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孟子濤回到家的第二天上午,他坐在鄭安志旁邊,把關於地下城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片刻後,鄭安志的目光從仿梁州鼎上收了回來,說道:“之前我看過一些孤本古籍,上面提到過梁州鼎的器形,這個基本差不多,但一些紋飾應該是減少和簡略了,但還是不失為一件精品。”

孟子濤點頭道:“畢竟它的體積較小,限於鑄造工藝,紋飾減少也是情有可原的。”

“對,不管怎麼說,這只仿梁州鼎的發現,對於研究九州鼎有很高的價值。”

鄭安志說到這裡,問了一個問題:“你覺得這只鼎會是夜郎國鑄造的嗎?”

孟子濤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太像。”

“為什麼。”

“我把地下城裡所有的青銅器都觀察過了,工藝水平和這只鼎有比較大的差別,這技術肯定得有一個積累的過程,總不能無緣無故就能夠有跳躍式的發展吧。”

“嗯,你說的有道理,這只鼎肯定要經過鑑定和考證,不過也不會讓你吃虧就是了。”

“談不上吃虧不吃虧的,這回我也是恰逢其會而已。”孟子濤笑著撓了撓頭,他也確實這麼想的,能夠獲得那麼一大塊墨龍玉,已經不虛此行了。

鄭安志笑著擺了擺手:“你有這個想法很好,但該賞的可不能少,不然隊伍可就不好帶嘍。至於這次給你多少獎勵,得通盤計算,再加上現在正值年底,獎勵估計得等一段時間才能到你的手裡。”

“沒關係,我又不著急。”孟子濤說道:“對了,師傅,不知道羽生紹山的資訊調查的怎麼樣了?”

鄭安志說道:“他是國際上有名的文物販子,至少有上萬件咱們國家的精品文物透過他的手走私到了國外,這次就這麼死在地下城,也算是便宜他了。不過,他還有個弟弟叫羽生真榮,幫他管理生意。但此人有些神秘,暫時沒有調查到他的詳細信息,你要注意一下他,雖說羽生紹山的死和你沒關係,但瘋狂的人可管不了這些。”

從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後期開始,盜墓和文物走私現象屢禁不止且日日升溫。特別是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以來,隨著國內文物市場、舊貨市場的日趨活躍,走私文物漸呈集團化、專業化、智能化趨勢,現如今,走私集團甚至外到內形成了國際化的走私鏈條,文物流失的速度和數量令人心驚。

而羽生紹山和他弟弟的名下,正有一家產業化的文物走私集團,給國內的文物保護工作帶來很大的壓力。現在羽生紹山死了,也算是意外之喜。

孟子濤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會注意的。”

鄭安志笑道:“說起來,你還真是個‘惹事精’,隨便出去一趟,居然都能遇到這樣的事情,我琢磨著,是不是應該隔三岔五讓你去各地轉一轉。”

“可別!”孟子濤笑著連連擺手:“得虧這次是恰逢其會,他們都沒有重視我,而且也只遇到了一些彘,我還能解決,要是敵人重視了,或者遇到一些兇猛的大型怪獸,我估計就麻煩了。”

鄭安志笑道:“很好,你沒有膨脹自大,咱們國家幅員遼闊,有許多秘地,指不定生活著一些人類單靠自己無法對抗生物,你如果整天抱著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的念頭,早晚要吃虧的。”

孟子濤笑著表示明白。

接下來,師徒倆又聊了一會,孟子濤就告辭了。

剛從師傅家出來,孟子濤接到了石老大的電話:“什麼事?”

“孟爺……”

“換個稱呼。”孟子濤打斷了他的話。

石老大馬上說道:“孟少,我已經跟汪智銘聯絡過了,他先給我打了兩千定金,讓我把東西放好了,他過年就會回來取。”

石老大說的汪智銘就是也在收購墨龍玉的華人,孟子濤之所以讓石老大聯絡他,就是想要瞭解此人的底細。

孟子濤說:“嗯,你爭取能和他成為朋友,打聽他買這種東西是為了什麼。如果打聽到了,好處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石老大連忙說:“嗨,您這話說的,我的命都是您救的,哪會要什麼好處啊。”

孟子濤可不會真正信任石老大這種人,就憑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指不定被他賣了,說:“行了,我心裡有數。沒事我就掛了。”

“好的,有什麼訊息我第一時間通知您……”

孟子濤剛想把手機收起來,舒澤又打來電話,問他方不方便去一趟金陵,他有風水方面的事情想找他諮詢。

“我確實懂一些風水,但我並不是專業搞這個的啊。”

