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變化,讓汪老板如墜夢中,額頭開始冒起了冷汗:“你……你到底是誰?”

孟子濤笑著說道:“別管我是誰,你把知道的訊息告訴我,今天這事也就算了,不然就都下去見閻王吧!”

汪老板覺得孟子濤真有可能把自己殺了,心頭一顫,張口結舌地說:“這……這裡可是京城!”

孟子濤譏笑道:“你也知道這裡是京城啊?行了,你就別廢話了,快點老實交代,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說到這,他回頭看了前面的駕駛員一眼:“別亂動,別逼我再動手,不然可就沒有剛才那麼簡單了。”

說話間,他拿出了一把手槍。他其實沒有攜帶槍支的習慣,只是出了先前那件事情後,鄭安志一定要他隨身佩戴手槍,他拗不過,就同意了。

汪老板見孟子濤連手槍都拿出來了,渾身又是一個激靈,知道這回自己是踢到鐵板上了,哪還敢再囉嗦。

“先生,不知道您想要知道什麼?”

“說說這件烏鴉玉器的來歷吧。”孟子濤把玉器拿了出來,在手上把玩著。

汪老板看了孟子濤手上的玉器一眼,老實說道:“我本人是做工程的,先前公司接下了一個工程,完工之後,開發商拖欠400萬工程款。本來對方答應我去年年底就給,但總以一些原因不結清,導致我這邊工人工資及建築材料不能結算。”

“我當然不能善罷干休,經常叫人去要賬,但他就是不給,後來我也煩了,就做了一些事情,那小子還了一些錢,剩下的就想用這件烏鴉玉器抵賬,說是這玩意關係到一個寶藏,如果能找到,富可敵國。我當然不信啊,有這種好事,他還輪的到我嗎?”

孟子濤問道:“那你怎麼辦的?”

“我就叫人打了他一頓。”

汪老板說道:“之後他才告訴我,說是這個東西只是開啟寶藏的鑰匙,寶藏的線索應該是在和玉器有關的一件東西上。因為他交不出錢,我也只能收了這東西,但我不知道東西的真偽,就拿過來讓鑑定真偽。本來,我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想鑑定一下這件玉器的真偽,沒想到卻見您很感興趣,就動起了歪腦筋。”

孟子濤開口道:“你說的那人現在在什麼地方,是不是京城人?”

“是的,他就是京城人,現在被我的人看著呢。”

“帶我過去吧。”

汪老板連聲說好,讓駕駛開車出發。

半個小時後,汪老板帶著孟子濤看到了他的說的那個欠錢的老闆。

這人叫周興易,整張臉都快被打爛了,腫的就像是被一群馬蜂咬過一樣,說話都很吃力。

“這就是你說的打一頓?”孟子濤看了汪老板一眼。

“我這也是沒辦法,不然我手下的工人的血汗錢就要不回來了。”汪老板苦著臉說。

孟子濤冷笑一聲:“別裝得跟善人似的,你難道不清楚自己是什麼人?”

汪老板訕訕一笑:“我確實不是好人,但相比這傢伙,我已經算得上是好人了。您不知道,他為了做工程,無所不用及,送錢,送女人,連老婆也送。這也就算了,他接手的拆遷工程,都是不顧死活的,在他手裡的人命少說也有三條了。有一次還被捅到上面去了,要不是有人頂雷,他現在已經吃上免費飯了。”

孟子濤能看得出周興易是個狠人,但卻沒想到,這傢伙比他想的還要惡的多,不過這樣也好,可以用比較方便的辦法,讓他開口了。

“行了,你們都出去吧。”

孟子濤對著汪老板揮了揮手:“對了,如果你覺得我找不到你,就試著逃走試試看。”

汪老板連忙低聲下氣地表示不會逃跑。

等汪老板帶著人走了出去,孟子濤走到被綁起來的周興易面前,把他嘴裡塞的東西拿了出來。

周興易呼呼地喘著粗氣:“你是誰?”

