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仲鋒雖然理解了陳相儀的作法,但心裡還是有些耿耿於懷:“這事他為什麼就不說清楚呢?”

孟子濤說:“他怎麼說清楚,就說地下有致命毒素,還有一條巨大的蛇,你聽了會相信嗎?”

陳仲鋒反而憤怒起來;“那他難道就沒有中毒嗎?如果中了毒,他又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既然有解決辦法,為什麼不拿出來救人呢?”

“你覺得他是見死不救的那種人嗎。”孟子濤反問一句。

說實在的,孟子濤對陳相儀等人能夠從墓中逃出來也是有些疑惑的,特別是陳相儀能夠安然無恙地活下來,他多少有些好奇,當然好奇歸好奇,他還沒那個興趣瞭解。

陳仲鋒又沉默了片刻,長嘆一聲,心情十分復雜。

孟子濤拍了拍陳仲鋒的肩膀:“好了,事情已經結束了,你多年的願望也已經達成了,以後就不要糾結了,如果有可能的話,你也不用那麼敵視你大伯。”

“到時再說吧。”陳仲鋒現在不想這個問題。

等倆人聊的差不多了,鄭宗先開口問道:“孟老師,下面已經安全了嗎?”

孟子濤說道:“基本沒什麼問題,但如果要下去的話,我建議先用抽風機抽一段時間。另外,那條迷道進入古墓的入口還需要破解,除此之外應該沒什麼危險了。”

“好,我馬上安排人運機器過來。至於迷道,如果破解不了,或許可以採取暴力方式。”

鄭宗先去安排任務,並對上級進行了彙報。

孟子濤過去詢問呂文樂的檢查結果,就像他診斷的一樣,只是輕微有些擦傷而已,另外,因為擔驚受怕精神有些不好,其它並沒有什麼問題。

鄭宗先做完彙報趕了過來,他為先前的事情,鄭重地對孟子濤和呂文樂道歉。

孟子濤和呂文樂都表示沒關係,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鄭宗先救人心切,沒有讓員工仔細檢查周邊有沒有機關,但話又說回來了,那機關隱藏的較深,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所以真怪不得鄭宗先。

“呂老,這樣,我安排人把您送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您看怎麼樣?”

呂文樂當即拒絕道:“不需要,根本不需要,論醫術,醫院的醫生有幾個能比子濤厲害,他都說沒事了,還要去檢查幹嘛!我要留下來主持這座古墓的發掘。”

“可是……”

呂文樂打斷了他的話:“別說什麼可是了,報告我自己打,出了問題我自己負責。”

見呂文樂堅持這麼做,鄭宗先也不好再勸,只得隨他的意了。

孟子濤到底不是鐵人,在地下也耗費了很多精力,吃了點東西後就早早的睡了。第二天一早起來,他發現增援力量已經到達,並且抽風裝置已經運轉了一段時間了,地下基本已經沒有多少毒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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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濤吃過早餐,找鄭宗先瞭解情況。

鄭宗先把情況簡單敘述了一番,現在工作人員已經準備下墓了,考慮到孟子濤熟悉地下的情況,他有意讓孟子濤一起下去。

其實這事就算鄭宗先不提,孟子濤也會提出這個想法,他對“得九龍,白日升”這句話非常好奇,所以想下去看能否找到更多的線索。

既然孟子濤同意,對鄭宗先來說再好不過了,他已經把人員都安排好了,大家整理好裝備,陸續進入古墓。

這次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沒花多少時間,大家就來到了那間石室,看到被孟子濤殺死的那條巨蛇,工作人員紛紛發出驚呼聲,想不通古墓裡怎麼會有這麼大一條巨蛇。

雖然震驚,但能夠第一批進入古墓的人,都具有相當的心理素質,大家很快就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按各自的分工進入工作狀態。

孟子濤知道這樣的整理要一段時間,於是就跟呂文樂說,先去破解迷道。

對於迷道的破解,孟子濤其實並沒有多少頭緒,只能見招拆招,他打算先走一遍,看看還有沒有線索,不過走到原點,他卻發現入口處的旋轉門居然自動關上了。

孟子濤重新推開門,詢問正在聚精會神工作的呂文樂是誰關的旋轉門,呂文樂卻驚訝的表示,根本沒有人過去。

孟子濤沉思片刻,想了一個辦法,讓呂文樂記下時間,看旋轉門是在他進去後多久關上的,以此來計算機關的位置,最後孟子濤發現,以這個機關的位置,行走同等距離,正是出口處的位置。

