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剛剛聽到這個深邃陌生而又奇怪的女人聲音後,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下面的那個奇怪的棺材到底是什麼樣兒,身子猛地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睜開雙眼被嚇醒了過來。

呼~~我看著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聽著房間裡另外一張床上面胖子的鼾聲,狂跳的心漸漸地平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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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啟床前面的檯燈,穿衣穿鞋下床走到桌子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然後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面,擦了擦額頭上面的冷汗,然後走到窗前把窗簾開啟,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窗戶旁邊,就這麼抬起頭靜靜地看著那寧靜的夜空。

此刻我心裡亂如斷麻,完全不知道剛才我為什麼會突然夢到白若彤,而那個棺材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在棺材裡的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跟我那些搞不懂的話

難道難道是上次我們一起茂蘭喀斯特原始森林深處的那個古墓裡和白若彤長得一模一樣千年未腐的女屍

不會吧

想到這裡,我全身就跟著打了一個激靈,白若彤她只是一直能化為人形的白狐狸,怎麼會和那數千年都沒有腐爛的女屍扯在了一起

本來在遇到那個女屍後,我就覺得白若彤和棺中的女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只不過白若彤的身世就是一隻成了精的白狐狸而已,難道在白若彤身上還有別的什麼秘密不成

越想越亂,心裡也跟著煩躁了起來,我索性強迫自己不再去想,抬起頭看向夜空,我心裡剛才的那份煩躁也跟著這寧靜的夜空慢慢地平靜下來。

可是平靜下來的內心雖然不再煩躁的,但卻不由地傷感了起來,我又忍不住回憶起白若彤為了救我而死的那一幕,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她那副嬌小而柔弱的身軀在降頭術的那片血霧之中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從小我就有個習慣,就是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抬頭看著夜空上面的星星和月亮出神,然後漸漸地心情就會好很多,這個習慣即使到現在我依舊還儲存著。

夜空的樣子從我小時候到現在依舊如初,無論這地面之上有多麼的嘈雜,夜空永遠是安靜並且祥和,似乎能帶給人一種治癒的感覺。

站起身子,我伸出手開啟一扇窗戶,接著就從外面吹進來一絲微風,我呼吸著窗外深夜的空氣,努力讓自己壓抑和傷感的情緒緩和一些。

就在這個時候,掛在我胸前的玉佩之中突然冒出來一道白色的淡光,飛出了視窗,安如霜從玉佩裡面飛了出來,柔美的身形在半空之上轉了一圈,然後坐在了這個旅店視窗外面的一個陽臺上。

如霜你怎麼出來了我看著坐在我前面的安如霜問道。

因為我感覺你需要人陪,每次你心情不好,你都會一個人抬頭看星星安如霜回過頭笑著對我眨了眨眼睛。

聽到安如霜這麼說,我直接從視窗爬了出去,跳到陽臺之上,靠著安如霜坐了下來。

十三,今天夜色這麼好,我教你背詩好不好

行啊。我想到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自從與君有緣見,夜夜輾轉不可眠。只恨相見時甚少,分分秒秒未能伴。心願與君化雙蝶,飛飛舞舞翅翩翩。但求此生同行路,天涯海角不覺遠。安如霜聲音悅耳動聽,很有節奏感地一句句背了出來。

這是什麼詩你自己作的我默唸了一遍,然後看著安如霜問道。

不是,是我們唐代的詩人李白寫的其六。安如霜看著我問道。

哦,原來是李白他老人家寫的啊對了如霜,你也是唐代的,那你見過那詩人李白嗎我突然想到安如霜竟然和李白同出一個朝代,便好奇地問出了口,她要是認識李白的話,我得問問他這個讓我從小學開始就給哥們咱增加作業量的人到底長得什麼樣子是白是黑,好看還是平庸

安如霜聽到我這麼問她之後,噗嗤一聲掩嘴輕笑了起來,她的笑聲中滿是溫柔,就像一朵剛剛浮上水面的水蓮花,不勝這涼風的嬌羞。

怎麼了如霜你笑什麼我看著安如霜不解地問道。

安如霜輕聲地笑了一會兒,才看著我說道:

十三,我去世的時候,李白他還沒有出生呢,我怎麼可能會認識他

聽到安如霜這麼對我說之後,我才恍然大悟,安如霜曾經跟我和爺爺說過,她瘁於唐貞觀二十年,也就是公元646年,而因為經常背李白詩句的我,自然知道李白是公元701年出生的,中間相差好幾十年呢。

不過安如霜剛才說到了她的過去,我便忍不住想問問她的死因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她從來不跟我說,而她那個與生俱來且極為奇怪的四庚辰八字又代表著什麼

想著想著,我實在忍不住便對安如霜問道:

如霜,你現在還不能告訴我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早逝,還有你八字的秘密嗎

安如霜聽到我這句話之後,身子微微一頓,轉過頭看了一眼,然後又抬頭看著星空,過了一會兒,才對我說道:

十三,你要知道,並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你現在真的不能知道。安如霜說道這裡,輕輕地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悲涼

我好似感覺到了,安如霜她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一直藏在心底。

聽到安如霜這麼說後,我沒有再問,同樣抬起頭,和她一起看著夜空,風吹著樹葉在沙沙作響,此時的星空格外澄淨,悠遠的星閃耀著,像細碎的淚花

就這樣,安如霜一直陪著我坐在這陽臺上面看星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開口對我說道:

十三,天快亮了,我該回去了,你今天一早去那二里村的時候,千萬要小心,好好照顧自己。

嗯,我知道,你放心就行。我看著安如霜點了點頭。

安如霜聽後點點頭,然後身子化作一道白光,再次回到玉佩之中,我也接著回到了旅店的房間裡,找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還不到凌晨五點。

趁著有些時間,我便盤腿坐在床上開始練習陽氣,經過這麼多天的不間斷的練習,我已經漸漸地感覺出自己丹田之中的陽氣越來越多。

收斂心神,練習完一遍之後,我再次睜開雙眼,此刻發現天已經大亮了,忙從床上拿起手機來一看,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我忙下床把胖子給從床上叫了起來,然後便去洗漱了。

就在我和胖子剛剛洗漱完,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外面突然傳進來一陣敲門聲。

來了我答應了一聲,朝著門口走去,打開門一看,外面站著的正是清風道長。

快點,我們在樓下大廳等你們,今天咱就起身去二口山。清風道長看著我說道。

二口山師父,咱不是去二里村嗎,怎麼變成二口山了我看著清風道長有些不明白地問道。

二里村,就在那二口深山裡面,那裡是湘西最後一個養屍古部落,與世隔絕,咱若是想找到那二里村,必須得先徒步穿越二口山,沒有捷徑,快點兒,就等你倆了。清風道長說著關上了門。

見清風道長走了之後,我忙回頭對胖子說道:

胖子,快點兒收拾,咱馬上就得走了。

閒言少敘,我們一行五人收拾好東西,便一起出了旅店,然後在附近吃了點早點,一起去了地下停車場,由趙曼開車,朝著湘西西面很偏遠的二口山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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