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先生從屋中走出不久,瓦爾梅從外面回來了。www.tsxsw.com

看瓦爾梅回來,金霸天問道:“怎麼樣?”

瓦爾梅說道:“幾條小雜魚,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所以留他們多活幾天。”

“嗯,那就好。”金霸天這裡瓦爾梅比黃老先生更早知道有外人進村,提前就出去偵察了,現在來看,不是什麼大事。

五個在村子打探訊息的鬼子和外面的五個鬼子匯合後,小隊長問道:“怎麼樣。這個村子有什麼發現?”

“呸。”一個便衣隊的探子吐了一口痰說道:“村裡的人都和木頭一樣,說十句搭不上一句話,不過廁所都看過了,沒有反常的跡象。小破村子。”

的確是小村子,大一些的村子紛紛築砦自衛,組建民團護鄉隊等來防備土匪和官兵。這個黃旗村的地勢雖然還算隱蔽,但防衛情況就像孤身美女面對午夜色狼的時候自覺脫光了一樣。依照隊員的看法,這種村子如果有十來條人槍的土匪都可以佔據。

正在趕路的劉黑七部有些鬱悶,本來是西進剿匪的,剿匪的快樂生活剛過了幾天,大本營就來了新的命令。劉黑七部需要南下配合當地駐軍進行強化治安作戰。

去就去吧,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可以說自從見到石友三的下場後,劉黑七對親媽都沒對太君這麼聽話的——不聽話那可真活埋啊。

只是南下剛走了幾天,就漸漸不對勁了。先是路上的尖兵被游擊隊的神槍手爆頭,一天就掛了三個,這一下沒人敢走在前面了,爆頭的神槍手來無影去無蹤,如果不是倒下去的兄弟腦袋上突然開了一個大口子,誰也不相信這是被游擊隊打的——游擊隊劉黑七又不是不認識,哪來的這麼好的神槍手如果有的話東三省早就混出名堂了不是。

可是太君不斷地催促下,劉黑七也不想弄出什麼誤了期限的噱頭來,陳勝吳光的下場比石友三也不怎麼樣。可是沒尖兵自然是不行的,劉黑七提議抽籤輪流來做尖兵,當然軍官是免於抽籤的。

這麼一來,劉黑七部的士氣自然就下去了,連趕路都要抽生死籤的,這賣命也太不值了。如果僅是這樣也就罷了,遭遇狙擊的第二天,劉黑七部的人又踩了地雷。當場十幾個人死傷,劉黑七立刻就蔫了。

面對一路看護他們的鬼子,在地雷爆炸現場劉黑七點頭哈腰的說道:“太君,您看是不是找一些工兵來給兄弟們探探路,這可是進了雷區了。”

鬼子身邊的太君一擺手:“命令部隊加大間距繼續前進,帝國哪有那麼多的探雷器。人類本身就是最好的探雷器,放心吧。游擊隊的地雷有限越用越少,你的明白?”

“我的明白,明白。”劉黑七心想,這就是說,還得繼續踩地雷了。

然後的事情應了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句至理名言,踩到第一顆地雷的當天下午,劉黑七部又連續踩了兩顆地雷。不過聽了鬼子的勸告,加大了行軍部隊的間距後,這兩顆地雷爆炸的損失也只有十個人——對如今缺醫少藥的鬼子來說,偽軍的性命是更不值錢的,沒必要浪費藥物。

上午踩地雷重傷的偽軍士兵都被鬼子用刺刀挨個捅死了——處死不能行動的偽軍士兵?這次爆炸過後,鬼子很快又端著刺刀趕了過來,眼見要對傷兵下手,傷兵紛紛哭喊道:“七哥,您和太君說說,俺這點傷不算什麼,躺幾個月又是一條好漢,七哥,您和太君說說啊,俺不想死啊。”

劉黑七滿目熱淚盈眶,對踩雷受傷的兄弟們說道:“兄弟們,不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心狠,是太君心狠啊。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下去了可別記恨我這個做哥哥的。”

