子彎下了腰,紋身的腰剛剛下彎時,李樂提身躍起的同時左膝彎曲,頂向紋身的額頭,一聲悶響過後紋身腰還沒彎下去就雙手捂著肚子被撞的仰身翻倒,紋身剛才外力的打擊下倒地,李樂率先落地後無需身體站穩,弓著身體就衝向了右手邊的漢jiān頭,漢jiān頭極為的驚愕,貌似一瞬間兩名金牌打手就生死不知的全倒下了,慌亂中連害怕都顧不上,只是來的急把原本在手中把玩的匕首握好並對準了李樂衝來的方向沒多少力道的刺出,此刻他也顧不上要是刺死了李樂會怎麼樣了,不過他也沒那本事。

李樂在急衝中微微一閃就避開了匕首,同時抓住了漢jiān頭的手腕,順著衝勢衝過漢jiān頭身邊,帶著漢jiān頭的手臂急扭,當場漢jiān頭的手臂就被扭的脫臼,同時漢jiān頭本能的為了避免手臂被扭斷,順勢主動前翻以卸除手臂上的扭勁,手裡的匕首自然也脫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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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樂放開漢jiān頭的手腕,漢jiān頭的脫臼也讓李樂失去了急速前衝的慣xing,有些喘息的伸手輕鬆接住了下落的匕首時,漢jiān頭已經倒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右臂疼的嘴巴大張冷汗直流卻一時失聲的什麼都叫不出來。

漢jiān頭沒有再發出任何的聲音,即使抽完了涼氣也沒機會了,李樂動手前就沒打算留活口,否則以自己被他們看到的已經無法解釋的速度以後的麻煩就會沒完沒了的,雖然不留活口也可能會有麻煩,但比較之後李樂認為還是不留的好,所以接住匕首後李樂根本沒有任何猶豫,彎腰一劃就帶起了一竄的血珠,漢jiān頭伏在地上就不在是疼的劇烈顫抖而是在抽搐了,隨即李樂走到只是暈過去的光頭面前,也是頸側輕輕一劃後,那邊剛剛迷糊著因為胃部的巨疼而清醒了一點坐起來的紋身就看到了眼前似乎白光一閃而過,紋身的痛疼感就幾乎消失掉了,他正想弄明白剛才那白光是什麼時就聽到了流水聲,似乎來自自己的脖子,然後等他手摸完脖子看著滿手的血液滿眼都是不可置信時,李樂已經手裡拎著匕首走向了小公路上的錢小森,除了匕首上往下滴著的血液外,李樂十分的乾淨,甚至臉上帶著些諷刺的笑意看著此刻滿頭冷汗一臉蒼白渾身發抖的錢小森。

我們不知道此刻錢小森再想些什麼,是不是後悔了,但我們早就說了錢小森還算是個狠人,李樂踏上小公路時,錢小森終於鼓足了勇氣克服了一些恐懼轉身逃跑,甚至打算摸出自己的手機來打電話,不到十秒鐘的時間裡李樂連殺三人後,錢小森就知道自己怕是也活不成了,能有勇氣逃跑和想的起來打電話錢小森算是了不起了,可惜他的手太抖了,手機拿出來手機鎖都沒解開就掉到了地上,錢小森那裡敢去撿,立刻跑向汽車,可跑近汽車後他看了車內一眼臉卻更白了,該死的漢jiān頭拿走了車鑰匙,沒有車鑰匙他甚至連車門都無法鎖死,他只能慌不擇路衝下小公路另一邊的草地,小公路的兩邊都差不多的情況,李樂本來想追過去,但看看錢小森跑的方向就停在了小公路上沒動,看著錢小森跑進了沼澤,跑進了水塘,然後掉了進去後沙啞著顫抖著叫了兩聲救命後就沉入水中沒了影子,留下的只是一竄氣泡......。

九月雖然天長,但此刻七點半多了,也漸漸的暗了下來,寂靜的小公路上一陣帶著涼意的風吹過,李樂漸漸的把因為持續的爆發而有些紊亂的心跳和呼吸放平,然後看了看手中的匕首,隨即用力拋進了池塘中,再回首看看小公路那邊,草地上三人已經毫無任何的動靜了,帶有自己指紋的磚頭和漢jiān頭的手腕都已經淹沒在一片血紅中,並不低的雜草叢裡也不會留下自己的足跡,於是感受著夏ri傍晚的涼風,走了幾步拿起自己丟在路邊的書包,向兒童村走去,許阿姨應該向以往一樣給自己留了飯菜了,而李樂此時多少有些想念自己的小窩了。

這樣想著時李樂走路稍微有些異樣的沿著彎曲的小公路返回兒童村,他的左膝蓋有些紅腫,左手手腕也有些挫傷,他的力量和體質現在都不好也不強,之所以順利的打倒了對手是依靠速度帶來的動能,道理很簡單,用手拋過來的子彈頭和從槍口shè出的子彈頭那力量差別大了去了,雖然都是子彈頭,但卻因為速度的不同而帶來的破壞力天差地別,李樂最突出的並且已經被激發出來的潛能就是速度,所以就算以他現在瘦小的身形,幾秒內就幹掉三個沒有任何防備的壯漢不是問題,但事後也會因為身體承受不住速度帶來的影響而有所損傷,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李樂想著身體素質還是要更快的加強,現在還是太弱了,幾秒鐘時間的戰鬥就已經讓自己受了暗傷,這在以前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怎麼能活的下去,由此看來兩年後還是要按照原來的老路走一次以快速的加強自己的體質,這樣想著時李樂抬頭看著天邊最後一絲火燒雲一瘸一拐的繼續漫步在小公路上,下一刻李樂瞳孔猛然間緊縮,全身都忍不住的打了個戰慄,驟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後,呆了好一會這才有些顫抖的慢慢轉身看向被自己殺死了的三名對手躺著的地方。

李樂是唯物主義者,自然不會疑神疑鬼的,以他殺人無算的經歷,更不會對自己手上消逝的生命有愧疚,並且李樂不認為自己殺錯了誰,幹掉了對手後李樂也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但現在李樂卻有些恐懼的看著那三具屍體或躺或臥著的地方,甚至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了起來,那塊被三人鮮血染紅的甚至都有些發紫的草地,可不就是自己早晨上學時莫名其妙看到的那塊鮮豔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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