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山本吉鶴的話後,妃英里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要不損害別人的利益,我就答應了。”

“妃律師!”山本吉鶴想了想,還是說道:“損害他人利益這實在是太廣了,公司經營的範圍肯定不止我這麼一家,要是公司發展起來的話,肯定會損害到他人的利益的。”

“我想山本先生你可能誤會了,我不是那種意思。”妃英里搖頭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不使用陰謀詭計,比如故意栽贓他人公司偷稅漏稅,違反法律等事情,只要是正常範圍內的競爭,我還是理解的。”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先生您的咖啡!”服務員將咖啡放到桌上,隨後才離開。

“謝謝!”山本吉鶴對服務員道了聲謝,繼而對妃英里道:“妃律師能夠理解就好,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那今後公司關於法律方面的事情,就要麻煩妃律師了。”

“啊啊...”一道驚恐的喊叫聲打斷了正準備說話的妃英里。

聽著這驚恐的喊叫聲,山本吉鶴和妃英里兩人當即循聲望去,卻是見到衛生間的方向,一個男子跌坐在地,倚靠在門上,伸手指著裡面。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也知道他的驚恐。

山本吉鶴和妃英里兩人見狀互相看了眼,一同起身向著衛生間的方向跑去,向著男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卻是見到最裡面的衛生間當中,一片血泊流出。

向著那間衛生間跑去,山本吉鶴沒有動手去開門,而是踮起腳,伸頭往裡面看去。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倒在血泊中的女人,身體將門擋住,旁邊留有沾血的匕首、錢包、化妝品等等小物件。

“有個女人死在裡面了!”山本吉鶴轉頭對走過來的妃英里道:“妃律師你去讓老闆打電話報警,順便不要讓咖啡店裡的人離開。也不要讓人進來,以免干擾一會警察到來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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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妃英里應了一聲,就向著外面跑去。

眼見妃英里離開,山本吉鶴再次踮起腳,看了下門框上面沾的一點點血跡,隨後認真的打量著衛生間當中的每一個地方。片刻後,沒有絲毫發現的山本吉鶴走到衛生間的旁邊,看了下那開著的窗戶,上前仔細的打量了下,發現十分乾淨之後,就笑著轉身向門口的那個男子走去。

看著眼前這個跟女人一樣綁著頭髮的年輕人,山本吉鶴出聲問道:“這位先生,我想問下,你可知道在你進來之前,都有誰進來過這個衛生間呢?”

“我..我不知道!”年輕男子搖了搖頭,此刻的他已經緩過神來,慢慢的站起身子道:“我進來的時候就見到那裡有一大堆的血流出來了,我十分的害怕,就叫了起來。”

點了點頭,山本吉鶴問道:“那你今天來這裡又是做什麼的呢?”

年輕男子愣了一下,還是回道:“我叫若王子,今天是和一個女孩約在這裡見面的。”

“山本先生,我已經讓老闆報警了,也讓他暫時將店門關起來了。”正說話間,妃英里走了進來,指著身後跟著的兩個男人道:“我剛才向老闆問過了,那個女人進衛生間的時候曾經問過他,因此他有些印象。在那個女人進來之後,有去過衛生間的,就是這兩個人了。高大魁梧的叫殿山十三,是個橄欖球員,今天來這裡說是和老闆嘮嗑的;另外那個不修邊幅的叫皇裕一,是個大學生,今天來這裡說是為了寫論文的。”

“妃律師厲害,竟然問的這麼清楚!”聽了妃英里的介紹,山本吉鶴當即對她豎了個大拇指,很是佩服,能夠想到這麼多的東西。“剛才大叫的這個男人叫若王子,來這裡說是和一個女孩子約好在這裡見面的。”

“山本先生誇獎了!”妃英里笑了笑,隨後問道:“怎麼樣,你有什麼發現沒有?”

“有的!”山本吉鶴點了點頭,帶著妃英里走到衛生間裡面,指著窗戶道:“這扇窗戶是開著的,而門框卻是非常的乾淨。”說到這,又指了下旁邊的衛生間道:“可是裡面的女人鮮血流了非常的多,以血跡噴灑來看,兇手要是從窗戶這裡逃跑的話,那這裡就不該這麼的乾淨了。”

“也就是說,兇手這是故布疑陣,想要讓人懷疑兇手是從窗戶中進來作案的強盜,作案後從窗戶中逃跑了。可惜兇手沒有想到那麼多,乾淨的門框將他的佈置拆穿。”妃英里接過話分析了下,隨後看向山本吉鶴道:“也就是說,兇手其實就是這個咖啡店裡的人,我說的對吧?”