劉黑七說著,鬼子已經在獰笑中對幾個傷兵捅出了刺刀。殺掉傷兵後一個鬼子提著帶血的刺刀走到劉黑七身邊,拍拍劉黑七的肩膀說道:“要西,非常不錯的刺殺靶子。”

“太君能盡興就好。”劉黑七腆著笑臉應承說:“只是,太君,這麼看前面的地雷有增多的趨勢,能不能換條路走。”

“八嘎。”小鬼子聞言正反手賞給了劉黑七兩個五百:“這裡哪有你討價還價的餘地。繼續趕路,快快滴。”

突然挨了兩個耳光的劉黑七心說:你麻痺啊,有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我這笑著呢你也敢打我。我他**好歹也是個偽滿的軍長啊,他**的,早知道不來吃這碗飯了,這還不如去山上做土匪痛快呢。

仇恨的種子一經埋下就難以熄滅,繼續南下的路途中來自暗中的狙擊和地雷仍然侵襲著劉黑七隊伍的兵員和士氣。

終於有一天,劉黑七也坐不住了。一群弟兄來他營帳裡裡外外的圍著什麼也不說。看著眼前的場景劉黑七的眼前閃過兩個字“譁變”。這是要造反啊,可是這群人沒膽子圍著鬼子而是圍著他這裡,這是逼他造反。

為今之計,告密的話鬼子會二話不說用機槍和擲彈筒將弟兄們全部突突了,可現在劉黑七不敢這麼做了,眼下的劉黑七隻剩了六百多兄弟,勉強還能編為一個營,正是有這些兄弟們劉黑七才能混個軍長的位子。把他們全部突突了,鬼子還好吃好喝的養著自己幹嘛。眼下是時候和小鬼子做個了斷了。

大帳中劉黑七站起身來對圍著的兄弟們喊道:“他小鬼子不把咱們當人看,咱也就不給他賣命了。不就六十幾個小鬼子嘛,咱就當給那些受傷的兄弟們報仇,一不做二不休……”

弟兄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紛紛附和道:“我們聽大哥的。”

匪部出身的劉黑七部家底並不豐厚,想幹掉那個小隊的鬼子監軍也是為了拿上他們的裝備,劉黑七早就數過了,這個一個帶三挺歪把子三門擲彈筒還有一組九二式重機槍的小隊,仿製**的花機關也有三支。

只是一打起來,這些裝備最後能剩下多少就不好說了。所以呢,還是不要用硬打的好。劉黑七部以前在北方五省縱橫的時候,就很少和守衛寨子的護鄉隊硬拼,而是用收買或火雞燒寨的法子破村洗劫。

這隊伍後來一大了,各路能人的加入讓劉黑七部對付自己人有了更多的辦法。這其中之一就叫**鳴五鼓還魂香,據說當年梁山好漢也是用迷香**的高手。

第二天鬼子們醒的很晚,等一醒來才發現自己和同伴已經被捆的嚴嚴實實。

劉黑七部等人一臉壞笑的坐在他們面前,劉黑七一抱拳說道:“這些日子以來,承蒙太君們多多關照了。今天啊,我劉黑七準備了點小玩意給太君們開心,來人啊,把太君們請上去。”

劉黑七部兩個人一個把小鬼子們一一架了,小鬼子再看外面坡地上有很多削尖的小樹,有柳木,有松木。最粗的也不過嬰兒的手臂那麼粗。看到這些削尖的小樹一個小鬼子想起東北土匪中的一種殘酷私刑,當即大喊道:“雅蠛蝶,雅蠛蝶,雅蠛蝶…”

劉黑七在後面笑道:“看來這是個懂行的,先把他架上去。”

兩個劉黑七部的土匪將這個小鬼子的褲子一扒,抬起來瞄準了小鬼子的菊花就順著削尖的小樹坐了下去。一個人百多斤的分量根據牛頓的萬有引力定律那是自然會緩緩下滑的,不過呢,菊花以及腸胃等地畢竟不是什麼人身上的要害鬼子一時半會兒的還死不了,不過這個過程,在當時的醫學來講就是半路拔下來也已經是必死無疑了。

