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絮絮叨叨中,徐建方趴在了桌上,打起了呼嚕,孟子濤為了避免他出現意外,今天就住在這裡了。

早上,孟子濤還是雷打不動地準時起床,而這個點,徐建方還在呼呼大睡。

孟子濤檢查了一下骨裂的位置,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正準備出去鍛鍊一下身體,警局那邊打來電話,說是徐欣悅已經找到了,在審問下,也做了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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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事實和孟子濤猜想的還有出入,昨天的事情雖然確實是在給徐建方挖坑,但最終的目標並不是徐建方,而是徐建方現在工作的工廠。

前文說過,徐建方現在深受老闆信任,是廠裡的骨幹,一些機密資料當然也接觸的到。

對方的目標,正是廠裡最新研究出來的一種技術,每年可以為廠裡帶來上億的收入。

如果被這些人得逞的話,等待徐建方的就只能是牢獄之災了。

至於他們之所以選擇徐建方,除了他能夠接觸到機密資料之外,還因為先前試探過徐建方的緣故。

原來,徐建方有購買彩票的習慣,前段時間,他在在投注站投了彩票準備出去,這時過來一男子,拿了一張彩票讓他幫忙看是否中了三等獎

徐建方定睛一看,明明中的是二等獎,獎金有十幾萬,心想,這傢伙腦子有坑吧,中了大獎居然不知道!嘴上卻隨口說道是的。

此時,那男子高興又煩惱,高興當然是因為中了獎,煩惱是覺得兌獎不太方便。

徐建方心中一喜,三等獎的獎金才八千多,自己完全可以買下來去兌獎,那不就白賺了十幾萬嗎?

於是他就跟男子說,自己可以以中獎金額買下這張彩票。

“啊!為什麼啊!”男子很是驚訝,因為這明顯不符合常理嘛,徐建方又是雷鋒,肯定不可能憑白幫他跑一趟吧。

徐建方說了自己想好的理由:“實話告訴你,我可以送禮啊。”

“咦,真是好辦法啊!”男子感慨了一句。

“那你賣嗎?”

“賣呀,也省得我白跑一趟。”

接著,徐建方馬上就去銀行取了八千多將彩票買下。

之後,徐建方拿著彩票去福彩中心兌獎,聲稱自己中了二等獎。工作人員摸了一下彩票,手感不對,仔細檢視發現中獎數字“09”字有貼上痕跡,經過電腦系統驗票顯示“該彩票未中獎”,是一張偽造的中獎票。

徐建方當時就有些傻眼,萬萬沒想到高價買來的彩票是挖補貼上偽造的。

事實上,這種透過挖補貼上“移花接木”,將沒有中獎的廢票“變廢為真”,然後在投注站周邊兜售的伎倆已經很常見了,徐建方先前也聽說過,卻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是在這種伎倆上吃了虧。

有了那次的試探,他們就覺得徐建方是那種貪財的人,所以就把他列為目標,並把徐欣悅派到了他的身邊。

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孟子濤心裡慶幸,他們沒有對徐建方調查的很清楚,不然知道自己存在,估計就不會把徐建方作為目標了,那可能不會有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徐建方也不會有吸取教訓的機會。

至於說,徐建方今後還是貪心的話,吃了虧那就是自作自受了。

洗漱過後,孟子濤鍛鍊身體,由於房間比較小活動不開,他下樓去小區的一處空曠地帶打拳。

孟子濤現在的太極拳已經深入了骨髓,氣走於膜、絡、筋、脈,力出於血、肉、皮、骨,觀之有柔中有剛,虛實變化,動靜自如之感。

簡單來說,在外人看來,十分地賞心悅目,好像在體會自然一般。

孟子濤收工,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旁邊傳來了掌聲。

孟子濤回頭一看,鼓掌的是一位六七十歲的老人,他身裝白色練功服,有可能也是練太極的。

孟子濤向對方戰頭示意,老人走了過來:“小夥子,不知道你這是哪種太極拳啊,我好像從來都沒有看到過。”

孟子濤不想多說:“這是我從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不值一提。”

老人訝然道:“你不會是自己學會的吧?”

