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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即毒氣戰()】德國在凡爾登前線率先使用了毒氣炮彈之後,德國的無線電廣播還譴責英**隊在塹壕中使用了有窒息性毒氣炮彈和炸彈。在採取任何新式武器或新的暴行之前,德軍最高參謀部往往把他們的行動推在協約國身上,以便在“道義上”為這種滅絕人性的行為作辯護。

寫到這,介紹一下戰爭中的第二戰場:輿論戰!這也是當今“戰爭”的一種重要方式,慘烈程度不亞於毒氣戰。

一戰時的媒體,除了報紙,無線電廣播也很普及了。當時,雖然新聞專業主義已經成為傳媒界的共識,包括真實性,客觀性,獨立性,強調新聞的目標是服務於全體人民,而不僅限於服務政黨或經濟利益,新聞自由也是西方新聞理論的基石。但是,戰爭期間,宣傳戰線成了第二戰場,各國媒體在維護國家利益上,不遺餘力。正如英國參議員海勒姆.約翰遜的:“在戰爭中,媒體報道的事實真相,是最值得懷疑的,真實性總是戰爭的第一個受害者。”所以,德國的無線電廣播顛倒黑白成了常態。

實際上,古今中外的戰爭,在軍事上打擊對方之前,都很注重在輿論上先做足文章,宣告己方的正義,痛斥敵方的殘暴。比如,成湯討伐夏桀之前,就釋出了有名的《湯誓》檄文,聲稱不是自己謀反。而是這個君主實在太壞了。周武王討伐紂王時,也釋出戰鬥檄文《泰誓》,最大限度地抹黑紂王。稱自己為正義之師。陳琳《討賊檄文》,更是一篇長篇大論,除了誇大曹操的殘暴、狡猾、忘恩負義之外,還大曝曹操的父親把曹操過繼給太監的**,指責曹操並非什麼名門之後,不過是個“贅閹遺醜”,氣得曹操頭痛病都犯了。7歲就寫出“鵝鵝鵝”的神童駱賓王罵武則天。“昔充太宗下陳,曾以更衣入侍。洎乎晚節,穢亂春宮。潛隱先帝之私。陰圖後房之嬖”,而且“豺狼成性,殘害忠良。殺姊屠兄,弒君鴆母”。簡直是“人神之所共嫉。 天地之所不容”。至於真相是什麼,並不重要!在集權的大環境下,無恥的兩面派,見人人話,見鬼鬼話,才搞得好宣傳!

當然,一戰剛開始時,各國並不太看重宣傳。畢竟大炮在手,口徑大就是真理。射程遠才是王道!但當雙方進入了持久戰,前線動則幾十萬人傷亡,如何獲得民眾對戰爭的支援,是頭痛的問題。尤其當時廣大工人在“歐洲幽靈”的影響下,都覺得財富就是體力勞動創造的,如何讓他們加入戰爭到前線去送死,各國政府不得不在輿論上造勢,抹黑對方,讚美自己的正義立場,就顯得尤為重要。

人性有一個弱,那就是人們大多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東西。但由於所處國家、地區、種族不同以及受教育及所獲得信息內容的侷限,所謂真相,只是你以為是真的而已。一旦媒體有意進行偏向報道或者有人操縱輿論,比如僱傭水軍或五毛發帖,這種偏向報道又正好迎合了大眾心理時,一種舉國的狂熱及偏激就極易形成,這種所謂的“羊群效應”,歷史上會搞宣傳的人,比如希特勒,都很清楚這一。所以,當戰爭變得曠日持久之時,媒體殘存的專業主義精神,基本上瓦解了。

比如法國的《十字架報》,把戰爭宣傳成種族之間的爭鬥:“高盧人、古羅馬人與法國人遠古的熱忱,在我們體內復活,必須把德國人從萊茵河左岸清除乾淨。這些聲名狼藉的遊牧部落 必須被趕回他們的疆界。法國和比利時的高盧人必須用決定性的突然打擊斷然擊退侵略者。種族戰爭出現了!” 宗教之間的差異,比如基督教和東正教之間的不同,也變成了戰爭的原因。

剛開始,法國舉國上下捲入一致贊同戰爭的狂熱氣氛中。當大量的年輕人在宣傳鼓動下參軍之時,婦女們則往他們的武器上套上鮮花,獻上熱吻。

法國大肆宣傳德國的殘暴。戰爭初期,法軍連戰連敗,已經受到政府管控的媒體,沒事實來宣揚法軍的勝利,只好捏造新聞。每天憑空報道德軍的死亡人數,並且“報捷”英法聯軍佔領德國漢堡。