第一個小鬼子被抬上去之前喊了無數聲“雅蠛蝶”,坐上去之後反而安靜多了,臉上顏色變換顫抖著高喊了一聲:“一庫。”

“庫你妹。”劉黑七一揮手:“都給我送上去。”

由於劉黑七部事前沒有堵嘴,現場一片“雅蠛蝶”“咦嗒噫”“一庫”的喊叫呻吟聲響聲亂作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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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黑七親自送鬼子的一個少尉小隊長上了樹,然後殷切的問道:“怎麼樣,太君,舒服吧。”

只見這位太君點點頭,用十二分滿意的表情喊道:“一庫。”

看到平日裡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的小鬼子都上了樹,饒有興致的劉黑七觀察了一番後證實真的有不少鬼子是爽在其中的,劉黑七一揮手:“既然太君們爽著,小弟我就先走一步了。太君們慢慢爽。哈哈哈哈哈,弟兄們,走。上山去。”

此地距離遼寧弓長嶺地區已經不遠,那裡有山有水好地方。對劉黑七而言,是極佳的落腳之地。

鬼子大本營也沒想到強化治安作戰之前又出了劉黑七部反水這麼大的亂子,因為劉黑七隨時有聚集數千乃至上萬匪部的力量,鬼子對劉黑七部一直是控制使用。人員都不帶給他們補充的,就是為了能將劉黑七部好好控制起來。

沒想到已經快要鳥盡弓藏的劉黑七部還是反了,更兼之用及其殘忍的手段**了皇軍六十四名官兵。果然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鬼子大本營覺得這強化治安作戰的第一戰就拿劉黑七部開刀。

匆忙之中,鬼子從遼陽,鞍山,本溪抽掉出三個大隊的鬼子在路航飛機的配合下合圍弓長嶺地區的劉黑七部。

劉黑七在弓長嶺地區還沒得做熱,就被鬼子追上門來,東撲西躲最後還是被鬼子在一塊林區包圍了。此時劉黑七部在鬼子飛機機槍掃射和鬼子追兵的圍剿下只剩下了四百多人。

鬼子派人在外面喊話:“偽軍弟兄們,出來投降吧,林子裡沒吃沒喝的。太君說了,只誅首惡,脅從不問。偽軍弟兄們,太君們知道你們跑了好幾天沒吃好沒喝好了,還有不少人跑著跑著大口吐血,就這麼死了。太君也是人,不忍看見偽軍弟兄們受苦,已經在外面準備了肉湯給大家喝。只要大家肯拿下劉黑七,一律從優入伍。”

原本劉黑七還拿不定主意,一聽外面這麼喊話,立刻拿定主意:“弟兄們,跟鬼子拼了,都是兩個肩膀架著一顆腦袋。小鬼子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這幾天咱們不也殺了上百的鬼子兵嘛。俗話說得好,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正是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怕他鬼子作甚…”

劉黑七正講著,後面的德貴叫了一聲:“大哥。”

劉黑七一轉頭,德貴一拳打在劉黑七的小腹上。看著緩緩倒下的劉黑七德貴說道:“大哥,好漢一人做事一人當,您下令殺掉的鬼子和我們弟兄們真的沒多大關係,不用拉著我們弟兄一起去死不是,您以前吃雞腿喝小酒的時候,兄弟們只能吃三合一麵餅都吃不飽肚子。有道是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

德貴的弟弟德勝也走過來對劉黑七說道:“大哥,不是兄弟們不講義氣,吃飽喝足的時候兄弟們是講義氣的,眼下的情況不用鬼子打,圍上兩三天等我們自己餓死就行了。今個賣了您實在是因為您擋了兄弟們活下去的道了。”

大群弟兄們走過來對面無人色的劉黑七說道:“大哥,我們想活啊。”

很快一個土匪打著白旗出來了:“太君別開槍,我們已經把劉黑七抓住了。這就送出來。”

剿匪縱隊的臨時總指揮板垣徵四郎點點頭:“要西。我就知道聰明人是多數的。劉黑七帶出來後,給他們喝肉湯。”

