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羊把人請進了屋,孟子濤和舒澤也準備出門,對方看到舒澤手裡的抱著的佛頭像,頓時一愣,眼中有些陰霾之色。

孟子濤注意到了,心裡稍稍有些奇怪,不過沒有多管,就跟舒澤一起出去了。

走出店鋪,舒澤笑呵呵地說:“我的直覺很準吧。”

孟子濤笑道:“你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你就說說你以往的直覺有幾次準的?”

“話不能這麼說嘛,我是不關鍵的時候就不準,關鍵時刻就靠譜多了。”舒澤大言不慚地說。

“我信你的邪。”孟子濤呵呵一笑。

兩人邊聊邊走出巷子,在巷子口的時候,他們聽到後面有人在喊:“兩位先生麻煩等一下。”

舒澤回頭一看,是先前進屋的那位客人:“什麼事?”

那人跑到跟前,稍稍喘了幾口粗氣:“我母親信佛,不知你手裡佛頭像能否割愛?”

“抱歉,我暫時沒有轉讓的想法。”舒澤雖然不是很迷信,但今天在直覺的指引下,請到了這尊佛頭像,就證明自己和佛頭像有緣,他又不是缺錢的主,怎麼可能會把佛頭像轉讓呢?

“我出十萬。”那人直接開出了價。

“你別說了,哪怕你出五十萬,我也會轉讓的。”舒澤說。

“抱歉,打擾了。”見孟子濤的態度如此堅決,那人雖然還是心有不甘,但實在不好說什麼,只能放棄了。

孟子濤看著這人轉身離開,便小聲說道:“這人有問題。”

“怎麼了?”舒澤好奇道。

孟子濤說:“你信不信,如果你剛才開價三十萬,他也會買。”

“不會吧,他還能做虧本生意。”舒澤有些詫異。

“相信我,不會看錯的,況且,他手裡如果有佛身呢?”孟子濤說道。

舒澤想了想,覺得這事還真有可能:“想那麼多幹嘛,反正這又不關咱們的事。”

孟子濤笑道:“你忘記我的工作了嗎?”

舒澤愣了愣:“呃……不會後面還有一條大魚吧。”

“大不大魚我不知道,但調查一下準沒錯。”

說著,孟子濤拿出手機撥打電話,舒澤在邊上等著,不過這個時候,老羊卻走了過來。

“兄弟,能否向你打聽件事情啊?”老羊臉上堆著笑容。

“什麼事?”舒澤說。

“這佛頭像是不是真品?”說到這,老羊又加了一句:“你別誤會,規矩我懂,我是不會反悔的,而且說實在的,這佛頭像是朋友放在我這裡代售的,出手了我也賺不了幾個錢。”

“是真品。”舒澤直接說了。

老羊的臉色變了,猙獰可怕,咬牙切齒地咒罵著。

這個時候,孟子濤打完了電話,他覺得老羊的事和剛才那人或許有些關係,於是問道:“老羊,你這是怎麼了?”

老羊罵道:“特麼的,我這是一直在被人利用,一直被當成傻瓜,他利用我來走私古玩,以真充假在我的店裡販賣,往往晚上把東西放在我那裡,第二天一早接頭人就會來店裡買走真品,如果事情敗露就往我身上栽贓,我坐過牢,有案底,根本洗脫不掉!”

孟子濤和舒澤對視了一眼,這事操作起來還真不難。

不過,有件事情孟子濤有些奇怪,問道:“那這一批東西是什麼時候送來的?”

老羊說:“是昨天中午,放在我這之後,他就匆匆走了。昨天下午我出手了一尊佛像,這個佛頭像他沒要。”

也就是說,接頭人可能出現了意外,但賣家又沒知道,所以便宜了舒澤和文有情。孟子濤如是想道。

老羊開口請求道:“朋友,能否打個商量,您二位暫時在我那等會。”

孟子濤給舒澤一個眼色,舒澤說道:“我們能有什麼好處?”

老羊說:“我那邊還有幾樣東西,我可以便宜一點處理給你們。”

孟子濤和舒澤同意了,三人又回到古玩店,不過這次老羊直接把人帶到了裡屋。

裡屋比外面小多了,堪堪能夠放一張桌子,還有幾個櫃子,如果坐上四個人就已經非常擁擠了。

老羊讓兩人稍等片刻,他去拿了幾樣東西過來。

“兩位請慢慢欣賞,我去打個電話。”老羊說道。

老羊走出房間,舒澤小聲說道:“不會出問題吧?”

“有我在,你放心好了。”孟子濤拍了拍腰間。

舒澤放下心來,孟子濤可是帶了槍的,除非對方也帶槍過來,不然怕個鳥,於是他把視線投向了桌上的幾件東西。

“我還以為他只有幾件小玩意呢,沒想到還有玲瓏碗。”舒澤一喜,拿起桌上的玲瓏碗便打量起來。

玲瓏瓷器的產生源於產品缺陷。在宋代瓷都瓷器中有一種叫燻爐的產品,爐蓋採用鏤空裝飾,在燒成過程中,由於釉料的高溫流動性好,加之燒成溫度往往控制不嚴,常使窯內溫度過高,從而使釉料熔融後流動而將爐蓋上的孔洞填平,出窯後對光一照,光亮透明。

這種偶然的產品缺陷卻使工匠們大受啟發,終於在明代永樂年間成功燒製出晶瑩剔透的玲瓏瓷器。到明中期成化年間,瓷都不僅能夠成批生產玲瓏瓷器,還把晶瑩剔透的玲瓏與青翠幽雅的青花結合組成圖案,燒造出聞名於世的青花玲瓏瓷器,成為瓷都瓷器中的一代名品

