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孟子濤把事情的經過,簡單明瞭地跟鄭宗先說了一遍。

鄭宗先眉頭輕鎖:“這不對,其中必有問題,首先一點,這事跟彭全安根本沒有半點關係,他在博物館的身份也只是聘用專家而已,除了鑑定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事情要他來處理,或許警方在調查的時候會向他諮詢一些事情,但沒道理會讓他參與其中呀。”

孟子濤同樣也皺起了眉頭:“難道說,他其實是賊喊捉賊?可是這麼做未免太顯眼了吧,也就是我因為信任他,沒有事先打聽一下,不然的話,肯定會被識破啊。”

“也許他這是太自信了,當然我對整個情況也不太瞭解,所有的這些只是我的推斷,或許並不像我想的那樣。等我找人打聽一下吧。”

“好的。”

片刻後,鄭宗先從同事口中得到了訊息:“是我搞錯了,這回由於嫌疑人有可能是博物館的一位副館長,考慮到一些因素吧,還是請他也參與了。他也確實推薦了你去拖住那位副館長。”

孟子濤點了點頭,這才對,如果彭全安想要搞事,也不可能露出這麼大的破綻。

但話又說回來了,現在得知了彭全安的為人之後,孟子濤的警惕心也大增,自己可以為了公事幫忙,但可不能幫那個人渣的忙。而且還要防備那人搞事,萬一自己無意間為虎作倀,也夠他鬱悶好一陣子的。

“反正我覺得吧,這事你還是儘量小心一些比較好,咱們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鄭宗先擔心孟子濤還信任彭全安,好心提醒了一句。

“會的,我跟師傅聯絡一下。”

孟子濤拿出手機跟師傅通了電話,並把剛剛得知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

鄭安志對此事也非常意外,他沉默了片刻,說道:“其實想起來,他做這種事情到也正常,據我說知,大概二十多年前,他就因為耍流氓被關過,後來是他的老師保了他,那之後就再沒聽說過他有這種事情,現在看來,這老混蛋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師傅,您覺得這事應該怎麼解?”孟子濤覺得不把這種人繩之以法,良心上都過不去。

鄭安志說:“這事關鍵還是要找那位受害者,找到相應的證據,總不能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但要是那女的不想出面怎麼辦呢?”

“那肯定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肯定得讓這種人得到因有的懲罰。你這樣,讓小鄭的大伯聯絡我,我來解決這件事。”鄭安志也是嫉惡如仇的性格,無法忍受讓這種人逍遙法外。

“好的,另外明天博物館的事情您有什麼建議?”孟子濤問道。

“你是不是對他有所懷疑?”

“這到沒有,只是得知他居然是這種人,心裡有疙瘩,想著要防備一下。”

“你這麼做是正確的,這樣,我讓人再增加一道措施,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當然你也要時刻保持警惕,注意觀察有什麼風吹草動。”

既然有了師傅做出的保證,孟子濤也就徹底放心了,掛了電話後,他就去找鄭鑫,讓他跟自己師傅聯絡。

鄭鑫馬上去聯絡鄭安志,之後,從衛生間出來的老夫人連連對孟子濤表示感謝,體驗過孟子濤治療的效果之後,她對先前對孟子濤的反感有些心有餘悸,要是把孟子濤給氣走了,自己這輩子想要輕鬆治好這個毛病的希望就渺茫了。

孟子濤表示不用客氣,隨即就給她開了藥方,教她怎麼煎藥,還有一些服藥的注意事項。

“老師,是不是我只要按照這個藥方服用就會痊癒了?”

“這藥只是治療你便秘的問題,另外的問題,需要等你便秘治好了再進行調理,咱們慢慢來,中醫是不太可能一步到位的。”

“那一共要治療多少時間呢?”

“這副藥你吃半個月吧,如果恢復良好,經過大概三四個月的調理,你應該能夠恢復健康,不過這段時間你可要像我先前跟你說的,控制好飲食,注意休息,千萬不能太累和熬夜。”

“那肯定不會,等這副藥吃的差不多了,我們再去找您。”

“行,到時電話聯絡。”

聊了一會,鄭鑫也跟鄭安志通完電話回來了,

事情辦完了,孟子濤就準備告辭,鄭鑫連忙說道:“孟老師,您幫我愛人治了病,總不能讓您空手而歸吧,麻煩您說個數吧。”

孟子濤笑道:“你隨便意思一下就行了,我也不是正兒八經的醫生,基本都是幫幫朋友們的忙的。”