“哎呀,你就別謙虛了,我還不瞭解你,就憑你過目不忘的本領,再加上聰明的過分的頭腦,肯定比一些所謂的大師靠譜。”

“你可別這麼說,我擔心有人揍我。”

舒澤笑了笑:“好了,不開玩笑了,你就來吧,人命關天。”

“你總要說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我也好做下準備。”

“事情是這麼回事,我有個朋友,最近一年的時間,家裡接二連三發生了血光之災,春節的時候他父親出車禍被撞死。邪門的是,是被倒車撞死的,而且對方發現撞到他了,連忙停了車,沒想到他的眼睛正好磕在一個帶長釘的木條上,然後就死了。”

“今年剛暑假的時候,他叔叔的兒子和侄子外出游泳,也不知道為什麼去水庫游泳,之所以說不知為什麼,是因為他叔叔家有游泳池,當時天氣又不是很熱,從他們家到水庫距離不短,而且他們是步行去的,步行的話要個把小時,最後兩個人都溺水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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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他四歲多的兒子又死了,你知道是怎麼死的嗎?他自己玩花露水,又玩火,給燒死的。”

孟子濤有些驚訝,玩花露水燒傷他到聽說過,但燒死他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就聽舒澤說道:“關鍵是,那瓶花露水被他妻子藏好的,裡面只有半瓶而已,也不知道小家夥是怎麼翻出來的,又怎麼把自己給燒死的。你聽聽邪乎不邪乎?”

“確實挺邪乎的。”孟子濤說:“他們家應該挺有錢的吧,難道沒有找過風水師?”

“找過的,但就是找不到問題出在哪裡。他讓我幫忙,於是我就想到你啦。放心,不會虧待你的。”

孟子濤笑道:“虧不虧待我並不關心,關鍵去了總得給別人解決吧。”

舒澤說:“風水師去的多了,就算解決不了,那也只能說他家運氣不好了。我知道你時間緊,這事最多只要一天就行了。”

既然舒澤這麼說了,孟子濤也就答應了下來,而且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他就去。

……

在金陵跟舒澤碰了頭,孟子濤又瞭解了舒澤朋友家的情況,說道:“直接去你朋友的爺爺家吧,我感覺源頭在那裡的可能性比較大。”

“為什麼?”

“很簡單呀,兩家的紐帶不就是他他爺爺嗎?”

舒澤覺得有道理,打電話給朋友,問了他爺爺家的地址,隨即出發了。

路上,倆人聊著最近發生的趣事,孟子濤也把地下城的事情簡單說了,舒澤聽得驚訝不已:“原來山海經中的一些怪獸真的存在,那玩意現在在哪呢,我想見識一下?”

“已經拿去研究了,其實就是一種差不多滅絕的野獸而已,只不過模樣長得古怪了一點,牙齒鋒利一點,動作靈活了一點而已。”

“不只是這樣吧,比如這麼多年它們靠什麼生存的?”

“也許它有什麼獨特的捕魚技巧吧,河裡的尖嘴鱷厲害是厲害,但也不一定比那些彘厲害。至於其它,等有了研究結果,你自己看就行了,我對它瞭解的也不多。”

“好,你再說說別的事吧。”

就這樣一路閒聊著,車子在一座獨棟別墅前停了下來。

兩人下了車,就見一位戴著眼鏡,長相一般的斯文青年迎了上來,此人就是舒澤的朋友管承青,因為剛剛經歷了喪子之痛,整個人顯得很憔悴。

“承青,這是我的朋友孟子濤,你別看他年輕,但水平很高的。”舒澤介紹道。

“既然是阿澤的朋友,我肯定信的過。”管承青微笑著跟孟子濤握了握手,實際他也相信舒澤不可能請一個不靠譜的人過來。

孟子濤也跟他客氣了幾句。

“走吧,咱們進去。”

管承青帶著孟子濤走進別墅,別墅的院子是田園風,院子裡還種了一棵槐樹,而且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孟子濤看到這顆槐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於是指著槐樹說:“管大哥,我能過去看一下嗎?”

管承青說:“當然沒關係。”

舒澤跟了過去,問道:“我聽說槐樹屬陰,能種院子裡嗎?”

孟子濤說:“這事因人而異,不同的人有不同看法,命理有的喜木有的忌木,影響肯定不同。其次是同在院子裡樹木的位置也不同,住在東邊的,樹在他西邊,住在西邊的,樹在他東邊。不能一概而論樹是好還是壞。因此,具體樹木對人的影響還是一人一論,千篇一律不是正確的風水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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