同時,英法媒體一個勁抹黑德軍。比如德軍佔領比利時的安特衛普,發表一份報道稱:在宣佈攻佔安特衛普時,人們讓教堂敲響了鐘聲。法國的《晨郵報》這麼轉載:據報道,在安特衛普市被攻佔時,教士們被迫敲響鐘聲。接著英國的《泰晤士報》則轉載成這樣:據報道,拒絕敲響鐘聲的教士被解職。最後這條新聞又回到《晨郵報》:據報道,野蠻的征服者對勇敢的拒絕敲鐘的教士進行了懲罰,他們被腦袋朝下倒吊起來,像鐘擺一樣晃來晃去。

在戰爭期間,為了達到抹黑敵人的目的,捏造成為媒體報道的家常便飯。英國的《泰晤士報》就刊登了毛骨悚然的記事:德國的“屍體活用設施”,德國使用英國士兵的屍體製作肥皂。記者如臨現場寫道:“滿載英國士兵屍體的列車到達工廠,然後屍體被清洗乾淨、消毒。然後屍體被送進幹燥室,最後被自動傳送到消化器(一種大鍋),蒸汽處理後,屍體就被製作成好幾種產品,生成的油脂,被裝入桶裡。”這完全是篇捏造的文字,意在激起英國民眾對德軍的強烈反感!

相比較而言,嚴謹呆板的德國人,在大戰中的宣傳做得比較差,除了把自己幹的壞事推到對方身上,就總強調敵方的宣傳是謊言,為了讓德國民眾明白這。德國把協約國的英文allies解釋為“一派謊言”。在學校,則要求學生們抄寫“路透社(英國的主要通訊社)是戰爭謊言的編造者”。不過,德國對美國的宣傳戰還是比較成功的。因為當時在美國的人口比率中,有十分之一為德國後裔。

總之,記住一個定律:在戰爭中,最沒有新聞的地方,就是報紙。這在今天也適用,就像薩達姆的宣傳部長,美軍都攻進巴格達了。他還在伊拉克軍隊在戰場上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勝利。

德軍第二次毒氣進攻時,被加拿大軍挫敗,風向發生轉向後。略呈綠黃色的氣體還向他們徐徐飄來。以至於德軍總參謀部懷疑毒氣的效力,認為使用毒氣來對付整個敵軍沒有戰略價值,只適用於戰區,因此效果微不足道。此後很長一段時間沒再大規模使用。

遇到毒氣。 英法軍隊匆匆給士兵們發了防毒面具,但當時還不知道毒氣的化學成分,發的防毒面具,並不特別有效。法國間諜夏爾.呂西託潛伏到了德國,他奉命搞清楚毒氣彈的情報。

於是,呂西託裝成一個酒鬼,去了克虜伯工人常去的當地酒吧。德國人有喝啤酒的嗜好。呂西託慷慨地以一瓶瓶的啤酒,款待他的新相識。從他們的閒談中吸收情報。

那天晚上六半,很多下班的工人。在這酒吧裡喝啤酒,吃烤腸。呂西託注意到一位鬍子花白的老人,他很瘦,顴骨突出,滿臉皺紋,穿著克虜伯工廠警衛服,袖口還沾滿了油汙。

老人沒有話,一個人獨自在角落裡,低頭喝著一大杯黑啤酒,沒有吃任何東西。他的家裡有四個兒子,每個兒子都有孫子要養,要上學,他當警衛那工資,還不夠自己的開銷,身上沒多餘的錢。

呂西託又矮又胖,其貌不揚,那天穿著一身商人的行頭,顯得很紳士,走了過去,對服務生:“嘿,夥計,給我來兩份熱狗。”

完,呂西託就在老警衛的對面坐下。男服務生送來兩份熱氣騰騰的熱狗後,呂西託示意服務生給老警衛送一份。

“謝謝你,好心人。”老警衛道,他對於有這位殷實的旅行商人做朋友感到很高興。

呂西託自我介紹叫克魯特,很快就知道了老人的名字:卡蒙德。呂西託耐心地和老警衛拉起了家常,慢慢地就套起他的工作:“你這把年紀,怎麼還不退休呢?”