孟子濤呵呵一笑:“這件玉器你應該認識吧?”

“認識,不過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當然汪老板賣給我了嘍,接下來我想問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我能說的已經都說了。”

孟子濤盯著周興易,笑道:“但是,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在說謊。”

“你愛信不信吧。”周興易閉上了眼睛,擺出一幅隨便孟子濤怎麼處理的樣子。

孟子濤呵呵笑道:“我知道有一種人,往往不到黃河心不死,所以我會讓他見識一下‘黃河’的厲害。”

話音剛落,孟子濤就使用之前百試不爽的審訊手段,而且還是加強版本,不過十分鐘,周興易就把所有事情都抖落出來。

周興易確實對汪老板隱瞞了,他手裡其實有兩件造型相同的烏鴉玉雕,只不過一個是正,一個是反,只有當兩個合在一起使用,寶藏才會被開啟,不然等待的就是暗藏的機關,不論多厲害的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孟子濤從周興易嘴裡得知了另外一件玉雕所在的地方後,又驗證了剛才汪老板說的事情,隨即一巴掌把周興易給拍暈了。

就算這樣,也難解他心頭之恨,這是因為不但汪老板說的屬實,而且那一對玉器是周興易強取豪奪得到的,這也就算了,他為了從對方嘴裡獲得所有的資訊,並且為了防止事情傳播,居然把對方殺了。

這如何能讓孟子濤忍的住,剛才那一巴掌,他甚至都起了直接拍死這個人渣的念頭。

孟子濤重新打開門,讓汪老板進來,汪老板看到周興易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渾身都起了一個激靈,甚至想轉身就跑。

孟子濤淡淡地說道:“我不是殺人魔王,一會等警察到了,你配合做個口供,把以前周興易做的事都說出來,聽沒聽明白。”

汪老板輕輕松了口氣,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另外,關於玉器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孟子濤看著汪老板說。

“您放心,我就算死也不會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的!”汪老板馬上舉著手發誓。

“希望如此,不然周興易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片刻功夫,警察趕到了,把周興易和汪老板等人都帶走調查,就憑周興易之前做的事,他這條命也就到了盡頭了。

下午兩點,孟子濤踏進了古色古香的大門,立馬就有一位端莊靚麗的迎賓迎了上來:“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你好,我是過來拿儲存在這裡的東西的。”孟子濤展示了他從周興易那拿來的一把銀色,帶著這裡店標的鑰匙。

“您請到這邊來。”迎賓把孟子濤帶到一間隔斷,給孟子濤泡了杯茶,讓他稍等片刻。

孟子濤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四周的擺設都和古玩有關,都是各種類型的三彩瓷器,看起來都很精美,並且以孟子濤的眼光,這些應該都是到代的精品。

不過片刻,一位三十多歲的青年走了過來,微笑著對孟子濤說:“先生,請問您貴姓?”

孟子濤說:“我姓孟,這回是過來拿周興易存在這裡的一件玉器,麻煩你給我處理一下。”

“好的,請您先輸入驗證密碼。”

青年開啟一臺筆記本,調出程度,讓孟子濤輸入密碼,驗證無誤之後,又帶著孟子濤走進一個類似銀行保管貴重物品的保險庫。

之後,孟子濤使用鑰匙,以及另一條密碼,開啟了一個保險櫃,從中取出了另一件烏鴉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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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濤交出鑰匙走出保險庫,交出了鑰匙,因為採用不記名儲存,保管費是在取件的時候付的,而且是一筆不小的費用,當然,對孟子濤來說這點錢並不算什麼。

“先生,您還有什麼需要嗎?”等孟子濤結了賬,青年禮貌地問道。

“我能在這裡轉轉嗎?”孟子濤問道。

青年微笑著問道:“請問先生您有資深會員的推薦嗎?周興易先生只是我們這裡的普通會員。”

這裡其實是一家古玩會所,平時其實並不對外營業,只接待主人認識的顧客,或者是資深會員介紹來的客人,當然,這裡的東西是有保證的,如果有問題,也可以拿過來處理。

“我讓這裡的資深會員給諸先生打電話就可以了吧。”孟子濤說道。

“是的。”

“稍等。”

孟子濤給鍾錦賢打了電話,讓他幫忙跟這裡的老闆說一聲。

不過四五分鍾,一位四五十歲,紅光滿面的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此人就是會所的老闆諸賢,他看到孟子濤的時候,相當地高興:“孟老師,歡迎大駕光臨啊!”