孟子濤說:“是的,我確實是自學會的。”

老人不由感慨道:“人比人氣死人啊,想我花了無數精力,又花了不少錢,花了兩三年的時間,現在打起拳來還是馬馬虎虎,和你一比,我都白學了。”

孟子濤說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每個人都有各自擅長的地方,說不定您很容易就學會的東西,我卻花很長時間都學不來呢?”

老人笑道:“這到也是,想我當初學配損這門手藝的時候,我師傅都一個勁地誇我悟性高,別人學三個月的技巧,我半個月就學會了。”

“您老說的是古瓷配損嗎?”這回換作孟子濤有些訝然了。

古瓷在傳世過程中,很有可能會發生意外,蓋、耳等等會受傷,於是就產生了一門手藝,用銀、銅照樣鑲配完整,這就叫做配損。

“咦,沒想到你還知道這個啊。”老人意外道。

孟子濤呵呵一笑:“不瞞您老說,我其實是做古玩生意的,在古玩街開了一家鋪子。”

老人心中一動,問道:“小夥子,不知你貴姓啊?”

孟子濤回道:“免貴,姓孟,孟子濤。”

老人笑了起來:“我說呢,原來你就是鄭老的那位關門弟子啊。一直聽說你天賦驚人,小小年紀學問就已經超過了許多專家,別的我還不瞭解,不過從太極拳上來說,你可以做許多人的老師了。”

孟子濤連忙謙虛道:“您老過獎了。”

隨著交談,孟子濤也得知了老人的名字,季誠和。

孟子濤說:“季老,冒昧地問一句,您以前是不是不常在陵市啊?”

季誠和說:“對的,我以前一直在羊城工作和生活,只不過先前發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就回陵市了,這回準備落葉歸根,待在這不走了。先不說這事了,小孟啊,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的動作,糾正一下啊?”

“沒問題。”孟子濤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他先前為了練好太極拳,主流的太極拳,他都仔細研究過,所以指點一下應該是沒問題的。

接下來,孟子濤看著季誠和打完一遍太極拳:“季老,您這太極拳是哪從哪學的?”

季誠和說:“我就是看別人練的不錯,就跟著別人練練,是不是有什麼錯誤的地方?”

孟子濤說:“應該說錯誤的地方還是蠻多的,一般來說,太極拳中兩腿是兩個樁,不許前後擺動,擺動了就失去了根基,下盤不穩,在技擊中必敗。還要看其兩膝的方向是否是跟腳尖方向一致,如果不一致,很容易損傷膝蓋,很多練太極拳的膝蓋損傷,跟這種情形有關。”

“另外,我們看一個人太極拳怎麼樣,看他雙腳是否是外八字,正常練太極拳兩腳應該是基本平行或者微微外撇,外撇的角度不能大於十度角。還要看他的雙腳是不是在亂動,是不是在喝風。太極拳要求腳落地生根,不許亂動,在套路裡為了銜接,需要調整方向,才能轉動。當然,這個各門各派,都有不同的要求……”

聽了孟子濤的一番講解,季誠和苦著臉道:“照你這麼說,我的太極拳是錯誤百出了?”

孟子濤說:“也不能這麼說吧,只是有些地方需要改進一下,每天改正一二,一兩個月後就沒問題了。”

“那你能不能幫我指正一下?”

“這到是沒問題,不過我住季景雅苑啊,過來可能有些不太方便。”

季誠和擺了擺手:“沒問題,沒問題,季景雅苑那邊應該有二手房吧。”

孟子濤笑道:“季老,您為了學太極拳,也不用這麼破費吧?”