五花大綁的劉黑七被幾個人架出來後看到眼前這位正是活埋石友三的板垣徵四郎,眼淚都嚇出來了:“太君,饒了我這條狗命吧。我在太君眼裡就是一個屁,您把我當屁放了就行了。”

板垣徵四郎笑眯眯的說道:“劉桑,我們又見面了。話說這次你給了我很多驚喜哦,尤其是讓六十四個皇軍的士兵活活**真是讓人大開眼界耳目一新。來人,帶劉桑去看看他要坐的那根樹。”

劉黑七被帶過去一看就傻了眼,茶杯口粗的松木,這就是想**也是有難度的。劉黑七一望之下屎尿淚全下:“太君饒命啊。我在長城流過血,我在剿匪中受過傷,我為帝國的皇道樂土的建設立下過赫赫戰功啊太君。”

板垣徵四郎面色一凜:“抬上去。”

兩個鬼子二話不說,扒了劉黑七的褲子向松木尖頂上一蹲。劉黑七求饒的聲音一變:“媽呀,疼死我啦。我**祖宗個板垣徵四郎,你他娘的生了兒子沒**啊…哦,一庫……”

板垣徵四郎看了下手錶,對劉黑七說道:“短短五分鐘就改變了呢。變化真是大啊。”

看劉黑七沉浸在其中沒有反應,板垣徵四郎對兩個鬼子兵說道:“你們兩個好好‘照看’劉桑。”

“嗨衣。”兩個鬼子兵應了一聲,將劉黑七身體抬起來再按下去反覆迴圈。弄得劉黑七喊道:“啊啊啊,你祖宗輕點。一庫,啊啊一庫啦…”

直到兩個多小時後最後一次用力過猛,松木尖從劉黑七嘴中穿出來才罷手。劉黑七空洞的目光凝視著天空,這次真真的是死不瞑目了。

看到劉黑七嚥氣後,板垣徵四郎看看手錶:“兩個半小時了,藥性也差不多發作了吧。”

板垣徵四郎回去收押劉黑七匪部的營地,只見剛才喝了肉湯的劉黑七匪部個個捂著肚子在大片鬼子的刺刀面前面有難色。

這肉湯是很香不假,可喝了之後過了一會胃裡就開始鬧騰,還是不一個人胃裡鬧騰,是喝了肉湯的人都鬧騰。大家知道中了鬼子的計,可眼下槍都繳上去想拼命也沒傢伙了。更可氣的是鬼子讓他們忍著,不讓他們上廁所。可人有三急,這事哪是說忍就能忍住的。只是剛有人脫褲子,幾支刺刀就頂過來了,這是不能忍也得忍。

板垣徵四郎看這些人的表情很是滿意,對剛剛繳械的匪部說:“沒什麼,給大家清清腸胃。一點巴豆而已。只是為了保護環境,在這沒廁所的地方是不能方便的。來,把我們準備好的塞子發給大家。”

幾個鬼子兵開啟一個箱子,裡面全是兩頭削尖的松木棍,長度足足有兩尺。看到這情景,劉黑七匪部的人也個個變了顏色。

“一個一個,大家不要搶,人人有份。”板垣徵四郎笑著說:“當然了,不喜歡的也可以不用,如果有人能堅持到遼陽不用,那裡是有廁所的。也沒有多遠,二十四公里山路而已。在路上隨意破壞環境的我也只能是軍法處置了。”

不說路暢還好,說了路程匪部一個人搶了一個在手中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還是德貴德勝兄弟給大家做了一個表率。一狠心一咬牙一跺腳,一頭插在地上,坐進去了。

剩下的紛紛問德貴德勝兄弟:“怎麼樣。”

德貴德勝兄弟面色變了又變咬著牙齊聲說道:“舒、服。”這一下更多的人坐了進去。

板垣徵四郎拍了拍手,說道:“要西。勇氣大大的。好了,現在都有,進兵遼陽。”

這一路不時有劉黑七匪部投降的土匪們突然在沿途倒斃。每一個人倒下後,鬼子都會不厭其煩的將其擺成正坐的形象。剩下的人暗自心中叫苦,不知道自己還能頂多少天,早知如此,還不如當時和小鬼子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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