這只玲瓏碗,形制精巧,施釉明潤光潔。外壁繪各式玲瓏花卉一週,釉彩華美,清新宜人,底落“大清乾隆年制”礬紅款識。舒澤一拿到手中,便把玩起來,頗有些愛不釋手的味道。

相比於舒澤一眼就看中了玲瓏碗,孟子濤則看上了桌上的一件小玩意,一枚股子一樣東西,不過和它和股子相比,多了不少個面,是個呈十八面圓球形,其中十六面依次有一至十六的編號,其餘二面為篆字,譯為“酒在這兒”和“騎匹馬”。

這種物件叫“博煢”,是玩六博遊戲的用具。《說文·凡部》:“煢,回疾也。”“煢”,初用木製,故又作“橩”,後易木為玉,因而又作“瓊”或“玖”。煢,相當於後世所用的骰子,擲之則迴轉。

“博戲”是我國古代遊戲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古人展現智慧、運籌爭勝的方式。我國古代最為重要、最有影響的博戲形式就是擲骰子。骰子,又名投子、色子等等,是我國博戲中六博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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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子發端於春秋時代,源於當時的大博、小博,成熟於晉、唐之間,自宋代之後,廣泛地運用於多種遊戲,花樣疊出,愈變愈巧。

據考古資料記載,已知最早的煢是秦代,即秦始皇陵發現的那件十四面體的石質煢,漢代的煢則皆是十八面體,這枚博煢是石質,製作的還算精良,像這種有文字明確說明遊戲的規則和懲罰,極為少見。

不過,這枚博煢之所以讓孟子濤感興趣,是因為他隱約覺得此物有些怪異,等他把東西拿到手裡之後,他就知道這份怪異到底是因為什麼了,東西的重量不對,簡單來說重了。

一枚博煢重量當然很輕,哪怕有些重,也是極其細微的,一般人還真感覺不到差別,但孟子濤就不一樣了,東西一入手,重量上的差別他就感覺了。

於是他直接使用異能,卻發現裡面是包著一顆小號的博煢,在它的外麵包著一層石殼,石殼從中間分開,也不知用什麼封上的,一般真看不出來。

孟子濤再傻也知道裡面的玉質博煢有問題,不過此刻不是研究的時候,因為老羊已經打完電話回來了。

老羊走了進來,嘴上還小聲罵了幾句,這才換了一副表情:“還請兩位等上幾分鐘,他應該馬上就到了。”

孟子濤和舒澤點了點頭,繼續看桌上的東西,除了剛才的兩樣之外,還有一塊玉佩和一隻鼻菸壺,不過這樣只能算普通了,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樣的股子還挺少見的。”舒澤也對股子挺好奇,當然他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確實挺少見的,而且還是一位考古學教授的遺物。”老羊笑呵呵地說道。

舒澤也呵呵一笑,這種話誰信誰是傻子。

把所有東西都看了一遍,孟子濤和舒澤小聲商量了一下,便定下了分配,舒澤只要那只玲瓏碗,剩下的都由孟子濤包了。

接下來照例開始討價還價,老羊沒有反悔,確實給了他們一個優惠價,因此並沒有怎麼爭執便成交了。

孟子濤正準備付錢,門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拍門聲。

老羊問:“誰?”

有人低聲叫道:“你個老羊子,大白天的關個屁門,是不是家裡藏著娘們了。”

孟子濤問:“他是誰?

老羊說:“就是委託我賣佛頭的主。我現在先出去,你們在這裡等一下,先別出聲。”

孟子濤和舒澤都表示沒問題。

老羊走出門外,將來人迎進屋。孟子濤只聽見那個聲音說:“老羊,叫了這麼半天,卻沒有動靜,你不會真的金屋藏嬌了吧。”

“沒,沒人。

來人說:“不對,明明是有人,肯定是個妞。我剛才在後面經過的時候,明明聽到屋裡有聲音。”

老羊還在掩飾:“不是人,是只貓。”

“**的貓吧,你老婆跑了,你是不甘寂寞吧。”說話間,這人就朝著裡屋走了進來:“哈哈,讓我看看這只貓長得漂亮不漂亮。”

屋門的簾子被掀了開來,一個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孟子濤與來人四目相對,不禁一愣,這人身材瘦弱,臉上都沒有幾兩肉,不過雙眼睛卻挺有神的。

這副尊容實在太好認了,孟子濤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分明就是邊西瞵。

邊西瞵愣了一愣神,隨即就朝外面退了出去,而孟子濤彷彿是一隻矯健的豹子,不等邊西瞵轉身,他就朝邊西瞵撲了上去。

不過,孟子濤還是遲了一步,他沒料到,邊西瞵的動作居然非常迅速,抬腿便竄出了門外。

孟子濤發出一聲吶喊,“老羊,截住他!

老羊沒猶豫,完全是機械性的動作,閃身擋在邊西瞵的面前,邊西瞵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肩膀上,頂在了老羊的胸口,老羊被砰的一聲撞倒在地,但是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孟子濤已經追到邊西瞵身後,一隻手抓住他的衣襟。

邊西瞵掙扎了一下,回手給孟子濤一記重拳,孟子濤一低頭,很輕鬆地躲過了邊西瞵的這一拳,心裡卻越發奇怪,因為他現在已經可以確認,邊西瞵是個練家子。

邊西瞵見自己掙脫不了孟子濤,把手伸向口袋,刀光一閃,他手裡的匕首便向孟子濤的腹部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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