“諸先生,您客氣了。”孟子濤和對方握了握手。

寒暄了幾句,諸賢熱情地把孟子濤引進了一間內室。

裡面點著清淡的檀香,再加上裝修風格古典,很符合古玩意境。

等諸賢給孟子濤倒了茶,孟子濤笑著說:“諸先生,你這裡不錯。”

“只是小打小鬧而已,算不上什麼。”諸賢謙虛地說道:“我這家會所還是小了一點,只有三個洽談室,其中一個是密室,還有一個茶座,一個展覽室,還有就是那個保險庫了。”

孟子濤說:“地方也不算小了,而且位置不錯,平常有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談天說地,還是十分愜意的。”

“孟老師您說的對。”諸賢笑道:“我這人愛靜,之所以選這邊,也是因為這邊雖然交通便利,但卻鬧中取靜的緣故。”

孟子濤饒有興趣地問道:“諸先生,想問一下,您是怎麼想到開一家古玩會所的?說實在,這種形式現在還真不多見。”

諸賢說:“其實我是津門人,以前在津門的時候就是小打小鬧,之後來京城才接觸了許多精品。隨著對行業的深入,我覺得對於古玩經營,必定會走向會所的方式。”

“交流對於做古玩的人至關重要,而在店面,人來人往的並不方便,會所清靜的環境可以讓兩個人對一件東西進行徹底的研究,讓藏友們在一起交流的時候有家的感覺,也讓交流變成一種享受,與討價還價的生意場所不同。更符合古玩的雅。”

“你說的有道理。”孟子濤點了點頭,對諸賢的理念頗為認同,想著要不把自己的聚賞閣也改一家會所?

孟子濤想了想,覺得還是可行的,不過對會所的經營他還非常陌生,就算想付諸實施,也得有瞭解才行。

“諸先生,不知道開會所需要什麼條件嗎?”

“我覺得有四點吧,第一,要在行內有較高的知名度;第二,要有經濟實力;第三,需要從業經驗豐富;第四點最重要,品行要能夠被客戶群體所接受,也就是要有良好的口碑。”

諸賢笑著說:“相信這四點孟老師應該是都滿足的,另外,會所也不一定是私密的。一般情況下,會所裡面圈內的朋友比較多,不會有外人。關係不是很熟悉的,我們也不讓他來。外人想來的話,也得透過朋友才能過來。”

“比如說,這人得是一個收藏愛好者,而且喜歡的東西的品味跟我們接近,比如我這裡,都是玩三彩瓷和古玉的,那麼我們會接待喜歡這兩種類別的客人,至於其他人我就不會接待了,因為我不是只有這裡一處產業,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接下來,諸賢又跟孟子濤說了一些在經營古玩會所需要注意的地方,以及他的一些經驗和教訓,讓孟子濤受益匪淺。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多謝諸先生的指點。”孟子濤向諸賢拱了拱手,表示感謝。

諸賢哈哈笑道:“哈哈,這有什麼,只是我的一點小小心得而已,而且我這人最喜歡和別人交流,說句難聽的,其實是有些話嘮,您別煩我就行了。”

“那肯定不會。”

孟子濤笑著擺擺手,接著他正色道:“諸先生,問個冒昧的問題,您這段時間身體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太舒服?”

“沒什麼感覺啊,怎麼了?”諸賢很是奇怪,怎麼孟子濤會突然談起這個事情了。

孟子濤說:“我只是覺得您的臉色有些不太正常,如果您信我的話,我給您把把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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