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鬍子聽到馬無鹽的怒吼後,嚇得全身一哆嗦,忙伸出手從自身的身上拿出了一把黑白兩色相間的旗子,那把旗子一碰到空氣之中的灰色霧氣,就開始快速變大,直到長了能有一米多高,才停了下來。

當這面黑白色相間的旗子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即使我躺在地上,也能從那面旗子上面感受到了一股股強烈的怨氣是怨氣,那一股股怨氣就好似一個個冤魂悲鳴一般,不斷地圍繞著那面旗子來回盤旋。

就這一點兒,就能看得出這面旗子裡面定然困住了數不清的陰魂,才會有這麼多的怨念和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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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人,現在就祭旗抽魂那個黑衣小鬍子雙手緊緊握住黑白棋,看著馬無鹽開口問道。

馬無鹽聽到小鬍子的話後,冷笑著搖了搖頭:

不著急,先不著急我在這裡的時候不宜殺他,這抽魂煉魄你也會,等我走了半個時辰之後,你再動手,錯開我在牢房裡面的時間。以免被如霜懷疑這廢物是我殺的。

小鬍子聽到馬無鹽的話後,微微一愣,臉上抽搐的問道:

馬馬大人,如果是小人動手的話,那

那什麼你不敢出了事兒有我給你頂著,你怕什麼馬無鹽看著小鬍子冷冷地說道。

小小人聽令小鬍子看著馬無鹽那殺人般的目光,只得點頭妥協。

好,很好,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你好消息。馬無鹽說完後,又低下頭朝著躺在地上的看了過來。

不識抬舉的廢物,我定讓你灰飛煙滅

我躺在地上,心中縱然有無數的怒火和憤恨,卻無從發洩,我想從地上站起來,跟那姓馬的畜生拼命,但是我的身子根本就動不了,感覺自己全身就好似散開了一般。

想開口罵那畜生馬無鹽,卻忍不住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哼哼都殘廢成這樣了,這麼一個一點兒用都沒有的廢物,我真的想不通如霜究竟看上他哪給我做事乾淨點兒,別留下馬腳,我先回去了。馬無鹽臨走之時,再次朝著我前胸上面狠狠地踹了一腳,才罵罵咧咧的轉身走了。

馬無鹽走了之後,這間牢房裡面,便只剩下那個一身黑衣的小鬍子,和看守這牢房的陰差。

小鬍子見陰司馬無鹽走遠,先是轉頭看了那個陰差一眼對他說到:

你先去牢外等我,看著點,沒有令牌的一律不許進。

那個陰間點頭答應了一聲,忙朝著牢房外面走了出去。

等那陰差也走掉後,小鬍子這才回過頭盯著躺在地上的我看著了好一會兒,才對我開口問道:

左十三是嗎接下來我要對你做的事情你自己剛才也都聽到了,我是迫不得已,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還有你娶了一個你不應該娶的鬼媳婦兒

我躺在地上,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便上的血跡,緩了好一會兒後,才喘著粗氣看著那個小鬍子說道:

我不怪你雖然有的時候我的脾氣的確是衝動了一些,但恩怨是非我還是分得清。

小鬍子聽到我的話後,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慢慢地蹲在我身前,先是謹慎的四下一看,然後才小聲地看著我問道:

對了,有件事我得問問你,你到底和那個碧秋燕是什麼關係

聽到那個小鬍子的話後,我自嘲的笑了笑,然後看著他說道:

實話跟你說,我並不認識什麼碧秋燕。

你不認識她小鬍子聽到我的話之後,臉上明顯的多出了一絲驚訝,看著我接著問道:

你沒有糊弄我吧你不認識碧秋燕,為何身懷她的不傳之術無極真氣

我搖頭:

我真的不認識她,這無極真氣也是我無意中所學。

哦,原來是這樣,這無極真氣非天生道體不可學,既然你是天生道體,又習得無極真氣,難怪有底氣敢擅長陰間,只不過你也太小看我們這陰間了,冥冥九幽,不是你一介凡人能硬闖和抗衡的。莫說是你,即便是碧秋燕和唐焱嵐也硬闖不得。小鬍子看著我說道。

聽到小鬍子的話後,我咳嗦了一聲,暗中調轉自身的陽氣止血療傷,心想這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我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在這一個小時裡面能不能用真氣治好琵琶骨上面的傷,如果不行,那麼我就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裡,我必須在此刻多拖延一些時間,然後便看著小鬍子接著問道:

碧秋燕她到底是一個什麼人

她是一個女人小鬍子看著我說出了這句差點兒又讓我吐出一口血的話。

只不過這個女人很特別

怎麼特別我深吸了一口氣,加快了體內陽氣的運轉。

她很漂亮

我:

當然了,她的特別不光只有她的面貌,她還是一個道術的高手,你現在身上所習的無極真氣便是她所創而出,與唐焱嵐所創的龍虎七赦印同為道門三大道術。只不過她早在百年之前便死了,若是碧秋燕和唐焱嵐現在有一個人還活著,你之前於判官交手的時候,他們就算把你抓起來,也絕對不敢如此待你,但是現在。小鬍子說到這裡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惆悵地看著我接著說道:

我說到這裡,你自己也都懂了吧還有就是,你可知道那陰司馬無鹽為什麼要這麼著急殺你嗎這小鬍子好像就是一個自來熟,跟胖子差不多,話一旦開始說起來,就難停下來,什麼都往外說。

聽後,我忙追問道:

為什麼

實話告訴你,你那鬼媳婦安如霜是一方面,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他害怕你小鬍子看著我說道。

害怕我

對害怕你,因為你的身上不止學會了唐焱嵐的龍虎七赦印,同時也學會了碧秋燕的無極真氣,對他來說,你絕對是一個隱患,對於隱患,馬無鹽那個小人的做法從來都是斬草除根小鬍子看著我謹慎地說道。

當我聽到這小鬍子口中稱呼他的上司馬無鹽是個小人的時候,我心中便有數了,這個小鬍子定然是對他的上司馬無鹽心生不滿許久,一直壓藏在心,到了今天,對我這個將死之人全部都說了出來。

而且從今天的這件事情便能看的出來,那個馬無鹽始終把他當成一顆棋子而已,讓他自己留在這裡殺我,以後若真是出了事情,馬無鹽完全可以瞬間就把整件事情的責任都推在小鬍子的身上,自己脫開關係。

當然了,這小鬍子之所以現在敢對著我說出他一直藏在心底的那些話,是因為他已經把我當成了一個馬上就要死的人來看待,我死之後,接著就會被他抽魂煉魂,到時候魂飛魄散,定然能永遠無法開口。

我躺在地上,慢慢地用陽氣止住傷口處的血,然後開始調轉丹田中的真氣朝著琵琶骨聚集而去,同時我看著那個小鬍子再次開口胡扯,想多拖延一些時間。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估摸了最起碼過去了能有一個多小時,真氣依舊無法修復琵琶骨,兩條胳膊始終一點兒知覺都沒有,看來這琵琶骨被穿,就算是用真氣也無法修復。

唉我得有多少年沒跟旁人說過這麼多心底的話了,謝謝你啊,不過這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我應該動手了,左兄弟啊,對不住了。小鬍子這個時候,說著便從地上站了起來,慢慢地把一直插在地上的黑白兩色的旗子給拔了出來,握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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