孟子濤走進主墓室進行查詢相關的線索,只不過因為考慮到保護的目的,他沒有開啟石棺,只是在石室內進行查詢,結果只是找到一條似是而非的線索。

剩下的,就要看石棺內有沒有想要的東西了,這事孟子濤也不好貿然下手,畢竟呂文樂還是可以看出翻動過的痕跡的,而孟子濤並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

因為要考慮男屍要進行保護,石棺顯然不能在這裡開啟,因此孟子濤只能耐心等待了,不過他對此也並不擔心,因為他已經使用了異能“檢視”了石棺的內部,並沒有特殊的器物,只是耗費了不少靈氣,令他稍稍有些心疼。

古墓的事情暫時解決了,孟子濤也無需再呆在郢都,於是他向朋友們告了辭,坐車返回陵市。

…………

回到家中,孟子濤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又忙碌了一天,接下來他本來準備帶上何婉奕前往香江和舒澤會和,但臨了王之軒把他叫過去,告訴他,這次協會安排去陵市大學上課的老師,因為突發急病去不了了,所以想讓他代一課。

“王叔,怎麼讓我代課啊?”

“本來這節課準備講的是青銅器,在這方面,你應該要比我厲害多了,而且咱們市裡比你厲害的應該沒幾個吧。”王之軒笑眯眯地說:“你就勉為其難代一課吧。”

“課程安排是幾號啊?”

“就明天上午。”

“那好吧。”既然王之軒出面了,孟子濤當然不好拒絕。

“你答應就好,一會陵市大學的梁主任也會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明天你就不用去辦公室找他了,直接去上課就行了。”

“好的。”

兩人喝了一會茶,來了一位頭髮半禿,有些學者模樣的中年男子,這人就是王之軒說的那位梁主任。

王之軒為雙方做了介紹,由於只是簡單介紹,當然不可能把孟子濤的老底都揭出來。

古玩界這個圏子說大不大,而且還比較封閉,圏外對圏內,除了一些重量級人物以外,基本很難說多少瞭解。

孟子濤現在已經是個大拿了,但這只是對圏子裡的人,還有在電視上認識他的人而言,至於像梁主任這類跨系統的,還真不會認識。

因此,梁主任見王之軒介紹一個這麼年輕的人上課,心裡忍不住泛起了嘀咕:“為了讓自己的子侄增加一些資歷,你王之軒也不用這樣吧。”

心裡雖然有些不滿,不過能夠做到主任這個位置,喜怒不形於色還是能夠做到的,梁主任也沒有表現出自己的不滿,先是客氣了一會,隨即以探討姿態,拿出一件玉人雕像。

孟子濤當然也能看出梁主任想要考究的想法,他當然不會怯場,把玉人拿到手中觀察了一會,隨即侃侃而談起來。

“梁主任,您的這件玉人有些像是西周時期的風格,這個時期的玉人逐漸向小型化發展,出土數量也不多,造型以片狀者較為多見,有站立的正面男女像,也有結合鳥獸紋雕琢的。人物造型比較呆板,呈圖案形式。”

“西周多流行陰線紋,以一面坡刀法為主,別地襯托出陽起紋飾是其主要表現手法。人物多琢服飾,上面多飾捲雲紋,回紋等。因此從雕刻技法來看,差異還是有些一些的。”

見梁主任皺起了眉頭,孟子濤繼續說道:“那麼我們再看它是不是春秋時期的,這個時期的玉人又發展成以圓雕為主,較注重對人物造型的雕琢,此期人物比西周時人物更富於表情變化,身上多飾有凸起捲雲紋、陰線紋等。”

“人物的雕琢風格趨向飽滿、豐潤,線條較為流暢,拋光也較好,一般器形也大於西周。此期玉人形態多以跪坐狀為主,顯然是與當時重禮儀、祭祀的社會風氣有關。至於戰國時期的玉人詫異就更大了。”

梁主任問道:“呃,那這個玉人是什麼時期的?”

孟子濤說:“梁主任,說錯了您別見怪,我認為它只是一件現代的工藝品。”

梁主任顯然不太相信這個結論,又向王之軒看了過去。

王之軒說:“梁主任,我只能跟你說,這件東西確實是件現代工藝品,另外,小孟是故宮高階研究員,他在鑑定方面,可比我在行多了?”

“什麼,故宮高階研究員?”梁主任驚呼一聲,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直到看到孟子濤的工作證件他才相信。

既然如此,孟子濤的上課資格肯定沒有問題了,但是自己居然買到了一件贗品,梁主任表示很生氣,也很氣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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