季誠和道:“這有什麼破費的,說實話,這小區已經很老了,都是十幾二十年的老房子了,我早就想要換了。而且這些年我也算有些積蓄,在這裡買幢房子還是買得起的。”

“那要不要我幫您問問,說不定還能有些優惠。”

“行呀,那我就佔你這個便宜啦。”

“這有什麼……”

接下來,孟子濤指點了季誠和幾個小錯誤,一番糾正下來,季誠和已經氣喘吁吁了。

孟子濤說:“季老,今天就先練到這裡吧,過猶不及,您可以花幾天時間練習一下。”

“好的。”季誠和笑道:“為了感謝你的指點,早飯就由我請了,走吧。”

孟子濤也沒客氣,跟著季誠和來到一家麵館。

這麵館面積不大,但用料紮實,味道好,很受客人的歡迎,如果去的晚了就沒位置了。

孟子濤和季誠和和別的客人一起擠在一張桌子上,點了兩碗面,再加上一些小吃。

很快,面就上來了,孟子濤先喝了一口湯,味道確實不錯,在他中意的飯店裡面,應該可以佔有一席之地了。

兩人邊吃邊聊,季誠和說了返回陵市的原因。

“我之所以回陵市,是因為一隻香薰,那只香薰呈方壺形,折沿口,口沿施礬紅彩描金回紋,細長頸,折肩,肩、頸各飾描金礬紅彩螭龍耳,肩以下漸斂,方足外撇,足沿施礬紅彩描金回紋。”

“表面裹施松石綠釉,外松綠釉上繪白彩夔龍紋,腹部四面描金開光,粉彩鏤雕山石小道,小橋流水,村舍古樹,祥雲飄浮。香薰腹中燃燒香料,香菸繚繞於四面鏤空處,仿如人間仙境。”

“那香薰裝飾繁複創新,構圖精細,一絲不苟,佈局繁縟而不失秩序,處處彰顯乾隆彩瓷之華貴與堂皇,非常珍罕,是件珍貴的皇帝御用之物,可惜損掉了兩隻螭龍耳。”

“因為香薰十分之貴重,我花不少時間研究怎麼才能做出最好的效果,經過研究,我照著剩下的兩隻螭龍耳的原形圖案,繪製圖樣、按樣出料,最後製作出來的螭龍耳和原耳一模一樣。”

“我的手藝有個規矩,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從不弄虛作假,而且原先也談得好好的,一直照著這個要求去做,但偏偏,這只香薰我配損好了之後,他們去做了舊,高價賣給了一個人。但那個人居然是借錢買的,原本想要賺一道差價,結果賣的時候被人看出來了。”

孟子濤聽到這裡,問道:“結果呢?”

“結果是那人沒退掉貨,只能虧本賣了,最後一氣之下喝醉失足掉到了河裡。”季誠和說到這裡,長嘆了一聲:“我一氣之下,就不和他們合作了,不過,他們還時常來煩我,我不堪其擾,最後乾脆回了陵市。”

孟子濤說道:“季老,這事吧,我覺得和您並沒什麼關係,您也不必那麼自責。”

季誠和嘆道:“哎,我也知道,但每當想起這事時,心裡還是不是滋味。”

孟子濤想著,現在還是轉移一個話題比較好:“那您今後有什麼打算?”

季誠和看向孟子濤:“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孟子濤笑道:“是的,我想咱們合作,今後有什麼需要配損的瓷器,我拿給您,不知道您願不願意?”

季誠和也沒有拒絕:“行呀,說實在的,做了這麼多年,突然歇下來,怎麼都不得勁。”

“好,那咱們一會去我的店裡看看?”

“沒問題。”

吃過早飯,倆人走出麵館,季誠和還要回去跟老伴說一聲,順便換身衣服。

“二位,請留步。”還沒走幾步,倆人聽到身後有人在喊他們。

孟子濤回頭一看,對方是個頭頂半禿,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

“你有什麼事情?”季誠和問道。

中年男子客氣地說道:“抱歉打擾了,剛才我聽你們說會修補瓷器?”

“可以這麼說吧,你是想找我修補瓷器?”

“是的,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去我那看看?”

季誠和說:“你住哪?另外,有一點我得事先說明,要我出手修補的話,價錢可不便宜哦。”

中年男子馬上問道:“不知道修補一下要多少?”

季誠和說:“這個就不好說了,要看你的瓷器到底損壞成什麼樣,越難修補,修補的價錢就越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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