老警衛卡蒙德:“退休?我哪有這種命。趁現在還能動,掙錢自己花。現在孩子們的負擔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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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西託:“門衛的工作,多枯燥呀。”

老警衛咬了一口熱狗,:“也不是太枯燥。”他談到一次值得注意的試驗:從一門大炮中發射毒氣炮彈。

呂西託假裝既關心又懷疑的樣子,伸過頭來,:“真有這回事?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如果你有證據證明是真的,我給你二千馬克。”

老警衛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四十馬克,兩千馬克是一筆十分吸引人的鉅款,他同意提供令人信服的證據。

三天後,相當大的一塊毒氣炮彈碎片,已經放在巴黎一位傑出化學家的實驗室裡,他很快分析出毒氣的主要成分是液態的氯,並幫助協約國造出防毒氣的防毒面具,最初製成的,是一層紗布襯墊,周圍裹以經過燒鹼液處理過的廢棉花,然而,起的作用不大。

於是,協約國又開發了另一種防毒面具,像消防員的“救火帽”,用油脂浸漬的灰氈兜帽,上面有的雲母片隙縫可以望見外面。毒氣容易滲過鬆寬的針腳,從兜帽下面往上升,其結果是戴這種兜帽的人,比不戴的人更易感到窒息。直到加拿大軍第七營在一次塹壕襲擊中,捉到了十二個德國俘虜,他們的橡皮防毒氣面具也被繳獲,防毒面具這個問題才得以解決。

毒氣炮彈在寒冷的天氣裡,效果微不足道,這使德國人感到失望。有時一陣異常的風,會使有毒的雲吹回到他們自己的防線來。後來德國人的毒氣彈還使用光氣,這種無色毒氣,比空氣重三倍半,比氯氣的殺傷力大十倍。除具有窒息性外,光氣對於引起心臟的總崩潰能起後發作用。在通風地區,毒氣和光氣在三到六時內消散。

不久,協約國也以牙還牙,著手製造它們自己的毒氣炮彈。後來德國人還採用芥子氣,這是一種油狀腐蝕劑,能使皮膚起泡,引起潰爛,只有經過很長時期才會蒸發。芥子氣造成部隊的恐怖。協約國則用路易氏毒氣反擊,這同樣是一種劇毒的起泡劑。德國人還研製一種能滲透防毒面具的化學品,使戴防毒面具的人猛烈地打噴嚏,噁心,嘔吐,迫使他們扯掉防毒面具。緊接著這種突擊就發出時間上經過心安排的其他毒氣。

1909年,德國對協約國至少發射了十二萬五千噸毒氣。協約國也對德國發射了至少十萬噸毒氣。雙方僅化學戰的傷亡人數,都超過一百萬,其中死亡十萬多人。

希特勒下士在戰場上,被英軍的芥子氣攻擊,而眼睛暫時失明。他被送往後方醫院搶救時,疼得大叫:“我的眼睛看不見了!我要瞎了!”

醫務室裡的一位醫生亨利仔細給希特勒檢查了眼球,發現沒有任何毛病。希特勒歇斯底里地喊:“這不可能。醫生,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亨利這時意識到希特勒可能是得了癔症,這種病是神經症的一種,老是擔心自己有病,即使檢查正常也不肯信醫生的。因此要對他進行心理治療。

亨利對希特勒:“你試著想一想,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你的意志能改變一切!”

希特勒堅信他的話,在一夜之間,眼睛竟然奇蹟般的復明了。這件事情對希特勒產生了極大影響,讓他更加堅信意志和決心的作用,並在以後的歲月裡,他在任何困境中都沒有屈服過。他堅信,上帝已死,而希特勒,就是德國人的上帝!

而毒氣戰的始作俑者,哈伯,果然受到了世界同行科學家的強烈譴責,包括他的妻子克拉克,她離他而去了。

那天,哈伯回到家中,他美麗賢慧的妻子克拉克姐已經離開了,她留下一封信,信中:“哈伯,對不起,我無法讓我們的孩子,面對一個惡魔般漠視別人生命的父親!我走了,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你不用找我。我會把孩子生下來,等他長大了,我會告訴他,他的父親是一位科學家,在戰爭中死了!”

哈伯拿著妻子的信,淚流滿面,他去找妻子,但杳無音訊。此後,每個禮拜,哈伯都去他家附近的一家教堂懺悔,請求上帝的寬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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