“沒錯!”對著妃英里豎了個大拇指,山本吉鶴指著站在門口的三人道:“而且兇手就是在那個女人進來之後的他們三個人中的其中一個。”

點了點頭,妃英里走到血泊前,指著衛生間的門道:“這門可以開啟嗎?”

山本吉鶴搖頭說道:“不行,裡面那個女人的屍體已經將門給擋住了!”

妃英里點了點頭,看了下周圍後,指著廁所上面的空隙道:“山本先生,你覺得那空隙的地方,能不能容的下一個人爬過去呢?”

“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是在裡面將人殺死之後,然後爬出來的吧。”山本吉鶴說著看了下門口的三人,點頭說道:“殿山先生是肯定不行的,不過以那大學生瘦弱的身體,想要爬過去還是沒有問題的。至於若王子嘛,卻是不好說了,得要試過才行。”

妃英里聞言笑道:“這麼說來的話,那個大學生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而那個若王子,他的可能性也不小。”

“如果按你的推理,我覺得這個是個有力證據。”山本吉鶴指了下衛生間上的門框道:“其實上面還沾有一點點的血跡,按你這麼說的話,兇手爬過去的時候,因為是一邊爬一邊擦拭的關係,沒有完全擦拭乾淨,所有才會留下來的。”

“這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聽了這話,妃英里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可我聽你話裡的意思,你卻是不大贊同我的推理,這是為什麼?”

“不!我沒有不贊同你的推理!”山本吉鶴搖了搖頭,解釋道:“只不過我還想到另外一種可能而已,那就是那女人是在外面被殺死的,而後被兇手從那個空隙當中扔進去的。”

“你說的也有可能!”妃英里點了點頭,卻又說道:“不過也只是一種可能,兇手從裡面爬出來其實也是一種可能,到底是用什麼手法,其實還不確定的。”

“這點我倒是贊同!”山本吉鶴贊同的點了點頭,卻又說道:“不過我還是覺得我的推理更有可能一點,畢竟兇手既然能夠想出強盜進來殺人的方法,那就不是個笨蛋,他肯定會想辦法讓自己不處於嫌疑當中的。”

“你雖然說的有理,但畢竟只是你的猜測,我還是覺得都有可能的吧。”妃英里搖了搖頭,繼而說道:“接下來就要等警察到來了,起碼對屍體和裡面的東西檢查一下,也好做為一個參考。”

“你說的沒錯,接下來就是要等警察來了!”山本吉鶴點了點頭,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十五分鍾後,目暮警官帶著幾個手下姍姍來遲。

看了下正在處理案發現場的幾個手下,目暮十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兩人道:“山本老弟,妃大律師!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的?”

“正巧有事找妃律師幫忙,就來這裡喝咖啡了。”山本吉鶴聳了聳肩,隨即裝作好奇的樣子道:“怎麼,目暮警官你認識妃律師嗎?”

目暮十三點頭說道:“當然了,她不就是...”

“好了,我想我們還是說正事吧!”不想讓山本吉鶴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妃英里打斷了目暮警官的話,然後將兩人的猜測和推理都說了出來。

認真的聽完妃英里的話後,目暮十三點頭說道:“真是要多謝山本老弟和妃大律師你們了,你們的推理非常有用,等到檢疫結果出來後,再看看情況吧。”

“警官,屍體已經搬運出來了,這是照片!”過了沒多久,現場的一個警員就向目暮警官彙報,同時將一張照片遞了過去。

接過照片,目暮十三看了看後,將其收了起來,對著山本吉鶴和妃英里兩人道:“這被害人叫做被姬野彌生,今年24歲,是被人一刀刺入心臟斃命的。”

山本吉鶴聞言走到屍體擺放的地方,蹲下身子,仔細的看了會道:“這屍體的脖子上有著被繩子狀的東西勒過的痕跡,從血跡噴灑的情況來看。以我推測,兇手應該是先將被害者脖子勒住,待其窒息後,再用刀子刺入她的心臟,拔出來後導致大量出血致死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鑑識人員手上拿著包著沾滿鮮血的匕首的證物袋道:“警官,這把兇器匕首應該拿回警局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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