夫婦倆低頭商量了一下,鄭鑫請孟子濤稍等片刻,他回房間拿錢。

片刻後,鄭鑫卻抱著一隻青花瓷瓶,走了回來。

孟子濤笑道:“鄭老,您不會想把這件雙耳瓶送給我吧?我可收受不起。”

鄭鑫把瓷瓶放到桌上:“我把它轉讓給您總可以吧。”

“那沒問題。”

孟子濤把注意力放到了這件瓷器上,此件雙耳瓶胎質精細,釉面光潔,瓶體扁圓,若滿月,故稱之為“寶月瓶”或“抱月瓶”,其腹部中心突起,細頸兩側雙耳裝飾,口部外側飾勾連回紋,器身側面以纏枝蓮紋為裝飾。腹部中心繪蓮花,蓮花外圈勾勒勾連回紋。

腹部中心外側八局開光分別以青料繪出藏傳佛教中的八件寶物:**、法螺、寶傘、白蓋、蓮花、寶瓶、金魚、盤腸結。寓意吉祥。其青花蒼雅亮麗,釉質清瑩厚潤,點塗一法竭力展現接近永宣青花凝重的水墨效果。底書《大清乾隆年制》款。

如果是位經驗不太豐富,或者馬虎的專家,肯定會認為這件雙耳瓶是不折不扣的乾隆青花精品之作。

然而,孟子濤片刻後就發現了問題,有問題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其所用的青料不對勁。更關鍵的是,它有那種高仿青料所表現出來的特點。

這就讓孟子濤重視起來了,問道:“鄭老,不知您能否說一下這件雙耳瓶的來歷?”

鄭鑫回道:“這件雙耳瓶是我幾個月前在香江購買的,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孟子濤聽說又是香江,心裡不由嘀咕一句“真夠巧的”,隨即問道:“您能否說一下詳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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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鑫回憶了一下,找來筆和紙,把那家店的地址和名稱寫了下來。

孟子濤接過一看,萬分驚訝,鄭鑫寫的這家店居然和宋小峰寫的是同一個,這就不是可以用巧合來形容了,那個地方很可能是犯罪分子一個專門的售假窩點!這無疑是個相當重要的發現。

於是,孟子濤跟大家打了聲招呼,把訊息通知了師傅。

鄭安志也沒想到,孟子濤居然有這樣的發現,高興之餘,笑著打趣說,孟子濤肯定是為了專門對付這夥人而生的。

返回原位,孟子濤把結果告訴了鄭鑫,並做了詳細的解釋。

鄭鑫呆愣了片刻,隨即頗為激動地說道:“真是見了鬼了!我原本以為那家店是十幾年的老店,而且生意一直不錯,還能開具正規的鑑定證書,又是在香江,就沒有問題了,萬萬沒想到搞了半天還是著了道。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鄭老,您別激動。”孟子濤連忙說道:“這件事情我想請您忍耐幾天,這並不是說讓您放棄索賠,只是因為其中還有內情,我們不能打草驚蛇。”

“你是說,那家店的背景不簡單?”

“對,相當的不簡單。”

“那好,我只要能夠把他們繩之以法,並且挽回損失就行了。”

“這是肯定的。”孟子濤點了點頭。

出了這等意外,鄭鑫連道“晦氣”,不過孟子濤的治療費還是要給的,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包遞給了孟子濤。

孟子濤推辭了一下就收下了,隨即提出了告辭。

鄭宗先開車把小倆口送回去,半路上,孟子濤又接到了師傅的電話,說是那家店在一個月前已經關門停業了,據說關門的很突然,連一些老客戶都沒有得到風聲,而老闆在處理了店裡的東西後就消失了。

這個結果,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重大嫌疑,但人已經不見了,線索也就這麼斷了。

孟子濤不由感慨,一個開了十幾年,生意不錯的老店就這麼說放棄就放棄了,不得不說對方的魄力很大,而且嗅覺也夠靈敏,可能是一覺得被發現的機率比較大,就做出了決定。

鄭宗先得知這個訊息,只有無奈,看來大伯想要追回損失的機率太渺茫了。

…………

第二天快要九點的時候,孟子濤和何婉奕坐計程車前往博物館,當他們下車之後,就發現彭全安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們了。

看到文質彬彬,一臉和氣的彭全安,孟子濤又不由感好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至於何婉奕心裡,則只有深深的厭惡。

“婉奕,一會別表現的太明顯,免得被他看出些什麼來。”孟子濤提醒了一句。

何婉奕忍住了心中的不快:“你放心,我會注意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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